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舍得回来了!”闪电没有紫衣的定力,望着迈步而来的虎猫,忍不住感叹道。一早,小鱼要上后山,三人在她的指引下,来到山颠看到了漠然的虎猫。它藐视着小鱼,犹自长啸三声,随后转身离开,刺激得小鱼差点流产。

    虎猫忽视闪电的声音,姿态优雅地迈进屋,选了个舒适的墙角,缩卷着身子睡觉。此刻的小鱼已安祥地睡着,闪电站在屋中,看看床上又看看墙角。他见紫衣难得蹙了眉,好心情道,“忧郁的样子也不错,咱们每天这么对峙也不是办法,不如轮班吧!”

    “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啦!折腾一早上,肚子饿了,找吃的去!呀,若是姑姑看到小虎,不知会是什么表情。”闪电嘀咕地离开,留下紫衣望着疲倦的虎猫,回想黎国皇后将小鱼交付给他时,她屋里走出的那只老虎,也是这般模样。

    “是你保住了小鱼的孩子?”紫衣猜测着,却不知这种想法从哪儿来。紫衣拿了厚褥给虎猫,那家伙果然聪慧,站起来挪动此许,待紫衣铺好褥子,再回到位子上,闭目养神。“既然回到她身边,就不要离开了,我给你拿吃的。”

    熙熙攮攮的集镇上,俊美男子牵着小孩,时而站在买东西人的旁边,望着他们谈论价钱。“叔叔,冰糖葫芦看着真好吃。”小孩添着唇说道。男子犹豫片刻,“小野想吃吗?叔叔买给你!”“不要,咱们是来学交易的,不是买吃的。”

    “没关系,边吃边学。老板,买串冰糖葫芦!”男子学着别人的样,拿出碎银子。这是他学着别人的样,在铺子里换来的。老板尴尬道,“我这小本买卖,哪找得开哟!你买了别的东西,再来给钱吧!”他取了串冰糖葫芦递给小野,丝毫不怕人吃霸王餐。

    男子想着:那就别找了!可想着人们交易时斤斤计较,他取消了想法,拿回碎银,“我一会儿再来付钱,谢谢老伯。”“不谢,不谢!冰糖葫芦咧,好吃又甜的冰糖葫芦!”老板见有人走近,顾不上与男子说话,高声吆喝起来。

    两人走近冰糖葫芦,偷偷望向走开的男子和小野。道,“看,腰间鼓鼓的,一定换了不少银子!”“嘘——小声点!”另一人取了冰糖葫芦,扔了个铜板给老板,大步走向俊美男子。他咬了口冰糖葫芦,既甜又酸不是个味,甩手将它扔掉了。

    冰糖葫芦被扔在摊桌上,惊得桌边人站了起来,刚要开口大骂,看到走过的两人,吓得缩回脖子。摊主端着豆腐佬,看到这种情况,忙走来悄声说,“此人惹不起,这碗豆腐佬给你压惊,消气,消气。”“算我倒霉,一早遇到混混。”那人再没了吃的心情,放了铜板走了。

    突然有人奔跑,俊美男子忙护着小野躲开,却不知另一边有人守株待兔,瞬间扯下他的钱袋。男子警觉性强,立刻就抓住了那人,“还我钱袋!”“公子别冤枉好人,我可没有你的钱袋,不信你搜!”那人无辜地摊开双手,任君搜查的样子。

    男子没看到他身上藏钱袋的地方,悻悻地松手。护着小野站在原地,将周围的人打量一翻,喃喃道,“不会错啊!”“叔叔你看,有人偷东西!”小野指着水果摊边,有人将水果递到身后,立刻有人拿走了。男子恍然大悟,拍着额头道,“我说怎么会弄错,小野,你站在这儿不要离开,我去追小偷!”

    “喔!”小野乖巧地回答着,虽然男子已跑远。他站在那儿仅看着人群,也觉得异常有趣。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小孩的甜美声,哪一样都吸引着小野。一辆马车驶过来,他盯着马儿,露出甜美的笑。这个他熟悉!

    “马车怎么停了?”夫人坐在车内,好奇地问道。丫鬟打开车门,“我去看看。”“夫人,朔风停在一个小男孩面前,任他抚摸。”不等丫鬟下车,马夫惊奇地喊道。夫人好奇道,“还有这事,让我看看。”“夫人,戴上面纱!”丫鬟取了面纱为夫人戴上,也随着下车。

    朔风乃千里名驹,据有灵性,常人靠近不得。夫人见小野模样好,喜得招手道,“你叫什么?为何会站在这儿,让马儿停了下来?”“我叫小野,叔叔让我不要动,我怕马儿撞过来,就让它停下来了。”小孩认真的回答道。

    夫人摸着他的头,听了这话笑得前俯后仰。她转身对丫鬟说,“这小娃真有趣,竟说能让马停下来,难道通马语不成?”“军里有通马术之人,能与马交流,却不知是真是假。”马夫是将军府的护卫,曾在军里生活过。

    夫人讶异不已,打量着小野。望着端正的小模样,她越发爱不释手道,“可惜府里没有这样的人儿,不然也能解解我的闷,好久没这么开怀大笑了,也不知将军何时能回来。”夫人说这话时,潜意识地摸着腹。夫人熟悉的动作,令小野倍加亲切,仿佛看到了小鱼姐姐。

    他笑着说道,“我和叔叔学做生意,若夫人要解闷,我可以让他在镇上多呆几天。”“真是懂事的可怜,你到东边的将军府,手持玉佩就可以进去了。拿好,别让歹人骗去,不然可害苦我了。”夫人自腰间取下玉佩,些微说了点谎言,希望小孩别弄丢了。

    她实在喜欢小野的紧,若他弄丢玉佩就不能进府,给她解闷。小野听她这么说,赶紧取出项链,将玉佩穿在上面,再戴在脖子上。小野拍拍衣服内的玉佩,妥妥地说道,“夫人放心,这样就不会掉了。”“呃……好,我得回去了,记得来看我啊!”

    看到小野的粗金链,夫人愣在当场,怪异地看着小野,回到马车上。丫鬟疑惑道,“夫人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白了脸。”“没事,没事!将军何时回来?”夫人拍着胸口,又抚了抚腹,暗自安慰:一条熟悉的链子而已,待小孩来府邸,详细问问它的来历。

    “让开,让开!谁在闹事,抓起来!”一支官兵驱散着围堵的人,领队高喊一声,满意地看着人群向两边避让。他来到人群中心,望着混混狼狈地被人擒拿住,脸上挂着彩。不等领队寻话,混混欣喜的声音响起,“官爷,您快救救我啊!这人疯了,硬说我偷了他东西,可我身上没有啊!”

    “我正要将他送官,你们来了正好,此人与同伙偷了我的钱袋,按北沧律法,偷盗者砍手!”高壮的男子,说话铿锵条理分明,显得正气十足。围观的人们纷纷摇头叹息:这男儿俊美优秀,只是……哎!没弄清混混的来历,冒然送官,只怕将自己搭进去呀!

    领队见混混要抱大腿,狠踢一脚怒瞪他道,“你既没偷钱,为何要与人打架?存心让我不好过吧!”“官爷,是他!是他动手打人,我没有还击之力啊!”混混拒理力争,后背突然被俊美男子压得疼,忙高声呼唤道,“哎哟!痛死我了,官爷救命!”

    “你今天不交出同伙和钱袋,我不饶你!”俊美男子威胁说着,脚越发用力地踩,疼得混混连连呼痛。领队看不惯道,“哎哟哟,好大的口气,敢在我面前摆威风。无论对错,一律抓了!”他说完手一挥,其他的官兵上前抓了混混和俊美男子。

    双手被反扣着,领俊美男子蹙了眉,“按北沧律法,偷盗者任主家自治,我让他交出同伙,也是帮你除了一害,为何要抓我?”“我只知道,在这儿,犯事儿都得官老爷做主,你有理就与他说,带走!”领队向手下一喊,带头走向衙门。

    俊美男子想着自己没错,若去趟衙门能找回钱袋,且随官兵押着吧!经过冰糖葫芦时,男子想着还欠老伯二个铜板,此去衙门出来时,只怕集市已散。他虎臂一振,待双手自由,取出唯一的碎银,随手抛向老伯手中的草杆。

    老伯正望着俊美男子叹息,就见男子向自己抛东西,‘唆’的一声,手中草杆微动。他好奇地查看,就见冰糖葫芦旁边,镶着颗碎银。“哎,哎!”老伯心疼地说不出话,望着官兵远去,其中高出一个头的男子,昂首阔步地走着。

    “这世道,好人难做啊!”老伯没了做生意的心情,收杆往家里走。没走多久,老伯看到小孩站地路边,望着官兵离开的方向。“娃儿,你叔叔一时半刻回不来,你先回住处吧!”两人面生,老伯知道他们的家不在这儿。

    小野望着老伯,为难道,“叔叔说一会儿就来,让我不要乱走。”“傻子,他进了衙门,哪能这么快就出来?你且回去告诉家人,让他们备好银子找官老爷,或许他能快些出来。”老伯虽没进过衙门,但从小在集市做生意,打官司的事,他多少听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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