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到老者,突然嚎啕大哭扑过来,“爷爷,我还活着,还活着!”刚经历生死一场,少女吓坏了。哭完就觉得肚子饿,“那群人走了吗?”走了才方便弄吃的,不然那群强盗定会抢走食物。爷爷拍着她的背,“放心,他们吃饱了,不会来抢。粥还留着,我去热一下。”

    粥热好后,老者又扒出烧鸡,去了泥巴正准备在石锅里热,就听到洞外响起脚步声。“小鱼!快将粥藏起来!”老者来不及多想,将烧鸡放进衣兜里,跑到少女身边,轻声嘱咐着。精壮者嗅觉灵敏,望了洞里一周,见石锅冒着热气,柴火烧得噼啪响,勾唇一笑地坐在火边烤着。

    “还是洞里热乎,不然我让兄弟都进来?”“别,孙女肚子饿了,我做烧鸡,你吃一点?”老者取出烧鸡,撕了条腿递过去,并不停提示孙女,让她将粥藏好。精壮者拿了鸡腿,坐在床边,与另一床上的少女对望。“除了肉香,我还闻到稻香,用我搜出来?”

    “哼!给你就是,强盗!”少女端出粥,抢过精壮者的鸡腿,力道过猛扯到伤口,立刻捂着脖颈‘咝’地缩了肩膀。精壮者低咕道,“笨!”然后端起竹筒做的碗,三下五除二喝了干净。好久没吃粥,男子添了嘴边的残汁,将碗放回少女床边,舒服地躺了下去。

    “喂,这是爷爷的床,你别睡!”少女厌烦地喊道,这人真是令人恶心,少女不顾老者的阻拦,硬要起床赶精壮者出洞。男子忙了一天,好不容易和同伴在火堆旁睡着,又被肉香和稻香弄醒,此刻他再不想动,闭眼就睡着了。

    少女听着酣睡声,与老者对望后,拿了尖棍缓慢向男子走去。就在棍尖刺向男子咽喉时,男子行动快于思想,胳膊反手一绕,夺过尖棍反向射出去,对准了少女的咽喉。男子射出尖棍才睁开眼睛,看到老者扑过来,生怕伤了他,没人治族人,抬脚将老者踢开。

    男子怒瞪着少女,“你再做小动作,我杀了你爷爷,将你赏给外面的人!”“我,我……”少女说不话,电闪雷鸣间,自己望着尖棍射来时,早已吓得没魂儿了。爷爷扑来保护时,她以为将失去唯一的亲人,此刻虽然摔得背疼,却抱着爷爷说不出话来。

    “咳咳咳!”老者胸口被踢,待吐出血后,咳了起来。少女忙扶起他,送到自己床上,“爷爷,我拿药来,您一定要挺住!”少女说完,在屋里选了几样草,在石锅里砸碎了,再抓起来跑到老者身边,将汁挤出滴入他唇里。

    精壮者望着忙碌的少女,暴躁的脾气渐平息。见老者喝了药,他躺回床上,睁着眼睛想着,族里的医者不久前死了,不如将这爷孙两带回去。少女不知男子的心事,见他又睡沉了,却再也不敢刺杀。她将爷爷安置好,见没有地方睡,掀开爷爷的被角,缩了进去。

    少女化了雪水当开水喝,听到精壮者的吆喝,端了两碗开水出来。递了两碗开水给精壮者及旁边的人,不耐烦道,“给!”“这么多人,你就端两碗?”精壮者低沉地说道,仿佛猛兽出击前的潜伏。少女想着昨晚的险境,妥协地低下声,嘟嚷道,“只有两个碗,喝完了我再端!”

    “哈哈哈!无论多倔的妮子,到了阿郎的面前,就像温顺的绵羊。”众壮汉嘻闹着,少女委屈地望着忙碌的爷爷,叹了口气接过碗走向洞里,“幸亏他们就要离开,不然这么闹,让人怎么活啊!”再端了开水出去,壮汉接碗时,摸了少女的手。

    少女一惊,忙要撤回手,却被那人拉住手腕,轻轻一带就扑进他怀里。男子另一手搂着她的腰,侧向一带将她压在地上。周围响起一阵哄笑声,少女眩晕地听到爷爷的怒吼声,壮汉拦住爷爷的喝斥声,以及身上的男子摸了她的脸,称赞道,“真滑!”

    少女脸上一烫,身子被摸得发软,她狠心咬破唇,令自己清醒。手边摸到石头,少女握在手心,扬手一挥打向壮汉的头。壮汉敏捷地抓住挥来的纤手,放在唇下轻添,“老子就喜欢这个味!”他说的不知是少女的性格,还是添到的味道,亦或两者都有。

    少女眼泪‘唰唰’地流,见爷爷被人推到,她寻死之心顿生。握石头的手正好在额头上方,少女闭上眼睛,松了手中的石头。士可杀不可辱,少女以为会头破血流而死时,急风声响,石头落在一旁。身体被人抱起,精壮者看她一眼,宣誓道,“她是我的,谁也不许动!”

    “阿郎,女人嘛!何必这么认真?”怀里少女被抢,阿青心里不服地说道。族里对抢来的女人,想怎么玩都行。谁知他刚说完,就见精壮者挥手而来,他心呼不好,来不及躲避,脸上一疼。他捂着脸,眼睛疼得通红,却硬忍着不喊不叫。

    精壮者回瞪阿青,低沉道,“我说最后一遍,她是我的!”见没有人异议,精壮者抗着少女进了兽皮棚。少女隐隐知道会发生什么,脚踢手打地反抗着,“放我下来,我要爷爷,爷爷救我!”“再叫,我在这儿办你!”精壮者用力朝少女屁(小鱼)股拍了下,吓得少女闭了嘴,越发用力踢打着。

    精壮者将少女扔进床里,双膝一跨将她限制住,不分轻重地扒着她的衣服。少女急得大叫,“别脱,别撕啊!”……棚里传出来的声音,令其他壮汉兴奋起来,“从没见阿郎对女人用强,这次破例了。”“是啊!这女子也是倔,阿郎长得好看,能力又强,能被看中,多好的事!”

    壮汉们细声讨论着,就怕错过了什么。直到棚里传出女子撕裂般的痛呼,众人才满意地散开。老者为阿青治伤,脸上的伤深可见骨,愈合了也会留下疤。听到棚内的痛呼声,老者妥协地流下泪。若是精壮者能对小鱼负责,两人便随他们走吧!

    在环境恶劣的情况下,人们并非只认一个族,通常女子被抢到别的族,相互帮衬扶持,时间久了,也便认了周围的人为亲。若生儿育女后,更是与后族分不分。

    老者见精壮者出来,惴惴地走到孙女身边,见她裹实在兽皮里,衣服散落一地。 “小鱼,当年你取这名字时,说的话还记得吗?”小孩刚没了父母时,她走到溪边,看着鱼儿结群而游,不久后,有的鱼掉队,但它仍努力游着,直到遇到另一队鱼群,很快就融入队伍里,畅游水中。

    “我要学小鱼,努力活着,只为更好的将来。”从此小姑娘叫小鱼。少女呆愣地望着床顶,听到爷爷的话,不解地望过来,“爷爷,我没事!他一拳砸来时,我以为要死了,吓得闭了眼睛尖叫。可他砸偏了,伤了自己的手,刚才一直流着血,不让我包扎。”

    “他……他是好人,你今生若能嫁给他,会幸福的。”爷爷放心地安抚少女,待她睡着后,拿了草药出去。“谢谢你帮小鱼,伤口得处理,不然会冻伤。”老者在土丘北面找到精壮者,将草药递给他。那人看了老者一眼,并不接草药,反而伸出受伤的手背。

    自从兔子被抢走,小鱼艰难地走着,突然听到人的叫声,她连忙跑过去。人群中,小鱼看到了羽毛衣,她依然甩着藤蔓而来,腰里别着尖棍。“喂,你叫什么名字?”小鱼大声喊着,却见少女腾空而过,并未理睬,“真是没礼貌!”

    小鱼嘟嚷着,正想问其他人,这是哪儿?谁知人们突然打起来,吓得小鱼忙躲在一边……当羽毛衣被抓时,小鱼情不自禁要站出来,可是……大家看不到她。此望见老者递药过来,她有心想帮无欢涂草药,却挫败地放下手,因为,她碰不到草药。

    “这是哪儿,为什么你们看不到我?我是小鱼,无欢,无欢!”小鱼激动得全身一个机灵,顿时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巫祖,又看看身边喜服的无欢。见无欢惊慌地看着自己,小鱼好奇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看到大片的雪,还有参天大树,只是小植被全死了,没有吃的。”无欢躲闪地说道。他伤害过小鱼吗?可为何名字不同?阿郎,阿郎?皇上得了巫祖的指示,向容公公说道,“礼成,现在开始拜天地父母!”……

    春天接近尾声,北沧的植树计划正在进行,小鱼坐在水晶窗旁,设定着干货脱水方案。宫女捂着嘴委屈道,“若不是火锅太好吃,我也不会吃辣,这下好了,嘴里痛了一夜。”“上火吗?什么症状?”小鱼好奇地问道。

    火锅是她带动大家吃的,热乎!谁想却害了姑姑。宫女掀开唇,“破皮了,一碰就痛,饭都不能吃了。”“没事,吃点葡萄,治口疮,不出一天就见效。咦,那人是谁?”冰宫外,一人高额阔脸,威武不凡,不知与林护卫争执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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