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海之后,以鬼见愁为首的全部骨干齐聚于分部之中。 毕竟,五哥被刘广义带走的消息太过突然,而且,这件事情关乎到这个洪门的命运。

    望着五哥,千言万语一时间涌上心头。不过,真到了他们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大家纷纷保持沉默。毕竟,他们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有时候无言的沉默也是一种心灵上的寄托。

    “坐!”五哥一伸手,对众人说道。

    “五哥,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鬼见愁说道。

    就是这么一句平常的话语却寄托了鬼见愁内心的一切,五哥知道他不是一个善于将喜怒表现出来的人。望着鬼见愁,五哥呵呵一笑:“鬼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为洪门操劳,何谈其苦?”

    “好兄弟!”五哥望了众人一眼,“让诸位为辛某担忧了,辛某实在有些问心有愧!”

    “五哥莫要这般说!”

    “是啊,五哥,如果在没有你的消息,兄弟们真打算跟政府明刀明枪干上!”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在座的各堂堂主都是粗人,文化程度并不高。虽然看上去一副凶神恶煞般的模样,但是却是最热血的男儿。

    见此,五哥点了点头,暖暖的酸意在心头油然而生。

    “对了,鬼兄,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如今上海的局势如何?”

    虽说五哥仅仅离开三天,但是三天并不算短,要知道,在风云交际的上海,每时每刻都会发生新的变化。

    听此,鬼见愁摇了摇头不由的说道:“咱们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才打下的闸北区现在又沦落到沈门之手。不过,这段时间青帮似乎平静了许多!”

    五哥“哦”了一声,眉头一皱问道:“此话怎么讲?”

    “这不好说。其实自从青沈矛盾产生以来,青帮的帮主高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露面。我猜,高风十之**已经……也许,是我想的太多了!”

    高风此人五哥见过,也算是有勇有谋的枭雄人物。如果就这般陨落,确实可惜了!不过,高风毕竟掌管青帮多年,势力早已经根深蒂固,怎么可能在无声无息之间就被……如果说高风已过残年尚还好说,但是,如今高风年仅三十,可以说无论是实力还是头脑正值鼎盛之际,这个年龄段正是大展身手的时候,居然会半路夭折……

    “现在青帮的主事人是谁?”五哥问。

    “是一个名叫苏杨的青年男子,此人年不过二十四五,但是却是一个极其厉害的角色。”

    五哥哦了一声,右手食指敲打会议桌的声音渐渐加速起来。房间之中一时变得宁静!其实,五哥心中认为这件事情十之**跟高青有关,但是,半路蹦出个苏杨,这就让五哥有些想不通了。

    “对了,鬼兄,青帮的高青高洋二兄弟现在是什么状况?”

    鬼见愁冷笑一声,轻蔑的说道:“这两个家伙可以说根本不成大器,不过,好像这两兄弟出现了什么矛盾,似乎最近极其不合。高洋还是一如既往的吃喝玩乐,不过,较之高洋,高青更是过分,据说全段时间连自己的大嫂也……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也干得出来!”

    “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高青给五哥的感觉并不像是那种真正的纨绔子弟,但是就是这么一个人怎么又会性情大变?难道说,是什么突然出现的因素让他不得不这样做。

    “这个虽说是传闻,但是道上早已经传得是沸沸扬扬的。说起来,这个二世祖也不知羞耻,前段时间由于强行逼迫一个来上海走穴的女明星跟他发生关系,最后事情闹大,虽说被上面压了下来。但是沈正却抓住这个不放,硬是让这个二世祖吃了不少苦头。不过,令我想不通的是,此人这般做的未免有些太过火了吧!”

    “鬼兄的意思是……”

    “五哥认为他是不是在做戏?”

    “这件事情,试一下便知道。”

    端起茶杯,大红袍那种特殊的甘香一下子就飘了出来。虽说武夷大红袍乃茶中之王,但是与中南海老者的那上等龙井一比,似乎差了一个档次。并不是说,大红袍茶不好,而是,一种意境达不到。喝茶,茶是次要的,意境才是第一位。

    用盖子在杯口拨几下,五哥这才问道:“闸北区位于上海中心,乃是极其重要的地方。这里,无论如何必须要夺回来。毕竟,目前,咱们在上海还没有立足根本。对了,鬼兄,闸北区目前沈门的负责人是谁?”

    “沈门八杰之一,方真!”

    听此,五哥差点没将茶水喷出来。不过,好在五哥的意志力极强才避免了这种尴尬的局面。在离开石家庄的时候,方真可以说是自己手上铁板中煮熟的鸭子,而就是这么一个十拿九稳的事情居然……

    “广信,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五哥冷冷的问话,韩广信哦了一声,他心中早就知道五哥会提到这件事情。虽说在这之前,他已经想好了理由,但是真到了时候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五哥……”扑通一声,韩广信跪在五哥面前,“我对不起您的厚望……方真……”

    “广信,你先起来!”见此,五哥便不由得觉得此事有些太过蹊跷,于是问道,“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此,韩广信便将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其实,攻打沈门分部的主要领导者并不是韩广信,而是沈肖。其实,对于沈肖的器重,五哥也能看出来韩广信心中的那点心思。但是,五哥总是觉得沈肖这个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

    其实在敌我实力悬差极大的情况下,即便是硬碰硬,胜利也是探囊取物而已。怪只怪,韩广信太过大意,他没想到敌人事先会有埋伏。如果不是沈肖舍命想救,只怕,他……

    越听五哥脸色越难看,突然五哥站起身来,双手在韩广信面前比划着:“广信,你啊你。你说说,到底让我说你什么好?煮熟的鸭子到嘴边都能让它飞了。”

    “五哥,这事其实也不能怨信哥。是沈肖出的主意,让信哥亲自上阵,以助士气!”王少杰说道。

    “就靠两百人的先锋?他脑子进水了,你脑子也进水了?”

    见五哥正在气头上,大伙也不敢插言。谁知道这把火什么时候会烧到自己身上。

    “其实,这件事情之后,信哥也去邱堂主那里领了二十板子,到现在……”

    “少杰!”

    “废话我也不想多听,我就是想知道,方真是怎么跑的?”五哥道。

    “其实,说来方真也够狡猾的,他装成死人被拉到南山去埋得时候,半路上杀了车上的两名兄弟,跳车跑的!”

    “行了,我知道了!”听此,五哥没有追问下去。只怕,在追根深究的话会坏了军心,而且,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要知道,死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装的。

    让众人都回去之后,五哥特意让韩广信把当日负责清理工作的负责人请来。谁知,后者早已经跑的音信全无。这时,他们才明白,那个负责人其实就是沈门的一只耳朵。

    一想到这里,韩广信不由的大骂一声:“混蛋,该死的老鼠,最好不要让我把你抓到。”

    “行了,广信,别抱怨了。就算是长个教训吧!”五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当晚,以韩广信为首的洪门中人便对沈门旗下的闸北区展开猛力的回击。

    此次行动可谓是雷厉风行,几乎洪门全部骨干都被派了出去,当最后一家夜总会完全被熊熊烈火包裹住的时候,韩广信这才笑了起来。烟头以完美的弧线被他扔了出去,在黑夜之中绽放出一种特殊的美感。

    “走吧,只怕用不了多久,警察就来了!”

    “呵呵,信哥说错了,警察的办事效率可没有那么快!”

    “那是,行了,回去等着看新闻上是怎么说的!闸北区二百八十一家场子**之间被砸个精光,不知道方真会不会气的发疯!”韩广信自语一声。

    次日,各大报纸头条都是天旱干热,火灾频繁之类的信息。本来一场人为蓄意纵火被说成了自然火灾,唉,吃人的最短,拿人的笔短,明知道事情的真相还如此瞎编乱造般如此敷衍了事,似乎这本身就是一场笑话。

    将崭新的报纸丢入垃圾桶中,五哥摇了摇头,对于这种东西,他看的只是图的个乐趣。

    “广信,你准备一下,一会只怕有贵客临门了!”

    “贵客?”韩广信一愣。

    见此,五哥呵呵一笑:“咱们砸了他方真闸北区二百多家场子,你说,方真还能够在家里坐的住?”

    韩广信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我这就叫兄弟们去准备。”

    眼见得韩广信误会自己的意思,五哥摇了摇头说道:“方真乃沈门八杰之一,肖南天绝对不会让他一个人来到咱们的地盘的。这一回,咱们也做一回君子,莫要让肖南天看扁了。”

    “玄武酒店的风景倒是不错,我这就让兄弟去准备一下。”韩广信连忙说道。

    听此,五哥这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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