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梅荫圣使并不会在魏振屹不知不觉地情况下,将樱灵珠融入其体内,倒不是梅荫圣使舍不得。。 而是樱灵珠如果存在于魏振屹体中,届时两人即使不在同一地方,也可以感应彼此的存在。梅荫圣使身为‘女’子,却可以随时随地感应心仪男子安然存在于世间,试问对于一个有爱的‘女’子而言,这当真是老天赠予的最大礼物了。

    你若安好,我便是晴天。这念头在梅荫圣使心中一闪而过,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仿佛要溺死在幸福的海洋中了。她的心,在此刻幸福地消融了。

    “好了嘛?小妖‘精’?”梅荫圣使巧笑连连,兴奋至极,她也浑然望了自己是圣使了。

    魏振屹掉转马头,尴尬一笑,道:“走啦!梅荫姐姐,你可是圣使,要不苟言笑的。”

    梅荫圣使置若罔闻,兀自欢喜。

    掩盖了魏振屹凡人的气息,两人便下了山坡,往城‘门’口疾驰而去。

    骏马奔驰,速度奇快,眨眼之间,便到了城‘门’口,两旁的身着绿木甲的城卫军便持着兵器,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

    为首的一人,身形高道,腰间选着一口宝刀,慌忙单膝跪下,恭声敬道:“属下见过梅荫圣使!”

    其他城卫军,见首领如此,虽不识得那马上‘女’子,亦是纷纷单膝点地,齐声道:“属下参见梅荫圣使。”

    “梅荫姐姐,果然好不威风,走到哪都有人请安呢。”魏振屹心中微微有些羡慕。身为一名‘女’子,拥有如此令人崇敬的地位,也着实不容易。

    梅荫圣使心如止水,嘴间淡然道:“诸位请起。”

    众城卫军立时起身,朝两旁让开。梅荫圣使轻抖缰绳,马匹缓蹄上前,魏振屹自是相随于身后。

    眼见便要入城,忽见那名城卫军首领,竟是横出一手,挡在了梅荫圣使身前,脸‘色’骤变,慌忙拜道:“此处乃是樱木城,囿于城规,属下斗胆问一句,圣使之后,当是何人?”

    魏振屹闻言,身子轻轻一震,心道:“这樱木城的城规,果真非同小可,便是连圣使之面,也决计不会妥协。不知梅荫姐姐却要如何?”

    若是在别处,有城卫军胆敢拦住圣使尊驾,梅荫圣使岂会轻易礼让。但此处乃是樱木城,梅荫圣使也深知非同小可,便是族中长老也不便带一个外人进入。

    只见梅荫圣使脸上并无怒‘色’,旋即环视了下周围的城卫军,淡然一笑道:“身后之人,乃是一位重要证人,并非外人,你大可以检查下他的身份。”

    那城卫军首领,唯恐梅荫圣使不守城规,岂料竟是这番配合,面上一喜,道:“多谢圣使配合。”

    说罢,城卫军当即往魏振屹走去,忽地闪电出手,按住魏振屹的手腕,仿佛诊治病人一般,皱着眉头,正是在检查魏振屹的身份。

    面对这一幕,两旁的城卫军却是提心吊胆般瞧着,唯恐这蓝衣少年身份怪异。到时候,难免使得圣使面子不存,纵然圣使囿于城规,那撕破脸皮已是大大不妙。

    甚至有几人连忙以眼神会意那城卫军首领,意在令其放宽该次严查,岂料那城卫军浑然不知,双眼也不瞧着他们。

    “我已吞了樱灵珠,瞧他还能看出个什么‘花’样?”魏振屹任凭那城卫军首领抓着手腕,清闲自得,半点也不显得紧张。

    再看梅荫圣使便是连头也没回一下。

    周围众人见了两人神态,无不心中暗暗惊奇。

    他们盘查过的人,虽也不多,但却没几个像眼前二人这般自在。

    身为圣使不过是带一个人,却被这样盘查,在一些人瞧来那是丢脸了,只不过城规明规定,便也没人敢当面直言了。

    而梅荫圣使却不以此为耻辱,自是给他们留下不一般的印象,待到后面,众人眼中已‘露’出赞许之‘色’。

    这个时候,城卫军忽地把手掌一松,放开了魏振屹的手腕,微微一笑,走到梅荫跟前,拜道:“属下职责所在,多有不便,请圣使,公子海涵!”

    “梅荫晓得,你放心。”梅荫圣使轻轻一笑,带着魏振屹跨过了城‘门’,往里头走去。

    魏振屹闻得背后有细碎的议论声传来,忽地回首一看,果然几个城卫军正围着那个首领,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客套话,听得不甚清晰。

    但想来也不过是议论方才所发生之事罢了。

    梅荫圣使却置若罔闻,自进入了樱木城之后,神‘色’也大大收敛,此刻面上一片冰雪,端的是令人不敢‘逼’视,十足的一副圣使尊驾。

    魏振屹稍微侧目,瞧得心头也跳了下,暗道:“看来此城非同小可,便是连圣使也这般如履薄冰嘛?”心念于此,魏振屹又好奇地从侧面,瞥了梅荫圣使几眼,只见她面上冷若冰霜,与之前热情奔放的‘性’情相比,这冰雪般的气质倒也教人好生欣赏。

    梅荫圣使如何不晓得魏振屹眼角偷瞄,面上不曾改‘色’,心底却暖暖一热,暗道:“他这般瞧我,莫非我这般庄严之‘色’来得有气质嘛?”想到此处,梅荫圣使冰寒的俏脸,立时不由地浮出一抹淡淡的樱红,但目光所见正是樱木城的康庄大道,神‘色’登时收敛,心中所想登时摒弃,一时心如止水。

    樱木城中人来人往,不过魏振屹却一眼也瞧得出,这些人并非樱灵族普通的成员,一个个看起来‘精’神抖擞,似乎身怀异术,便是走起路来,那气势与普通人相较而言,竟有云泥之别。

    正自魏振屹发呆之际,忽地前方一身穿暗绿‘色’长袍的男子,‘蒙’着半张脸,一时怒气匆匆赶将过来,似乎要杀人一般。魏振屹尚未发觉,那人便已出现在三丈之内,待得劲风袭来,刮得魏振屹衣袂飘舞之时,一根黑溜溜不知其名的武器,已闪电般刺向魏振屹的‘胸’口。

    寒意隔空袭来,魏振屹骤然大吃一惊,忽地发觉自己正位于马背之上,急忙一抖缰绳,骏马的前两蹄高高踢起,马腹登时暴‘露’于那暗绿‘色’长袍的男子。只要男子一根黑‘色’长钩刺入马腹之中,马匹疼痛之际,必然将魏振屹从马上摔下,可谓凶险至极。

    魏振屹心中雪亮,却突然瞧见,半空之中,无数绿叶如暴雨般飘来,陡然间往那长袍男子,电‘射’而去。因为绿叶穿梭的速度太快,竟然导致空气中产生了轻微的爆鸣声,一时之间仿佛凭空点燃了数十枚鞭炮,噼里啪啦,一阵急响。

    噼里啪啦声中,那长袍男子手中的黑‘色’长钩,仿佛一条黑蛇一般,时而伸缩,时而吞吐,但凡有绿叶袭来,都被他如拨‘弄’浮萍般,一一点拨开来。

    一时之间,竟无绿叶肯近他身前三尺之内。

    魏振屹一瞧见这绿叶登时就清楚这是梅荫圣使的法器‘天数樱叶绫’,在魏振屹瞧来,这是一等一群攻的法器,尤其是对付人海战术,最是了得。

    这‘天数樱叶绫’在梅荫圣使的手中一旦全力催动,实是无异于千名弓箭手,同时攻击,招式繁密,直如狂风暴雨,教敌人避无可避。

    魏振屹紧紧地勒住缰绳,将身下坐骑控制住,只见三丈处,那名暗绿‘色’长袍的男子,被无数樱叶团团围住,一时竟无法突破袭来。

    而魏振屹也发觉,那无数樱叶虽将长袍男子暂时压住。但无数樱叶之中,那长袍男子手中的黑‘色’长钩,伸缩如电,吞吐自如,仿佛一个不断自我爆裂的黑雾一般,无数次地伸开‘触角’又迅速地收回。仿佛一只黑‘色’的章鱼,同时伸出万千触手,一一抵挡着周身的樱叶。魏振屹自认自己出剑的速度奇快,但在这长袍男子面前一比,当真是惭愧至极。

    且说梅荫圣使一番急攻之下,眼见那黑衣人竟然毫发无伤,更未有一片绿叶进得他身前三尺,一时又惊又奇,心中大感莫名:“这人的修为好生了得,怎地之前从未见过?”

    梅荫圣使本是樱灵族的八大圣使之一,对族中高手,自有一番认识,只是所认识的人之中,却从没有见过眼前这‘蒙’面男子。

    梅荫圣使久攻不下,一声娇怒,喝道:“何方神圣,胆敢在樱木城中撒野?”

    樱木城贵为樱灵族的内城,更有严格的守卫制度,向来极少发生争斗之事。不料眼前这长袍男子,当真胆大包天,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欲’要击杀圣使身边的人物。

    周围被喝声所牵,登时里外三层,围了近百人。

    这些人虽然身怀异术,却也不敢冒然出手,暗中帮助梅荫圣使。兴许是忌惮于这长袍男子的惊天手段。

    而魏振屹眼见梅荫姐姐,久攻不下,当即运起‘木器诀’中的长剑诀,登时手中绿光大盛,转而凝聚成一把足足有四尺余长的长剑,绿光流转,锋利非常。

    “梅荫姐姐我来助你。”魏振屹口中暴喝一声,双脚着力于马背,身子立时飞跃而出,一招‘白虹贯日’迅速地罩向那长袍男子。

    周围众人见了蓝衣少年这凌空一剑的气势,不少登时呼叫连连,似乎为那长袍男子捏了把汗。

    那长袍男子,眼见空中,一道绿剑劈来,心中亦是莫名地一凛,心道:“这少年当真有些‘门’道,竟以武道招式为渠道来发挥道法攻击!”

    事实上魏振屹的这一招‘白虹贯日’与长袍男子抵御梅荫圣使攻击的手段,倒是有几分相似,也由不得他暗中奇异了。

    说时迟那时快,魏振屹一剑劈下,气势凌人,登时将长袍男子周围的大部分樱叶吸收到长剑之上,魏振屹微微一惊,却见梅荫圣使兀自点头。原来,梅荫圣使瞧见长袍男子手中的黑‘色’长钩坚硬无比,而魏振屹此刻的灵力强度唯恐不够,是以凝聚成的长剑恐怕硬度稍有不济,才想以樱叶为其遮掩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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