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云帆愣住,金焰很少过问自己的事,今天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关心自己起来,但还是没作他想的说:“先处理完手上的一个小时,然后就闭关修炼,看能不能把修为提升到中期巅峰,最后能一句渡那人花真元劫,然后就去风火岛寻那万年梧桐木的下落。”

    “也好,这人花真元劫其实并没什么难的,只要真元够充沛,渡劫的时候有海量的灵气提供,就很容易渡过的,你有木灵珠在手,想来没什么问题,只是时间打熬真元。”金焰这是难得的亲自指点成云帆的修行。

    成云帆虽心中有疑,但还是认真记下,一番话毕,金焰又去了灯内,不再说话,成云帆想了一会儿,就来到那九阳石空间内,看看黑狐、灵草。

    一切都好,又查看了自己的功勋,除了上次兑换破禁符外,这几年自己并没有兑换什么东西,而且当初从太乙宗的烈火秘境内拿出的一个破烂旗子,上缴神物后,自己居然换到了八万多的功勋,如今自己的功勋还是有百万之多,能兑换的东西多不胜数,自己也不用愁突然需要兑换一物而无功勋的尴尬。

    从烈火秘境出来,那乙木玄火长生诀的元婴、化神功法也都有了,自然刻录一份上缴神物,又兑换了十几万的功勋。

    后来自己想着兑换一个法宝极的防御护甲,看重了一款九阳灭天甲,是极品法宝,整整需要一百二十万之巨,自己目前还是没法兑换,只能望洋兴叹。

    后来在元皇陵,昊天见他还是极品灵器的护甲,就送了他一个同样是极品法宝的护甲,名曰昊日天蚕甲,虽然名字不怎么威风,但防御能力惊人,据昊天说,足以抵挡化神以下修士的全力一击。

    这种铠甲由神宫一种特有的天蚕所图丝线制成,又经金乌之火淬炼,柔软无比,穿在身上仿佛没穿一般,对于金、火属性的攻击防御更为突出。

    当年昊天下界,也只得了三件,一件自己穿着,一件赐予了当年的道侣,就是元皇的首位皇后,后来不知所踪,唯一剩下的,二话没说就给了成云帆。

    成云帆也并没矫情,当即接下。

    自己本打算就此闭关的,但想到还有一件小事没处理,自然不能急于一时,闭关自然要把手上的俗事处理完,心境圆满才好的。

    这件小事,就是去探访烟霞、烟琦两姐妹和昊天宫的关系。

    次日一大早,成云帆就照着当日烟霞留下的地图去寻那莫罗巷。这条小巷就像前世里帝京的胡同一般,似羊肠子一样狭窄曲折,两边都是一个个独立的小院,但看风景,就属于坊市里的贫民区。

    但比起陆小三那样只能住在远处的乡下小镇,这里又好了许多,毕竟又不错的灵气,而且安全系数也高。

    稍微有些身份地位,有些资财的筑基期中期、后期修士,都不会来这种地方厮混。只有那些毫无身世背景,靠干苦力活挣钱的筑基初期修士和练气期修士,才多合住在此地。

    莫罗巷里有一酒楼,也多是穷散修来这里喝酒,闲坐。

    此时酒楼二层阁楼,一群炼气后期修士和筑基初期修士,闹哄哄的围着一名衣着邋遐胡须拉杂,年约五十多的中年修士。此人是筑基修士,但是只有初期。

    “哎,殷兄,昊天宫当年的宫主究竟有什么大神通?”

    “说起开宫老祖宗啊,那可是有大神通的,那是秘密,这世上有几人能知道?某虽是后裔,也不甚清楚。不过,我给你们说说当年老祖实力有多强悍?!他只要那么冷哼一声,别说紫剑宫,开元宫的宗主,就是方丈、蓬莱仙山的大长老,都战战兢兢,你们想想,这些人物,都是何等了得。可是他们在某家老祖宗面前,只有伏贴的份。你们说,咱家老祖宗的大神通有多厉害!”

    中年修士颇有几分得意。

    “殷老弟,你就吹吧,你家老祖宗既然如此厉害,为什么昊天宫还被鸠占鹊巢,你也流落至此?”旁边一名白发老汉不以为然。

    “你这小老儿知道什么。”

    中年修士端起一盏灵酒,濯了一口,面色红润,争辩道“当年某家老祖宗,那是因为要远赴他处渡雷劫,把宫内大事交付弟子。谁知道后代那些不要脸的家伙,瞧见某家老祖宗不在了,苦心经营数千年,一步步占了昊天宫,把某等嫡系赶走,鸠占鹊巢。要是老祖宗能回来,或者准备化神的那位老祖出关,他们那群狼子野心的准完蛋。”

    “你家老祖宗都已经去渡劫上千年,怎么还没有渡完么?还有你指望的那个要化神的长老,肯定陨落了,要不然现在紫剑宫把昊天宫压的抬不起头呢?”

    “老祖宗回来?我看,他家老祖宗多半已渡劫成仙了,不管你们这些后裔了。”

    “来,喝酒喝酒!”

    “殷老弟,今日你的酒钱,咱们都包了。”

    围着中年修士的众多修士们,奚笑一通,哈哈大笑,他们把那中年修士对昊天宫的吹捧,也就当笑话听听罢了。

    那邋遢的中年修士显然也知道众修士多半是在看他笑话,怏怏不乐。

    就在这群底层修士闹哄哄,欢笑的时候。

    一名身穿道袍的年青男子,远远的这条小巷酒楼外,他眯起眼睛,目光扫过酒楼,透过阁栏,佐在那邋遣的中年修士身上。

    此人正是成云帆,他原本想直接去找烟家姐妹,却不料在路上听到了这群穷散修的酒后乱言,“昊天宫”三个词抓住了他的脚步。

    如果所料不错,刚才胡吹海说的中年修士也定是元皇后裔。

    成云帆望了那邋遢中年修士好一会儿,听到刚才众人交谈的话语,感慨摇头,昊天如果看到他后人这幅德行,真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成云帆想了想,缓步上了酒楼。

    从成云帆踏上酒楼第一步起,整个闹哄哄的辟仙楼,上百名修士几乎是刹那间安静了下来。不同阶层修士的灵压差异,让他们在第一时间,便感觉到空气间气氛的异变。

    “金丹修士!”

    这些练气期和筑基初期修士们纷纷转头望向成云帆,心中惊呼,眼神的深处,充满了惊诧。更多的却是畏惧。

    这种地方,连筑基中期、后期的修士都极少来,更何况是地位尊贵无比的金丹修士。那是他们根本无法奢望达到的阶层。这酒楼上没谁敢再胡乱大放厥词,都规矩无比,甚至连那些形骸放浪的侍女,都正经端坐。

    成云帆反而不以为意,来到酒楼二层,从众修士中走过,在临窗的一处干净空桌上,随意坐下。

    那些他那桌附近几个桌位上的十余名低阶练气期修士,浑身都不由自主的哆嗦颤抖。一名金丹修士就坐在他们的数丈之内,高达两个层期的巨大差距,所带来的令人恐惧的灵压,那种感觉比死还难受啊。

    可是,他们更没这个胆子站起来离开。

    金丹老祖坐在他们旁边,那是他们的福气。

    酒楼的楼主是一名筑基初期巅峰修士,面对金丹修士所承受的灵压可能最轻,见到成云帆出现在酒楼,惊喜过望,亲自跑过来殷勤的擦桌子,端上灵茶。

    “前辈,您想要点什么菜?本楼最拿手的菜有鲍鱼烩珍珠,鲨鱼皮炙鸡羹,鱼肚煨火腿……”

    “不必,坐坐便是。”成云帆微微兴笑,挥手让楼主离开。”是,前辈您慢慢坐。”楼主不敢多言,有些失望的迕了开来。

    成云帆轻抿了一口灵茶,淡笑,似乎在自言自语道“刚才,有人自称是昊天宫开宫老祖的后人?不知这是真是假?”

    楼阁二层,众低阶修士面面相觑,鸦雀无声,没谁敢站出来答不过,他们的目光都望向中间那邋遢的中年修士,充满了怜悯和原来这位金丹老祖大驾光临醉仙楼这样的小地方,是为了昊天宫的事情而来。这位殷老弟如此倒霉,在这里招摇撞骗弄点灵酒喝喝也就罢了,居然被一名金丹修士给盯上了。

    那中年修士脸色顿时一变,嘴唇哆嗦一下,低头闭嘀不言,闷头猛喝了几口烈酒。然后在众低阶修士的惊叹和佩服之中,毅然跑出了酒楼,匆匆钻了酒楼外面热闹的小巷之中。

    成云帆并不急,他神识早已经锁定在这吝中年修士的身上,数十里范围内根本无所逃匿。

    他品了几口灵茶之后,扔下几块灵石,结账。然后不疾不徐的走了数里,来到小巷深处,一座低矮的小石屋。虚手一推,石屋门嘎吱打开。

    那中年修士正脸色苍白的站在石屋内。他似乎知道自己无法从一面金丹修士的手中逃脱,所以并没有打算逃走,而是在这偏僻无人的地方等着成云帆。

    “前辈,小的的确是昊天宫开宫老祖的后裔,但是小的不过是元皇一个小小的旁支而已。且真正的昊天宫已经当然无存,旧仇恩怨都烟消云散。你们天道盟的人,难道连小的这样的小人物都要赶尽杀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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