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三人又说了一会话,便纷纷离开了。

    牛小力心有不忿,喝光杯中的茶水后,也愤愤的离开了,他说要回去下苦功练功!

    房间里只剩下林风一人,他知道牛小力再怎么用功,也不会是那周岩的对手,但见他仍然不甘心,勤加刻苦,不禁感慨良多!暗想:我虽不惧内力,但天生力大,也不见得必输无疑!再加上自己懂得许多奇招怪式,比武时出奇制胜,也并非就没有胜算!

    想到这点,登时豁然开朗,拔出刀,便在房间中温习起曾学的武功招数来。这一温习便到了大半夜,感到心疲后,这才**谁去。

    第二天一早,洗漱后来到烈风堂东厅,吃过早饭后,便与众外门弟子一道,在堂前练功。

    今天是外门招弟子的第二天,赵乾等三人下山去了,而南宫烈也不在,不知道去哪里了。

    南宫烈虽性子温和,颇有谦谦君子风度,但是规矩却又极严,尤其是在练功上,谁要是偷懒被他发现,必然会重重责罚。

    是以他虽不在,一众门人却也不敢偷懒。唯有南宫茹打小便被南宫烈**溺,性子跳脱傲娇,根本不惧南宫烈,见爹爹不在,自然就偷懒耍滑,见林风等勤勉练功,吐了吐舌头,轻哼一声,倒也不去打扰他们,轻笑的便离开了演武场,往外走去。

    练了一上午的功,正在吃午饭,赵乾及南宫烈等都没有回来,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大叫:“不好啦,不好啦……”声音由远及近,众人急忙跑出烈风堂,就见一个灰色劲装的外门弟子气喘吁吁的跑来,到了近前弯腰喘了好几口气。

    林风听他说“不好了”大惊,暗道:不会是赵乾等在外出事了吧?急问,“怎么了?什么不好啦?”

    那人道:“打起来了,打起来了,茹秀和赵师兄他们在外面和人打起来啦!”

    众人大惊,一名弟子道:“师父不在怎么办?”

    有一名弟子道:“赵师兄他们在,不会出事吧?”

    林风心有不安,抓住来人肩膀,急切问道:“告诉我,和他们打架的人是谁?”南宫家在衡山县势力极大,有人居然敢和南宫家弟子对打,定然也非同一般!

    林风天生大力,情急之下没有控制力道,男人肩膀吃痛,只觉被一个铁爪扣住,林风见了,连忙松开手,催道:“快说快说!”

    那人揉揉肩膀,道:“我……我也不清楚,不过那伙人不是本地的,应该是官宦人家,身边带了不少护卫,各个武功高强。”

    众人听了登时大惊失色,一名弟子道:“这事要去通知家主啊!”其他人纷纷应和。

    众人不再迟疑,连忙赶去家主院子,哪知到了地方,却听其门下道家主一大早就出去了。众人又去找二长老,二长老居然也不在。

    众人心急如焚,林风道:“既然这样,那就我们去吧!”

    见众人有些犹疑,哼了一声,也不在意。牛小力握紧拳头,道:“林风,我和你去!”说完鄙夷的扫了众人一眼,登时一人脸色涨红,道:“我也去!”

    人都有从从众心里,有人带头,再说要说“不去”,也显得胆怯没底气,故而大家居然都纷纷表态,一道下山了。

    衡山县不大,事情早就闹得满城风雨,林风等一行人很快就打听到消息,急往城东悦来酒楼而去。

    悦来酒楼门前此时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看热闹的行人,连街道也堵了。

    林风等好不容易挤进去,就见酒楼门前左右站着十几名名黑衣汉子,各个神情彪悍,双臂环在胸前,一双鹰目扫视着近前的人,气势慑人,林风等登时止步,不敢往里闯进。

    林风向大厅里望去,就见正对着大门的一桌上坐着两人,一人背对着,身穿南宫家外门弟子的灰衣劲装,身形苗条,猜测应当就是宫茹无疑,此时她一头长发已被散开,纤丝及腰。

    她对面坐着一位贵气公子,锦蓝长袍,生打扮,颇为英俊,左手摇着纸扇,脸上带着淡然的微笑,突然问道:“南宫秀,怎么样,考虑的如何了?”他语气柔和,闻之如沐春风。

    “不要!师妹!!!”突然大厅中一声憋屈的喝叫。

    “啊,赵师兄!”林风心头一惊,正是赵乾的声音。

    “姓蔡的,你个卑鄙无耻的畜生!”

    “师妹,千万不能答应他啊!!!”

    又是两人喝骂大叫,赫然正是孙兴、李肆的声音。

    那桌上的蔡公子眉头皱了皱,身子往东一转,慢条斯理道:“有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来本公子只需直接上门提亲便可,如今事先问问南宫秀的意见,乃是出于本公子对她的尊重。你们恬噪个什么?哼哼,若是本公子上门提亲,想来便是你们南宫家的家主,也不敢拒亲吧?”

    “你……”三人气结。

    林风一奇,心道:这蔡公子是什么身份?怎么敢说这样的大话?

    这时人群中一阵骚动,原来有几名皂衣吏卒呼喝着分开了人群,有声音道:“让开让开,大家让开,县老爷来啦。”

    人群议论纷纷,就见一个身穿官袍的中年人一脸焦躁的走了过来,林风连忙让开路,那人走过林风等身前,看了他们一眼,便向大厅里道:“衡山县县令南宫延,请见蔡公子。”他话说的恭敬,神态语气却不卑不亢。

    那蔡公子斜身看了一眼,道:“哦?衡山县令?你叫南宫延?可是南宫家的人?”

    南宫延没有微皱,一丝不快闪过,站在门外道:“在下是茹儿的叔父!”

    “叔父?”蔡公子一愣,装模作样的起身告罪道:“原来是南宫秀的叔父,哈哈,自己人自己人,快快请进,快快请进!”说着佯怒,对门口的大汉们喝道:“你们还不快让开?”

    那十几名黑衣大汉向南宫延躬了躬身,左右让开,请他进去。

    南宫延进了大厅,往大厅里一扫,神情一变,一丝怒气升起,道:“蔡公子,不知我南宫家怎么得罪你了?”

    蔡公子打了个哈哈,热情的请南宫延落座,道:“误会,全是误会。”向东面一挥手,道:“放了他们吧。”

    林风在门外,就见赵乾等三人衣衫不整、头破血流、一瘸一拐的来到南宫延身旁,行过礼后,南宫延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误会,赵乾,你说说。”

    赵乾道了声遵命,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

    原来南宫茹出来后,便找到正在招弟子的赵乾三人,中午他们到这家酒楼吃饭,正巧这蔡公子从楼上下来,他一眼便识破了南宫茹的女扮男装,并被其俏丽娇美所吸引,当下便将她拦了下来。

    南宫茹娇蛮任性,一被拦下,登时性子发作,推了蔡公子一下,这蔡公子娇生惯养,往后退了几步,一个不稳,摔了个四脚朝天。

    蔡公子的随从见了,公子被打,这还了得?登时跳出。

    赵乾等一见,不能让自家师妹吃亏啊,也愤然迎上,于是一场全武行上演。

    蔡公子一方仗着人多势众,各个又伸手不凡,很快便将赵乾等打败制服。

    南宫延听了赵乾的诉说后,狠历之色一闪而逝,看向蔡公子,面色不虞的说道:“蔡公子,这个误会恐怕闹得有点大啊!”

    蔡公子闻言眉头一挑,“哦?县令大人有何教我?”他有意无意将“县令”儿子咬的重了些。

    南宫延眼睛一眯,捻须冷笑道:“我区区一七县令,虽然比不上蔡老相爷位高权重,但在这衡山县的一亩三分地上,说话倒也是管用的!”

    蔡公子脸色徒然一变,色厉内茬的看向南宫延道:“你……你敢?!”

    南宫延哼哼两声,压低声音,针锋相对道:“你要不要试试?”

    一个大汉站在蔡公子身后,弯腰在他耳边细语了一番,蔡公子眉头紧皱,咬咬牙,一脸的不甘。

    南宫延瞧了,又是冷笑两声,起身道:“蔡公子到我衡山来游玩,本官自然欢迎之至,但若要惹是生非,嘿嘿,本官也只好秉公而行了!”

    说着向直愣愣坐在那里,一语未说的南宫茹肩上轻轻一拍,道:“我们走,不要打扰了蔡公子游玩的雅兴。”

    南宫茹身子微微一颤,黛眉一竖,向蔡公子娇喝道:“呸,你这混蛋,竟敢点我穴道,我就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你!”说完嬉笑一声,挽住南宫延的手臂,娇声道:“五叔,你来的可真太及时了,不然茹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南宫延呵呵一笑,极是**溺的刮了刮南宫茹的鼻子,佯怒道:“就你会惹事。”

    南宫茹吐了吐舌头。

    林风在大门外见了,心中暗想:师父难到和五长老关系极好?否则南宫茹怎么会与南宫延关系如此亲昵?

    南宫延向蔡公子随意的抱抱拳,道:“蔡公子,望你在衡山玩得愉快,还有回去后,替我给蔡相问声好,哈哈哈……”说完,不理蔡公子猪肝样的脸色,带着一行人跨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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