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思齐感觉座位弹性十足,很舒服。 看着路边的树木、房屋、田野等一闪而过,心里不禁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读?那只是生活中很小的一部分,只要按部就班学下去,凭自己超强的记忆力,考上首都的大学都应该不成问题。在学校里面要耗去大部分的时间,如果中规中矩地学下去,那就浪费大好时光了,看能不能看一些医什么的,我要学华佗、李时珍、孙思邈做一个名震千古的神医。

    相比而言,练功才是最重要的,因为师傅可是说了只要到丹心期就可以到其他星球去,那才是最有吸引力的,想想那些天材地宝、奇珍异物,谁能不怦然心动?毕竟,男孩子哪个不想做个武功高强、飞天遁地、劫富济贫的英雄呢?

    赚钱?那也要开始了。因为爷爷将所有的积蓄都给了他,虽然不多,但也只够用一段时间的。以后,自己不可能再伸手向爷爷要钱了。有朝一日,自己赚了钱,还要帮助山村里的人过上更好的生活,让世间所有需要帮助的人都得到关心和温暖。“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想到这里,他不禁握紧双拳、暗下决心。

    他想起空间里面灵气充足,应该物产丰富,只要自己能找到年代久远的野山参、灵芝什么的,就可以卖一大笔的钱。想到自己经过洗髓以后,身体纯净如水,如果经常吃外面的东西就会有毒素沉淀,不利于练功修行。那就干脆在河边开垦田土,盖个小屋,栽点稻谷、蔬菜,养点鸡鸭鱼什么的,那就生活不愁了。最好是还能租个房子,如果庄体宿舍或者别人家的话,自己要进出空间就太不方便了,有句老话叫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人在外,人生地不熟的,一定要严守秘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想到这里,他问九叔:“九叔,张敬仪老先生您熟悉吗?”

    九叔回过头,想了想说:“张老是族长的老朋友,我每年都要帮族长送点山货特产给他。张家在白沙市算得上是名门望族、香门第,他家有几个后辈在官场上任高官,还有几个开了大公司,实力很雄厚。虽然张老前几年就没做族长了,但他在家族里面很有发言权的,你在他家没人会欺负你。”

    “嗯!谢谢九叔。”思齐沉声说:“不过,我还是不想住在他家,毕竟大家族都规矩多,我在山里面野惯了,住在他家不自在,呵呵。”

    九叔笑着说:“呵呵,没事,到时候就请张老帮忙找个可以寄宿的学校就行,你这个年纪可以上初中了。”

    “其实我想先自己把小学到初中的课本都自学一遍,我的记性这么好,可以直接上高中的。”思齐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嗯,应该也行吧!虽然你才13岁,在外边一般都是上初中,但你个子高,说十五、六岁都应该会信。”九叔点点头。

    思齐很高兴:“那太好了,我就凭空大上四岁,说我十七岁了,到时候在家准备准备,直接上高三,明年考大学,哈哈。”

    九叔嗔笑道:“你这鞋头,还得寸进尺了。**说过,基础不牢,地动山摇。你还是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吧。毕竟万丈高楼从地起。”

    “九叔你放心吧,我一定考个好大学给你和爷爷看看,我还要赚很多钱,帮乡亲们及贫苦人民改善生活条件呢!”

    “不错,很有志气,那九叔就拭目以待了,哈哈。”九叔近六十岁的人了,老怀大慰,难得的这样开怀大笑。

    司机大哥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壮汉子,被气氛感染了,也接过话题:“酗子不错,有远大理想,有鸿鹄之志。不过现在我们这些没基础、没靠山、没背景的人想要赚大钱,可比登天都难呀。”

    思齐郑重地说:“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哈哈哈哈,我们从山里面来,真的成了山人啦!”九叔打趣地说:“不管赚钱不赚钱,你都要记住,你是山民的儿子,不能违背良心做事,这是做人的根本。”

    “嗯,齐儿记住了。”思齐认真地说。

    欢笑一路,时间感觉过得很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就走了一半多的路程。他们在路边一个饭店活动了下筋骨,简单吃了点东西,重启新程。

    到了傍晚的时候,他们来到了白沙,通过一座高耸云天的大桥,随着拥挤的车流,慢慢移动着。看着前面望不到头的车流,看着浑浊不堪、漂浮垃圾随处可见的河流,闻着呛鼻的汽车尾气,听着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刹车声,身体素质倍棒的他感觉头晕眼花,十分不爽。

    过了半个多小时,才移了不到一公里,本来养气功夫很好的思齐也有点心浮气躁起来。

    司机大叔无奈地说:“唉,白沙市这鬼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修了三座大桥每天这个时候都还会堵车。而且是全国三大火炉之一,夏天热得不得了,就象塞进火炉里烤一样。”

    “呵呵,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陶渊明就是厌倦了世俗的生活,才发出这样的感慨。”思齐笑笑说。

    “现在很多城里人都很向往山水田园生活,有钱的现在都不走楼大厦了,都跑到风景优美的地方建别墅、起豪宅去了。随便一栋别墅加装修就要几百上千万。而我们这些小市民在这里闯荡了十五年买一套几十平方的商房还要贷款,我现在还是一个典型的房奴呢!”司机大哥哀然说。

    “大哥你也在这里买房了?”思齐问道。

    “没办法呀,我们两口子都长年在这做事,我妻子在一家大超市做售货员,孩子放在乡下没人管,学习没人指导,成绩很差,就想带到这里来上学,希望通过加强督促,成绩会好些,以后会有点出息。一家人都在白沙的话,如果没房子就很不方便了,只得打肿脸充胖子,贷款买房了,昨天我回乡下,就是去看看那个小兔崽子,没想到正好碰到你们要来白沙。”司机大哥很健谈,噼哩叭啦中堵车的郁闷和无奈也冲淡了不少。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思齐一边听着聊天,一边看着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亮如白昼的大灯,听着隐隐飘来的或柔和或狂暴或噪杂的音乐,想象着这一个个鸽子笼似的房子里、乌龟壳似的车子里,那一张张或心急如焚或心如古井或无所事事或欣喜若狂的脸,不由自问:“我能适应这样的城市生活吗?生活真的要活得这么累吗?这社会到底是在进步还是在倒退?”

    万家灯火的时候,车子终于来到了城中一座古旧的小院,司机大哥将一张名片留给思齐,嘱咐他有事只要打电话,然后开车走了。看着小院前,看着它在四面高楼的环绕下,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在寸土寸金的大城市里,是如此的不同凡响。院门口有两个高大的石狮子守着,粉白围墙上盖着琉璃瓦,透过镂空的墙窗可以看到院里翠绿的树叶,浓郁的桂花香隔墙飘来,让人心醉,一路的奔波,一时的不爽,堵车的不快都烟消云散。院门上方有一块牌匾,上“怡然居”。

    九叔摁响了门铃,脚步声传来,门开了,一个五十上下的妇人问道:“二位找谁?”

    九叔忙说:“张嫂,我是守山村的孔永年,来拜望张老爷子。”

    “哦,是您呀,路灯太暗,没看清楚,请二位跟我进来。”张嫂马上请他们进来,关好门,带着二人穿过一个楔园,来到一幢三层的别墅前。一个高大直挺、鹤发童颜、精神矍烁的老人微笑地站在大厅门口,说:“永年来了,这个幸伙就是齐儿吧!老孔去年来信时说要送齐儿来上学,我盼星星,盼月亮,今天终于盼来了。”

    思齐忙垂首鞠躬:“张爷爷好!”

    张老爷子拉着他的手,走进大厅,让他们坐下,安排人泡茶,准备晚饭。

    大厅正中屋顶有一盏很大、很漂亮、五彩闪烁的吊灯,进门正对面墙上有神龛,两边壁上有几幅名人字画。坐的椅子都是原装红木式样古朴的太师椅。张嫂给三人上了茶盏,就到厨房搞饭去了。

    张老爷子与二人谈论着他和孔谦生近六十年的生死交情,那时候他才二十几岁,自负有一身不弱的武功,单枪匹马到十万大山寻幽探密,不小心被一只成年猛虎咬伤,危在须臾,被正在山里采药的孔谦生救起,就一直来往至今。张老爷子多次要求孔谦生在白沙常住,但他放不下他的族人,特别是放心不下齐儿。

    张老爷子问道:“齐儿,你今年13岁了吧,想上初几呀?”

    思齐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张老爷子哈哈大笑,“好,就要这样有思想、有魄力、有主见,那明天爷爷叫人帮你买一整套从小学到初中、高中的课本和参考资料,你先慢慢学习学习,如果要请家庭教师,你就和爷爷说,不要客气,你的房间就在二楼,要哪一间你自己选,等下张嫂会帮你布置房间。这幢别墅这么大,就我们三个人住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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