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早就提防着夫君不安好心,全当子仁是诈伤求欢立刻抬脚抵挡。谁知脚尖刚触到胸口的瘀伤,子仁立马倒吸一口冷气,疼得是呲牙咧嘴。

    见夫君这般模样应当不是装的,楚楚急忙上前帮子仁查看伤势,满脸关切的问道:“相公你这是被谁所伤?”说罢,一脸气愤的抽出了身上暗藏的小刀,看样子是想帮子仁报仇。

    “昨日里同你求欢不成,导致这精血淤积在丹田不散,今日临敌时激动之下涌入了心脉。”见楚楚入翁,子仁连忙开口解释。拿过伤痕累累的山纹甲给楚楚看了一眼后,继续说道:“结果临战时又被鞑子一枪刺中了心口,导致气血从伤处外涌。不过这狗东西也没好了,被我当场毙命。”

    见山纹甲上满是鲜血,楚楚当即信了九成,思考了一会问道:“前面说需要人家帮你疗伤,怎么治阿?”语毕,把小刀抵到子仁心口,一脸坏笑的讲道:“难不成要人家帮你放血?”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同我玩笑,放血这等小事用得着劳烦娘子吗,丁有财那小子就能办了。”子仁故作严肃的回道,随后凑到楚楚耳边,轻声言语了几句,末了还不忘在她耳垂上轻吹了一口热气。

    “讨厌”这一下吹的楚楚是心痒难耐,假装生气的瞪了子仁一眼,紧接着一脸不解的问道“这样真能帮你疗伤?”

    “为夫我绝无虚言”子仁一本正经的回答。接着轻声叹了一口气,满脸无奈的说道:“这‘颠鸾倒凤’一法虽然书上早有记载,可是娘子要是不愿意就当为夫我没有说过。此伤养上个一年半载便无大碍,今日我有些累了,咱们早点歇息吧。”说完,就独自一人躺到了床上。

    楚楚摆弄着手上的小刀沉思了一会,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将小刀扔到了一旁,一头钻近了相公的被窝里,紧接着子仁就感到身下传来的阵阵暖意……。

    转过天来,天刚蒙蒙亮子仁就被楚楚弄出的响动吵醒。心想这小妮子昨晚用杨柳枝蘸着青盐都刷过两次牙了,这一大早又捣鼓些什么。刚想起身询问,猛然发现手脚都被牛皮绳捆住,胸前的衣物也被剥开,心中暗暗感到一丝不妙。

    “你这坏东西舍得起来了”已经化好男儿妆的楚楚见子仁醒了,快步走了过来拿出小刀在子仁面前晃了几下,满脸不快的说道:“你这混账,昨晚骗我说这伤是精血上涌而成,我帮你吸出来后就可痊愈,可今早这伤怎么还不见好啊!”

    楚楚说到这时眉毛一竖将子仁的裤子褪下,用小刀请拍了子仁的‘小兄弟’一下,继续说道:“还有这床下的牛皮绳是派什么用场的?本姑娘如果不上当,你这坏小子该不会想把我绑了,强来吧。”

    “全中”子仁心中默默回答了一声,脑子飞速运转后当机立断,充满感情的涌颂了一首情诗:“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夜不见兮~思之如狂。”说完后对着楚楚目送了一阵秋波,继续说道:“娘子你我二人乃是命中注定的伉俪,我等的相遇是月下老人的旨意。昨晚睡梦中见不到你这精血再生,血盈后上涌到心脉实在怪不得我啊。”

    “臭不要脸!”楚楚虽知道夫君这一番话都是花颜巧语,不过听完子仁这一连串的夸赞后怒气大消。想着不能将他轻易放过,举起小刀一脸不怀好意的说道:“你这‘鸟窝’上长的‘杂草’实在扎人,我现在就帮你剃了,小以惩戒。下次要再敢戏弄本姑娘,就毁了你这乱生精血之物。”

    见楚楚准备下刀,子仁急忙大叫道“娘子且慢”见楚楚止住了刀势,将下巴一抬说道:“我那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好娘子,这草可千万不能剃,你摸摸我下巴自会明了。”

    “切,你的下巴上除了几根硬的扎人的胡子,还有什么!”楚楚在子仁下巴上了捏过一下后,满脸不削的说道。

    “娘子,胡子初生时并非如此,全因剃得次数多了,才变得这般模样。”说到这时,看楚楚一脸不解的神情,子仁抬起脖子,看了小兄弟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毛发之物越剃越硬,此时要是下刀日后被扎的还是娘子你,难道你就不怕这‘光阴似箭’吗?”

    “嘻嘻……”听到子仁情急之下将成语歪解,楚楚不禁捂嘴窃喜。一面帮子仁解开绳套,一面似笑非笑的问道:“这栓狗的牛皮绳为何一次买了四条,坦白交代你到底准备派什么使?”

    “狼犬黄太极前几个月已同它娘子‘洞房’过了,‘猫三狗四’我多备几条给小太极留着。”子仁随口回了一句,趁楚楚不备一把将她抱住,嬉皮笑脸的说道:“娘子,不要枉费月下老人的一番苦心,就让我等再次合成一体吧。”正在二人打闹时,房门突然被推开。

    原来是丁有财这小子,将记录堡内新入人员的鱼鳞册整理好了,拿来给子仁过目。等进到房内这才发现,少爷正衣衫不整的抱着楚楚。

    丁有财就像被冰块冻住了一样,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思索了好久才开言说道:“舒林(楚楚的化名)啊,昨天晚到处都没看见你,你怎么跑到少爷房里来了。”有财说话的时候,注意到自家少爷和这个白面书生,他们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极为的不自然。

    这才明白过来感情少爷真好这口,如此看来这两个人的关系很不一般啊。知道子仁爱惜颜面不敢当场道破,开始苦思冥想如何缓解这尴尬场面。

    “咳咳”这时子仁故意咳嗽了一声,盯着门看了一眼后,又看了看有财。见少爷的意思如此明了,丁有财立马识相的将鱼鳞册放在了桌上。然后准备起身离开子仁的卧房,谁知这时嘴贱的毛病复发问了一句:“少爷和舒木一起的时候,到底是谁‘攻’谁‘守’阿,我以后该叫他少奶奶还是~”

    “碰”楚楚听出有财这话中的含义,怒气被再次引燃,飞速起身将房门关死。拿出小刀一脸狰狞的说道:“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今天本姑娘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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