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小胖子的神情,他不像是在说谎话骗人,但是我也不太敢确定,这货到底有没有说真话,他这个人一向诡异狡诈,只要对自己有好处的事,用不着别人发号施令,他就像一条癞皮狗似得,屁颠屁颠跟在人家身后,不断地朝主人讨要食物。

    张小江在我面前很随意,一旦遇到正事的时候,他特么比谁都会算计,反正目的只有一个,绝对不能让自己吃亏,别人是死是活和他无关,你说他长得像一头肥猪,可是脑子却非常好使。

    这货小小年纪表现出精明的头脑,如果未来要是长大的话,肯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至少在经商创业方面,他比我们这些人都要强,尤其是在财务管理上,更是能够做到面面俱到,根本让人找不出一点纰漏,这种人日后很吃得开。

    我和张小江相识一场,与其说是上天的安排,不如说是前世的造化,五百次的回眸,才让我们相聚在一起,成为形影不离的好兄弟,彼此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哪怕是豁出性命也值得。

    我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在未来的某一天当中,我和张小江势必强强联手,扫清成功路上的所有敌人,纠集成千上万的小弟们,为我们看家护院守家业,一步一个脚印迈上巅峰,让众人顶礼膜拜和效仿,我才是最强的王者,任何人都不可以取代,包括天王老子也一样。

    张小江这货擅长察言观色,他可以从我的言行举止,还有脸上所体现的表情,知道我在生他的闷气,反正就是半信半疑,这种没有任何修饰的鬼话,很难让所有人的信服,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凡事都要拿出证据才行,一味地遵从自己的意愿,最后也只能适得其反。

    张小江他一直盯着我看,我故意把目光转移到旁边,连搭理都不带搭理他,这种唯利是图的小人,不值得我浪费口舌,更不值得我去同情,因为在我的眼中,他们都是一群贱人,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就是想用这种方式,从侧面恶心他一下,好让这货知难而退,不要在执迷不悟犯贱。

    我们大概僵持几分钟,随着上课时间的临近,围观的人群陆续离开,还有极少数一些傻子,站在我和小胖子的左边,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相互交头接耳嘻笑,对我们二人指指点点,那模样要多贱有多贱。

    还好我的内心足够强大,对待这种落江下石的小人,一向采用视而不见的策略,只要他们没有侵犯我的利益,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一旦涉及到人身安全,还有利益方面的纠纷,我坚决不能够容忍,更不允许它发生。

    “枫哥,你怎么了?倒是说句话,不要和兄弟绕弯子。”张小江淡淡说道。

    无论是在大事小事面前,张小江总是厚颜无耻,只要能够从中捞到好处,他才不顾及什么面子,那才值几个钱啊,直接无视掉即可,他最关心的一件事,那就是钞票的多少,改革春风吹满地,人人都变得很现实。

    这个纷纷复杂的社会中,从来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做不成事的废物,很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个,敢什么都失败的渣子,比社会上的流氓混仔还挫,人家好歹有一身贼胆子,我特么竟然什么都没有,还一天竟做着美梦,幻想有一天能够逆袭,成为人人敬仰的大人物。

    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做梦,尤其是那种不切实际,毫无未来可言的笑话,我这十六年过得很失败,别人眼中最美好的童年,每天都在享受生活的快乐,而我一直都在原地踏步,整天活在浑浑噩噩中,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从小就没有见过父亲,母亲含辛茹苦把我养大,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才有我韩枫的今天,她就是我命中的贵人,我走向飞鸿腾达的榜样,我以有这样的母亲而自豪,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她不仅教会我许多做人的道理,更是我梦想的者,保护我一直走到现在,经历过坎坷和磨难,走过千难万险的荆棘,如今我已经长大成人,不能再让母亲遭罪,我要用自己的双手,打出一片辉煌的明天。

    我行,我可以,我的座右铭,任何时候都受用,母亲教导我的那些话,我会永远铭记在心中,除非有一天我突然死掉,否则,母亲在我心中的地位,任何人都不可以比拟,他们全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枫哥,你咋又这样啊?让人家真受不了,咱能不能说句话?哪怕一句也成啊,总这样干耗不是办法。”张小江苦苦哀求道。

    张小江这货性子比较急躁,我一直这样沉默不说话,凭借他那点小肚鸡肠,怎么可能容忍的了,如果他要是不问我的话,那样才显得极不正常,既然现在人家开口盘问,我要是不答应一句的话,有伤兄弟之间的感情。

    叮铃铃...

    正当我准备说话的时候,耳边传来上课的打铃声,我浑身打了一个机灵, 这时我终于想起来,柳慧儿那个骚娘们,还在办公室等我,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她心里肯定非常生气。

    面对眼下棘手的局势,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整个人像是被打鸡血一样,完全没有之前的兴奋劲,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担忧,柳慧儿的火爆脾气,一点都不比张小江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刻,我脑海中勾勒出一幅画面,张小江和柳慧儿碰面后,一男一女并排站立着,想想那种和谐的场面,我的心里就异常激动,他们两个才是天生一对,我不过是一个打酱油的而已,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啊,万里挑一的极品搭档。

    其实张小江不是很丑,他只是身体有些肥胖,遮盖住他光鲜的外表,在外人的眼中,他就是一个渣男,不值得一提的那种,那是他们不了解小胖子,他不仅人好而且善良,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过来,总是和我穿一条裤子。

    张小江他随我的脾气,我们都喜欢抱打不平,在大是大非面前不退缩,永不言弃坚定信念,以破釜沉舟的姿态,将所有苦难踩在脚下,我们才是最强的兄弟,没有人可以打败我们。

    “枫哥,该上课了,咱们快走吧,迟到可是要罚钱的。”小胖子好言提醒道。

    自从柳慧儿接手我们班,所有的东西开始变味,先是每天一节的课间操,要求所有同学必须到,如果要是旷一次课的话,罚一百元钱,旷的越多罚的越多,只有我们想象不到,没有柳慧儿她做不到,松山中学头一份,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和他一较高下。

    柳慧儿这套整人的把戏,我不知道从何而来,但是我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办法非常的受用,原本我们1207班,属于整个学校最差班,打击斗殴常有的事,连班上的那些委员班长之类,只是徒有虚名而已,没有人高看他们一眼。

    处于叛逆期中小孩子,难免不会做出过激的行为,更何况我们男多女少,说白了,狼多肉少,有时候总会闹笑话,三个男生同时追一个女生,这种低概率的事情,它也只有在松山中学,我们1207班发生,其他学校闻所未闻。

    这种有伤大雅的事情,一般人根本做不出来,只有那种特立独行的二般人,才能做出如此忤逆的事情,我一直以来都有种感觉,我们班那些男女女,没有一个是正常人,全特么都是流氓混仔,他们有学生这层身份,即使犯了再大的过错,也不会受到法律的惩罚。

    我们这些不懂世事的小崽子,生活在学校这个象牙塔中,每天无所事事吃饭睡觉,活像是一条寄生虫子,在大染缸滚来滚去,大把大把花着父母的血汗钱,整天还不知道好好学习,吊儿郎当东瞅西看,和特么二傻逼一样。

    “枫哥,你走不走?我最后在问一句。”小胖子很快失去耐心,我知道并不是为我好,迟到要罚十块钱,往上累计不设上限,我们这种一穷二白的学生,根本很难承受的起。

    柳慧儿这个规矩很实用,我们学生的经济来源,全都是从父母身上搜刮,一旦让他们察觉到异常,前往学校盘问实情,老师们为了杀鸡敬猴,平时做得那点缺德事,一五一十告诉家长。

    家长花大把大把的钞票,让他们的孩子到学校念书,无非就是图一个好的前程,将来能够有机会出人头地,成为他们的骄傲和自豪,逢年过年,在亲亲朋友面前,也有和他们吹嘘的资本。

    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总是有那么一两个害群之马,搅得整个集体不得安生,如果家长知道这个情况,虽然不会当面数落他们,但是等到放假回家的时候,以前挤压的新账旧账,这个时候就要开始一起算。

    为了可以让母亲放心,我平时也是规规矩矩,从不到掺合到打架斗殴中,除非别人把我逼上绝路,否则,我能忍就忍,不和他们斤斤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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