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年光景又过去,柳文山方才回到巨石镇。彼时只有金钗一个人支撑店门。白日家掌管店内大小事务,晚上家又一个人照顾柳易儿。每日忙得和被抽打了的陀螺一般,柳文山这边又久久不归,也没有书信一封。金钗只得当他死了一般过活,倒是也忙碌得充实。如今忽然接到信件,说柳文山回来了,反倒是还有些不习惯。却转念一想,柳文山如今回来,想来是野够了,妹子去世,自己老婆一人当家,心里愧疚,便归乡来了。这样安慰自己,倒还有些释怀。
    正午时分,柳文山这才到了客栈。本来金钗出来迎接,还满心期待地特意换了一身衣裳,脸上蒙着面纱。就着男人都爱“犹抱琵琶半遮面”,欲拒还迎的风采,故意为之。却不想柳文山身后还站着一个人。年纪只有不到二十岁的样子,腰肢弱比章台柳。头上堕髻,熏香摘艳。面如红玉,画着长长的两道眉毛,口如朱丹。碧月充作耳边珰,锦罗包裹莹润肌。白誓丰润的手臂半露,手腕上带着双喜定婚手镯,穿一件红色劲装,分外干脆利落。足上穿了一双鹿皮小靴,风流灵巧的女子风情里又多了几分男子的英姿飒爽。看她行走处鹤势螳行,蜂腰猿背,想来是个练过武功的人。观其神态,滴滴娇娇,却还狠有些徘徊顾影的丰神。金钗不觉自惭形秽。傻子也知道自己的男人带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回来意味着什么,金钗心如刀绞,却不得不应承道:“夫君回来了。这位是——”那女子不等柳文山作答,便拜倒在金钗面前道:“杨氏见过姐姐。”yūzнáíωū.ρw(yuzhaiwu.pw)
    柳文山十分满意,打量了一下金钗,又打量了一下身边女子。暗道:“人说人不风流枉少年,果然如此。家中有这么一个妻子帮忙料理事务,我兜里又有了几个闲钱,如今物色到了这样一个美人,还顺利带了回来。料定金钗这丑妇也不敢有任何异议,却不想美人儿也如此和气,实在难得。”便大手一挥道:“美人快起。”又  转头对着金钗道:“这是我在外面遇见的良人,特意收纳回房,与你作伴。”女子浅笑倩兮:“哥哥,我身份低微,不敢和大姐姐作伴。只能说伺候大姐姐才是。”柳文山点了点头道:“说的好。你怎么还愣着,不来姊妹相见?”金钗不免腹诽,这是哪门子的姊妹相见?外出云游半年,家中事情一概不管,回来也就罢了,还带来了一个外人。却也只得弯腰道:“见过妹妹,只是不知妹妹芳名?”女子忙道:“小女子没有个正经名字,乃是家中行二。名叫杨二娘。”金钗道:“原来如此,妹妹不必拘束,叫我金钗就是。”
    柳文山兀自揽过杨二娘盈盈一握的腰肢道:“若没有其他的事儿,我便和你妹妹安歇  了。一路辛劳走来,也是累了。”金钗拦住道:“夫君刚刚回来,却不想和我吃一餐饭么?”柳文山看了看杨二娘,杨二娘笑道:“哥哥请去。我先到房中等着哥哥。”柳文山把头点了一点,便随着金钗来了。
    正好  是吃饭的时节,金钗早就料理好了自家饭菜,此时只用端上桌来就是。正是四菜一汤。那汤是用火腿并鸡汤煨得浓汤,又放入白菜炖煮,炖到白菜软烂,肉汁入味为止。吃起来不但不腻,还满口肉香。另一道是红烧茄子,虽然是个家常菜,但茄子金钗预备用冰水泡过,不大吸油,吃起来十分爽利。又有半条蒸鱼,这个季节的鱼儿肥美,加上葱丝、辣椒丝一蒸,清清白白,格外爽口。另有前面就晾晒好了的香肠,只消蒸一蒸,便也是风味独到的。这本是极好的一餐,柳文山却皱了皱眉道:“这是什么饭菜,油腻腻的,叫人难以下口。”又看了一眼金钗,这半年未见,腰肢比之前粗实一些,便冷笑道:“我说为何娘子丰满了,原来每餐都是这样高的规格。何来贤惠持家?”金钗道:“这不是妾身一个人吃的,易儿也吃。”便把女儿抱了来。看那女童娇憨天真,乖觉可喜。一身浅绿色的衣裳,头上绑着两个辫子,比起金钗的憔悴,这女童一看就被照顾得很好。
    柳文山道:“这是哪家小孩?”金钗冷笑道:“想来夫君在外日夜贪欢,连自己的种都忘了。”柳易儿是个聪明孩子,虽然听不懂母亲在说什么,却看气氛有些凝重,咿咿呀呀地往金钗怀里钻,一脸戒备地看着柳文山。柳文山面子上挂不住,把筷子一砸,骂道:“你别在这给我指桑骂槐的。哪个家的男人会一辈子专情一个女人?杨二娘是个好姑娘,武艺高强,侠肝义胆。是我最敬佩的女子。”金钗兀自夹了一块鱼肉喂给柳易儿,冷笑道:“夫君当日也是这么和我说的。”柳文山气得把碗筷掼在地上道:“你少来拿话脏人。杨二娘在我出外被强盗拦截的时候救过我一命,为了报偿她的恩情,我便要照顾她一辈子。我们清清白白,大明律法也允许男子纳妾,你有何不满!”柳易儿被这响动唬得大哭起来,柳文山啐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和你没用的老娘一样!”便饭也不吃,披上衣裳就出去了。
    再看杨二娘这边。一到了柳文山的房间,便把随身携带的细软掏出,归置妥当了。又点上一块暖情香,把自家衣裳褪去,赤条条躺在榻上。本以为至少等到天黑柳文山才会来,却不料才去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柳文山就怒气冲冲地回来了。
    屋内暖香四溢,叫人骨头酥软,精神亢奋。柳文山的心情不觉平复了许多。又看美人侧卧榻上,好一具娇软的玉体!便笑着上前道:“美人儿,怎么这样躺着?”杨二娘笑道:“人家担心哥哥来了,又急吼吼地脱衣。”柳文山捧着她  的脸亲了几个嘴儿道:“好人儿,你可真真是个会疼人的心肝宝贝!比我那大老婆强了不止几倍!”杨二娘心下得意,却故意做出那不好意思的神情道:“哥哥此言差矣。俺虽没读过什么书,却也知道结发夫妻的道理。哪有这样说她?我如今只不过是你的妾罢了。”柳文山把她压倒在榻上,双手不住乱摸起来,嘴里道:“好妹妹,看她那模样,也不是活得长久的。等她死了,我便把你扶正。”杨二娘啐道:“你们男人,只会画大饼,空口说白话。”柳文山求欢心切,便哄她道:“好人儿,你且疼疼我,我便全都依你。”杨二娘笑道:“那哥哥可不许反悔啊。”一双素手攀上柳文山脖颈,把他拉到脸面前来亲了几个嘴儿,又温柔地替他宽衣解带。此番温柔乡,试问哪个男子经受得起?
    那柳文山一个饿虎扑食,早将个杨二娘覆住。杨二娘笑骂:“哪里急死你了!”更惹柳文山欲兴大发,急掰开杨二娘双腿。跪在股间,架起那对天足,置于肩上。双手紧搂杨二娘玉股,男根昂然直竖,柳文山将其在阴户门口来回研擦,惹得杨二娘呀呀直叫。低首看那嫩穴儿,已花汁儿四溢。柳文山见火候已到,方才挺枪直入。  杨二娘耸身相迎,吸住龟头,间不容发!柳文山力透重围,大破阵法!直达花心,左腾右闪。杨二娘情急兴浓,口中心肝乖乱叫,又将那对美足紧控柳文山颈儿。柳文山知她兴起,遂兴大举,力展平身本事,大冲大撞了一阵,一口气就是一千二叁百度。  干的杨二娘娇体乱颤,双乳乱摇,穴中水儿溢出,直流了一地。
    杨二娘已被柳文山干过多回,穴儿未免比处子之时阔绰。柳文山觉无扯紧合之乐,遂令杨二娘趴起,跪在地上。杨二娘想是行那隔山讨火之法儿,遂高耸肥臀,那  鲜红莲瓣儿突暴无遗。柳文山扶住那昂昂的物儿,照准后庭,用力刺去。杨二娘觉得后庭那儿巨痛  ,遂将腰儿一扭,阳物脱出。即而转头怒视,道∶“  怎的能干那处!痛且不说,脏哩!”柳文山老着脸儿,复令其跪着,道∶  “乖妹妹未曾得趣,那后庭更快意着哩!”  一头说一头欲将龟头扎入。杨二娘本来不愿,只是一味想争宠,打压金钗。为博柳文山欢心,竟也忍痛相侍。柳文山先将一指插入,  扒开些许,挺起钢枪,再行刺入。杨二娘虽痛,却咬牙忍受,弄了半日,只才进得半个头,欲再往里,更觉难涩难进。柳文山急躁,将龟头拔出,探手于杨二娘胯间,挖了淫水数把,抹于龟头之上  。又吐些津唾,涂于男根身,登觉滑腻得多。照准后庭庭,又着力一耸,方才陷进了头去,搂紧杨二娘腰肢,用力狠刺,龟头全入!杨二娘倍感快意,呻吟不止。柳文山牙咬啧啧响,往来抽送,气喘如牛。
    起先初觉大痛难忍,及至后来竟亦得趣。随那柳文山阳物往里猛刺。既而狠狠在杨二娘紧致花穴内打桩起来。霎时千抽开外!比及金钗的穴儿,杨二娘的后庭未免更有紧缩之力,令柳文山畅快异常。  杨二娘轻声呀呀的叫,柳腰款摆,柳文山大冲大击,骤然提近百提。龟头爽利  ,那后庭含禁不住,竟也一泄而出。
    杨二娘意犹未尽,不顾后庭苦楚,一发用力憋气,叫那后庭开出二指大小。急急抽插数十回,杀尽余火,方取了帕儿,将柳文山那物拭净,纤手捻住阳物,极力橹扬良久,  那物儿又硬,遂将柳文山推倒,腾身跨上,捻住龟头,以穴就之。在阴门来回研擦,俄尔,用力坐将下,秃的一声,阳物轻车熟路,套了个尽极。  旋即时起时落,狠命的套弄。
    柳文山仰视其套弄之势,肥臀磨转,莲瓣颤颤,咻咻有声。柳文山探手帮  衬,杨二娘的身子早就绵如蚕丝,狂呼不绝。柳文山听她淫声盈耳,不觉情兴大动,忙举屌相迎,一发狠顶。又是一二百抽的功夫,二人俱是泄身,再起不能。
    杨二娘搂过柳文山的脖颈道:“哥哥,方才答应人家的事儿,你可都要办到。”柳文山现在清醒,却有些为难起来。杨二娘固然好看,却是个美人灯,行走江湖多年,野惯了。不知人情世故,如若叫她料理客栈,只怕自己不得像现在这样清闲。又因为杨二娘武艺高强,是个母老虎的料子,自己日后若再想纳妾,只怕不得。便想着打个马虎眼过去。却不料杨二娘把脸一冷,一把推开他大哭起来:“柳郎!奴家半路救你,看你受伤,衣不解带地照料你几日。身子也被你要了去,如今是个残花败柳!你总与我说你那老婆面容丑陋,嫁给你的  时候还不是处子之身,让你无福消受处女的痛快。只不过是因为你妹子和她是好友,才勉强接纳她。又收了那什么劳什子书信,说你妹子死了,才带我回来结亲。如今却把我诓骗去了!”柳文山急道:“没有,没有!好妹妹,你饶了我这一遭,我全都听你的。”杨二娘立马转嗔为喜,笑骂道:“还算你有些良心!没有辜负奴家对你一片痴心。看她也生了个丫头片子,有甚好流连的?不如咱俩做了正头夫妻,我给哥哥生两个儿子,继承家业的好。”柳文山看她不再生气,心情才放松下来,又看她愿意给自己生子生孙,安心贴意过日子,便心猿意马起来。眼下美娇娘哪里不如金钗?便大手一挥,同意下来。
    次日一早,金钗和女儿柳易儿便被从屋子里赶了出来,一切柳文山买的首饰衣裳不能带走,只准穿了身上一件衣服,带了些散碎银子和柳易儿的衣裳,便把母女二人赶到了偏院的柴房居住。一纸休书砸下,金钗哭破了天也无力回天。柳文山和杨二娘倒是热热闹闹做起正头夫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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