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未必。”叶子笑着摇摇头,“姐姐还记得许子信的判官笔吗,它可是给许子信一家带去灾厄,就连许子沾染了气息的手都能让萧衍欲仙欲死,相较而言,姐姐这样性情受到影响只是小事而已。

    其实,道器会影响每一个莲师的性情,只是不被察觉而已,姐姐可以想想,是不是每个莲师都会对自己道器相关的事情越来越投入?”

    “弟弟,这是常识好不好,莲师只有对道器相关的事情足够投入,并取得出色的成绩,才能培养出优秀的道器。”

    吴素妍好笑又好气的看着叶子,“弟弟你不会这样就喝醉了吧,居然想用这么蹩脚的谎言骗姐姐。”

    “因为道器而改变,不就是受道器影响吗?”

    叶子神色认真看着吴素妍的眼睛,“这只是被动的影响,此外还有主动影响,姐姐还记得选器通灵的三不选吗?”

    “凶杀之物不选,残损之物不选,遗弃之物不选。”吴素妍一一说道。

    “姐姐知道为什么吗?”叶子再问。

    “凶杀之物戾气伤主,残损之物灵性有缺,遗弃之物会有怨念……”吴素妍声音渐小陷入沉思,除了残损之物不利于培养,凶杀和遗弃之物都会对莲师产生不利影响,那正常道器影响莲师也就不是不可能了。

    “许子信的判官笔就是凶杀之物,它本来应该属于刑狱官,用来判决犯人的命运,因此通灵后落笔成真,如果不能抗拒这种快感和诱惑,就会杀戮无度,戾气也会因此越来越重,最终累及家人。”

    叶子轻叹一声,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既然有问题的道器会影响人,正常的道器自然也会影响人,只是主观意志的存在,让我们忽略了这一点而已。”

    吴素妍点点头,神情已经轻松了许多,“可是,墨珠为什么会对我产生这样的影响?”

    “应该是晋升中出现了什么问题,姐姐能把墨珠拿出来让我看一下吗?”叶子很是好奇墨珠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会对吴素妍产生这样的影响?

    吴素妍拿出墨珠交给叶子,“弟弟你看一下,现在能够找出问题当然最好,找不出来我们就慢慢找。”

    叶子点点头,对这件事他确实没多大把握,在化龙鲤鱼人生中的千年时光里,虽然结交过许多莲师,见识过无数道器,但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这是叶子第二次接触他人的道器,第一次是借用公输晴的凤喙削断小花的尾翎,需要的是凤喙的锋利,只要拿在手里使用就可以;这一次却是要检查墨珠的状态,所以需要用神念接触灵性。

    手轻轻摩挲着墨珠,上面早已没有了第一次见到时那纵横交错的裂纹,虽然是木头制成,但却有着温润如玉的触感,和仿若金石的沉重。

    心神慢慢沉静,通过手和道器的接触,神念慢慢探入墨珠内部。

    灵性在道器内聚成一团,好像太阳一样发出灵性光辉照耀道器内部每一个角落,但是与太阳不同的是,阳光发生任何变化都不会影响到太阳,但灵性光辉却会影响灵性。例如道器受损,灵性光辉就会受损,灵性就也受损。

    除了主人,其他莲师不能直接接触道器灵性:一则不礼貌;二则灵性不允许主人之外的莲师接触,贸然接触对莲师和灵性都不安全;其三则是只要照耀在灵性光辉下,就足够了解道器的状态。

    据说灵性不存在情感,叶子之前没有接触过道器灵性,所以不知道这种说法是否正确。

    神念照耀在灵性光辉下,就好似置身只有太阳和阳光的世界,只是并没有太阳和阳光的耀眼和温暖,而是不存在于认知的颜色,和无法形容的感觉。

    神念慢慢适应灵性光辉,确实和传闻一样,感觉不到任何情感,然后他就察觉自己正在做一件狂妄的事。

    所谓异常,是和正常对比,第一次接触道器灵性的他根本没有可以对比的对象。

    神念正要离开墨珠,但却突然停了下来,他好像感觉到灵性光辉中蕴含着某种信息。

    静气凝神去感知,灵性光辉中的信息已非常缓慢的速度逐渐清晰,就在他快要揭开面纱看到信息真面目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抽空的乏力感,神念已经离开墨珠,吴素妍焦急的面孔出现在眼睛里。

    不住地什么时候,身上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身体更是有一种不眠不休劳累几个日夜的困乏感。

    “弟弟,发生了什么事?”吴素妍紧张焦急的问道。

    叶子困惑的摇摇头,苦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到灵性光辉中好像蕴含着某种信息,就想弄清楚是什么内容,结果还没等到弄清楚,就生出强烈虚弱感,神念已经离开墨珠,发现自己变成了这样。”

    “有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吴素妍再次问道。

    叶子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出了疲惫,没有感觉到其他不适,“没有任何问题,就是感觉很累。”

    “先去洗澡把试衣服换下来,然后去睡觉。”吴素妍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纵然已是寒冬,日曜石砌成的浴池依旧是热气腾腾,清澈的池水倒映着星空,叶子浸泡在水里,疲惫的身体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

    仰头看着星空,叶子眉头紧锁看着星空,灵性光辉里蕴含的信息是什么,为什么以前没有听说过这种情况?

    时光悄然流逝,毫无头绪的思索纠缠在脑海,不知不觉已沉沉睡着。

    吴素妍拿着干燥衣服走过来,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神色,“这个混小子,这么一会就睡着了,就会给人添麻烦。”

    把叶子从浴池里抱出来,擦干身体穿上干燥的衣服,然后才送回房间。

    梦乡里,灵性光辉那尤抱琵琶半遮面的信息依旧纠缠在脑海,是近是远,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挥之不去,又不想让它消失。

    吴素妍双目微闭盘膝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手里拿着墨珠,神念慢慢进入其中……

    昨天晚上有点事,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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