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有进看守所的一天。pbtxt. 平板电子书她对警察指控的罪名莫名其妙,到了审讯室后,却被警察摆出来的证据惊得回不过神。

    “这是你和上线的通话录音,这是你银行账户的现金往来情况,******,说说吧,怎么回事?”

    白微看着自己账户上莫名多出来的一笔百万现金入账,面容呆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张卡我已经很久不用了,还是上大学时缴学费用的卡呢。”

    警察步步紧逼,又问起录音的事,追问叙跟他们做的是什么生意,又问越逢秋在哪里,白微迟疑着张口结舌,什么都答不上来,不免更加重了自己的嫌疑。

    卫晔那边得知情况,立刻请了律师去看守所见白微,谁知刚通知了律师,警察也已经拿着搜查令找上他,要去他和白微的居所搜查。

    幸好白微的日记已经销毁,他藏的两把也换了位置,打开保险箱,里面只有些现金和贵重物品,但警察仔细搜查过后,还是要走了他们家里视频的所有****记录和白微的手提电脑和平板电脑。同时也正式要卫晔去录个笔录。

    白微经过第一次问讯后见到了律师,律师转达了卫晔的安慰,让她不要担忧,说已经跟警察谈过,她这个案子疑点颇多,首先百万现金就不足以打动她,录音也有剪接的痕迹,所以并不要紧,最主要是白微要配合警察调查。

    白微心神不定,只担心越逢秋有没有事,可是律师也不知情。直到当天傍晚,警察第二次传召她问话,白微才从警察口中听说,越逢秋在爆炸现场被救出送往医院急救的途中离奇失踪,除此之外,杨宁的尸体在爆炸现场被找到时出奇的完好——除了有些焦黑,死因是谁也想不到的高压电击。

    突闻噩耗,白微呆愣片刻,眼泪已先夺眶而出。杨宁是杨师父的独生子,他平时有些吊儿郎当,说话做事不拘汹,但人是非常好的人,跟杨师父一脉相承的热心义气。他们虽然不常见面,白微心里却确确实实把杨宁当做一个亲近的兄长,怎么也想不到这次的事情竟会牵连无辜的他丢了性命。

    警察看这个年轻的姑娘泪流不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让她先回去监室冷静一下好好想想。

    白微牵扯的事情比较敏感,所以她独自一个监室,并没有别人来打扰,也使得白微回去以后干脆不管不顾的大哭了一顿。

    监室内没有钟表,她的随身物品也都被收走了,白微不知时间,哭累了就歪倒在**上发呆。此时看守所内一片安静,白微只觉头痛眼睛痛,想要冷静下来想一想这一天发生的惊天巨变,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白微。”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白微不由动了一动,下意识抬头,却见越逢秋就站在她跟前,冲她点头,“我设了结界隔绝声音。你怎么样?没事吧?”

    白微立刻起身拉住越逢秋的衣摆:“我没事,秋哥你呢?师兄他……”说着话,她又哽咽起来。

    越逢秋面带惭色:“是我低估了敌手。他们知道我非常人,在我现身后,开启了屋顶的高压电网,我不知就里,本想带着杨宁腾空飞掠出来……”

    白微又想哭,却已流不出眼泪,只低声道:“不能怪你……是我不好。”

    越逢秋看她眼睛红肿,头发凌乱,低头揪着自己的衣摆,又无助又可怜,更恨自己一时大意,但他此来有要事,这会儿不是耽搁时间的时候,所以越逢秋抬手拍了拍白微的头顶,镇定说道:“现在说这些于事无补。杨宁出事,你应该会重来,只是不知道会重回到哪一天,我要把今天的事细细说给你听。”

    “唔,对。”越逢秋的镇定感染了白微,她拍拍自己的脸,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说吧,我记着。”

    越逢秋就把自己去厂房发生的一切源源本本给白微说了一遍,“……我落地后干脆将收入乾坤袋中的分撒向四周引爆,并勉强设结界护住了我和杨宁,可惜当时经脉受创,我也昏晕过去,直到被人找到救出。”

    他讲述期间警员巡视过来一次,越逢秋提前隐匿身形,却不耽误他继续讲,讲完今天的事,他又把他自己去偷配方发生的事情跟白微讲了一遍。

    “叙和老陈的外貌,你还记得吗?”白微听完以后,又问。

    越逢秋点头:“记得,卫晔说你会素描,我给你带了纸笔。”他凝神往外探听了一番,说,“这会儿没人,我说你画试试。”

    两人一个描述一个绘画,有越逢秋站岗放哨,避着偶尔过来巡视的警员,两人费了两个多小时,总算画出两张脸来。

    “你记清楚,贴身放好,要是明天没有重来,我一早就来取走。”

    白微点头,又问越逢秋:“你真的没事吗?被电过不要紧么?”

    越逢秋又拍了拍她头顶:“没事,只是灵力运转不太通畅,这点小伤不要紧,我调息过,好多了。倒是卫晔很担心你,你从来没在这种地方呆过……”

    “这点事跟秋哥比起来算什么?”白微打起精神,“你叫他放心,我们今晚都好好睡一觉。还有白衣,你回去好好陪陪她,一定也受了不小的惊吓。”

    越逢秋难得露出一笑:“自己都这样了,还惦记别人呢,记篆像了就睡吧。”他说完没再耽搁,隐身离去。

    白微躺在**上,面朝里仔细看了好一会儿两张画像,直到闭上眼都能浮现那两人的面容了,她才强迫自己睡去。

    再醒来时,白微是被闹钟惊醒的,她惊慌的翻身坐起,发现自己是在卫晔房里,先松一口气。

    “怎么了?”卫晔含糊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白微没有回答,摸起自己****关了闹钟就看时间:2016年7月18日星期一。她回到了一周以前,自己被绑走的那天!为什么是这一天?!

    卫晔仍旧睡眼惺忪,见白微呆呆坐着不说话,也跟着坐起来揽住她,问:“做恶梦了?”

    “不是,我ng了。”白微回了一句,想起那两张画像,立刻跳下**去自己房间找到画架,将叙和老陈的面容画了出来。

    卫晔跟进来问:“这是谁?”

    “女的自称叙,男的是老陈,就是他们在暗中窥伺我们。上一回合,我在今天被他们假装成快递员绑走,周六白衣也被绑走,然后叙了我们,以我和秋哥的秘密相要挟,要秋哥去偷一个配方。这个配方是国家级重点实验项目,后来他们往我账上打了钱,拿电话录音诬陷我,我被警察带了回去。”

    她说的简短,卫晔却不明白:“他们怎么知道的秋哥的秘密?什么电话录音?诬陷你什么?”

    白微长吸口气,看看时间,尽量简单说明情况,最后说:“他们还绑了杨宁做人质,秋哥去交收的时候,着了他们的道,带着杨宁一起被高压电网击中,杨宁他……”白微鼻子一酸,泪水盈满眼眶。

    卫晔眉头皱的死紧,忙伸手抱住白微安慰:“别哭,没事的,不是重来了么?这次我们从长计议,好好收拾他们。”

    他嘴上安慰白微,其实自己一下子接收了这么多信息,仍旧没有缓过神来,两人相拥着各自发了会呆,白微才仰头闷声问:“我们要怎么做?”

    “先不要去上班了,你跟公司请个假,我们把秋哥找来,不,我们去秋哥家里,好好商议一下。”

    白微怔然:“你觉得我们家里不安全么?”

    卫晔英挺的眉毛锁成一团,轻叹道:“我也不知道,听你说了这么多,忽然就充满了深浓的不安全感,好像身边有无形的眼睛一直窥视着我们。”

    “那,还是先洗把脸冷静冷静吧。”白微推着他去卫生间,自己则去了外面的卫生间刷牙洗脸。

    等两人都收拾停当出来,白微先说:“有几件事,我们得先确认一下。警方虽然没有给我听全部的录音,但其中有一段是秋哥去厂房前给我打电话的录音,秋哥的东西,他们应该摸不着,所以我的****……”

    卫晔脸色一变:“你****现在在哪?”

    “还在卧室里。就不知道他们是通过什么手段监听的,我记得电影里面,好像****上什么都不用装,他们就能窃听到。”

    “那是警方才可以。”卫晔凝眉思索,“这些人如果有那么大能耐,就不用想方设法往我们家里装****监听设备,进而惊动我们了。”

    白微松口气:“那就好。这么说,他们应该只是在我****上装了什么********,可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一会儿把****留在家里,我让同浠上来检查一下。”

    白微点头:“还有,那张他们汇款进来的卡,是我大学时缴学费用的卡,除了缴学费,从来没有在别的地方用过,也没有开通过任何网银、快捷支付,他们从哪里得知了这张卡的信息?”

    “你把卡放在了哪里?”

    “卡包啊,都在我包包里。”

    卫晔问:“也就是说,昨天他们潜进家里时,卡包并不在家里。”

    “是啊,不在的。家里没有我银行账号之类的信息,我平常用的是信用卡和工资卡,他们专挑一个我不怎么用的卡打钱进去,也是挺奇怪的。”

    “也许是故布疑阵,让警察相信你有意为之吧。”卫晔说完又问,“还有别的事吗?”

    白微其实脑子里千头万绪,好多疑团解不开,但她想着还是见了越逢秋再说,便咽下了,说:“先吃早饭,吃过饭去秋哥家开会再说。”

    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卫晔又把家里要紧的东西收好带着,白微发现自己那本日记尚未销毁,也带在了身上,同时什么学历证明、身份证复誉等东西都塞进了没有被坏人破解开的保险箱里。

    临出门时,白微忽然笑道:“我怎么觉得咱俩有点亡命鸳鸯出逃的架势?”

    卫晔被她一说,终于也露出了一丝笑容:“是啊,小娘子,跟我、跟小生我这就私奔去吧!”两人牵起手来,挥别阴郁重拾斗志,笑眯眯的下楼开车,直接去了越逢秋二人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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