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晚上十时,巫蔚然听得有人用钥匙打开宿舍的大门,兴奋地叫道:“梅兰姐!你回来啦!”

    说时,穿着休闲服,脚上拖着一双凉鞋,“叭哒叭哒”地走了出来,还散着一头披肩长发,是今天才去发廊拉直的,花了三张大钞。

    “什么梅兰姐?是我呀!”刘翠云说道。

    巫蔚然说道:“原来是翠云姐,我还以为你在廖凡那里过夜,不回来了呢?今晚我可就要独守空房了!”

    “你看我象那么随便的女人吗?还是他主动提出送我回来的呢!”刘翠云说道。

    巫蔚然开玩笑地说道:“和自己心爱的人睡在一起,也是一件乐事啊!

    “我可不象黃梅兰这个骚货,到时便宜的是男人,吃亏的可是自己!”刘翠云世故地说道。

    巫蔚然有点担心地说道:“她昨天晚上就出去了,一夜未归,打电话关机,发了几次信息给她,也不见回复,今天晚上再不回来,明天我要考虑报不报警了!”

    “报警有什么用?或者她根本就不在这个开发小区,到桃花镇去及时行乐了!”刘翠云戏谑地说道。

    就在这时,巫蔚然放在房间里的手机响了,是信息彩铃声,打开一看,上面写道:我在桃花镇开发区,很安全,请放心!再拨过去时,又已经关机了。

    巫蔚然生气地说道:“你关心人家,把人家当知心朋友,人家却把你当驴肝肺,在电话里头说两句,就会死人?就怕我去做第三者,抢你的男朋友?真是岂有此理!”

    “也许这个时候,人家正在风花雪月,或者正在颠鸾倒凤呢?那有时间理你!”刘翠云说道。

    巫蔚然赌气地说道:“算啦!我也懒得去操那份闲心,不如睡个好觉,早上起来,又是一个明媚的春天!”

    “哦!忘记和你说了,我回来时,看见阿好和同车间的维修工苏强向厂外走去,好象还带有行李呢!是不是出去租房同居?”刘翠云问道。

    巫蔚然说道:“苏强已经三十多岁了,难道还没有结婚?”

    “难说,阿好不是也有二十五六岁了吗?”刘翠云说道。

    巫蔚然说道:“但愿两人不是孽缘,要不,受伤的还是女人!”

    巫蔚然真是个乌鸦嘴,好的不灵丑的灵,黃梅兰和阿好,都成了人家的玩偶,结果受伤的,都是痴情的女子啊!

    却说阿好,全名叫曾姣好,全车间的车衣工,都叫她阿好,至于她的姓,也没有人去多问,也没有人去考究了。

    她也是从老厂抽调过来的技术女工,原来和苏强只是同厂,认识而已,调到这里时,被分到了同车间,她的电车有故障时,苏强立刻过来帮她修理,闲暇时也喜欢到她的车位旁边坐坐,聊几句,一来二去的,两人也有些熟落了。

    阿好是个内向的女子,平时很少和别人说话,更加没有和男子交往,所以一年一年地,也成了大龄女青年,但这样的女子,一旦被男人拨开了心扉的那扇窗,她就会认定你是可以托付终生的人了,会一心一意地对你好。

    两个月后,苏强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经常约她出去食宵夜,到“不夜天”去饮啤酒,唱卡拉ok,然后再送她回宿舍,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现在,两个人已经好了三四个月,不但拉过手,而且还打过擦边球,但阿好却是小心翼翼地守着最后的一道防线,苏强几次起步投蓝,都没有得过分。

    两个人乘坐一辆出租车,来到桃花镇旧街,租了一间偏僻的临时房,苏强拉着她,匆匆忙忙地住了进去。

    直到这时,阿好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真是直到现在还是单身?没有骗我吧!”

    “从咱们拖手的那晚开始,你就一直在问我,你说咱俩在厂里都干了七八年,我骗过谁?”

    他在厂里,确实没有骗过谁,一直都是勤勤恳恳地干活,原来是个车间打杂工,负责搬裁好的布料到制衣车间给女工们车,后来通过摸索学会了修电车,现在已经是修理师傅了,月薪八千元。

    阿好说道:“你是骗不了别人,才来骗我的,你都三十多岁了,还没有成家立业,谁信啊!”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是个穷人家的孩子,刚入厂时,还是个搬运工,几百元钱一个月,而且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有那个姑娘看得起?前几年工资高了,才盖了一幢两层楼房,但也过了最隹的婚期,年轻的姑娘讨不着,年纪大一些的,不是“二踢脚”,就是有缺陷的,能要吗?”

    苏强说的也实在,农村里的姑娘,一般在十八至二十二岁左右,早已名花有主,过了这个年龄的,就是凤毛鳞角了,那里找得到合心意的?

    到了这个时候,阿好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人家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如果我真的是嫁了个有妻室的男人,那真是进退无路了!”

    “难道真要我把个心掏出来,你才能相信我?”苏强迫不及待地把她抱起来,直向床边挪去,并用热辣辣的嘴,贴在她的红唇上,狠劲地吻了起来。

    阿好半推半就地反抗着,但明显是做样子的,并说道:“这倒不必,一个人如果把心掏了出来,可就没有命了,还有什么意思?”

    “那你就要顺从我的意思才对啊!”

    苏强望着娇小玲珑的阿好,望着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象一只被狼抓住的羔羊,他怎肯放弃这绝隹的机会啊!

    所谓“一次生,二次熟”,两人缠绵了两天两夜后,星期一早上才打的上班,阿好被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羞涩感一过,也变得外向了许多,两个人在车间里,也是眉来眼去的。

    平时晚上不用加班时,两人也相约着出去压马路,在暗淡的树影下搂搂抱抱,上下其手,然后到“不夜天”去饮啤酒,唱卡拉ok,极尽浪漫和刺激带来的快乐,阿好也尝到了情欲的滋味,直盼望快快到周末,去租临时房行鱼水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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