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晚饭完全是在许少帆的坚持下喂完,然后他才将剩下的饭菜解决。

    简诺摸着小腹,仍是回味在怀了双胞胎的这个消息中,一脸认真的问还在解决煲汤的人,“怀双胞胎的概率有多大,”

    许少帆抬头看她,笑道:“别人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们安家是有遗传基因的。”

    简诺诧异,“真的,”

    许少帆解决完最后一口汤,才道:“你妈妈和舅舅就是龙凤胎,所以到你这,算是隔代遗传。”

    “我都沒有听妈妈说过。”简诺仍是诧异,“两人一点都不像双胞胎啊。”

    “是异卵双胞胎。”许少帆收拾了桌上的保温盒,解释道,“也就是龙凤胎,你很有可能跟你外婆一样。”

    简诺听他这么一说更高兴了,多好啊,一儿一女,一次性解决。

    许少帆坐回到她身边,“可以打电话给你妈妈,具体问问,顺便报个喜讯。”

    简诺摇头,笑道:“我要明天打。”

    他明白她的心思,摸了摸她脑袋,她总是喜欢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事情,不想家人担心。

    水木下了班过來看了一眼,简诺还沒睡,两人聊了好一会才回去了,因为出事在店门口,估计又是一阵子的沸沸扬扬,这是免不了的了。

    隔天,病房里就热闹起來了,两人的朋友陆陆续续的都來了,好在简诺的情况还算稳定,也不太介意,虽然算是探望她这个病人,但毕竟是喜事,她也愿意喜欢接受大家的祝福。

    许少帆带着卫峻言出了病房,将里面让给她们女孩子,叽叽喳喳的一人一句吵得他们头疼。

    “还是你们家厉害啊,一次中俩。”卫峻言调侃。

    许少帆看也不看他的回道:“能有你厉害,女儿都这么大了。”

    提到这个他就惆怅了,习惯性的就摸了根烟,刚叼在嘴里,就被一边的人抽掉了,“芯芯喜欢你抽烟,”

    卫峻言被他一句话给噎着了,自觉的收起了打火机,笑了起來,“行啊,我看你现在是一点都不抽了,”

    “跟她在一起后就戒了。”许少帆随手将那支烟丢进了垃圾桶,“她不喜欢。”

    卫峻言听他这么一说,仰头长叹息了一声,“我这个苦命的人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啊。”随后又安慰自己般笑了起來,“好在女儿现在是向着我的,还有点心里安慰。”

    许少帆也笑了起來,“记得我在搏击室跟你说过什么么,”

    “大恩不言谢。”卫峻言像模像样的拱手抱拳。

    “我还说过她是我最珍贵的宝贝。”许少帆转看他,一脸认真,“还记得以前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女孩么,”

    卫峻言点头,“一直影响着你审美观的那个长发女孩,我也一直很好奇到底美到什么天仙样,能让你一直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许少帆拿出钱包抽出那张缩小的照片,递给了他。

    卫峻言一看,惊奇,“这不是简诺么,”

    许少帆缓缓笑开,眸子里有着温柔缱绻,“就是这个地方,这个人,兜兜转转,我们还是相遇最终在一起了。”

    “兄弟,你也太好命了。”卫峻言看着照片,忍不住的摇头感慨,“不过,那个时侯的小丫头确实纯情的吸引人啊,瞧这灿烂的笑容??”

    许少帆迅速的抽回了照片,放回了钱包,“现在同样也很吸引人。”

    “哎,这就吃醋了,”卫峻言忍不住的乐,很快又收了笑容,正色道,“我得给你提个醒,她现在的处境有些危险,这种事情有个一次很容易有第二次,防都防不住。”

    “我知道。”许少帆淡道,“从跟她在一起,我就在防范,只是因为文亦臣的曝光,完全将她置于了公众之下,我在她身边安排再多人也无济于事,总不能限制她的自由。”

    “总是要解决的。”这种事不会次次都是这么幸运的,这话不用说,两人也是心知肚明的,也算是敲响了警钟。

    许少帆点头,“需要个过程。”

    卫峻言看了眼时间,“我还有事,先走了。”走之前又叮嘱他,“记得让简诺再帮我多美言美言几句啊,以后有求必应。”

    许少帆笑了起來,想起芯芯愿意认下他这个爸爸,简诺占了很大的功劳。

    病房里还是很热闹,时不时的欢声笑语传出來,吴晨走了过來,恭敬问:“礼品都准备好了,您是不是要去楼下的病房,”

    许少帆点头,两人前后进了电梯。

    吴晨摁了楼层后,安静的待着他身后,心里却七上八下的,后背手心都有些冒汗。

    “刚刚都听见了,”许少帆淡淡的嗓音开了口。

    “是。”

    “我要她慢慢淡化出公众的视线,处理好这件事,你能将功补过,处理不好??”许少帆的话未说完,稍有停顿后又继续道,“我身边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用。”

    “叮”一声,电梯开了门,许少帆径自走了出去。

    吴晨忍不住擦了额头冒的汗,忙跟上,刚刚听见他跟卫部的闲聊,就知道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虽说不是他将简诺暴露在公众的视线下,但却也是他瞒报放纵了这个结果,不出事还好,出了事就有他的责任,这是他跟了他这么多年,最严重的一次警告,像他这样的人,知道的太多,被弃用,只有一个下场,想想都是一身汗。

    病房内的郭顺平正悠闲自得的吃着香蕉,身边的人还在苦口婆心的念叨:“下次再做这种事时,能不能想想你妈啊,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哪能每次都这么好运。”

    “妈,您能别老车轱辘话來回这么几句么,”郭顺平举着香蕉,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从昨天开始都念叨到现在了,我这耳朵都快听出茧了。”

    郭太太气的拧上他耳朵,“还不是因为你一直不应我,你到底还要我操多少心啊,说了多少回了,那个女孩子不是你该想的,给我收了那个想法。”

    郭顺平哀叫了几声,忙解救下自己的耳朵,辩解道:“跟她沒关系,当时谁是那个情况我都会救的。”

    “哼,我还能不知道你,”

    一边的郭父看不下去,吼了一句,“行了,你少说两句,这次阿平做的沒错,以前混事做多了,总要积点德才行。”

    郭母一听这话,炸毛了,“感情他不是你儿子是吧,不用不管他死活的,”

    “要不是你惯的他无法无天,他能做下那么多错事,”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吵起來了,郭顺平只觉得头大,忽然就听见了敲门声,忙嚷嚷道:“别争了,我好像听见有人敲门,”

    病房内瞬间安静了下來,门口果然又响起了不轻不重的几声敲门声,郭父忙扬声道:“请进。”

    门被推开,看见映入眼帘的人,惊讶下忙扯开笑着准备上前寒暄,“呀,是吴助??”

    只是话还沒说完,看见他闪出身后的人微怔后瞬间反应了过來,几个跨步上前伸出了右手,“许书记,您这是大驾光临呐。”

    许少帆扬起笑,回握上,“郭局长,客气。”

    郭顺平也很惊讶,手里的香蕉也扔了,忙坐直了身子,整个人的状态立马都变得不一样了。

    许少帆又颔首致意,“郭夫人,我來看看令郎,感谢他对我夫人和孩子的舍命相救。”

    吴晨上前一步送上带來的礼品,放到一边的桌上。

    郭父想再客气的推辞说两句,病床上的儿子已经抢一步惊讶的开了口,“她怀孕了,那我推的那下不是,”

    许少帆转看他,笑了起來,“孩子沒事,所以要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我一个军人应该做的。”郭顺平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我一直想当面再跟您说声谢谢,要不是您上次提点了我,又安排我进了部队,这会还不知道在哪边犯事犯混呢。”

    “这是两码事。”许少帆正了神色道,“我代表许家,还有我夫人,在这里郑重跟你道谢。”说完,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郭顺平条件反射的立马坐直回了军礼,“我是一名光荣的人民子弟兵,为人民服务,义不容辞。”

    许少帆拍了拍他肩膀,鼓励道:“好样的,好好在部队发展,别让我失望。”

    郭顺平猛点头,有种被偶像认可的兴奋,他也是进了部队才时常听到许少帆的事迹,直接奉为自己的大神和偶像。

    郭父在一边看得开心的嘴都合不拢了,忙道:“许书记,这个是真的要谢谢您,不瞒您说,我这个儿子被他妈妈惯的无法无天了,现在总算是走上正途了,这都是您不嫌弃拉拔了他一把啊。”

    许少帆笑笑,“我也看他是一片孝心,虽然做错了,也会知道悔改,坦然承认错误,这个是值得肯定的,只是缺少了正确的引导。”

    “是,是,您说的是,以前做的糊涂事,我们家长有一定的责任。”

    许少帆笑笑又寒暄了几句,便带着吴晨离开了病房。

    郭父也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一脸的喜色,“好样的,在部队好好发展,别丢了许书记的脸,也别丢了你老爸的脸。”

    郭顺平也像模像样的行了个军礼,郭母被逗乐了,轻推了一把他脑袋,“还有你老妈,不能再丢了你老妈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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