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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朱雀带着蚩尤领着那群兽人孩子前往天岱山暂居,我一个人往炎帝部落去了。 此次离开再次回来居然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

    炎帝部落近在眼前,隐隐约约的已经可以听见人来人往的熙攘声了,我加快脚步,进了城。这里的人一见我进来,忽然全都安静下来了,只是呆立着看我。我对他们笑笑,他们也对我微笑,脸上的神情却十分惊慌。

    “你们怎么了?不认识我了么?”我抓住一人便问。那人躲躲闪闪只是不回答我的问题,却趁着我扭头跑开了。

    正感到迷惑,忽听到不远处很是热闹,像是有人唱歌。我快步上前,挤进人群,只见一群姑娘身着彩衣翩翩,她们手中分散着祝福的花朵,花瓣遍地皆是,弥漫着怡人芳香。想必是有人要成亲了,难怪这么热闹。我也开开心心的凑在人群里等着新人出来迎接祝福。

    麒麟远远走来,炎帝一身喜装坐在上面,他的怀里抱着一名女子。女子低头微笑,粉面樱唇几分娇羞几分甜蜜,而看着他们的我却心如刀绞。

    这是再一次被抛弃的感觉,原本以为是自己的丈夫,如今却抱着别的女人欢欢喜喜的迎接众人的祝福,而我却如此辛苦的跑来观看?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们慢慢走过来,人群中只是忙着欢笑,起初并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忽然安静下来,只是看着我这里。他们的眼神都带着恐惧,有几个年龄小的孩子甚至哭起来。

    麒麟很快发现了我,前行的脚步迟疑着最后干脆停留在距我十步之遥的地方。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淼娘终于抬头往这里看了,我看着她的神色,微笑,震惊,呆滞,恐慌,不知所措……

    “月伏……”炎帝在麒麟身上唤我,我没有答应,只是看着淼娘。我的目光就像两枚钉子,死死地钉在她的眼上,让她无法逃避。然后我看着她翻身跌落下来,而一直抱着她的炎帝居然慌了神来不及将她拉住。

    “月伏,这件事说来话长,你一定要听我们解释。”麒麟送眼底下来,炎帝去查看淼娘伤势,它才开口解释。

    “让他说!”我指着炎帝,“炎帝,我听你的解释。”

    炎帝只顾着淼娘,根本没有听见我所说的话。麒麟刚要开口,我愤然一掌挥出去不知哪里来的一阵狂风将麒麟击打的几乎站立不住。“不可以,月伏,这不是你的力量,这是年兽的力量,你不能解开那个封印让年兽控制你!月伏,你是人啊!”

    “你闭嘴!这就是你所谓的人!看看他们对我做了什么?我拯救了你们的族人,换来的竟是你们这等的回报吗?若恩将仇报言而无信便是人,那我宁愿为兽!”在说这话的的时候我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身体里面有一股力量汹涌而出,像是要冲破我这身体迸发出来。一时间我感觉头痛欲裂,双手抱住头,蹲在地上想要暂时克制一下自己的身体。

    身边的族人开始说话,“月伏姑娘怎能这样说话?炎帝是我们的首领他即便是答应了娶她做妻子,也还是可以跟淼娘成亲的啊,首领本就可以有不止一个妻子的嘛。”

    “就是就是,你看看她原来这般小气,不通情理,这日后若是做了我们的首领夫人恐怕我们很难有好日子过了。”

    “我说呀,她就是欠教养。据说,那轩辕部落就是怕留下她日后惹出什么祸事来才催着求着让我们炎帝娶了她的。”

    “唉,说来说去还是我们淼娘好,如今又得了赤松子大人的提携,温柔娴淑再加上略懂一些法术,为我们部落请来甘露保我族人衣食无忧,这样的女人才适合我们的首领才是。”

    “唉,可惜她就是心太善良,定是觉得自己抢了这月伏姑娘的位子心中不安难过才会受伤的吧。”

    “好了别说了,当心让人家听见了……”

    他们竟然在我才为他们消除瘟疫没多久就将我的功德遗忘的干干净净,心里想的念的全是别人的好,而我剩下的全是不是了。这就是人!太上老君曾叫我自己去回答什么是人,什么是兽,我现在终于有了答案了!

    人不过是美丽的皮囊包裹着的丑陋的灵魂,虚伪狡诈,诡辩……

    厌恶……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虽然不喜欢,但是还是经历过了,于是游戏失望,有些悲伤,可心里最难以抑制的感觉还是不甘与愤恨。朱雀说过一旦觉得心里只有恨了那就只有成魔了,就会变成蜚那样变得人神共愤。所以我不能成魔,忽然想起之前有神秘人教会我的驱魔咒,我闭目轻念,心中渐渐开始平静了。

    “月伏,你就是月伏?”待我稍微清醒一些,才发觉有人叫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一身深黄色布衣,束发灌顶的男人站在面前,正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奇怪啊,看你印堂穴下一片红润本应是大善之人,可为何目光会如此狰狞呢?”

    “你是谁?”我站起来,避开他的注视。

    “姑娘无需紧张,在下赤松子,前几日机缘巧合遇见了听訞,就认她做了义女,我那女儿可是时常提起你的,今日一见果然美貌非常啊。”

    “抱歉,我不认识你。”这人说的一些奇怪的话,我以为是遇见了疯子,心想还是不要理会的好。

    “唉,你看我这脑子。我说听訞怕是姑娘就不知道是谁了,其实听訞就是姑娘口中的淼娘。只是她与我有缘,便随了我唤作赤水听訞了。”

    “那你是谁?”

    “我不是说过了吗?在下赤松子,是那赤水听訞的义父。只是听闻你与我那女婿炎帝似乎早有婚约,按照礼数我是需要过来与你见上一见的。关于他们的婚事,我想你是不是有点误会啊。”

    “误会?什么误会?即是误会为何炎帝不亲自来说偏要你来找我?我说过,我只听他一个人的解释。”

    “这……”赤松子无奈,只好暂时离开。

    原来我不知什么时候昏迷了,有人将我抬进了房内,这个房间到处火红一片该不会是炎帝和淼娘的新房吧?

    “你们好好照看里面这位姑娘,我去看看听訞醒过来没有。”赤松子在我门外跟人说话。

    “这边我们自会照看,赤松子大人还是赶紧去看看首领夫人吧?首领一直待在她房里就没出来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知道了,劳烦挂心了。”赤松子走了,那跟他说话的人进来,端着热水,“月伏姑娘醒了,先洗洗脸吧,能清醒一些。”

    “怎么方才我做了什么事吗?该是让你觉得我不清醒了?”

    “姑娘何止不清醒吗?简直就是胡言乱语,姑娘吵着闹着要坐首领他们的新房来,还说什么若不答应就诅咒他们永生不得幸福。大家没办法才把你送到这里面,谁知您一进来就只顾着睡觉,谁也不理会。如今那新娘子还不知道有没有情形过来呢,大家都说是让你给气的。”听她的语气好像是在指责我,我百口莫辩。因为之前我只记得用驱魔咒来克制心中的愤恨之气,之后的事却全然不记得了,至于她说的那些我无理取闹之事我更加不可能知道。或许是我意识不清的时候干的吧。

    “能带我去见一下你们首领吗?”

    “你想干什么?”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看看能不能帮忙让你们首领夫人醒过来,若真是我做的孽,那我也算是赎一点罪啊。”

    “你真是这么想的?”

    “那是自然,刚才那位赤松子已经跟我讲得很清楚了,我确实太失礼了。”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撒谎去欺骗一个陌生人。很奇怪的感觉。

    她还是带着我过来了。

    炎帝把淼娘带到了离我不近的另一处,赤松子也在。只见他翻动手掌推过淼娘的全身,而他的手上一直隐隐泛着蓝光,所到之处淼娘的脸色都会为之一变。看他的样子莫非是天神?可是天神哪有他这般打扮的?那些天神穿的可都是绫罗绸缎,像他身上这等粗布大衣他们可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那么他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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