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则快去办事!拿到黑珠再说!”应清沅当机立断。

    应在则转身飞跑出去。

    荣儿有点紧张了,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但愿黑珠没先被别人发现!”

    应清沅去屋里抱了小女儿,带着固氏来到书房。

    母女俩紧紧相抱又是激动地哭了一场,固氏握着女儿的手不肯手,两眼红肿地说,“这次回来后,就不出去了?”

    荣儿哭道:“娘,还有些事非要我在外面才好办。你放心等所有的麻烦都解决了,我就一直在你身边了!”

    固氏抽泣道,“安平府暗地里被人整得生意几乎都没了。前阵我和你爹说再这么下去,我们养那么多铺子和人,用不了多久就会亏光家业,干脆把铺子都卖了,拿些钱给范家,以后我们过简淡点就好。你爹没同意,语琴得知此事后,也很反对,说这样三小姐会很难过,她从你屋里拿了两万两银子出来,说五千两先给范家拿去,余下的先把铺子支撑着。她说你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说到语琴,荣儿笑起来,从爹手上抱过小妹妹,“爹快派人把语琴叫来。别的人再别惊扰。”

    “妹妹好可爱。”荣儿看到粉嫩的婴儿,想亲她几下,被陌里拉了拉,指指她象花猫一样的脸。

    “她叫琪儿,和你小时不太相同,性格文静得很,可能是心疼娘一把年纪才得了她,一点都不折腾人,只是饿了会哭叫两声。”固氏宝贝地看着两个女儿,用手帕擦下眼睛,感叹得很,“我算是福气够了,两个儿子,一个是世子,一个考了探花,荣儿这么能干,如今还又添了个贴心的女儿。晟瑞两岁多了,会满地跑了。”

    “我是很记挂大哥他们。待语琴来过后,还是让他们来见一面吧。”荣儿想起当初给嫂子接生的事,一转眼,晟瑞都两岁多了。

    语琴来了,看到荣儿的背影,不用看到她的脸,只认那身影便认得是三小姐,激动得又是行礼又是哭。

    “我要谢谢你,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帮我把家里管得极好。”荣儿感激地拉着她坐下。

    语琴情路坎坷,对郎文奇情有独钟,奈何姻缘不足,待他登科后,反倒彻底死心认了命,性子变得愈加沉寂平淡。只有再见到三小姐时,才一下回到昨日的自己。主仆俩又是抱头痛哭一场。

    荣儿明白她的心情,拉着她的手说,“我还有些时间才能回来。府里的事得再辛苦你,需要用钱的地方,你尽管安排。待我回来后,我一定给你找一门满意的亲事。这些时间在外面,我遇到个人呀,我看他很适合你,不仅人才出众,能力也非寻常,只是怕你不合意,没敢擅自作主,待我将来回后,让你们认识一下,你便知道,在这世上这样的男儿数不出几个。”

    语琴满脸通红含泪笑道,“你又嫌弃我,要把我往外送?”

    荣儿笑嘻嘻地道:“因为舍不得,所以才想亲自为你选一门你满意的亲事。”

    语琴羞得手足无措。

    荣儿握一下她的手,放开手道:“我见过你了,你先回馨香院,见过面的事暂且保秘,我还不能和大家全部相见,连谢姨娘我都没见。”

    “你出去后把大公子叫过来。”固氏吩咐。

    语琴出去把应在允叫三口叫来了。

    因怕晟瑞年纪小漏口,语琴没让许氏带孩子来。

    和大哥大嫂见过后,荣儿和许氏说了说春儿安好的事,让她放下心来。

    临近次日丑时,应在则终于回来了。

    “果然如妹妹所说,我从郑芊菁的屋里搜出一些符纸和生辰八字,她可真歹毒,里面有荣儿的八字。可是我怎么找都找不到那珠子,我就在想,如果郑芊菁变成了苟如云,必定短期内伺机来寻找珠子,她不会把珠子藏到外面,一定还藏在她屋里,正好她床下露出一角符纸,便用剑往底下掏,果然掏出颗珠子和一些符纸,藏进衣袖里,将那些符纸拨出来,才叫大会家把床搬开了细搜。”应在则圆满完成任务,把黑珠递给她,“我是绕道回来的,现在得先去刑部和张大人处理公务。”

    荣儿拿到珠子抱在怀时,向二哥挥下手,“今日二哥可为世人做了一件大好的事。你放心去,我会好好处理这珠子!”

    应清沅拿过珠子看了半天,没看出个明堂,只觉得它幽静深遂得非常。

    “爹。等会你要上朝了。我还等着你派人出去打听苟如云那边的情况。”荣儿催促。

    “我去安排!你和陌里在书房里休息一下吧!”应清沅放回她手上。

    这就是奴魂珠,书房里只剩下荣儿和陌里,他拿着珠子看了好久,才道,“时空之造真是不假。狗肉本非凡人,只是心念太阴暗肮脏,若非如此,她用这样的东西,多做好事,该是怎么样的功德?”

    荣儿把珠子拿过来放进蝴蝶宫里。

    一直等到半上午时,固氏才把来德打听到的消息带来,“前晚会宁府果然不平静。曾氏把苟如云软禁在会宁府里,怕她和郑芊菁往来惹祸上身,前晚苟如云突然夜半恶梦,痛苦大叫,外面看守的仆妇赶快去叫了曾氏过来。曾氏到时,苟如云已经安静了,有人以为她睡了,她身边的丫环秋桐却说她手脚好凉,便摸了下她的脸,她一动也不动,不象是沉睡过去的样子,秋桐就又摸下她鼻息,吓得尖叫一声,说如云小姐没了!曾氏哪里相信,亲自摸了下鼻息,果然是没气了!突来的变故,令曾氏都乱了,呆了一阵,才说‘叫太医来’,就在这时,苟如云身子扭几扭,又一下活过,坐起身对曾氏哭道,先前做个恶梦,梦见被鬼怪追杀,她在梦里吓晕了过去,后来突然有个神仙来了,拿着拂尘从她脸上扫过,一股清凉的风将她唤醒过来。”

    这下狗肉和苟如云可谓完美重合了。

    等到午后应清沅下朝回来后,又说了说宫里的事,“皇上对成国府里搜出符纸和生辰的事十分生气。郑芊菁在家私自作邪恶之事,已经犯了我朝律条,皇上已经下令将成国府的人全部被收监了,树低猢孙散,有几个武功极好的护院在在则昨下午传唤艾氏时,已经逃跑了。现在没有任何人敢出面为成国府说话,都怕受到牵连。人待文奇他们取证回来后,就是给成国府定罪的时候。”

    可怜了成国府无辜的人们。短时间,狗肉不可能再生事端。荣儿和陌里下午又随着府里出去买菜的仆人又出了府里,回到近南县欧家,静待外面的消息。

    这天晚上,陌里的母亲贾氏和春儿已经睡去。

    小东西和大东西同时传来外面的消息。

    “成国府的一被收监,老太太在狱中一病不振。苟如云现在不敢轻举妄动!有信在宫里,说二公子现在的精力集中在应对大公子的事上面。”荣儿看了语琴的来信,微微一笑。

    陌里看的陌阡的来信,“外面很顺利。成国府一出事,那路家的人便自己投案认了罪。有陶冶他们的暗中协助,过些天文奇已在回京复命的路上。”

    两人同时把纸条往灯火一点燃化为灰烬。

    陌里感叹地看着她,“当我学会乾坤挪物后,本想把成国府的金子送点你以还债务,不想你竟不肯要。”

    荣儿嗔笑着道,“我不要那种钱来还债,我要你这辈子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还我!”

    “你真猾头,这不是折磨我吗?”陌里握着她的手放在胸前,目光充满温柔地看着她,另只手摸摸她的头,“你不梳角头了,看着还是很小呀。这时代的人真不科学,十五岁的女孩子就嫁人生子,可怜多少妙年女子因此早早落下病患。”

    “人家才十五,本来就还很小。你也才十八嘛。”荣儿笑道。

    陌里呵呵笑得打颤抖,“现在你在蝴蝶宫没戏看了,最近好象无聊不少。”

    荣儿白他一眼,“我没事干?最近我用那鼎炉在炼蛇参救命丸!”

    “哎。谢谢你了,现在我娘已能下地自如地走动。”

    “其实要谢谢狗肉的舒筋壮骨丹和益智丹,再加上我的针炙和蛇参。只是你娘好象什么心事,有几次我看到她看着你的身影发呆。”

    “她的确有心事,而且是关于我和陌阡的。曾经陌阡提到想去参加科举考试,她当即就沉默不愉。”

    荣儿在屋里徘徊几步,点头道,“我试着打探了几次,她的嘴可是严得很!”

    “现在我的终极术也练成了!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静了些日子。我在想,可能你也该再去京城一趟,会一下吉安夫人了。”

    苟如云还是个可怕的隐患。不用说,只要成国府的风头一过,她会等到和夏之康成亲后,步步为营,对安平府施展报复。

    让陌里去会吉安夫人,这是他俩早就商量好的事,只是在等个时机。

    这一次荣儿乔装打扮后,和陌里来到京城,没有回安平府,在一家小客栈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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