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装作没看见,直接端起酒杯就走了。
    回到舞台附近的卡座,你赶紧挤到她们当中,强烈要求现场教学。
    朋友被你缠得没办法,只好复盘了刚才的局势,拇指抵住纸牌,尤其缓慢地弹了下顶端的牌面,将花里胡哨的动作一一分解给你看。
    “手速要快,别人就看不出来。”
    你按部就班地遵循着她的指导,终于把纸牌发了出去,立刻激动地向她们疯狂示意。
    “勉强合格吧。”教你的朋友对这方面有些挑剔,拿过你手中的纸牌,快速洗牌,“记住,赌桌上盯着你的眼睛很多,小心,别露出破绽,如果被看出来——”
    “我就去戳他们的眼睛?”
    你歪了歪头,顺着她的话随口接道。
    她愣了下,然后无所谓地耸肩,“这也算是个方法,你还可以栽赃到别人身上。现在,检查一下你右边的口袋。”
    有些狐疑地将手伸进口袋,你碰到了某张熟悉的纸牌,顿时迷茫到震惊得不敢置信。这也是被允许的么,有谁能和你解释一下吗,这种高超的程度完全就是魔术师的水平吧。
    “我绝对不会再和你打牌了。”
    “随便。”她笑起来像个偷腥的小狐狸,深情地抚住胸口,“谢谢你的酒,哦,甜美的玛格丽特女士~”
    ……你觉得她讲话的样子有点怪。
    酒精随之涌进胃部。
    在私人会所中尽兴玩到很晚,才说说笑笑地散场。和朋友们告别后,你掏出手机想看下时间,却无意间瞥见昏暗的小巷里的身影,像是在沉思什么。
    猩红的火星在对方的指间明明灭灭,轻飘飘地坠落在尘埃。你不禁被它吸引,亲自走入黑夜。
    见来人是你,对方貌似有些诧异,慵懒地靠在墙壁上,静静地看着你靠近他,没开口说话。远处的虫鸣声仿佛在逐渐消散,转换成更为深沉隐秘的寂静,连带着幽深的光线,缓慢侵吞着你背后的世界。
    从低垂的眼眸中望去,莫名的情绪悄然隐匿。轻轻抚住肩膀,尽管蕴含着极强的力量却没有任何抵抗,你径直从他指间取过烟,尝试性的吸了口,火星随着呼吸燃烧。巷尾的路灯滋啦滋啦地闪烁了下,瞬间遮蔽了狭窄的视野。温热的手臂无声无息地搂住腰肢,在黑暗中逐步逼近,席卷着淡淡的古龙水香味,若有若无地扫过轻颤的睫毛。
    过于辛辣的味道让你有些被呛到,下意识地皱眉,超级不爽地将香烟扔回到他身上。
    他接住你的烟,掌心被烫了下,只是微笑道:“不喜欢吗?”
    没说话,你只瞥向他的手。
    “何必对它发火呢,大小姐。”注意到你的视线,伏黑甚尔相当愉悦地弯起眼睛,掐灭手中的香烟,“惠他也经常叫你‘大小姐’吧,那孩子虽然看起来别扭,但不会伤害别人。”
    这家伙是在对你含沙射影么。
    你顿时冷下脸,“让开。”
    “我只是好奇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烦死了,你的事情还轮不到他指手画脚。
    “少来这套。”用力踢了一下他的膝盖,你毫不留情地讽刺道,“你要真是个好爸爸的话,就去找学姐她们,在我面前装什么装。”
    “脾气还真是差。”
    他轻啧了一声,漫不经心地交换了站姿,装出被冤枉的模样,“饶了我吧,我可什么都没说,上次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她们。”
    “那又怎样,难道她们很缺爱?”
    你就是要往伤疤上撒盐。
    眼神微沉,他强壮的手臂随即撑在墙上,状似无奈地开口道:“好歹和我的孩子们说清楚吧。”
    你就不。
    “要你管。”直接伸手推他,却发现根本推不动,你更火大了,“快滚开,老东西!”
    他似乎笑得更开心了,连肩膀都在打颤,“嘛嘛,别生气呀,大小姐。”
    为什么你越骂他,他就越开心。
    这家伙有病吧。
    所以你选择用防身电击棒干翻他。
    再装腔作势的男人都抵挡不过脉冲电流,你泄愤般的狠狠踹了他好几下,刚准备转身走掉,却意外的被他握住了脚腕。
    奇怪,是电击棒的电流强度变弱了么。
    没想太多,你直接踩住他的手指,恶意满满地在地面碾压过去,逼迫他松开手。
    他不由得流露出痛苦的神情,你趁机用脚压住他的喉咙,任性地不让他喘气。他的脸颊愈发涨红,竭力张开嘴巴,徒劳挣扎起来,但全身无力反抗,眼角几欲迸裂,扭曲的面容看起来有点狰狞。
    在你移开脚后,他却再度缠住你的腿。
    简直比苍蝇还要烦人。
    “你不是想当个好爸爸么。”被某人的纠缠行为气笑了,你拽起他的头发,强制他向后仰起头,“那我们来做个交易,如果你做得好的话,我就不会再打扰你和你的孩子们。”
    他忍着痛,表情有些异样,边深深地看着你边喘息,“什么交易?”
    “别担心,伏黑甚尔。”顺势跪压在他的胸膛上,迫使他只能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肌肤蹭过棉质的面料,你按住他的嘴唇,强硬地捏住下巴,将手指捅了进去。“你多少也算是做过类似的事情,这对你来说很简单的,只需要稍微动动手。”
    巷尾的灯光愈发暗淡,灰蒙蒙的飞蛾连续撞击在透明罩上。他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你堵住了他的嘴,使坏般的不让他发出声音。含糊不清地唔唔几声,柔软的舌头被你肆意搅乱,只能吞咽下更多的津液,凸起的喉结被刺激得条件反射的滚动,不禁急促地呼吸着,寻求空气中微薄的氧气。
    满意地看着他现在这副憋屈的样子,你用膝盖碰了碰他的脸颊,“帮我好好教训下某人。”
    对方的名字在他的耳边响起。
    瞳孔微微收缩,伏黑甚尔格外锋锐地望向你。你则朝他弯了弯唇角,正要抽出手指,却被他稍微用力咬住了。
    指腹被沾染上透明的津液,你支手撑在他的胸口上,往外扯了扯,没能扯动。他眉眼森然地笑了下,又用牙齿刻意缓慢地磨了磨,仿佛叼住肉骨头的恶犬,不肯松口。
    你盯住他的眼睛。
    “要是答应了,就得听我的话,明白吗?”
    他嘴角的弧度古怪地加深了,柔韧的舌头无声蹭过指腹,秘而不宣地压下幽深的情绪,慢慢松开你的手指,恢复到之前懒散的神情,依旧轻描淡写地问道:“他怎么惹到你了?”
    你侧头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的手指,完好无缺,没有留下齿痕。听到他这种试探性的问题,没太在意。
    只是,“单纯看他不爽而已。”
    勉强达成短暂的共识后,你从他胸膛上站起身,很快便察觉到对方微妙的目光。嫌恶地抬脚踩了下他的眼睛,你觉得晦气极了,索性把他扔在原地,独自从小巷里走出来,坐末班电车回家。
    *
    已经是深夜了。
    电车上没什么人,而你意外发现了某张有些熟悉的脸,他正在闭目养神。
    久待于办公室的肌肤在灯光下呈现出苍白的雕塑质感,丝毫看不出血管的痕迹。仿佛被精心雕刻打磨的五官显得冷峻无比,深密的睫毛投下浓厚的阴影,形状优美的嘴唇又薄又淡。
    很好,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故意靠在他身边坐下,你直接将大腿架在他的右腿上,皮鞋的鞋尖抵在整洁干净的西装裤。
    几乎是你靠近的瞬间,他就睁开了眼睛。
    视线缓缓从眼前的景象扫过,微微丰腴的大腿蛮横地压在黑色的布料上,边缘溢出些许腿肉。快速行驶的深夜车厢轻微地摇晃着,封闭的空间含混着极淡的酒气,过于鲜明的对比描绘出难以言喻的隐涩。
    他僵硬着移开目光,便看到你在挑衅地冲他微笑。
    “又见面了呢。”你当然记得他,上次就是他在报警,饶有兴趣地踢了踢他的小腿,温热的触感从相接的位置传来,蹭过内侧的肌肤,“七濑先生。”
    “……”
    被你叫错名字的七海建人沉默不语。
    “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见他没有反应,你探指取过他的领带,慢条斯理地拽扯起来了,逐渐勒紧他的脖颈,“敢躲在背后给条子打小报告,不敢承认吗?”
    像是没有听见你说的话,他神色冷淡地捏住自己领带的顶端,从你的手中抽了出来。而横亘在身前的,不容忽视的某事,没遮没拦的挑战着他的底线,让他有些无从下手,只能谨慎地隔着手帕,如同表明立场式的推拒。
    你从未没见过避你如蛇蝎的成年男性。
    眼眸闪烁过隐约的笑意,你凑到他的面前,手掌抚住他的心口,“洁癖?还是处男?”
    七海建人有些头疼。
    他有预感,无论是哪种回答都不会好过。
    “你还是学生。”缓慢地斟酌着言语,刚刚从公司下班,繁重琐碎的工作令他有些疲惫,更没有精力应付你的刁难,“可能你自身没有意识到,你的行为会引起非本愿的误解……”
    “要不要试一下?”
    没耐心听他讲无聊的大道理,你干脆打断道。
    略微困惑地转动眼球,他很快就明白了你的意思,因为你在下一刻就亲了过来。
    格外轻柔地吻了吻他的唇珠,辗转磨蹭着柔软的部位。些许甘美的香气悄然袭来,他全身的肌肉不由得紧绷,紧贴住你手掌的心跳剧烈加速,抿起的唇角比展览的石膏像还要冷凝僵硬。
    轻微的抵抗被你压制了下去,你不满地含咬了下他的唇瓣,舌尖紧接着从微张的唇缝入侵,趁机步步紧逼,占据他的私人领地,掠夺他口腔的气息。
    与冷漠的面容不同,异常温暖的口腔内部被你恣肆地挑弄品尝,他有点不适地想要退开距离,你便紧追不舍,亲密地舔吻着他的舌尖,纠缠住他有些涣散的意志,偏偏拉着他陷入泥潭。指腹稍微蹭过他的后颈,细碎而又隐秘的痒意从指尖扩散,渐渐变为像真正恋人那般的抚磨亲吻。
    尽管他外表看起来像是行色匆匆的社畜,唇间的气息却出乎意料的清爽干净,如同清晨山间竹林的薄雾。你把这片薄雾染上了你的颜色,轻佻地勾住他的舌头,慢慢引诱他敞开,更加深入地侵占着软滑的深处,仿佛与世界末日沉沦般的交缠在一起。
    很长很长的接吻……他的呼吸彻底被你打乱,唇舌间满是你的味道。
    即便你放开他,恶作剧地朝他的舌尖吐口水,他也只是稍微皱起眉,然后盲目顺从地吞咽下去,突起的喉结在你的指间滑动。
    你得出了结论。
    如果他不是处男,那就太会装了。
    昏头昏脑的意识渐渐回归清醒,七海建人觉察到自己刚才究竟和你做了什么后,顿时冒出了冷汗,脸上的血色退散得一干二净,后背贴上了车厢的靠背。
    已经够乱了,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至于么,都亲过了。明明被亲得很爽,干嘛还露出这副贞洁烈男的模样。”你有些无语,手指划过他的豹纹领带,缠绕在指间,故意用领带抽了他一耳光,嗤笑道,“真骚。”
    他无言以对,尤其沉重自责地垂下眼眸,“抱歉,是我没能……”
    总感觉和你之前接触过的男性不太一样。
    是错觉么。
    你干脆咬住了他的脖颈。
    伸手搂过他的脖子,没轻没重地咬在对方颈侧赤裸的肌肤,你又细细地舔了舔有些深的咬痕,转而含住挑逗地吮吸起来了。
    他吃痛地闷哼了声,低垂的眸光落入车窗外的隧道,轨道上的电车匀速驶向遥远的前方,偶尔发出闷沉的撞击声。脊髓深处涌现的疲惫和挫败互相交织,编成巨大的网,紧密地缠住跳动的心脏。
    明知这是错误的,为何他无法控制地感到倦意。
    你把他当作消遣也好,玩具也罢,反正都是只会发生在今夜的虚影,在空荡荡的车厢里,无人知晓的空间,更何况——
    人生如此乏味。
    温热的手掌扶住你的后脑,让你更舒服地享用。他默许着你的侵略,容忍着你啃咬他的血肉,轻视他的存在,理智随着明晃晃的光线涣散开来。
    电车最终驶至终点。
    你真的搞不懂他为什么死气沉沉的,沉郁的眉眼透露出殉道者的姿态,你又不是什么魔鬼,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你杀了他全家呢。
    这也太没劲了吧。
    “别跟着我。”你拧着眉站在他面前,视线快速扫过他颈侧的吻痕,“很恶心。”
    高挺的鼻梁上的眼镜被取了下去,眸色独特的瞳孔浸染着深沉的黑夜,他似乎在看你,又像是看向远方,些许冷淡的声音随着风吹来。
    “好。”
    算他识相。
    “你要是一开始就这么听话,就不会倒霉了。”你则得意地扬起眉梢,还不忘挖苦他几句,“以后记得放聪明点,七濑先生。”
    他没有纠正你。
    而你很快就把这段小插曲抛之脑后,心情愉悦地回家,伸手打开了指纹门,屋内温暖的灯光倾洒在你的脚前。
    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你忽然很想逃跑。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磨砂玻璃门的后面,在弯腰做些什么。你换了双拖鞋,下意识放轻了脚步,朝着厨房走去。
    厨房里的虎杖悠仁正戴着橡胶手套,认真地清理地板缝隙。水槽里的碗筷已经被洗干净了,闪闪亮地放在置物架上。你不着痕迹地打量过周围的物件,然后从冰箱里拿出果汁,半靠在门框处。
    其实你之前每周都会聘请专门的家政服务,帮你打扫清洁房屋,你又不是邋遢鬼。
    自从虎杖搬过来后,他就自告奋勇地承包了家务。你不太懂他的想法,让专业人员处理不是更轻松么,谁知道呢,或许他是真的很喜欢做家务吧。
    “快要弄好了。”注意到你的到来,虎杖悠仁毫无芥蒂地朝你露出了爽朗的笑容,“稍微再等下。”
    你含糊地应了声,然后转身出去,躺在沙发看电视。
    窸窸窣窣的响声被综艺节目的罐头笑声彻底掩盖,你烦躁地吃起薯片,尽量不去看那边的身影。时间逐渐划过钟表,夜色愈发寂寥深沉。
    等到他做好所有的家务,你已经有点昏昏欲睡了。温柔地撩开你的头发,他轻声叫着你的名字,让你去床上睡觉。
    “我还没洗澡。”从困意中努力挣脱出来,你抓住他的手臂,随口说道,“一起吧。”
    眼眸如同深海般的沉静,他只扯了下嘴角。
    浴室。
    丰富的泡沫堆积在头顶,犹如白雪覆盖的富士山顶。你阖起眼睑,温热的水流从顶端落下,冲刷着湿漉漉的睫毛。
    略微粗糙的手掌握住你的腰,灼热的唇舌流连在你的侧脸,极轻地吻着湿润的耳垂,时不时用鼻头蹭蹭你的脸颊,潮热的吐息纠缠住赤裸的部位。手臂架在他的肩膀上,泡沫无声滑落于间隙,湿滑的触感沿着边缘扩散。
    他的吻渐渐向下,手指抚住你的肩胛骨,轻柔地摩挲着微陷的线条。胸前的肌肤被绵密辗转地亲吻,灵巧的舌尖顺势滑过蓓蕾,又来回往返地舔吻,连带着乳肉,含入口中。湿热的舌苔绕着乳头打转,深深地舔咬吸吮着,埋首在你胸前,压着顶端反复舔弄。
    细弱的快感与酸酸涨涨的电流流经全身,连指尖都有些麻麻的。你喘息着拂过他的额前,濡湿的碎发缠绕在指间,很快就被水流冲开。手腕被他捉住,他覆上你的手背,尤其紧密地填满指间的缝隙,仿佛融为一体,共同淫亵地抚弄着旁边的胸乳。
    如此明确地感受不同的触感,你恍惚了下,只觉得他比平时更主动,彼此碰触的肌肤也更加滚烫。
    好像踩进了黏稠的蜂蜜。
    当他跪在你的腿间时,你揪住了他的头发,将身体的重量压在他的脸上。唇舌间或挑弄着花唇,细致地啜饮着流出的蜜液,边吸边舔舐。连绵不断的快感涌入脊髓,最终全身战栗痉挛着释放出来。
    ……
    洁白的毛巾包住了出浴后的头发,虎杖悠仁轻缓地按压着你的头皮,等到发梢的水分被吸走后,才松开毛巾,微笑地开口:“请问客人今天有什么要求?”
    你嫌吹头发麻烦,每次都是他处理的。
    几乎看遍了网上的热门视频,在苦练技术之后,他就开始用这种理发师的口吻来招待你。
    “简单吹下就行,发尾这边稍微卷点。”你夹住自己的头发,向他示意,“但也不要卷得太明显,causal,就是那种法式的感觉,看起来比较随意,有点像刚起床的样子。”
    “好的,客人!”
    活力满满地回答,虎杖悠仁用吹风机从发根开始吹起,然后顺着头发的生长纹理,将发丝轻轻向下拉,往内侧扭着,由上往下地吹干。
    手指从发间穿梭,耐心地梳理。
    嗡嗡的噪音在耳边响来响去,风扫过颈侧,你枕在他的膝盖上,玩着手机的小游戏。
    玩了几局后,已经吹得差不多了。蓬松的头发柔顺地垂落在肩头,馥郁的洗发水香味沾到鼻尖。你捧了捧发梢,然后抬眼看向他。
    “客人还满意吗?”他低下头,用嘴唇碰了碰你。
    你忽然想起他有次烫到了手,还是坚持着帮你吹完了头发,过了好几天才恢复。
    根本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的。
    嗯了一声,你伸手勾过他的脖颈,亲了下他的下巴,眼神难得的迟疑不定,小声说道:“对不起。”
    虎杖悠仁却奇异般的笑了起来,倾身地吻了吻你的眼,安抚着你的焦躁与烦闷。
    “没关系。”
    这不是你的错。
    正如他所知晓的,你蛮横,不讲理,总是很烦躁,却是那么的可怜。
    自从遇见你,他就没办法看着你不管。
    你不能没有他在你身边。
    作者说的话: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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