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色的潭水在日光下闪着粼粼波光,远处是青山隐隐,暖暖的微风轻轻地吹在人身上,让银铃不断发出清脆的鸣声,潭水下的鳄鱼如同一根根木头般毫无生气地浮在水面上,偶尔有几只毒虫从身边路过。李南歌觉得在此刻时间都是静止的,他一把将扶住佳人的头,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李南歌温柔地吸吸吮着楚天瑶的红唇,让她神思开始迷离。灼热的气息扑鼻而来,温润的唇不断压迫,辗转厮磨寻找出口,她一下半张了唇,发出“唔”地一声轻响。李南歌被她这么一刺激,更加激动起来,很快柔软的舌头便探了进去。

    似乎察觉到了自己此时在做什么,楚天瑶便羞涩起来,她开始挣扎着朝后退着,想让李南歌停止自己的动作。可是此时的李南歌早已被冲昏了头脑,他一只手搂住佳人的纤腰,另一只手在楚天瑶的后脑上略略使劲,便让她与自己贴得更近。

    唇舌不断往来,楚天瑶胸口开始发热,激起地莫名的不安与躁动在舌尖的不断缠绕相交中,让她头昏脑涨,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她的身子也在发软。慢慢地居然也配合起来,将自己的舌头凑了过去,轻轻地那么一蹭。

    两人还真是干柴烈火,楚云深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四处环顾了一下,发现景色仍然不变,想到刚刚在临时住处听到的东西,他就顾不上在给两只野鸳鸯时间了,谁叫他们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这样的事,被打扰也是应该的。..

    “咳咳。”重重地咳了两声,装作没看见那闪落的银丝,他冷哼一声道:“虽是到了苗疆,但也不是四处都方便的,等正事办完,你们就是双修都没人管。”见被双修两字吓得面上飞霞的妹子,暗自叹了声女大不中留,楚云深这才说起来正事。

    “我不知道你们这位圣教教主曲云想做什么,但是从这些苗民的口中却是可以知道天一教要做什么,总觉得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这些手段像极了魔修,合该早早做好准备。”心里一咯噔,完全顾不上害羞,楚天瑶忍了难受开口道:“哥哥可是有什么发现?”

    楚云深刷地递了一张图纸给她,乍看之下没什么特别,仔细品品便发现了滋味。这不过是一张简单的地图,只是楚云深将一路上他们救助的苗寨,能够确定是有血案发生的苗寨用一根线连了起来,引入眼帘的赫然是九星连珠。

    “这是祭祀,只是怎么看这祭祀总坛在我圣教?”楚天瑶一下便跳了起来,魔门什么的她不懂,可是圣教的祭祀之法她却是知道的,只有在祭天神之时才会用到这么隆重的燔烧之礼,那可不就是他们这一路上在寨子里见到的惨状。

    楚云深点了点头道:“除了这祭坛的问题,这祭祀的方法你不知道吗,我怎么看都像是五毒教镇压了一位什么邪魔,所以引来魔门来为其张目。”他还有些话不太好说,而且这时候楚天瑶的事情也太多了,他能解决的便解决,不能解决的也只好算了。

    三人商议一番,觉得还是先回临时住所去看看,楚云深地图上点出的九处地方,其实也不是没有破绽的,所以再听听幸存者的话,就显得十分重要了。

    “你说什么?”自从进了苗疆,自己就一直被震惊,听到蓝水云说雷迦可能有问题时,楚天瑶也没表情,反而要蓝水云细细说明情况,到底当初救了她,而她又是圣教弟子,以自己的身份完全可以这么做。

    蓝水云低了低头,搓了搓衣角,好半天没有说话,等楚天瑶放出额心上一道蛇王虚影,她才被吓了一跳说道:“其实是水依说的,他们是青梅竹马,又相处多年,而且也是隐隐有点感觉,并不能十分确定。”如果不是楚天瑶一再追问,或许她根本就不会说。

    趁李南歌护送蓝水云将蓝水依找来的功夫,楚天瑶娇嗔道:“哥哥,你一直不说话,是不是有了什么别的想法,不如早些说下,好让我们做准备。”她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楚云深还真有了些想法,眨了眨眼睛,楚云深叫道:“不好,只怕要打草惊蛇了!”

    心头一跳,楚天瑶也反应极快,当即高声说道:“所有还忠于圣教的弟子,现在立刻聚拢到此处!”可惜两人还是反应慢了,外头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原本好好的苗民立时眼睛发直,对着楚天瑶冲来,帐篷内很快便打斗了起来。

    或许是对付功夫做的极好,笛声起来之后,帐篷内居然除了楚天瑶兄妹两个,便没有正常的人了,轻松将冲上来的苗民击退,楚天瑶刚想出去看看情况,便被她击倒在地上的苗民又挣扎着爬了起来,直冲她面门。

    剑丸一闪,不过一道剑光划过,面前又倒了一片,楚天瑶笑了笑,看着楚云深想说句话,便听见耳后有风声传来,她剑柄一转,朝背后扎去,果然将那袭来的苗民击倒在地。

    皱了皱眉头,飞快地摸出自己的紫竹笛,楚天瑶已经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等楚云深将面前的苗民全都削去双腿,而他们又前赴后继冲上来成了现实。

    呜呜咽咽的笛声响起,那些苗民的动作果然缓慢起来,心中一喜,她运转上清经,让神识放空。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

    如是一番,很快呜咽的笛声便渐渐攀高,不一会就压过了悠扬的笛声,苗民们的动作也停滞下来,冲楚云深使了个眼色,她一边吹着笛子,一边朝外头走去,他们发现的早,仓促之间,对付也做不了什么,不过是艰难一点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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