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冷绝端起身前的杯子,给自己灌了一杯浓浓地酒,酒入口呛喉辣嘴,舌尖被浓重的苦味蔓延,他将口中的苦涩全然吞下,最后,连心都微微地泛着苦。

    他痛苦的闭上双眼,“暖兮,过去的就让它随风去吧……”

    庄暖兮伸手拿肉串的手僵在半空,她深深地感觉到了夜冷绝身上慢慢的悲伤,是为何悲伤?忽而她想到了沐涵霜,想到了他曾对自己说出口的侮辱,尴尬地笑了片刻,望向夜晚的灯海,迎风说道:“好。”

    然而,手却伸向旁边的桂花酒,给自己倒了满满地一碗,抿了口发觉实在香醇柔滑,便多喝了几碗。

    待夜冷绝从自己的思想中回过神来时,庄暖兮已趴在桌子上,醉晕了过去。

    夜冷绝望着她恬静的睡颜,起身脱下自己的长袍,顺手揽起她,施展轻功往皇宫飞去。一路直奔乾清宫,躬身要将庄暖兮放到床上。然而,那紧闭的要紧忽然睁开,下一刻,夜冷绝便感觉到自己的唇被温润覆上。

    夜冷绝不过是愣了下,嘴角的幅度渐渐扩大,慢慢地回应起庄暖兮的吻来……

    一夜笙歌,迟来的洞房花烛夜。

    次日,庄暖兮被一双凌厉地眼神给刺醒的,她动了动自己的脚,发觉满身酸痛,却发觉那道凌厉地眼神化作腾腾地怒气,庄暖兮猛地抬起头,便发觉夜冷绝满眼猩红的瞪着他,从他的瞳孔中,庄暖兮看到了夜冷绝眸中的杀气和隐忍。

    下一秒,庄暖兮的下颚再次被紧紧地捏在夜冷绝的手里,随着他的重力,庄暖兮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然而,却看到自己一丝不挂地上身快速地暴露在空气当中,她连忙将被子拉起来盖住,但眸中却含着深深地不解。

    明明昨晚还跟她手牵着手逛夜市,还与自己甜蜜互诉衷情,不过一夜的功夫,怎的又回到了以前?

    “庄暖兮,你……你个……,你的奸夫是谁?”他骂不出“荡|妇”那两个字,此刻的他已然气得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给剑杀了去。可是,他不忍。

    “奸夫?”庄暖兮一脸无辜,双眼迷茫地望着她,她难道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吗?昨晚,昨晚她喝醉了酒,难道……

    “啊!”她的下颚被夜冷绝加重了力气,捏得都快碎了,他眸中的怒气更甚一层,他咆哮道:“庄暖兮,别再给朕装了!你昨晚与朕,根本就不是第一次!”

    “轰!”庄暖兮只觉得五雷轰顶,在古代,对于女子而言,没有落红,是要侵猪笼。然而,在皇宫,下场只有一个,死。

    庄暖兮猛地掀开被子,情绪激动地在床上找了一圈,居然发现,果真没有一丝血迹。她垂手将自己蒙住,颤抖着身子,无声地落下泪来。

    怎么就会没有落红呢?怎么就会没有落红呢?她明明守身如玉,自洁自爱,除了夜冷绝之外的男人,没有同任何一个男人有过肌肤之亲,为何会这般?

    “庄暖兮,你说啊!你告诉朕,奸夫到底是谁?”他分别握住庄暖兮的肩膀,不断地摇晃着她的身体,恨不得将她摇出个好歹来。

    见她不语,将自身的力气全部用在两只手上,他一遍一遍地问她,“说啊,你为何不说?谁啊,你为何不说?……”

    说?说什么呢?

    她,无话可说……

    夜冷绝愤怒地如一头发狂的狮子,一圈将床给打坏,整个床“砰”的一声,碎成无数片,而庄暖兮直接落在地上,身体因为夜冷绝的内力差点晕了过去,但是她紧紧地咬着唇,望着夜冷绝满身悲伤地离开……她的眸中蓄满了泪水,最终被侍卫粗鲁的连被子和人直接扔带了庄离宫。

    秋日的太阳,还是那般酷热,很酷热。她抬头望向空中炙热的太阳,心中却一片冰冷。

    最终,没有最终。

    那夜,庄暖兮却莫名其妙地被登记造册。

    庄暖兮知道,夜冷绝这是要时刻的警告他自己,庄暖兮不过是个荡|妇。

    再次回到庄离宫,庄暖兮有种回到家的感觉。

    几个婢女还在,小金子还在,一切都还在。

    她只用了一日一夜的功夫,便再次回到以前那个,随心而生的庄暖兮。但,她不曾发现的是,她的骨子里有多了一抹冰冷。

    这日,沐涵霜簇拥着丫鬟侍卫们,闯进庄离宫。

    而庄暖兮一身白衣似雪,微笑着看向沐涵霜。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

    沐涵霜伸手打了个手势,便有侍卫将庄暖兮抓住,随即按到在地,一群扛着棍子的侍卫将其围成一圈,“给本宫杖毙!”

    棍子落在庄暖兮似雪的白衣上,不下一会的功夫,便被红色染红,她倔强地眸子,滑下最后一滴泪水,绝决地昏了过去。

    意识中,只余沐涵霜“哈哈”地大笑声以及她的婢女们失声的哭喊声……

    “沐后娘娘,晕过去了……”侍卫禀告道。

    “泼醒,继续。”沐涵霜嗜血的眼神射向庄暖兮,对她只有一腔满满地嫉妒。

    一桶水“哗啦”的将庄暖兮浇了个通透,她艰难地掀了掀眼皮,只觉得身上火辣辣地疼,原来,那桶水放了盐。

    这是在伤口伤撒盐的节奏么?

    棍棒再一次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而她麻木地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她期盼地将眼神望向宫门,只盼那道明黄的身影,能在她咽气之前,见他一面。

    然而,她等来的,却是夜寒西。

    “逍遥王到!”常年卧病不起的逍遥王,居然会在这至关重要的时刻,一身白衣,迎风而来,他凤目剑眉,鼻正唇薄,五官雕刻分明地脸,此刻跟淬了冰似的,透着刺骨的寒气。

    他薄唇轻启,对小源说了几句话。

    小源连忙高喝:“尔等还不快快住手?宫中滥用私刑,犯的可是杀头的大罪!”这话,并不吓人,吓人的是逍遥王和小源的气势。

    “见过皇嫂。”夜寒西朝沐涵霜拱了拱手,表示自己对她的尊重,倘若不是因为夜冷绝,只怕夜寒西是不会给她这样的面子的。

    沐涵霜睨着夜寒西仔细的研究了个遍,不得不说夜冷绝与夜寒西长得实在是像,但发觉两人的气质似乎又是完全不同,

    沐涵霜不怕夜冷绝,而今却有些为夜寒西的眼神而胆颤,“即然二弟尊本宫一声皇嫂,那本宫叫受用了。怎么,二弟要插手本宫与庄暖兮的事?”她眼神微眯了下,露出满满地警告。

    “自是来了,哪有不管的道理?皇嫂你说呢?”夜寒西打开手中的扇子,又关上,脸上是戏谑的玩味。

    沐涵霜咄咄逼人道:“那么,二弟是以什么身份来管这件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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