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傅清城轻声道。

    然而还不待贺庭歌问为什么,墓道里突然传出一阵轰鸣声,傅清城脸色一白,只来得及抓住身边的贺庭歌,还不待有所动作,脚下顿时一空,塌陷的墓道伴随着两声还来不及叫出得惨叫陷入一片漆。

    贺庭歌在脚下一空的瞬间紧紧抱住身边人的腰,而傅清城在暗里匆匆打开折扇,扇柄处弹出一条铁链,链尾的小飞镖急速飞过后插在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墙上,只听“锵”一声,质感来看,是石壁。

    一阵短暂的眩晕感过后,傅清城抓着折扇稳住身形,身后靠在贺庭歌怀里,而贺庭歌在撞上墙壁的一瞬间,将袖间弹出的****狠狠插进墙内,借着****挂在墙上,这才问怀里人:“没事吧”

    傅清城轻嗯了一声,道:“能撑的住吗”

    贺庭歌紧了紧手中的****,****质地坚硬,还行。便点头道:“能撑一会。”

    傅清城道:“我会用轻功撑着,借不了多少力,你扶我一把就行,我看看下面有多深。”

    “恩。”贺庭歌将环着傅清城的胳膊紧了紧。

    傅清城收回折扇的链子,一瞬间,贺庭歌只觉得有一种下坠的感觉,不过只有一瞬间,下一刻,傅清城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身形,他的轻功可以在空中借力,只是撑不了太久,所以,手下也不停,打开折扇尾部机括,铁链瞬间向下飞出,不消片刻下面传来一声碰撞声,傅清城心中一喜:“下面不太深,可以下去。”

    贺庭歌没说什么,傅清城收回铁链,将飞镖打入身后的墙壁,抓着扇子道:“我先下去,你先撑一会。”

    “小心。”贺庭歌在他耳边轻声道。

    傅清城点头,耳廓蹭到贺庭歌的嘴唇,有些麻,当即贺庭歌松开抱着他的腰的手,傅清城顺着铁链向下坠去。

    贺庭歌紧紧看着暗里,听声音辨别傅清城的方向,没多久,傅清城清亮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接着扇子。”

    下一刻,贺庭歌凭感觉一把握住弹回来的扇子,顺着铁链下去,因为一片漆,什么都看不到,在脚踏实地的一瞬间,才找回一丝轻松感。

    “我在这里。”傅清城的声从左边不远的地方传来,贺庭歌松了口气,收回扇尾的链条:“你不要动,我过去。”

    说罢便循着方向踏出步子,然而,当走到第三步的时候,脚下一丝异样,让他心下一惊,暗道不好,但,收回脚也是无济于事,一瞬间,脚下发出一圈圈蓝色的光圈,以贺庭歌为圆心,周围一圈一圈的光环瞬间点亮了这个空旷的空间。

    而不远处的傅清城也是吃了一惊,蓝光打在脸上,紧张的看着光圈中间的贺庭歌:“别动”

    贺庭歌皱着眉看着脚下亮起来的光,一瞬间认为那是电灯泡,随后听到傅清城的声音,才反应过来,这里哪有什么电灯泡。

    “怎么回事”贺庭歌没有动,只是看着一点一点亮起来的室内,一丝震撼爬上心头。

    空旷的圆柱形空间里,脚下是圆形的石台,四周有四根石柱,分别立在圆台四周,柱子顶上是神兽石雕,雕像的眼睛里发出璀璨的光芒,朱雀眼里那朱红色的光芒让那只栩栩如生的神兽,平添几分凶煞之气,白虎呈啸天之势,眼中白光闪闪,似乎下一刻就会跃下石柱,青龙盘踞在石柱上,眼中湛蓝的光芒映着身上的鳞片,俯瞰下来,似乎在打量石台上的人,玄武坐卧在石柱顶端,目光平视,目光呈翠绿色,平静淡然。

    傅清城环顾四周,空旷的空间,使站在石台上的两人显得分外渺小,那石柱足有四五人合抱那么粗。上面是云纹图案,显得庄重而神圣。

    “应该是触动了机关,你先别动,我看看是什么。”傅清城道,说着目光落向石台一边的台阶上,那里被光芒照亮,隐隐看去是一个棺椁,难道这就是燕七的墓室

    傅清城皱皱眉头,走到棺椁面前,确实是一个棺椁,石质的椁,倒真是和这个墓室相宜得彰。不过,他还没傻到要打开,目前先确保贺庭歌的安全是正事。四下里看了看,确实再没有半点可疑迹象,贺庭歌在一旁看着,也不着急,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个空间,心道,这巧夺天工的墓室,倒真是极好的。

    “是我大意了。”傅清城有些懊恼。

    贺庭歌道:“没事,我试试能不能离开,应该没什么问题,你看看四周有没有暗器的可能。”傅清城只能借着光四下里看,倒是没发现什么暗墙,道:“应该没有。”

    贺庭歌沉声道:“你看着点,我尽量快些。”

    傅清城有些不放心,心里暗念着,要是自己站在那里也好过贺庭歌在那,他轻功在贺庭歌之上,身形要快得多,现下,却只能抱着希望,不会太糟。

    “你放心,没那么容易挂掉的。”贺庭歌看出他的忧虑,轻声安慰道。

    傅清城点头,神色却是没松,只道:“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也不想你以身犯险。”

    贺庭歌顿了顿,运起内力,目光锁在石台上的棺椁上,如果有暗器,至少应该不会伤及墓主本身吧,这么想着,便道:“你在棺椁边上站好,那里应该安全。”

    傅清城依言站定,贺庭歌不再逗留,当即抬起脚步,腾身而起,瞬间落在棺椁身边,而身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傅清城这才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这口气憋了多久,当即一把扯过贺庭歌的前襟,吻了上去,贺庭歌惊了一瞬,随即安慰的吻了吻他的唇,轻声道:“没事了。”

    片刻后,两人都忍不住笑了,都觉得方才似乎太紧张了,现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根本没有别的动静,傅清城接过贺庭歌递过来的扇子,插回腰间。

    突然,贺庭歌目光一沉,一把扯过傅清城,下一刻,抱着傅清城就地滚落到一边,一根根利箭擦着二人衣角从棺椁射向四周。

    这一下,来的快,去的快,直到身边在没有什么动静,傅清城才看向四周,箭都插在石墙上没入一半左右,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庆幸贺庭歌发现的即使,要不然,真的会被射成刺猬。

    “没事吧”贺庭歌轻声问道。

    “我没事。”傅清城翻起身来,以他对机关的了解,现在棺椁边上才是最安全的,拉起地上的贺庭歌。

    “离恨天应该就在里面。”傅清城皱了皱眉头。

    “现在能打开吗会不会还有什么机关”贺庭歌沉声道,心有余悸的靠在身后的墙上,出了口气。

    傅清城道:“没有了,我们应该是误打误撞直接进来的,刚才是棺椁最后的机关,厉害的都在墓道里,墓室里.”说着回头看贺庭歌,苦笑一声道:“要是再有危险,估计就是诈尸了。”

    贺庭歌也是苦笑道:“那就开么,小师叔降妖除魔,应该不在话下吧”

    “你当我是神仙啊”傅清城无奈耸肩。

    “你不就是我的神吗”贺庭歌笑笑。

    傅清城无奈,带上银丝手套摸上石质棺椁,要是没有可以直接打开的机括,那就只能用蛮力了,四下都看了看,没有可以打开的机括,只好道:“你过来我们试试,能不能直接推开。”

    贺庭歌抬了抬疲惫的眼皮,闻声,从地上站起来。

    傅清城觉得不对,回头看过去,却是眉头紧锁:“怎么了”

    贺庭歌摇摇头:“不知道,就是困得厉害。”说着抬手使劲揉了揉眼睛,然而,傅清城却是目光落在身后的墙上的血迹上,一把拉过贺庭歌,翻过去,这才发现贺庭歌背上的伤口:“你受伤了。”

    “恩”贺庭歌眉头一锁,回头看到目光凝重的傅清城,余光撇到墙上的血迹,这才伸手去摸背后:“我没有感觉到痛。”

    傅清城拉下贺庭歌根本够不到的手道:“应该是有毒,衣服脱了我看看伤口。”

    贺庭歌忍着疲乏将腰带松了松,把上衣脱下,期间是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并不是像自己所想的那种麻木,因为那种衣服摩擦在背上的感觉很清晰,只是他感觉不到疼而已。

    伤口并不大,一指长而已,就是有些深,还在流血,傅清城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擦了擦伤口的血迹,却没有听到贺庭歌一丝声音,道:“一点感觉都没有”

    贺庭歌睁开疲惫的眼睛,嗯了一声:“有感觉,就是不疼。”

    傅清城眉头一锁,也不知道是什么毒,当即,低下头,唇覆在贺庭歌背上的伤口上,不管什么毒,趁还没扩散先清理了才是。

    贺庭歌感觉到背上的湿润,浑身一颤,却是傅清城抓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动,贺庭歌甚至能感觉到傅清城嘴唇的触感:“别,有毒。”

    “没事,我有软猬。”傅清城吐出几口浓稠的血,轻声道:“现在有感觉吗”

    贺庭歌苦笑,下半身的感觉算不算但他只能道:“有一丝痛觉。”

    傅清城见有效,便再次低下头去吮吸那伤口的毒血,随着吐出的血逐渐变鲜红,贺庭歌背上伤口的痛觉渐渐回来,好在不深,不是很痛。

    “好了,开始疼了。”贺庭歌觉得精神不再萎靡,动了动肩膀,扯的伤口一阵刺痛,更是清醒几分。傅清城摸出怀里的药粉洒在他伤口上,这才拿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

    贺庭歌侧了侧头就看到傅清城正拿着衣服上扯下来的布条在给自己包扎伤口,当傅清城胳膊穿过贺庭歌腋下的时候,贺庭歌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嘴角挂着血迹,额上还有细汗,不禁伸手用拇指指腹擦过傅清城嘴角的血,傅清城啧一声,道:“先别动唔.”

    贺庭歌细细吻去傅清城嘴角的血丝,舌尖在傅清城唇上磨腻着,炙热的气息拂在傅清城脸上:“清城”

    傅清城握棕庭歌的手腕,感受着脉搏,心道:是发烧了:“枫羲”

    贺庭歌额头抵着傅清城的鼻尖,炙热的呼吸从傅清城衣襟见钻进去,一手扶着傅清城后颈,一手顺着傅清城的手腕滑进对方的衣衫里,手指的温度让傅清城微凉的体温感到十分舒适。

    无耻求书评,看过的亲能留下只字片语也是鄙人码子的动力,这篇文不上架了,会更完,各位大大放心看,如果遇到吐槽的情节,千万不要口下留情,放心说出来。鄙人在此谢过,至于花花票票,有就有,没有就算了,不求,只要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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