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皇朝统治中原期间,一共有八位帝王即位!这怎么可能?

    应天皇朝至今三百余年,也仅有应帝一人在位,未曾传位。金石皇朝不过短短六十年时间,怎么会更换帝位如此频繁?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秦翌几乎可以断言这其中肯定有问题!只不过还不清楚问题在哪……什么原因会导致一个皇朝频繁传位?

    这个世界和前世不同,正常人都有近百年的寿命,练武之人寿元更是绵长,没理由出现六十年八个皇帝这种事情。

    等等,族谱那密密麻麻的记载,频繁更迭的帝位……秦翌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

    他继续在箱子中翻找着,寻找一切能够还原金石皇朝真正信息的线索。如果对金石皇朝一无所知,那么要离开这座皇城就显得极不现实,任何困局阵术都是有迹可循,关键是能不能找到那个“迹”。

    不过这个箱子里能找到的,有价值的东西少之又少,除了一本族谱和自己记载的史册,就没什么东西。

    退出殊珍殿后,他又去了藏书阁,这次并没有太过挑剔书的内容。几乎每本都会花上一点时间,起码会粗略翻阅一下,以确定其中内容。

    但这无疑是一个庞大的工程,绝非一时半会可以完成。但秦翌也没其他的办法了,半年时间,他把这个皇城已经里里外外都逛了一个遍,除了殊珍殿,唯一可能有线索的地方,也就这个藏书阁了。

    可是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他发现自己的阅读速度很快,根本就是如假包换的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谈不上,但看完之后,大致内容却深深印在脑子里。

    体质改变的效果,还是什么情况?从离开洛阳之后,似乎没有关于脑力提升的际遇,这莫名不正常的阅读速度是什么情况?

    秦翌并没有盲目为自己的成长性变化而欣喜,而是敏锐的察觉到其中可能存在一些问题。

    几天之后,玺玉再次神秘出现,待秦翌练完收功之后,她问道:“暮云哥哥,每次见你都在练功,你很喜欢练武功吗?”

    “算是吧。”秦翌以前也想过这问题,其实并不是自己多喜欢练武功。只是一来武功是行走江湖必须的,二来嘛……这个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游戏的世界,除了练功外,实在也没多少事情可以做了吧?

    他的性格、观念、意识形态等等,这些东西的形成毕竟是在前世那个科技社会,见识过繁华多彩的世界,对于这种古色古香的味道就很难真正适应。之前也说过,让一个现代人去没有任何电器的深山,一两天也许是新鲜,但一两周都恐怕就受不了了。

    没办法,在没有更好选择的前提下,也就练武能勾起他的兴趣。这是他与这个世界土著人们的根本性差异,哪怕重活一世,也无法改变。

    玺玉很不理解道:“为什么呢?练武既没挑战性,又枯燥乏味。”

    “这嘛……算是完成儿时愿想吧,我从小向往江湖的天地,而这世天险**难以估量,唯有超绝的武功才是实现目标的手段。你呢?你武功这么厉害,又是为什么而练。”秦翌反问道。

    “我?我是没办法啊,从小就被要求学文练武,这是任务,是父母之命……江湖是怎样的?你为什么向往?”玺玉又问。

    秦翌想了想,其实他也没答案,只是能说道:“我也不知,我所见的江湖,追名逐利,生死无常,恩怨仇杀……”

    玉玺刚想说话,秦翌又转口道:“但也正因如此,江湖才会绚丽多彩,人说快意江湖,不过如此。有人竞逐名利,有人好逑佳人,有人为证己道,但不论如何,皆是行就在自己的道路上。”

    “很久以前听人说,江湖是快意恩仇,但我不解,世上唯有恩与仇最是磨人,恩难偿,仇难终,沾染恩仇又何来快意?”玺玉也一改游嬉姿态,似乎颇为这个问题而烦恼。

    秦翌对此,亦有一番感触。如果前世一个很盛行的理论——一个谎言需要无数谎言去完善一样。

    一桩恩仇,也同样可能牵涉出数多恩仇,恩与仇是都是难了的债。如同雪月朦一般,十多年的仇恨,如今开始报复,但已经牵连了许多无关的人。忠义堂虽然不是无辜者,但就这桩仇来说,却是局外者。

    为了报仇,借它之手灭了虎啸山庄,但同样,它也受到白云子的报复,一夕覆灭。

    这就是江湖的恩仇,如果被查出是雪月朦在背后主导,那定然又是另外一场腥风血雨。

    “快意只存人心……其实话说到头,那也不过是苦中作乐,但即便如此,同样有人甘之如饴。”

    “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想做自己,想有自己的故事,而每一段故事固中滋味,外人难以明了,以旁观者的角度评断难免有失公允。你没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吗?”秦翌问道。

    玺玉从秦翌手中接过一把剑,说道:“我也不知,自我记事以来,便被动接受着一切。他们说我是全族唯一希望,所以我必须要强,必须强于任何人,金流一族的命运,从来不改只是如此。但……”

    突然,玺玉身上散发出一股浓烈恨意,面露痛苦地单手抓住自己的头,厉声道:“但他们骗我!只剩我一人,只有我一人!他们说等他们归来,便带回离开,找回金流一族所失去的而一切!但一年,十年,百年……记忆已被岁月斑驳得难以辨认,他们终究是抛下我了,只剩我一人!”

    永昼皇城突然闇云笼罩,皇城之中突现幽戾鬼泣,玺玉持剑而立,面露狂态,冷漠对着秦翌说道:“你要练剑,我陪你,进招吧!”

    磅礴气势,撼动整个皇城异空,秦翌不敢大意,又从包袱中取出一剑。

    “一招,证你剑上修为。”玺玉语气骤变,宛如隐世先天,傲然姿态,让秦翌一时错愕。

    但他并没有就此分心,双剑同出,剑化四影。

    “四灵抱剑印!”

    秦翌不敢有任何大意,体内内息躁动不已,新创极招直接上手。

    麟、凤、龟、龙,谓之四灵。秦翌四灵之招,取至圣皇气,虚运四灵图印,一股祥和清氛自剑身而出。

    抱本不为常见剑式,乃是秦翌以双剑之姿,而取形。双剑成抱姿,腿成弓步,周身绿焰翻腾,圣皇之气隐流其中。

    这招不同于前三招,前三招即便不已强大特殊的内力也可使用,而这招特别之处,便是在于功力限制。一定程度上来说,是以虚发剑气作为主要攻击手段,剑刃尚在其次。

    这等招式以秦翌如今武学修为,只能说勉强可用,但这招本身为新创之招,并不成熟。但相较于另外未成形的招式,又好上不少。

    玺玉此时变化诡异,让他不得不倾尽平生所学来专心应对。

    “其实不错。”玺玉清喝一声,反手握剑,重心前倾。

    诡异幽冥之能无声无惧,随即身化残影而出。

    秦翌亦在同一时间,剑出四灵之招,同时人随招后,后发而至。

    绿焰剑气如圣兽出世,如怒海狂涛,在石板地上留下斑斑刻痕!在急速的身影交错中,玺玉一剑荡开四灵剑式,同时左手指尖凝气,在错身刹那划过秦翌肋下三寸之处。

    蓦然,招过,人静。

    “上乘招式,但招出之刻,自身空门尽显,你非刀者。剑法也不是有进无退的霸道路数,这种空门实在笑话。”玺玉收剑道。

    秦翌气息顿时狂泻不止,额上流出了虚汗。

    却是,刚才剑招看似威力过人,实则外强中干,若是感受对战,只怕会瞬间被破。

    天际闇云悄然退去,一切恢复如常,玺玉却没有了往日的嬉笑模样。

    她见秦翌面作苦思状,便又讲解了几句剑法要理。

    “剑有剑的用法,你创新招并无不可,但不能抛却了剑的基本特性。以自身特殊功力凝聚四灵之势的想法不差,但缺乏了实际经验,你见过真正的灵兽吗?”玺玉毫不客气的指出了秦翌剑法中的诸多问题。

    秦翌此刻别无台词,只在专心领会玺玉所说的内容。他明白,自己在武学的道路上,其实还远远不够,路还有很长。

    他虽不入派门学习,但若是有愿意指点自己武功的高手,那也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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