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孕时嫌不方便剪短了头发,如今已经可以扎得起来,光泽在此黏附,十分漂亮。
    李玩将她散在胸前的头发拨开,一丝不苟,少许唾液在口中分泌,他不着痕迹地咽下,突出的喉结将此出卖。
    “我要脱衣服了。”
    被强硬按下神经兴奋而发出的低沉声音,听起来友好,不过不是意见征询,仅是行为告知,他对付她的恶趣味。
    如扑蝶般,和他的发生是妙不可言的享受。
    要知道在这件事上技术与硬件皆不行还敢自信发问爽不爽的男性大有人在,但他,无论再急迫也会花心思照顾她的体验,如此奉献精神,应被衬托为其中典范。
    他继续慢条斯理地进行亲吻,一手伸向床旁边柜子,轻车熟路拉开抽屉,意外地摸了个空,不死心又重新探了一遍,盒子是空的。
    钟绿见反应不对,转头看向那只手,再看回他,“没了?”
    李玩尴尬地摇了摇,和她意味深长地对视,对方完全不买账,眼神坚决,叫他想都别想。
    “现在是不是很想结扎?”钟绿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他挫败地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李玩烦躁地咬了她胸上一块肉,此举只会令自己更难受,他语气懊恼,“怎么这么快用完了?”
    “不应该问你自己吗?我可不需要用。”
    他叹气,“我们应该住回原来的房子,楼下就有便利店。”
    “你这样,”钟绿曲起腿碰触他胯下,“确定你出得去?”
    “那边送上门也比这郊区快。”
    新住进来时赞人家清净,现在倒嫌弃偏远,钟绿觉得他愤愤不平的样子好笑,劝他自己解决保命。
    李玩静了一会,突然来了精神,翻身起来,“好像浴室那个柜子还有。”
    接下便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估计哪一个柜子都被翻了个遍,然后水声响起。钟绿卷了被子,玩了手机一会,他还没出来,套起件上衣去浴室查看情况。
    “这盒好像还没开。”钟绿递到他手中,放回那空盒时在抽屉最里的无意发现,“就在那个柜子里。”
    李玩洗了脸几次,面上还有未擦干水珠,“我刚才怎么没看到?”
    “我怎么知道?你色欲熏心蒙眼了呗。”
    钟绿抱着双手看完戏,转身要走,李玩抓住她手臂。
    “你穿的是我的衣服。”
    “那又怎样?”她那件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了,懒得找。
    “脱了。”
    “你帮我。”
    李玩惊讶,照理她不会乖乖听话。
    “不要吗?”
    他不能拒绝。
    光线充足,甚至有点闪眼,让人眼睛不能完全睁开,大脑浑浊得似宇宙原始,是在她身上感知的熟悉眩晕感,但拥抱、亲吻与进入的皮肉触感非常清晰,器官完全清醒,不过人为作祟。
    进入只是最浅的表面描述,事实根本不是他能主动的行为,恰恰相反,是自己被她据为己有,所有快感均来自被她需求,从深处出来的非常强烈的需求。
    他们作为单一生命体,各自早早抛掉不实际幻想,莫名结识相处,因此紧密结合,非常意外中的意外。
    “我要回去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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