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上一次见过面,而且还有个近距离的相处。瓜炭对他的性格,或多或少的有些了解,也没有客气了,落落大方的坐在凳子上。

    景天三一看这个形势,冲着左写生拱手一抱拳说:“静旨圣驾是不是要换一个地方、、、、、”

    左写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微微一笑道:“不用啦!今天我不是在大众场合下,要炫耀什么的,当然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什么东西。能有幸相遇到这件事的,那是他的幸运,我也不必要非得要封口。西关如此吃紧,我哪里还有那个心事讲究那么多的啦!给瓜三爷摆上该摆的酒宴!”

    本来瓜炭来这里,并不是只想为了吃饭的,而是想跟朋友之间,在一起聚聚会的。可今天遇到这么一个茬儿,哪里还能有心事,吃得了的呀!天生就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就怕没有事情给自己做。一听左写生说西关吃紧,不由得来了兴趣。赶紧一摆手说:“静旨圣驾且慢,瓜炭瓜长玉不是来吃饭的,只是过来窜窜门的。既然西关吃紧,但不知有没有用我之处?”

    左写生为唯一摇头说:“免啦!要说别人,我真还就要派遣紧急赶赴西关的。可就你瓜三爷,真叫我放新不下的。还是不要去的好啊!今天在这里,由于环境不一样的,心里想法不一样的,这很正常的。要是换一个环境,那可又是一个想法啦!我放犬赶狼,反而叫野犬融洽入狼群之中,这可得不偿失的呀!你说我能考虑不到这一点吗?当然你要是现在执意奉行,我也不阻拦。必因你已经老大不小的啦!你有你的任何选择性的权力,谁也干涉不了的,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瓜炭怎么听这句话,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从这一句话里,可以看得出左写生对他根本不相信,而且还产生了极大警惕性。在心目中的影响,一时半会的,怎么也消失不了的。可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才使得眼前的这个主子,对自己的信任度得到加强。他有些茫然失措的望着左写生,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不紧不慢的说:“既然静旨圣驾对我瓜炭的不信任,我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不过,你要是相信我,我只能说到时候,你会看到瓜炭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也不好说什么的。”

    左写生沉思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了看他一眼,淡淡一笑道:“哼!要这么说来,假如那两个重案要犯,孔洞山和况易山要是正好就在西关。你不会离而远之的,不管不问的。更不谈不上跟他们联手起来,要与本写生对垒抗衡的。只会想尽千方百计的手段,协助本写生全力以赴,将他们缉拿归案的罗!”

    这一句话,一下子命中了要害。刺痛了他的心坎,问得瓜炭张口结舌的了,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左写生显然没有想着刁难他,见他显得是那么尴尬,立即撇开了这个话题,笑了笑说:“不谈那些不顺心的事情了,来呀!还是喝酒!”

    他们几个人开始喝起酒来,推杯换盏,划拳行令起来。刚才的那个死气沉沉的气疯,一下子也就云消雾散掉了,顿时气氛可就活跃起来了。

    左写生见举杯畅饮了一会儿,把这个气氛**来了,使得他们一个个的,都****肉狂起来。瓜炭兴奋不已起来,伸手抓起酒壶,向他斟酒的关键时刻。却见这位的撂下了眼皮,脑袋往下一耷拉着的,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就象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没有一点点反映的,显然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没拿他当着那么一回事的。

    瓜炭可受不了这个了,心里的这个窝囊啊!不由得暗自在想:你也不就这么一个德行的吗?你端臭架子,我干嘛要这么巴结你呢?我可别被他这么一咋呼的,就被他给蒙住了,别管他这些。他很扫兴的在自斟自饮的,在喝着闷酒。喝着喝着,酒慢慢的喝多了,把一切的不开心的事情,全都忘记了。

    不一会儿酒性大发起来,瞪大眼睛,看看这个人一眼,一会儿看看那个人一眼,闷声闷气的,在低头不语的。就那个状态,给人一种阴森可怕的感觉。一个个的,见着他的那个样子,都新生害怕起来。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早一点逃脱灭顶之灾。可谁也不敢说走就走的,只好憋在那里,担心受怕的焦急等待着。一不小心,就得与阴阳界,划分明确的界限。

    过了一会儿,瓜炭突然把酒杯斟满了,递给沙重豹,口齿不清的说:“沙兄弟,来呀!咱们喝酒。”

    沙重豹知道这一会儿无论是喝,还是不喝多,反正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可惜在这一阵子,没有他讲理的那个份子了。

    就在他打了一个愣神之际,瓜炭已经把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后脑勺头发,另外一只手,拿起酒杯要强行的往他嘴里灌进去。沙重豹可吓坏了,赶紧拼命的挣扎起来。由于根本没有预料到这些,被剧烈的打了一个踉跄,差一点没被撞摔倒在地。

    这可把他惹火了,顿时脸拉下来了,冷生生的说:“好小子,给脸不要脸的。今天看你家瓜三爷这一会,要怎么收拾你的。”

    说着话,也就把沙重豹给举起来了,拉开了架子,看这个样子,要动正格的,将沙重豹狠狠的摔到地上。这一下子可乱了套子啦!屋里的人,一个个的,都恐慌起来了。

    沙重豹吓得撒腿就跑,瓜炭随后就追上去了。尽管酒喝多了,但也还是三步两晃的把沙重豹追上了,一把抓住了他,就象拎小鸡似的,往里面走进来了。人们一看这位的瓜三爷,已经失去了理智,一个个的,都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在这个紧急关键时刻,只听有人发出低沉的声音说:“我叫你放老实点,怎么了?狐狸尾巴露出了原形了?我可告诉你,这里是南疆府,不是你辽域十全的天下。少要在这里猖狂。”

    瓜炭瞪大血红的眼睛,看了看四周,当他一看左写生在望着自己,顿时吓得浑身一打哆嗦,一个不留神,手松开了,把沙重豹给摔到地上。好在沙重豹有点功夫,才没有摔得怎么样的。

    浑身一发软,只觉得两耳轰鸣,不愧于天崩地裂般崩溃了。这可是铁证如山,你怎么辩解,也是没有办法辩解得了的,这叫无视取闹,以酒发白啊!扑通一下子跪倒在地,俯在左写生的面前,首认罪。

    失去理智的瓜炭,把自己的把兄弟沙重豹抓住了,正要摔道地上的时候,被左写生给阻拦住了。见左写生在望着自己,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了,顿时脑海里嗡嗡作响起来了。没想到自己在无意中的一个冲动。竟然把自己的把柄,叫人家给抓住了,这一会怎么辩解,也是没办法辩解得了的。无论怎么说,必因自己已经输了理,只要人家一句话,就把你堵死了。

    可左写生并没有抓他的把柄,反而还向他微微一点头说:“情绪激动,人之常情,谁能保证自己没出错的时候呢?我也不例外的。唉!不谈这些啦!但说眼下的事情,当前西关吃紧,摆在面前最棘手的事,就是必须要尽快解决增援西关解围的事情。事关紧急,本写生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考虑那么多的事情了,既然你们都在这里相遇,也就屈尊了你们啦!”

    说玩这句话,他把七彩缎艳纶巾披在头上,随后把白色的缎艳纶巾,披在脖子上,两头飘洒前胸。两眼放光,看了看四周的人,这才微微一点头,没有说什么话。

    瓜炭赶紧向他跪下参拜道:“罪臣瓜炭瓜长玉,叩见静旨圣驾。”

    随着他这么一跪下参拜,哗啦操的,跪下一大片人。

    左写生微微一摇头,显得有些尴尬,而又无奈的说:“你们不要把我当着那么的神圣啊!我也只不过是一个臭叫花子而已。别看今天在这里,你觉得我有多么的了不起的,当紫行州血案了结之后,我的任务告一段落,那可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的啦!随时随地都有缉拿归案的可能,这还不是一个危险的关键之所在。更重要的事,也就是随时随地都会有倒在血泊之中。然而,今天我要调动的兵力,都是没有任何约束力的。这个原因是在我没有能力,给你们任何人保证你们任何人的生命安全,更没有能力发放一分钱的俸禄。这就看你们自己的啦!你们要是觉得不值得为江山社稷命的,那也就不要听我的了,可千万不要把任何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

    听了他说出这句话,瓜炭有些酸溜溜的感觉,只觉得这个左写生真是不容易的。看来他根本就没有任何俸禄的,这还不说了,甚至于就连生命安全,都没有一点点保障的。想着自己的命运,可要比人家强多了,不但衣食无忧,而且还是那么轻松自如的。整天悠哉悠哉的,根本没有管着江山社稷的事情,似乎那些事情,都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想到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他有些问心有愧,不由得眼泪夺眶而出。情不自禁的痛哭欲声,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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