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宁宁听到我们要去挖那只老鬼的坟时,当即就吓得不轻,说什么也不同意,这下子可把我和小红愁坏了。

    没有王宁宁就找不到老鬼坟在哪,找不到老鬼坟头,还谈什么挖坟掘墓?

    小红把我拉到卧室关上门,偷偷的说道:

    “老大,这事我不管了哈,她是你家婆娘,你自己去搞定她吧!”

    “我擦!”

    我上去就给小红一脚,骂道:

    “这挖鬼坟的主意是你想的,现在就要认怂推给我一个人啦?还有,以后别老是拿王宁宁的事跟我开玩笑,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见我矢口否认,小红嘿嘿笑着揉了揉被我踢过的屁股,说道:

    “你就是死鸭子嘴硬,你俩要是真没什么,她为什么会陪你过夜,还穿着你的衣服,那就典型的玩男人装诱惑嘛!”

    “我们那是……我擦!”

    仔细想起来,这事还真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于是我又恼羞成怒的给了他一脚。

    既然解释不清,那就无须解释。在再次踢了小红一脚之后,我拉开房门走了出来。

    这时王宁宁正蹲在那里,拿了跟火腿肠在喂那只黑毛泰迪犬,见我出来,她神秘的一笑对我说道:

    “你俩商量好怎么忽悠我啦?”

    “…………”

    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第一句话会这么说,随即愣了愣之后,我有些严肃的说道:

    “你为什么总是能猜测到别人的心思?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可怕?”

    王宁宁也明显的被我这句话给说的愣住了,沉思良久之后,她缓缓的说道:

    “对不起,可能是我的职业习惯吧,以往来我店里买衣服的客户,我总是会察言观色,去猜他们到底想要什么,久而久之的就养成习惯了。”

    这本是一个满意的答案,也是唯一的答案,可我的心里还是没办法接受,或许时间能够适应一切吧。

    “小黑,来吃火腿肠。”

    把手里剥好的火腿肠递给黑毛泰迪,也就是她嘴里的‘小黑’后,王宁宁站起身来说道:

    “你们真的决定要挖‘她’的坟吗?这在乡下可是大忌,若是被人看到了,严重的话是会被活活打死的。”

    听她提起了正事,我也收回了自己的思绪,想了想后,我回答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现在我们真的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对付‘它’了,难道还要像这段时间一样,每天等着‘它’自己找上门来吗?,那如果我们分开后,‘它’单独去找你们呢?如果哪天我们身上没有带着可以制服‘它’的东西,那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你想过没有?”

    王宁宁沉默了一会,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就有些两眼发亮的对我说道:

    “对啦!我们可以向你姑姑求救啊,你姑姑是个真正有本事的人,一定能治得了‘它’的!”

    “不行!”

    我一口就回绝了王宁宁的提议,解释道:

    “我大姑从小就说我多灾多难,小时候就帮我消过很多次的灾,所以即便我对这种东西很感兴趣,我们全家也一直很反对我接触这类的事情,如果让我大姑知道我现在已经惹到了一只老鬼,我家人非得把我皮扒了不可。”

    “那,那可怎么办?你挖坟基本是不可能的,即使是你真的把‘她’给挖了出来,你能保证就一定能消灭‘她’吗?”

    王宁宁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时也有些慌神了。

    “你先别急,我再想想看还有没有其它办法。”

    安慰了王宁宁一句之后,我在脑袋中飞快的将以前看过的灵异捉鬼类小说捋了一遍,不过令人失望的是,除了利用符咒和术法之外,还真没有想到什么行之有效的方法,至于摆阵就更不用提了,因为我压根就不会这些东西。

    直到我记得团团转,在无意间看到小红昨晚杀鸡剃出的生鸡骨‘鸡喉’时,一个有些大胆的想法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当下,把我激动的一拍大腿,赶紧把在卧室的小红也一道喊了过来,将我的计划告诉了他们。

    “啥?还摆你发明的那个什么‘瓮中捉鳖阵啊!’你那玩意对老鬼没什么用的,上次不就被‘它’给冲破了吗?”

    听了我的计划之后,小红当时就表示了否认,反倒是王宁宁见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猜出了我这次应该比较有把握,所以就微笑着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清了清嗓子,瞥了一眼小红说道:

    “错!这次我们要摆的是终极版的‘翁中捉鳖大阵’!它们的不同之处在于,上次我们摆的‘翁中捉鳖阵’,主要是以鸡喉为阵基,而且摆放的没有任何章法可言,所以最后才被老鬼给硬生生的冲破了。而这次我们虽然还是用鸡喉做阵基,但却不是单纯的摆个圈子把‘它’围起来那么简单,而是要在午时三刻,阳气最足时,用沁过雄鸡血、中指血、黑狗血、朱砂等至阳之物的鸡喉,在它坟头的八个方位摆出八卦来,最后再把我那把杀过十几年猪,沾过几千条生命的杀猪刀,插近她的坟头正中心!这么一来,我就不信还有什么恶鬼是镇不住的!”

    听完了我的整个计划,两人齐齐的浑身一震,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几乎同时开口说道:

    “好!”

    “好!”

    “…………”

    统一了战略思想之后,我们三个带上所有的东西,马上出发赶往王宁宁的老家了。由于要在午时三刻(中午十一点四十五分)之前赶到地方摆阵,所以我们没有坐那些越来越不靠谱的公交车,而是直接奢侈的打了辆出租车,当然,车费是王宁宁这个富婆来出的。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跋涉,我们终于在十点半左右的时候,赶到了王宁宁她们的村头附近。

    下车之后,王宁宁又带着我俩左拐右拐的在田地里走了约莫半个小时,才最终停下了脚步,指着不远处那座伫立在玉米苗中的坟头说道:

    “那个就是‘她’的坟头了。”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几乎没有边际的田野中,满眼一尺来高的玉米幼苗,那座有些老旧的坟茔孤立其中,有些扎眼,又有些熟悉。

    对啦!这不就是我前天出事那晚,在梦中见到过的情景吗?为什么会这么巧,我明明之前没有来过,为何会梦到这里呢?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

    有时候你不得不去感慨命运的神奇,捉摸不透,却真实存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被‘它’安排好了,而我们只有按照‘它’的安排一步步走下去,走到未知的终点,走到生命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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