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种书卷气很浓的女人,有点儿慵懒的味道,无论是处理家务或招待客人,都不是很认真,家里总有一种凌乱的迹象。

    而我在这方面与她相反,人虽然难看但穷讲究多。于是便出现了我刚收拾好她又给弄乱的现象,为此就有争执。

    她不但不认错,反倒说我婆婆妈妈不务正业,气得我恨不得扇她两耳光。可到了晚上,她的似水柔情很快就软化了我。

    除此之外,在其他方面我俩也不是没有分歧。有时候我烦透了她,她也恨透了我,可等到夫妻亲热时,一切怨恨便烟消云散,两人恨不能死在一块儿才好。

    我经常为此感到疑惑,甚至认为我俩的婚姻就是一种关系。如果确属一种关系,又何必囿于婚姻呢?

    后来有了孩子,问题就更多了。她同儿子把家里完全变成了游乐场所,我一天收拾三遍也不知该往哪儿坐。这时候,我就会怀念以往单身汉的日子,很想能够回到那种清静的环境中去。

    同样,妻子对我也有一种眼不见心不烦的想丽,便提出要带儿子去见外婆,并打算住一阵子。我说,山远路远的,去一趟不容易,就多住一阵子吧。妻子说,少说也要住半年。

    送走妻儿后,我以为自己能够静心写作了。当我坐在被我拾掇得极为整洁的房间里时,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总认为房间内缺少点什么。

    我这才明白,我固守的这种整洁过于刻板,而妻子弄出的凌乱却有家的温馨。

    我开始思念妻子,尤其是晚上孤灯一盏独守空房时。曾与她相伴相守缠缠*的每一段情景就像过电影似地出现在我眼前,特别是她那朦朦胧胧欲说还羞的神态,令我心血来潮不能自制。

    当时,我以为,这是一种生理上的需要。

    恰在此时,另一位女性悄然来到了我身边。

    她是一位朋友的妻子,也是我高中时期的同学,人长得很漂亮,而且善解人意,可她的丈夫却是一位典型的花花公子。为此,两人经常闹矛盾,每次闹得不可开交时,就会请我从中和解。

    这天傍晚,朋友的妻子来向我诉苦,说丈夫在外寻花问柳已经无药可救,她伤碎了心,有时也想*落一次试试……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一阵绯红,眼神中闪现出一种令我心跳的光芒。

    夜深了,她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说我送你回去吧。她摇摇头,哀婉地说道:“我不想见到他,让我在你这儿多坐一会儿好吗”

    我没有对。

    其实,寂寞难耐的我也希望这时候能发生点什么。可是,后来当她的身体完全*露在我面前时,我突然失去了兴趣。她企图使我振作起来,用了不少办法,但无济于事。

    她生气了,问我为什么,并责备我不该耍弄她对我的一番真情。

    我苦笑道:“这也算真情吗我就是体会不到夫妻间的那种真情才*缩的,你懂吗”

    她哭了,说她很钦佩我,要是她的丈夫能像我一样就好了。我为自己刚才的无能”感到庆幸。因为我明白了自己的真正需要。

    送走这个女人后,我回到房间里,静静地坐了好久好久。我头一回清醒地意识到我是多么地爱我的妻子,虽然她时常惹我生气,但那些令人烦恼的事现在看来实在微不足道,我宁愿与她嗑嗑拌拌过一辈子!

    于是,我对妻子的思念更加强烈,恨不得她能立即出现在我面前。

    我明白这种渴求里并没有太多性的成份,而是一种风雨同行生死相依的夫妻情结。

    当晚,我激动万分地为远方的爱人写下了一封长达数页的信,并要求她能尽快回到我身边。

    没想到信发出去的第二天,我正闭门写作,突然听见敲门声,开门一看,嗬,妻子抱着儿子回来了!我喜出望外,将她俩一块儿搂在了怀中。

    晚上,待儿子熟睡后,我问身边的妻子:“不是说要住半年吗怎么就回来了肯定是想我吧”妻子莞尔一笑:别自作多情,谁想你,我是想家!”

    “雯,你说老书记经常这样的肚子疼,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会不会……”王晓宏一边飞快的写着,一边问道。这后面的那半句话,他真不敢往下说了。

    “是啊,真是让人担心死了。眼看村庆活动就要来临,可他的疼痛却是一次比一次的重,真的很可能……”李晓雯也很是担心的皱着眉毛说道。

    “问题是在于他不肯去检查,说什么这样忙的时候,怎么走的出?真恨不得把一天的时间掰作三天来用呢。”王晓宏这时停住了他手里的笔,转过头来,看着老婆李晓雯说道:“不过也真难怪他了,这么大的一个摊子,怎么放心得下?”

    “是啊,哎,幸好兴祥已经能够很好的独挡一面了。”李晓雯听了,也停下打字,转过身来,看着王晓宏说道。

    这时,在钱兴祥的办公室里。钱兴祥正在紧张的忙碌着,然后,郭雨声跟他说过的话,就又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好好干下去,胜利是属于你的。”

    这段时间来,自己已经是够忙的了,真恨不得像孙悟空一样能够立即变出许多的化身来,或者生出三头六臂来。钱兴祥的家里是二层楼的,客厅和餐厅是和在一起的。一边是厨房和洗手间,一边是浴室。

    楼上是卧室外加一个书房,也就五十多平方米吧。里面放了三个大书柜,由于建筑的时间已经久远了,所以,很多地方的墙皮都已经掉了下来。

    虽然已经经过了几次修理,但终归么有跟新的房屋那样的整齐亮堂了。林卫国的口风一转,甚至将矛头直接指到他头上来。高天河知道再做什么挽救也迟了,而且他也猜不透潘明德的秘书江晓玉与钱兴祥之间到底有什么默契,也就揣测不到省里压制这件事的决心有多大,他这时候只能弃车保帅。

    过不了多久,六号楼另一侧有汽车行驶的声音传来。

    江晓玉绕到湖畔水杉林的东边,看到两辆黑色尼桑驶过来,挂着“*a”的车牌。由东华市局的警车在前面引导,停到六号楼前的停车场上。

    潘明德是省管干部,发生这种事情,省里第一时间派员与潘明德的家属赶来处理后事,是必然的。

    在省城的高速公路还是建设中,走省道要绕两百四五十公里,能在这时候赶到这里,说明省里得到消息,反应还是极迅速的。紧接着,江晓玉又看到市长高天河的那辆黑色皇冠也跟着过来。刚好与省里来人前后脚进*南园,叫人怀疑高天河是不是一直都在大门外等着。

    黑脸膛、中等身材的高天河,穿着深蓝色的西服,抢先下车,走到第一辆尼桑车前,热情的帮忙打开车门,迎着车里下来一个宽脸颊、左眉断了半截的中年人。

    江晓玉心想:打电话给二伯时,在电话里听到有人提到“谭部长”,应该就是这人吧?也不清楚二伯与跟这个谭部长通电话时,有没有提到自己,但扭转局势的时机也就那么一瞬间,看到林卫国从楼道里迎出来,江晓玉也大步从湖边走过去……

    此时,林卫国对高天河迟迟不露面心存不满,江晓玉知道自己唯一的机会,就是在高天河与林卫国取得默契之前,破釜沉舟、抢先出击,打乱他们的阵脚,让这两条老狗彼此生疑,相互厮咬……

    在踏出这一步之前,江晓玉不是没有考虑过,彻底得罪高天河、林卫国的后果。开始是有些犹豫,但转念又忍不住自嘲的笑起来:以前的他,在市钢厂是个随便给人踩踏的小人物,不要说林卫国、高天河这两头坐山虎了,便葛永秋、彭勇次一等的地头蛇,他半个都得罪不起。江晓玉清楚高天河、葛永秋这样的人物在东华的分量有多重,以前就算他把自己豁出去了,也不能不考虑家人事后不受报复。、

    自己现在是谁?虽说众叛亲离,给放逐回不了燕京,但好歹也是宋家的子弟。自己在市钢厂里,当着葛永秋的面,把他的舅子痛殴了一顿,还怕把高天河、葛永秋这些人得罪得更深吗?

    他在东华,算是无牵无挂的光棍一个,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还怕高天河、葛永秋他们能去报复宋家不成?高天河给林卫国逼得不能再躲起来,但露面的时机选择也极为恰当,恰好叫代表省委省政赶来的省组织部副部长看到他刚刚到南园宾馆,之前没有与市委书记林卫国在一起

    。高天河神色凝重的*住省委组织部副部长钱兴祥的手,说道:“钱部长,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与卫国同志都深感悲痛。但是市里有一个极重要的招商活动,我也是拖到现在才能走开,感觉很愧对明德同志……”

    短短几句话里,把自己先从这件事里摘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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