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刀医生互相交流……

    “做检查的时候有偏差,没想到实际情况会是这样。”

    “沾粘太严重了,又在皮质运动区,弄不好会瘫痪。偿”

    “要不……这根针就不取它了,保守还能保住健康。撄”

    当听到这些话后孟赢溪顿时震惊!

    病根不除,何以为安?

    ea11以最为细腻的方式去甄别医生所说的部位……

    手术室的门开了,助理医生出来征求家属意见。

    当其看见门口的倒立者时愣了一愣。

    助理医生左右看了看,还只有这一位行为怪异的家属。

    他道:“这位家属,请你起来说话,我们在手术中遇到了点麻烦。”

    她道:“嘘……别说话,我正在考虑。”

    倒立的家属并未正身,依旧保持她的姿势。

    一鸣惊人!

    助理医生的面相活活被摧残为二愣子,因为自己啥具体情况都还没说,她在考虑什么?又能考虑什么?

    病人家属突然二度发话:“拔针!”

    医生抖而惊声:“啊!”

    倒立中的家属继续道:“我说可以拔针,沾粘虽然严重,又在皮质运动区,但针体周围半径一毫米都是人体在自我保护下盈出的增生组织,不会影响脑部功能。”

    这名疯家属竟然对尚未告知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甚至还为医生指明了方向!

    医生鹅了,“呃……”

    她催促:“你还站着干什么?快去呀!”

    他终于眨眼,“哦,好的。”

    助理医生嚓嚓抓着后脑勺回去手术室。

    一个小时后手术全部结束。

    所有医生在出门的时候都不自觉地关注了一番门口的年轻女家属,她看上去很普通,但她值得敬畏。

    [病房……]

    殷奕悦来了,带着她精心煲制的补脑汤。

    病人尚未苏醒,但两人还是去到病房外面的走廊上说话,这是“顾冥冥”要求的。

    殷:“怎么样……手术成功吗?”

    孟:“主刀医生说基本上很成功,但因为脑部的损伤情况不易马上分辨,还有待观察。”

    殷:“现在的医患纠纷太多,医生说话都要留余地,他们能这么说也就等于手术很成功。”

    孟:“谢谢你,殷奕悦。”

    殷:“谢什么谢!一碗汤而已,这还值得你谢吗?”

    孟:“爱心无价,值得谢,我还要感谢你的提醒。”

    殷:“什么?”

    孟:“真的发生了意外情况,医生让我拿个主意。”

    殷:“什么情况?”

    孟:“拔到最后一根针时出现了点困难,医生想放弃,说是一不小心就可能会造成瘫痪。”

    殷:“那你……”

    孟:“受赌石的启发,我决定玩一次赌病。”

    殷:“啥……赌病!”

    孟:“是啊,赌石不是有一刀穷一刀富之说么,那么我这赌病也一样,有一刀健康一刀瘫痪之分。”

    殷:“呃……”

    孟:“为了赌病,就像赌石一样,我可是认认真真地特意做了倒立,以求福到运到。”

    殷:“你这可是拿别人的命来赌啊,你还真敢赌。”

    孟:“赌石我输了吗?”

    殷:“那倒没有。”

    孟:“这不就结了。”

    殷:“所以你……”

    孟:“我赌一刀健康!拔!坚决拔掉!”

    殷:“你你,你就不怕他一刀瘫痪呀!”

    孟:“怕什么?他又不是我家亲戚,更不是我老公,瘫痪了我就赶紧拍拍屁股闪人,又不用我来服侍,爱咋咋地。”

    殷:“啊……”

    孟:“逗你玩的,其实我是抛硬币做的决定。”

    殷:“好你个妖精!这还不是一样!”

    孟:“不一样……怎么能一样呢?”

    殷:“怎么不一样?”

    孟:“责任大不一样,这枚钢镚我可是一直好好保存着。”

    殷:“留着做什么?”

    孟:“万一人真瘫痪了我就将罪魁祸首和盘托出,要怪他就怪一毛的钢镚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没意见。”

    殷:“好你个妖精!闹了半天你还在逗我玩!”

    一打一笑……

    殷奕悦打顾冥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当练一然醒来的时候殷奕悦已经走了。

    “顾冥冥”用小勺给他喂食……

    “好喝吗?”

    他还不能说话只能眨眨眼。

    “呵呵,这汤是殷奕悦煲的。”

    他留下了一行热泪。

    [第二天……]

    当殷奕悦送汤来的时候听到了一句“谢谢。”

    [第三天……]

    当殷奕悦送汤来的时候见到了坐起的病人。

    [第四天……]

    当殷奕悦送汤来的时候见到了站起的病人。

    [第五天……]

    当殷奕悦送汤来的时候见到了走动的病人。

    [第二十天……]

    他……

    出院了。

    身体健康,没有语言障碍也没有行动障碍。

    殷奕悦亲自开车来接人。

    司机道:“练一然,大病初愈,先去我家小住几天多观察观察再回去吧,要是有个什么不舒服的回医院也不耽误事。”

    练一然暖声道:“不用了,我的身体很好,要不是你们和医生一致反对,十天前我就想出院的。”

    殷:“别逞强,医生都说了,康复期可是好几个月的。”

    练:“我知道,回家慢慢休养吧,住自个家里最安心。”

    殷:“你是安心了,可咱们的顾冥冥妹妹却有的忙了。”

    旁人呼出一声反对:“谁说的,他又没一刀瘫痪,走路都能飞沙走石。”

    “顾冥冥”瞅着身边的病人两眼呜呜一瞪,“回去就给我干活去,扫地、洗衣、做饭该干嘛干嘛!”

    说着她便哼哼一靠,懒态道:“想翘脚当大少爷,门都没有!我还想当舒舒服服地坐在八抬大轿里嗑瓜子的姑奶奶呢。”

    笑……

    欢色后,司机道:“还是先去我家一趟吧,把玲珑塔带上。”

    暗有赠送之意的练一然温色道……

    “殷奕悦,不必了,暂时搁你这里吧。”

    “我拿回去也不敢再将其入土,只能收在家里既暗无天日又有一股子霉味的破箱子底沉睡。”

    “如果这样真还不如将它留在你这个又懂得欣赏又倍加爱惜的人精心打造的玻璃柜里一段时间。”

    “这尊玲珑塔久不得绽放光芒,想必它也一肚子的怨言,再说,不见天日的宝贝不是宝贝,是遗憾。”

    练一然的这番话没有孟赢溪太过意外,却叫殷奕悦大为惊诧。

    她道:“那好吧,你想什么时候要都行,总之随时可以拿回去。”

    [皤滩……]

    “哇……这就是你的家呀!让人好着迷!”

    殷奕悦啧啧感慨着四处参观,遍房不漏。

    练一然笑道:“看来你也是一个没住过老房子的人,妖精才住了一晚上就成了熊猫眼。”

    “顾冥冥”随话,“是啊……夜里太闹腾,蚊子蟑螂老鼠挨个登场,就跟唱戏似的来劲。”

    殷奕悦失望地叹道:“唉,本打算在此住一晚的,可我最怕蟑螂了,老鼠更是能把我的魂吓掉,看来我这客人是没福分细细品味清朝的历史风情了。”

    “顾冥冥”道……

    “瞧你娇贵的,这么不经吓。”

    “你只管安安心心地去睡觉,灭蟑螂和老鼠的任务就包在我身上好了。”

    “睡前我找根铁棍搁床边,等它们出现的时候噼噼啪啪几下一准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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