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溪和陆承瑾的孩子降生在夏天。
    是个男孩儿,叫陆佳遇。
    他的父亲拒绝了其他人取的名字,坚持用了自己取的那一个。他的父亲翻了很多书,查了很多资料,最后的最后,却还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佳遇。
    他的父亲不要求他一生有所作为,只祝愿他一生都能拥有美好的遇见。
    祝愿他,能一直拥有他的父亲极少拥有过的,很多很多的爱。
    这个孩子很省心,没有让谷溪多受苦。
    但她还是累极了,看到陆承瑾白着一张脸,颤颤巍巍地向她微笑,才放心地睡了过去。
    醒过来时,是个黄昏,一缕橙红的霞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溜进来,陆承瑾抱着电脑窝在沙发里,电脑屏幕的光幽幽打在他脸上。
    谷溪住院待产后,陆承瑾就没有再去公司,天天守着她,医院都不愿意出。
    她只好隔一两天就撒娇要这要那,还必须要他去拿去买,这个时候,他才会有时间出去见见人。
    她本想好好看看他,但又一刻也不想等,轻哼一声,陆承瑾蓦地抬头,随后电脑一扔,三步并作两步到了谷溪跟前。
    吻轻轻的,接二连三地落下来,他浑浑噩噩牵肠挂肚好多天,今天神思终于归位。
    谷溪其实一直是一个容易心软的姑娘,做了妈妈以后,这心软理所应当地延续。
    出人意料的是,陆承瑾竟也是个慈父。
    谷峪说:“你们这不行,不能两个都宠孩子,必须有一个唱白脸的。”一边说着,一边亲了亲陆佳遇的脸颊,“乖宝,给舅舅说说,今天幼儿园的糖好不好吃?”
    陆佳遇摇头。
    谷峪立即反省:“是舅舅的错,舅舅这就叫人换。乖宝喜欢吃什么味的糖?水果糖还是巧克力?”
    陆佳遇上幼儿园后,他这个舅舅丧心病狂地让旗下的食堂包下了幼儿园的膳食。
    田亦纤一巴掌拍谷峪背上:“孩子长牙齿,你鼓励他吃什么糖?”转头,“舅妈这次给鱼儿带的是黑色的玩具车,鱼儿看看喜欢吗?”
    谷溪看不下去了,撑着额头让他俩赶快努力生个孩子自己玩儿,另一边陆承瑾起身提走了陆佳遇,玩具车在客厅的地板上,孤独地打着转儿。
    好不容易送走两尊大佛,已经晚上八点。
    谷溪热了牛奶给陆承瑾送去,然后回来等陆佳遇喝完,带他去洗漱。
    陆佳遇已经可以自己搬个小板凳,踩在上面,伸出小短手去开水龙头洗脸刷牙了,他的手臂短短的,手指也粗粗短短的,有些费力地在脸上折腾,却格外认真。
    这个时候,谷溪会用手机放一点儿音乐,她就撑着膝盖站在一边,微笑着看着这个受尽宠爱仍格外懂事的孩子。
    等他刷完牙,他会龇着牙给妈妈看,是我刷干净了哦的意思。他的妈妈一定不会吝啬夸奖与笑容。
    陆佳遇有一个自己的小房间,是谷溪设计的,她在榻榻米前半段加了个小护栏,能让陆佳遇在床上随意翻而不会摔下来。
    谷溪这时候会陪着陆佳遇一起躺下,轻轻给他讲一个一定有梦与美好的故事。
    其实有很多很多道理,也有很多很多残酷,都需要讲给他听,但他的妈妈希望,在进入梦乡前,陪伴他的最后一个故事,会是蜂蜜味的,玫瑰味的,蛋糕味的。
    当他含着一丝甜意睡去,这个夜晚,就属于他的爸爸和妈妈了。
    陆承瑾找来时,谷溪正穿上拖鞋,他揽过谷溪的腰,俯身轻吻了一下儿子的额头,然后就有些急迫地带着谷溪往卧室走。
    陶然居的公寓设计紧凑又有隔音效果,实在很满足实际需要。
    刚进卧室陆承瑾就把谷溪的开司米的开衫剥了下来。
    室内有中央空调,温度不低,开司米又很保暖,谷溪里面就只穿了件打底的衣服,三两下就被陆承瑾弄干净了。
    卧室里没开灯,月光正对着窗户照进来,谷溪的身上像披了一层群青色的透明的纱。
    陆承瑾伸出舌头去舔舐谷溪颈侧的皮肤,那里娇嫩又敏感,谷溪难耐地扭着身子,去扯陆承瑾的衣服。
    他倒是配合,还抬高双臂让她脱下套头的家居服,身下却模拟着插入的动作,一下一下挺着腰去撞她。
    谷溪浑身发软,呼出的气带着烫意在空气里发酵,陆承瑾的手伸了下去,使劲揉了揉,低低地笑:“怎么这么敏感?”
    还能说出什么来?谷溪被那一下弄得全身一抖,她斜他一眼,带着被欲望控制的妩媚。
    陆承瑾还是笑,加快了揉捏的速度:“嗯?说啊,怎么这么湿?”
    强烈的快感像喷泉一样涌出,谷溪不成调的呻吟完全抑制不住,像小猫细碎的叫唤,在陆承瑾耳边一声接着一声,勾得他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一只手抓住谷溪胸前的一团,又偏头含住另一团,开始抚慰刚刚被忽视的地方。
    他含住还不够,还用牙齿去刮蹭轻咬,碰到小红珠时更是不得了,谷溪的腰腹开始剧烈抖动,陆承瑾加快了揉捏的速度,加大了按压的力度,嘴上更是大口含吐着柔嫩的乳肉,没几下,右手便接住了一股细流。
    他轻轻笑一声:“娇娇,越来越快了。”
    谷溪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他吻住了嘴,舌头勾着她的舌头,带着狂风暴雨一般的急促。
    陆承瑾极喜欢谷溪的身材,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该敲的地方翘,该凹的地方凹,像高低不一的山峰,抓着人去一点点探索,然后一点点沉迷。
    他爱极了,哪里都舍不得放。
    于是他把她放平在床上,欺身压上去,从额头,如朝圣一般,虔诚却又充满原始欲望地向下亲吻,如此矛盾,却让谷溪又看湿了腿。
    每个地方都爱,但也有偏爱。
    他最爱的是谷溪锁骨上的颈窝和腹部,谷溪只要穿低领的或是短一些会露肚脐的衣服,他就受不了,想把她按在怀里干翻。
    谷溪的颈窝很明显,这得益于她瘦,且锁骨突出,陆承瑾在那里停留了不短的时间,他的舌头戳着舔着那一小块皮肤,想娇宠疼爱,又忍不住充满破坏性地大力吸吮,像是要咽下肚才安心。
    到腰腹部时,陆承瑾的手嘴并用,又舔又咬,又揉又掐,谷溪痒极了,腰腹痒,身下也痒。
    她紧致得很,陆承瑾又天赋异禀,他怕她吃不下他,会痛,每次在前戏上会耐心地花上很长时间,虽然他忍耐得都有些发痛。
    但谷溪却往往是最先忍不住的那一个。
    她又像个猫咪一样开始叫,还低低地,一声声叫他hinson,像漆黑的夜里引人上钩的媚鬼。
    陆承瑾闷笑,他咬了一口她的肚脐,带着她的右手手腕,握住了早已硬挺的一根。
    谷溪轻车熟路地开始给他上下撸动。
    陆承瑾低低喘了几声,把她的手抓住后固定在她头两侧,十指相扣,下身对准位置,微微用力插入半个头,然后稳稳地滑入。
    谷溪已经扩张得足够容纳他,陆承瑾舒服得想叹息,甬道内细密的褶皱裹挟了他,一并带走的,还有他的理智。
    他的双手支撑着他,谷溪也支撑着他,他看着谷溪一双迷离的眼,身下的挞伐如万军涌入繁华旧都,不顾一切地破坏,不顾一切地拥有。
    用点力,不要停,让她哭出来。
    他顾不上什么九浅一深的技巧,只是一下比一下更用力地去征战,去征服,也去取悦自己身下的女人。
    这样的距离,他可以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们互相被拥有,被需要。
    谷溪比他先一步高潮,他快要登上顶峰的时候,他俯身亲住了谷溪的唇,缠绵着的,轻柔着的,一个吻。
    他们会一辈子这样亲密无间,会有很多很多个这样的时刻。
    在孩子做着美梦入睡的深夜,他们耳鬓厮磨,他深埋在她的身体里,她包容着他。在沉浮中追寻那无法复制的刺激与快乐,以及不易被发现的心底深处的一份感动。
    陆承瑾扣紧了与谷溪相交的双手,看着谷溪闭上了那双闪着泪光的眼,他微微一笑,也闭眼去享受那极致的快活。
    多么庆幸,他们都不是故事外的人。
    且一辈子,还有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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