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ce70年代和ad时代,步兵轻武器的进步并不明显,单兵电磁步枪、单兵杀伤性激光武器都没有装备。没有本质上的突破,各家能做的也只有换换口径、换换发射药、以及换换造型了。

    受限于“plant”的环境,实弹单兵武器并不适合在宇宙环境下使用,所以无论是“plant”和是“哥白尼”,当地警方的武器大多是激光治盲武器、微波拒止武器以及电击武器,真正使用实弹的武器反而很少。所以“plant”的单兵武器看上去甚至还不如ad年代,“哥白尼”警察局由于联合援助,反而要好得多。由于北美地区人民长期拥有持枪的自由,所以“哥白尼”警察局里也有一支装备了全套重武器的swat分队,能够有效对抗任何恶性罪犯和恐怖袭击。

    有一个问题在于,由于月球上重力只有地球的六分之一,所以地球上的步兵武器并不能完全移植到月球上来。用军火商的话来说,月球上使用的武器都是专为月球环境新设计的,但是实际上却只是减装药而已。这就带来了新的问题,减装药的武器比起地球上的同胞们威力要小得多。但是防弹衣却厚得多,所以情况就非常尴尬了,除非击中暴露在外的四肢或是脑袋,否则对人体的伤害有限。

    唯一例外的是“哥白尼”警察局的swat,他们装备了强化外骨骼,能够使用更大威力的步兵武器而不必考虑被后座力崩飞。迟来的swat成为了cia的救星。面对在大街上肆无忌惮使用重武器交火的“恐怖分子”,swat在第一时间就展现出了自己的压倒性优势。

    仅仅是几架警用直升机上的微波拒止武器就让“zaft”的特工们失去了战斗力,索降而来的swat队员几乎毫不费力地抓捕了一整个行动小组。街道另一头已经被打残的行动小组更惨,他们试图反抗,打伤了两名cdp的巡警之后,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就被swat的队员射杀了。

    至于凯纳三人,随便在咖啡馆对面的地下停车场里找了一辆车成功了离开了交战区域。

    “你知道吗?凯,在此之前,我们和东亚的同行们相处得非常融洽。”“老母”拉开一罐咖啡递给凯纳,这是他们在“借”来的车上发现的。也就顺手征用了。

    “因为我们相处之间有规则,我们不会朝他们开枪,他们也不会朝我们开枪。虽然彼此常常会对方难堪,但和现在比起来,简直是天堂的地狱。”

    “那帮调整杂种,他们根本不在乎规则,只要发现是特工,他们就会开枪。”“老母”又递给牧师一罐咖啡,然后拉开最后一罐,喝了一大口,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以牙还牙,我们绝不会任人宰割。而且我们做的还不错。”

    “牧师”配合的大笑了起来,他就是从三角洲被征召的,比起一般的外勤特工,他们这些出身特种部队的精英在这种战场上更有优势。

    下一秒,伪装车发生了巨大的位移,一辆工程车携带着巨大的动能撞在了伪装车的侧面。牧师的脑袋撞在车窗上,当场晕了过去。凯纳稍微好一些,他趴在地板上,眼前一片混沌,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清。“老母”的左手被卡在椅子和设备里,似乎在冲击发生的瞬间,就断掉了。他脸色惨白,满头大汗。但这个老兵没有丝毫迟疑,他用右手拔出了插在后腰的手枪,拨开保险……但是他却发现自己没有更多的力气将手枪举起来,保持平稳。车门从外面被打开了,几个戴着防毒面具的家伙跳了进来,带头的那个人狠狠地给了“老母”一枪托。

    …………

    凯纳·迪恩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他的手被反绑在椅子后面,右臂的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上面草草地绑着一条绷带。迪恩晃晃脑袋,车祸带来的后遗症仍在起着作用,他既不知道距离车祸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身处何地。

    凯纳眯着眼睛,花了一点时间来适应模糊的视线,然后开始小心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首先发现了他身边的两个队友——“老母”和“牧师”。

    “老母”的情况有些糟糕,车祸发生时,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当场晕过去的。但是脸上有个明显的枪托印,鼻血都被打了出来。“牧师”要好一些,他在车祸发生时就晕了过去,除了脸颊上的擦伤,再看不出别的伤势了。

    看守他们的人发现了凯纳的小动作,他吹了个口哨,向门外正在交谈的人发了个信号。接着几个人走了进来。领头的那个家伙的脸上几乎只有一半是完好的,不是枪伤而是烧伤,面目可憎。

    凯纳瞬间认出来眼前这个家伙——科拜阿什·扎布拉,一个犹太裔调整者。扎布拉最出色的并非他的工作,而是转换立场的速度和决心。他最早受西格尔·克莱因赏识,参与组建了“臭名昭著”(联合语)的调整者秘密警察机构——“plant社会调查署”。在西格尔·克莱因议长与帕特里克·萨拉议员日益激烈的政治斗争中,扎布拉果断投向了萨拉派的怀抱。在萨拉掌握“plant”的日子里,扎布拉将社会调查署的权利和规模扩大了数倍。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个由克莱因建立起来的组织成为了萨拉打击克莱因派的绝佳工具。战争后期,帕特里克·萨拉和他的野心一起随着创世纪毁灭,但是扎布拉却消失不见了踪影。而他社会调查署被分拆成了几个部分,一些与扎布拉关系并不融洽的人被提升为部门主管,一些新人被安插进各个部门。想不到竟然又出现在这里,看来是他投入了狄兰达尔的怀抱。

    扎布拉抽出腋下的手枪放在桌上,嘴角似乎抽了抽,肌肉牵动着他脸上伤疤一起颤抖起来。他坐在房间里唯一的桌子后面,开始摆弄起一台笔记本电脑。

    凯纳试着活动着手腕,但塑料手铐勒得很深,似乎割破了他的皮肤。这帮该死的调整者下手非常恨。迪恩看着“老母”脸上的血迹,幻想着将扎布拉那张丑陋的脸按在油锅里煎。

    过了那么一小会儿,扎布拉似乎结束了手头的工作,他把电脑推倒一边,“我注意到你的视线,凯纳·迪恩先生,它令我非常不安。”

    扎布拉打量着迪恩的脸蛋,非常仔细,从头发到眉毛,从眼睛到嘴唇,一寸一寸地研究过去……最后他微不可查地点点头,“为什么不把你们的秘密告诉我呢?”

    犹太裔调整者站了起来,他绕过桌子,走到凯纳的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弯下腰靠近凯纳的耳朵,轻轻问道,“你的身上到底有些什么秘密呢?”

    凯纳低着头,他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将平底锅里的扎布拉翻面,火候有点大,扎布拉的脸煎得焦黑一片。

    扎布拉并不在意凯纳的反应,对此他毫不意外,现代科技有的是办法让人开口,他真正在意的是他主子对他的评价。又过了那么一段时间,桌子上的电脑发出了命令,“转过来,科拜阿什。”

    扎布拉把电脑转了过来,屏幕上显示的是“plant”议长吉尔伯特·狄兰达尔。

    迪兰达尔和扎布拉一样,仔细地审视着迪恩,直到凯纳开始把扎布拉的焦黑的脸装盘,狐狸议长才开口说道:“你的眼睛非常像你的父亲。”

    凯纳猛地抬起头看向屏幕,他看到了迪兰达尔一些尽在掌握的表情。凯纳当然知道自己是调整者,来自“plant”,但却对自己的亲人没有任何印象,猛然间听到自己父亲的消息,的确让他非常吃惊。

    “我非常有幸曾经与你父亲一起工作过,他是一个高尚的人,你应该为他感到骄傲和自豪,凯纳·克莱因先生。”

    迪兰达尔满意地看着凯纳,他用无名指关节轻敲着桌面,仿佛一个重量级拳手正在攻击对手柔软的下腹部,但是现在比赛才刚刚开始。

    迪兰达尔举起一本厚厚的打印稿,在摄像头前晃了晃,然后又丢回桌上,“如你所见,我有一份数百页的报告能够证明你和前议长西格尔·克莱茵的血缘关系……不过似乎克莱因先生并不知道有你这么个儿子,当然咯,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议长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仿佛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麻烦,“重要的是,小克莱因先生,你才是克莱因家的继承人。”

    迪兰达尔停顿了那么一会儿,让凯纳消化着这个惊人的消息,然后继续说道:“我们现在遇到了个大问题,小克莱因先生,一个大问题。”

    “你的妹妹,如你所知,克莱因派在她的控制下,并没有很好地履行他们的义务。相反,你的妹妹还在一条危险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狄兰达尔先生!”从自己世界中走出来的凯纳打断了狐狸议长的话,“有个观点不知道你是否听过,政治的本质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让自己人变得越来越多,让敌人变得越来越少。”

    议长点点头,赞同了凯纳的观点,“的确如此,这就是我们见面的原因。”

    “我有个主意。”狄兰达尔的笑意似乎变得更浓了,他觉得自己找对了目标。虽然这个凯纳·迪恩先天上有很多的不足,在蓝色波斯菊的经历更可能成为一个定时炸弹,但那同样是控制他的绝佳武器。“你觉得回到‘plant’怎么样?你完全可以恢复你本来的身份。”

    “你是个调整者,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现实。与其把都埋在沙子里,假装不知道,不如正视这个问题,站回你应该站的地方,不是吗?”狄兰达尔张开手臂,做出一个欢迎的姿势,他笑着说道:“我很愿意为你提供一个回归的机会,你是个优秀的调整者,应该得到属于你的荣誉和地位……当然,我相信你也会扛起自己的责任,对吗?”

    凯纳盯着屏幕,直到狄兰达尔消磨掉全部的耐心,才开口,“为了蓝色而清净的世界。”

    狐狸议长的脸色一下变成了铁青,他无法理解这个小伙子的想法。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这场小小的交锋之中,他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胜利。

    “砰!”的一声,扎布拉开了一枪,紧接着“牧师”高叫了起来。子弹从“老母”的后脑钻了进去,当凯纳看过去的时候,“老母”已经失去了全部的生机。在“牧师”声嘶力竭的嚎叫声里,凯纳想起了转属cia之后的经历,就像黑白的无声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回放着……

    扎布拉关掉了电脑,告诉一个手下看着凯纳和“牧师”,然后离开了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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