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雁参与谋反?”张梓听到皇上的话,当时大吃一惊,心里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这种担心并非是怕凌飞雁真的谋反,而是皇上的疑心病犯了,认为凌飞雁会谋反。

    虽说张梓对凌飞雁有诸多不满意,可绝对不能让她背上谋反的罪名,当然会凌飞雁辩护,会失口否定:“请陛下明察,飞雁绝对不会和叛逆同流合污。”

    皇上知道张梓会这么说,不过现在有证人在那儿,他不怕张梓否定,一指太监说:“把你看到的事情和张丞相说一说。我相信张丞相有判断是非的能力。”

    “遵旨。”太监不无得意的回答一声,然后把他遇到红火苗过程很详细,又增添不少调料的说一遍。

    张梓听完太监的报告,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因为他判断出凌飞雁遇到的不是别人,肯定是红火苗他们。

    张梓之所以这么肯定,那是他知道以凌飞雁现在的地位,能让她前倨后恭的尘民还没出生呢,只有红火苗才会让凌飞雁这么客气的对待。

    凌飞雁遇到红火苗,当然谋反的事就属于子虚乌有,太监如此说,一定有问题。

    “毛病出在哪儿呢?”张梓一边思考一边观察太监,发生太监眼神飘移不定,知道他在使坏害凌飞雁,心里骂道:“你真是找死。”

    皇上看到张梓半晌没说话,问道:“张丞相,此事你怎么看?”

    为了弄死这个作死的太监,张梓客气地对皇上说:“陛下,臣有几点不明之处,还得问一问公公。”

    皇上大度地说:“问吧。”然后严肃地对太监说:“你要老实回答丞相的话。”

    “遵旨。”太监尖声尖气,心里不无得意的答应。

    张梓悠闲地来到太监身边,先是围着太监转一圈才开口:“持金牌到黄记酒楼一共几个人啊?”

    太监当时很害怕,没仔细数人数,现在听张梓发问,在心里数了数了回答:“九个,五个女的,四个男的。”

    “嗯,数目是对的。”张梓听到太监的话,知道是红云深遁流和四幻侠女仙全去了,心里更有底了,接着问:“领头的叫什么名字啊?”

    “叫?”太监刚想说叫红火苗,突然想起她自称是狐仙,而皇上最敬狐仙,这时太监才感觉到自己有多蠢,口吃地说:“叫什么,我没记住。”

    张梓淡定地说:“你是没记住,还是不敢说啊?我帮你想一想,领头的叫红火苗,凌大将军管她叫师妹,她是狐仙。”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太监的话等于承认他遇到的所谓谋反者就是红火苗。

    “什么?是红仙姑他们?”皇上反问过后也清醒过来了,凌飞雁真要是谋反的话,绝对不会当着自己派去的愚蠢的太监面行事,而且还让他跑了回来。持金牌的人是红火苗,凌飞雁如此对待,那就合情合理了。

    太监还狡辩:“她说是狐仙,不过我看着不像。”

    张梓及时补刀说:“是不是狐仙,也是你能决定的事吗?”

    太监脸上见汗了,哆嗦地说:“皇上,丞相,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

    “闭嘴。”皇上威严厌烦地打断太监的话,心里已经生了杀机。

    张梓对几乎瘫倒的太监根本不怜惜,继续问:“公公,我猜你也不是自己跑回来的,一定是红仙姑派你回来给皇上传话的吧。”

    “是,是这样的。”太监不敢再说瞎话了。

    “你这个混账,差点耽误朕的大事。”皇上知道红火苗肯定有重要的话要和他说,急忙问:“红仙姑要你传什么话,赶紧说。”

    太监听到皇上一口一个红仙姑,这才知道自己惹了大祸,急忙回答:“红仙姑让奴才告诉皇上,说是让皇上今天晚上回到潜邸时府里,在狐仙堂住一晚。”

    皇上看一看天色,已经定更时分,知道快要时辰了,赶紧处理完眼前的事去狐仙仙堂,先客气地对张梓说:“张丞相,辛苦你了,没你事了。”

    “陛下,臣告辞了。”张梓也客气地回话,然后离开。

    这就是距离,当两个人都非常客气的时候,说明他们内心已经有了隔阂。

    皇上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太监,对伺候他的太监说:“把总管叫来。”

    不一会总管太监跑了过来,请安后说:“皇上,让奴才来有什么吩咐?”

    皇上一指跪在地上的太监说:“这个混账亵渎狐仙,欺瞒君主,乱棍打死。”

    “遵旨。”总管太监答应一声,就命人动手。

    行完刑后,总管太监又请示皇上:“那个该死奴才尸体怎么处理?他家人怎么办?”

    皇上本想说:“把太监尸体扔乱葬岗喂狼,把他家人全斩首。”想到红火苗期望他多行善,改口道:“赏他一口棺材埋了。给他家人送去五十两银子,说他得暴病死了。”

    总管太监赶紧拍皇上马屁:“皇上真是圣贤之君。我替他家人谢皇上了。”

    皇上一摆手说:“赶紧保护我回蓬莱仙府。”

    蓬莱仙府是何地?这地方不用到海外寻找,就是原皇叔府。皇叔变成皇上后,由于狐仙堂不能随迁,他干脆把府邸改名为蓬莱仙府,专门供奉狐仙。

    皇叔的原配现在应该叫皇后了,她没搬进皇宫里,而是专心地伺候狐仙堂。皇叔对皇后的作法不但没反对,反而非常支持。

    皇上一般一个月来蓬莱仙府一趟,时间充裕的话就住一夜,忙的话就给狐仙上一柱香后离开。

    今天皇后本想休息了,突然太监传旨,说皇上驾到,皇后赶紧出来接驾。

    狐仙堂不需要太监服侍,皇上和皇后直接来到大堂里。

    皇后给皇上倒一杯茶水,然后问:“陛下深夜来此,一定有事吧?”

    皇上把茶水放下桌子上说:“红仙姑给捎信来,要我回狐仙堂,可能狐仙对我有明示。”

    皇后一听,也紧张起来,赶紧问:“那怎么办?”

    皇上想一想说:“不急,我给狐仙上一柱香,然后就在大堂里打坐,狐仙会来找我的。”

    皇后赶紧给皇上点香,等皇上上完香,又服侍皇上坐好,然后慢慢退了出去。

    别看皇上一天总疑神疑鬼的,进入狐仙堂后,心情立即安定下来。这也是他总回潜邸的原因,在这儿能让他身心放松,让他感觉非常安全。

    皇上坐一会就进入梦乡,也许是半睡半醒状态。

    这时狐仙报马仙出现了,并且给皇上请安:“参见皇上。”

    狐仙也要给皇上请安?那是必须的。在皇上是皇叔时,报马仙不需要给他请安,因为虽然皇叔在尘民眼里虽然尊贵,在狐仙眼里依然是尘民。

    皇叔一旦变成皇上,身份立即发生根本的改变。此时皇上是神庭重点保护对象,驾崩后也会列入仙班,地位是很高的。别说是在狐仙山地位比较低的报马仙,就是代表狐仙山的红火苗看到皇上也要施礼的。

    到是皇上不习惯狐仙对他施大礼,急忙拒绝道:“狐仙,应该我给你施礼才是。”

    报马仙地说:“皇上,你现在贵为天子,地位相当尊贵。不但我不能接受你的礼,就是五色仙尊也不能接受。”

    皇上一听,有点着急地说:“难道不想让我供奉狐仙了?”

    报马仙解释道:“以你尊贵的身份,要参拜的天仙至少是元始天尊。这也是五狐令主红仙姑不让你把狐仙堂搬到皇宫的原因。”

    报马仙这段话是引述仙规。神仙体系中有四庭,仙庭、神庭、鬼庭、朝廷,头都称为君,理论上来说,地位是平等的,而狐仙山的五色仙尊相当老干部一样,虽说是无忧无虑的高级天仙,形式还是归仙庭管理。

    从这个结构上就清楚了,皇上地位要比狐仙高,只是不统属而已。这相当于现在国家提倡的国不分大小,一律平等的意思。

    皇上对报马仙的解释依然似是而非,只是点头。他也不想弄清楚,反正狐仙怎么说就听得了。

    报马仙知道皇上突然到来,肯定有事,因此问:“不知皇上今天到狐仙仙堂有何指教?”

    皇上客气地说:“是红仙姑捎信让我晚上到狐仙堂。至于什么事,我也不清楚。”

    报马仙一听是五狐令主让皇上到此,那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要和皇上沟通,急忙说:“好,我马上禀告狐仙山。”

    报马仙借助香火传递信息:“狐仙山,五狐令主让皇上到狐仙堂议事。现在皇上已经驾到,请指示。”

    报马仙的话非常客气,说白的意思就是说:“皇上已经来了,你们要干什么,麻溜的,别让皇上等。”

    灵狐清露接到狐仙的报告,开始是一愣,她也不知道红火苗邀请皇上之事。急忙用仙法查看红火苗在干什么?一看红火苗正在忙呢。

    灵狐清露知道红火苗这么远的距离,今天晚上不能直接到京城,因此对请示的狐仙说:“给五狐令主准备特殊通讯通道,让她和皇上远程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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