中国古代的娼妓制度,其实是来源于整个社会所实行的婚姻家庭制度。.pbtxt.恩格斯曾经说过:“****是对专偶制(过去翻译成‘一夫一妻制’)的必要补充。”其实对于中国来说,还不仅仅是一个“补充”的问题,从根子上就是两个共生共容、相得益彰、缺一不可的孪生制度。

    它是一种有限的自由。

    在古代,对于男性来说,天下的女人无外乎分成5种,而且各有各的用途,泾渭分明,各司其职,相辅相成。

    第一种是妻子。是明媒正娶的“孩子妈”和“贤内助”,负责生儿育女、操持家务、管理小老婆和奴婢。

    因此,一个好妻子的条件就必然依次是:1.门当户对。以便保证妻子具有相应的持家能力,使目前的婚姻家庭能成为“天作之合”,维护目前男人的社会地位;2.能够生殖。以便保证男人能够传宗接代,男人的家族能够生生不息;3.贞节无暇。以便保证男人的后代们血统纯正;家世清白、没有“家庭历史问题”;4.俯首帖耳。以便维系父权制的家庭制度。

    但是这里也就不难看出,对于一个正妻来说,正常女性的许许多多特点不仅毫无必要,而且没有才好:

    年轻美貌不仅毫无必要,反而容易“朝秦暮楚”、“招灾惹祸”,甚至“红杏出墙”,就连诸葛亮这样的大人物都说:丑妻是福;床上功夫,也无必要,能生出孩子,尤其是生出儿子来才是真本事,才是真功劳,否则,一旦妻子欲火攻心,夫将不夫,家将不家;感情丰富更无必要,因为除了家务事,男人根本就不会跟妻子谈什么的,否则,“枕边风”就会成为“祸水”。

    那么,男人就不需要这些女性特征吗?非也,只是因为还有第二种女人在预备着。

    妾,小老婆,是男人专门娶来或者买来补充正妻的不足的。她们的条件依次是:1.年轻美貌,以便满足男人对“嫩若青枝”、“秀色可餐”和“金屋藏娇”的心理需求;2.床上武艺高强,而且近在咫尺,招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盛”,以便满足男人在日常生活中的性生活要求;3.撒娇耍嗔,争风吃醋,但又适可而止,惟命是从,以便满足男人“玩女人”(不仅仅是****)的需求。

    但是,妾也必然有妾的缺欠。她们一般都是出身贫寒,缺乏文化教养,往往只能上床玩玩,却来不得风雅。而且,在封闭的小农经济和农村社会里,男人再有钱,也很难把一个同样生长在农村的小老婆“调教”成才女。尤其是,男人不能真的跟她们玩什么感情游戏,因为她们毕竟在婚姻之内,在家庭之内,如果玩得几个妻内讧了,或者跟大老婆较真了,岂不是后院起火,自讨苦吃?

    第三种女人,是男人的婢(丫鬟)。.pbtxt.

    她们是主要从事体力劳动的(半)女奴。她们虽然并不是男人的必然的****对象,但是男人如果愿意,也可以那样干,只要事先或者事后补办一个“收房”的手续,把丫鬟提拔成小老婆就可以了。有的男人连收房都不肯,就那么半强奸半诱奸地干。只要没有闹出人命来,社会也没脾气,因为那是男人自己的家务事。当然,丫鬟往往更加粗陋,所以这么干的男人比较少。

    第四种女人是尼姑。

    她们一般不会跟男人有什么瓜葛,但是恰恰因此,她们实际上只是男性社会里的“贞节花瓶”,以便让男人们觉得,这个世界多么圆满啊,毕竟还有一些守身如玉的圣女,供我们崇拜,也供我们激发性幻想,有时候,还让我们有的可偷。

    第五种女人,就是娼妓。

    她们的社会功能,对于低阶层男人来说,就是“公共厕所”,所以为他们服务的也就是下层妓女,“打炮”而已;对于中层男人来说,中级娼妓扮演的是“隔壁的女子”那样的角色,使这种男人可以在她们那里合理合法地尝一尝偷情的鲜,过一过通奸的瘾;对于上层男人来说,高档娼妓则是他们的“梦中情人”。

    所以,士大夫们去妓院,一般是“狎妓”,而不仅仅是低层男性的那种嫖妓。“狎妓”不仅包括一对一的玩耍,也包括一帮男人一起去妓院玩,或者相约在妓院一起玩;还包括利用妓院和娼妓的陪伴,来进行士大夫之间的一般社交。

    为了符合这样的社会功能,维持这样的社会角色与社会地位,娼妓都是从小严格训练、不断筛选出来的。那些中途被淘汰的,就只能停留在下层或者中层的某个阶梯格子里,惟有那些符合上层男性的社交、消闲、调情、****四大需求的妓女,才能爬到青楼的最顶层。这样一来,妓女的等级实际上就与社会上男人的等级相一致了:贫寒之男只能去烟花巷里的娼“寮”(寨子般的),找那些惨不忍睹的烂娼;小康之男可以去一些有头有脸的妓“院”(像个家居),找那些类似小家碧玉的妓女;而那些体面的男人则去那些够得上“楼”(富贵显赫之处)的地方,找那些往往是远远胜过妻妾婢尼的高档妓女。

    这样一来,“青楼女子”就成了当时天下女人里最有才艺修养、最温文尔雅、最善解人意、最善于社交的女子,成为惟一一种能够吸引士大夫情感的女子。虽然在实质的社会制度里,她们仍然是低于妻妾婢尼的,但是在当时很少的社会活动中,她们的地位却远在妻妾婢尼之上。

    这样一来,文人学士们往往也被搅昏了头,忘记了或者故意忽略了青楼女子的“卖笑”本质,只顾把自己的“剩余情感”投入到“狎妓”之中,不断地把青楼女子拔高、美化、神圣化。结果,中国古代文学史上才出现了那么多歌颂妓女的作品,以及据说是妓女创作的文采飞扬的作品。

    其实,这只不过是士大夫的一种心理需求而已。他们自己是才子,所以他们所结交的女人也必须是才女,否则就会有辱斯文,就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迷恋于青楼,就会暴露出自己那种虽然妻妾成群却心无所系、情无所钟的可怜相,甚至就会对社会的整个婚姻家庭制度产生怀疑--那可是杀头的罪过啊!

    还不如自己虚构出一幅美妙的幻像,躲在里边自得其乐,哪怕自己偷偷地加工甚至伪造一些“青楼文学”,哪怕被那些“一分钱一分货”的“佳人”给生生地撅出来过,也都忍了、认了、假装忘了。结果,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从早先的《神女赋》开始,男性的“梦遗文学”到了《聊斋志异》达到了顶峰;士大夫的“****文学”从狎妓诗文到《杜十娘》之类,也达到了顶峰;而“阳萎文学”则是到了《红楼梦》才最终功德圆满的。

    这不得不说,这是相当扭曲的畸形社会形态。

    这样一种严密的社会角色之网,对于女性来说,毫无疑问是一种窒息。在中国古代,再有本事的女人,充其量也只有这5种前途。

    最幸福的女人,是“为人妇者”,就是作为明媒正娶的妻子。哪怕对方再穷,也比下面的任何角色要强得多。因此,在妻子们对娼妓们的痛恨里,并不像妻子自己说的完全是因为娼妓破坏她们的家庭,而是隐含着一种根深蒂固的、刻骨铭心的蔑视,所以才格外地痛恨。这就像皇帝老子及其巴儿狗们因为对草民无限蔑视,所以才对“犯上作乱”有深仇大恨一样。

    各方面条件都比较差的女性,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充当-个妾而已。妾的身份和地位,虽然低于妻子,但是又高于丫鬟。尤其是,妾毕竟有一个家,有一个稳定的生活,而且还有一线希望:只要在老爷那里得宠,自己的实际地位和待遇不会比妻子低多少;如果有幸遇到大老婆死掉的机遇,自己就很可能上升为正妻。

    不得不做婢女的,当然是那些最底层的女性。她们是卖身或者半卖身的,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由主人决定,把自己嫁给一个同样身份的男仆,成为一个正妻。闹不好,丫头被主人转卖掉,甚至卖到低等娼寮里的事情,实在是屡见不鲜。所以,如果丫鬟被老爷给“搞”了;如果有机会上升为小老婆,那么多数人只会觉得三生有幸,不大会出现“喜儿”的。以上3种人都做不成或者不肯做,那么一个女人就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当娼妓,要么当尼姑。可是尼姑庵的容量毕竟很有限,物质生活也比最差的娼寮还差,所以当娼妓往往是更好的选择。

    到这里,都是关于古代的女性地位的科普。

    从这里开始,是有关于该世界的不同所在。

    由于存在武者这样一种可逆天的职业,女性自然多出了第六第七乃至第八条路可走,譬如说才女、艺女、侠女等等。

    哪怕同为娼妓,也有不同等级之分,其中有一种娼妓名为‘清倌’,即为常言的‘卖艺不卖身’,这是当娼妓制度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才会出现的特殊娼妓,他们会满足士大夫对才女的需求,但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不过分热情,始终文雅从容。

    可以说,在该世界里,将这桩生意做到了极致的便是天香阁了。

    六宗门之一的天香阁,便是几乎全部由‘清倌’组成的门派。

    该门派全部都是女子,从小挑选资质出众的女孩加以培养,授予多种技艺,其中包括剑舞、琴艺,绘画,作诗,舞蹈等多方面,每一代收取百人,却仅有不足十人出师。

    出师的女子,可谓才艺双全。

    她们自师门之中出师之后会被分配到宗门的基础产业里,作为艺妓,给客人谱曲弹琴或舞蹈,将才艺作为商品出售给达官显贵,以此回馈师门多年以来的培育。

    当然天香阁从不强迫弟子一定要留在各种乐坊之中,她们留驻三年之后,便可以离开,选择脱离师门独自闯荡江湖,亦或者是嫁人生子,留在师门。

    只是,因为天香阁的女子们见惯了男人,形形色色,各式各样,早已看透了红尘,十有八九的最终归宿便是留在师门之中,教授下一代弟子,平日谱曲练剑……她们有师姐师妹相互为伴,倒也不会觉得寂寞,有何必需要嫁人,往往最后就是朵朵百合花盛开,让多少心生向往的男人默默流泪生悲。

    在当前金陵之中,便有天香阁的基业。

    名为《天乐坊》,内部常年有艺妓奏曲弹琴,只是作为基层产业之一,且出师的天香阁弟子仅不足十人,内部女子虽然出色,但大多均是没能出师的琴女,相较于天香阁之女差了不止一筹。

    “不过呐,就在半月前,天香阁将三名出师弟子派遣到了天乐坊,这下,我们可算是有眼福和耳福啦!”

    ps:段子:你们知道丁丁上涂了风油精应该叫什么吗?

    辣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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