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犯人?不知王仁则你是以何种身份来审问犯人?你同我一般,都只是军府中的都督,便是有犯人,恐怕也不该由你来审问。.”陈平插言,指着地上被捆缚住四肢的瘦侯,同周法显道,“这就是那名卫士,本是在王仁则下属,现在却被诬陷为贼人一伙。”

    “我愿望,将军,我只是一普通的卫士,往日也在家中耕田种地,什么过错都没有,却是被王仁则抓起来,我实不知是何缘故。”瘦侯扭着头,艰难的叫屈。

    本以为是从秀河那捡了一条命,可才回军府,就被王仁则关押起来,而后是安了一个勾结贼人的罪名,侯兴到现在,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是我让他陪同我来审问犯人的,毕竟侯兴原是王仁则属下的卫士,王仁则对其知之甚深,有他在一旁,审问起来会方便很多。”见王仁则看来,本是坐在椅上的鱼赞终于是站了起来。

    前前后后,从王仁则那获的银两,有数百两,这一次,更是送了三百两的银子,鱼赞自是不能一句话都不说。

    “不知侯兴所犯的何罪?鱼将军你要将其羁押起来,还这般严刑逼供。”陈平问道。

    “这事不是你一个都督能知晓的,陈平,我本是念着你平贼的功勋,准备一同是上报。你只需是等着就成,定少不了赏赐,为何是带着周将军来这地方?这里污秽不堪,又阴森潮湿,周将军为一府主官,不该是来此。”鱼赞敲打了下陈平,这个陈平,当真是爱多管闲事。

    本是念着陈平还算懂事,那早食有供着,平张季真一众贼人时,同是会说话。可这会,倒是又来添麻烦。

    鱼赞不禁是有些恼了,看着陈平的眼色,带着警告。

    陈平看见了鱼赞的眼神,也知晓其中的含义,可只当是没看懂,继续是道:“鱼将军这话却是错了,是我的功勋,我相信肯定会有我的功劳记录。可无缘无故的,就捉拿了卫士,这只会引起众乱,还希望鱼将军三思而行。”

    鱼赞脸一下就沉了下去,拍了下桌子,上面的茶具抖动了两下,发出哐的声响:“你这是在教训我?别忘了,你只是一个都督,在你上面,还有帅都督,大都督。我身为一府副职,领着车骑将军的职衔,岂是你一个都督可以编排教训的?你若是再胡言乱语,少不得是要打你一顿板子,好让你是知道这军府中,到底谁说了算。”

    剑拔弩张,鱼赞这也是撕下了同陈平伪和的面纱,在银钱利益上面,陈平那些许的孝敬和恭敬自称不上事。

    若不是因着陈平还有着县令的头衔,且是皇上亲封的,鱼赞肯定是先声夺人的将陈平抓起来,打上一顿。

    “是不是胡言乱语,你说的太早了些。这事还需是细查,贼人是陈平带着卫士剿灭的,他能说得上话。”周法显站在陈平一侧,“府牢,是用来看押犯人的,你们却在此私自用刑,当真是胆大。先是将人给我放了。”

    “这人勾结贼首,若是放了,恐有不妥。”王仁则道。

    可才说完这一句,就见本是站在陈平一边的周法显,两步走到身前来,挥手就是两下。

    清脆结实,用力十足。

    这两下巴掌,直接是将王仁则扇了一个趔趄,嘴角更是流出了血渍,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周法显,半晌后,才反应过来:“你……你打我?”

    “若不是看在你那叔父的面上,就不只是这两巴掌。什么时候,这六合府中沦得到你来质疑我的决定?你轻敌冒进,枉送了十数名卫士的性命,现在却又是逼人口供,是何意?”周法显怒道,带兵上阵,身上自有一股凌冽的气息,“将人给我放了。”

    “周将军,这怕是不好吧?那人的口供,已是画押,都认了的。”鱼赞道,从怀中抽出一张纸来,却是口供,上面还有一个手印。

    “我是冤枉的,是他们逼我的,我都不认识字,不清楚那上面写着什么。才回军府,就被王仁则押进牢中,一顿毒打,让我画押,我不得是不从啊。”一直是在听着,这个时候,侯兴终于是明白了,“我与贼人没有勾结,我本就不认识那些人,是王仁则想要害我。”

    “人既是逼供的,身上确实是有伤,这纸供文就不能是算数,将人放了。军功之事,我会如实上报,鱼将军你就不用插手了。”周法显只是扫了眼那供词,一句话,夺了鱼赞上报功勋的权利。

    “你这是罔顾法纪,既是有供词,为何不能作数?你若是一味专权独行,想要袒护罪犯,我会另上奏折,直秉圣上,好是让圣上给主持公道。”鱼赞威胁道。

    周法显眯眼,扫了下鱼赞:“你自有这个权利,到时我等在圣前对质便是。”

    “等着看。”鱼赞长袍一挥,怀着怒气,出了府牢,临走时,不忘是在陈平身上打了个转。

    王仁则同是跟在后面,出了府牢。

    “多谢周将军。”陈平拱手道。

    “本是我军府中卫士,有何可道谢的?倒是你,往后怕是要小心了,鱼赞为人凶狠,今日得罪了他,他一定会忌恨在心。”周法显提醒陈平道,“前些时日所送的早食,恐怕是没用了。”

    陈平笑了笑,浑不在意:“我这不是还能拉扯着齐王吗?难不成他鱼赞,还能是大过齐王?”

    “这倒也是,在秀园中,你救过齐王。不过,为人臣子,齐王毕竟是圣上的儿子,是龙子,万不可是以此挟功,那反倒是引人反感。”周法显提点道。

    “齐王为人谦和,该是不会在意。”这点道理,陈平知道,不过从秀园中与杨暕的几个照面来看,其人性格却是不可猜测,颇有点叛逆的行径,不能以常理度之,“不过,现在既是救下了侯兴,确认他无罪。那王仁则就不能是让其逍遥在外,需得是看押进府牢中。十数卫士的死伤,确是因他而起。”

    “恩,你说的不错。这事交由你来办,你去带了卫士,将其抓起来,关进牢中。”周法显点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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