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銮皇城

    女子一身白衣彩边,站在宫门口,她就不信等不来阿旺,“躲了我这么久,你该出现了。”

    要不是白凤确定阿旺心里只有她,早就派人去寻了。

    “看在客栈那夜吓着你的份上,且让你逍遥几天!”白凤说着,肚子就叫了起来。

    云影皱着眉,“小主,吃了饭再来,若阿旺来了,定会等你的。”

    “约定之日就是今天,谅他不敢食言。”白凤娇蛮地说道。自客栈着火后,她就再未见到阿旺,只有一封他的亲笔:我们成亲在即,你切不可糟(小鱼)蹋自己,待半月后,我在西銮宫门等你。——阿旺

    白凤打了个手势,留了暗影在此守候。她率先向酒楼走去,等了大半天,肚子确实饿了。

    白凤面对楼梯口坐着,云影坐在对面,背对楼梯口。

    不等饭菜上桌,热闹之声响起,一群人进酒楼,径直向二楼走来,二楼立刻被清场。

    白凤暗想,有人比我架子还大,我倒要看看你是何许人也。

    率先一个娃娃声响起,“叶叔叔,我要靠窗坐,想吃玉家庄的银鱼,还有黑美人。娘,咱们得尽快找到爹,说不定还能赶上庄里的葡萄呢!”

    得不到总是好了,玉小子在北沧里,要什么有什么,却对虎猫带来的山葡萄,情有独钟。

    此时临近夏天,他还记得,葡萄是夏天成熟的。

    玉小子由叶无痕抱着,刚坐在窗边,又攀着望向楼下街道,“这儿比北沧热闹,人山人海的,却不知爹爹在哪儿?咦——”

    玉小子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感觉异常亲切。

    他探出半个身子,冲着街道上的一人喊道,“叔叔,你是我爹吗?”

    无论是街道上,还是酒楼里的人,全被玉小子的神喉,震得愣在当场:叔叔=爹?这得多混乱啊!

    小鱼尴尬地抱回玉小子,缩着脖子,生怕别人看到她。

    “小子,你再这么丢脸,别说是我儿子!”

    “那我是谁的儿子?谁十月怀胎生了我?”玉小子还要问,却被小鱼一巴掌灭了,“你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谁知你是谁的儿子?”

    “娘,你打得我屁股疼,叶叔叔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打我。”看到小鱼怒目而视,玉小子怯怯地爬向叶无痕的腿上,却忍不住问道,“你连我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找?”

    “噗……你成心的吧!”小鱼抓不到玉小子,不然非要打他半死!可望着儿子清澈的眼睛,记忆中的面容,她哪还有怒气。“儿子,你长得像你爹,哪天看到这张脸,他就是你爹!”

    “我看到了啊!”玉小子不说话则已,一开口就如石头砸在地面:一个坑!如石子扔进湖面,引起千层涟漪。

    小鱼刚要问玉小子在哪儿看到过,可一想到他的调皮,自动将他话中的真实性定为零。

    “皇甫玉,你再逗我……”

    “晃当——”杯盏碰撞的声音,自背向楼梯的白衣男处响起。

    白凤好奇地问道,“云……”“小主,我内急,离开一会儿!”白衣男压低声音,抢过白凤的话,不自然的走下楼,无意间看了眼窗子桌边的人,只见女子戴着面纱,额头眼睛是记忆的模样。

    小鱼来了,侯爷,你在哪里?

    云影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向酒楼外跃去。他一定要先白凤找到阿旺,也就是皇甫瑾,告诉侯爷过去的事。

    无论他信或不信。

    云影落崖时,被南焰的船队发现,因他一身白衣,引起南焰人的重视。

    又因公主白凤的喜欢,精心为他疗伤。

    云影醒来后,因对秦筝的爱慕,关闭了心门,对一切冷淡,却也不想再回坤央。

    因为,他一但面对秦筝,便是无尽的内疚,不如不见。

    可不久后,侯爷被白凤带了回来,失去了记忆,对白凤爱得死心蹋地。

    云影不相信,不相信侯爷会在短短时间,就忘了小鱼,且爱上另一个人。

    他开始想办法接近侯爷,就是现在的阿旺,奈何,白凤守得紧,不让他们单独相处。

    还好阿旺不久就出海,给云影许多时间,查清南焰的国情风俗。

    一个擅长用毒的国家,还让他发现白凤有本盅籍,里面的忘盅和情盅,令云影确定,侯爷并非爱白凤,而是中了盅。

    云影翻遍了白凤的住处,却没有发现养盅虫的地方,也没有找到解盅之法,一晃三年过去,听说侯爷要与白凤成亲,云影都快妥协了。

    这是候爷的命!

    客栈着火,是云影一手捉成,就为解侯爷之急。当然,房里的催……香,也是他点的,按白凤的心意点了。

    在他看来,若没有那香,他也便由着侯爷与白凤了,因为只要是侯爷自愿的,他不会阻止。

    但,侯爷不自愿,是香促成的情,那他冒死也要将侯爷解救出来。

    整条大街上,哪有阿旺的影子?

    云影感受到暗影的跟踪,勾唇一笑,闪身进入了小巷子里。

    待暗影匆匆进入巷子时,哪还有云影的影子,

    “人呢?”

    “我看着他进来的,怎么没人?”

    两个暗影悻悻地回酒楼汇报,小巷子对面的屋顶上,一人戴着银面具,扯了白衣裳,露出里面的红袍。

    举止间带了邪魅,哪还有清冷的影子?

    琉璃阁的人,懂得人生百态,才能溶入各种场合,取得坤央皇帝要的信息。

    云影曾与皇甫瑾形影不离,若非皇甫瑾不让他做暗卫,他早就是琉璃阁的一员。

    “侯爷,当初,你为了让我取得功名,将我推给皇上,做了皇上的一品近侍。最后,我却不得不听命抓你,我只能以死报恩。”

    “既然我没死,那便用余生报你的恩,你的盅毒,大不了用我的血来解!”云影默念着对自己说完这些话,提气跃走,顺着街道飞向宫门。

    他要寻找侯爷!

    百里鹤以东道主的身份,向众人介绍了西銮的美食和民风,“我在皇城有座府邸,众人若不嫌弃,便在那儿过一夜,待明天一早,我带大家进宫,参加太子的册封仪式。”

    夜里,小鱼肚子突然疼得厉害,还好百里鹤发现得及时,喂了药丸后,小鱼才渐渐好了起来。

    全身疼出一身汗,此刻恢复正常,风一吹,小鱼竟一阵哆嗦。

    初夏的夜里,小鱼冷得一阵哆嗦……

    “我的住处有个澡房,里面是引进的温泉,常期温热,我带你去!”百里鹤说完就要抱小鱼,却被女子阻止了。

    “我,我不想出房,你让人烧些热水就好。”小鱼裹紧衣衫,尽量不让声音颤抖。

    “来不及了。”百里鹤扯了床幔,裹在小鱼身上,一声‘得罪了’,便将小鱼抱着向澡房跃去。

    ‘扑通’一声,小鱼被人扔进泉池中,打断了她对百里鹤的警惕,她在水里挣扎,好不容易从床幔中解脱出来,刚露头呼吸了一口,想着池边的百里鹤,忙拉过床幔,将自己包裹严实。

    “你……”不等小鱼问话,百里鹤走向房外,“你且泡足一个时辰驱寒,有话等会儿再说。”

    “谁说要泡澡了?霸道、神精病、目中无人、放荡……呃,我没说要吃东西啊!”

    看着四个婢女端着托盘走来,有的端着衣衫,有的端着吃食,还有酒壶,小鱼不禁摸了下肚子,好像真的饿了。

    想起刚才骂人的话,小鱼脸红得无地自容。人家好心救她,却被她骂得不堪入耳,真是无情无义啊!

    一身大红衣裙,锈上金色玫瑰,特别是袖口和裙边的流苏金边处理,让小鱼爱不释手。

    小鱼随婢女走进主厅,百里鹤在此等候多时,“我的眼光果然不错,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如活了一般。”

    “你是在夸赞我,还是在讽刺我好动?”小鱼是喜欢这衣服,总忍不住翩翩起舞。她刚迈进厅,听到百里鹤的话,忍不住反问道。

    百里鹤宠(小鱼)溺一笑,“还真是小孩心性,还在为刚才的事恼我?”“没,我就是想不明白,夜都深了,你为何会出现在我的住处?”小鱼收起刺,想到百里鹤的救治,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颊一红,竟也婷婷玉立地站在当场。

    百里鹤看得呆了,见小鱼好奇地望着他,忙握拳放在鼻下,不自然的咳嗽几声,

    “咳咳咳,那院里,原住着我的夫人,我一时情动,便走到了那儿,却刚好看到你肚子疼得厉害。”

    “你的夫人?我记得你在北沧长大,夫人怎么会住在西銮?”小鱼不解地问道。

    百里鹤苦笑一声,“她是母后赐的,却不习惯北沧的生活,很早就有体寒之症,每年冬天都会回西銮居住,待天暖了再回北沧。”

    “为何你不同她回这儿?”小鱼蹙着眉问道,一个体寒的女子,在大冷天,当然更需要丈夫的温暖。

    百里鹤长叹一声,不答反问道,“你真的是天机老人的徒弟?”

    “怎么你也问这句话?我是为了不太寒酸,胡诌的话,你千万别信!”小鱼摆弄着流苏裙边,找了个椅子坐下。

    百里鹤审视地望着小鱼活泼的样子,严肃地说道,“无论天机老人是否存在,我要你做天机人帮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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