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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措手不及,还来不及喊疼就咬了嘴巴里的毒药,立即就死了。秦钰锒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倒下:“吟儿,怎么办?”

    “你去引一个进来,我试着点住他的哑穴,免得他开口说话。”龙吟摆出架势:“我准备好了!”她给出讯号。

    于是,秦钰锒将手放在嘴前,变了声音说道:“你们快来z王已经晕厥过去了。快来人帮忙啊!”听上去的确带着几分激动。

    龙吟冷静等待着,没过一会儿,就见窗户外跳进一个人来,秦钰锒以剑相挟,黑衣人正要说话,就被躲在暗处的龙吟点了哑穴。

    黑衣人想要反抗,手里的武器被龙吟拿走,他想要逃跑,脚下似有千斤重,想要闭上嘴巴,却也是徒劳。龙吟上前,手指在他嘴巴里捣鼓,终于取出藏在舌头下的毒药丸,虽然只有一点点,倘若咬破又能害死一条性命。

    “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秦钰锒走到他面前问。

    龙吟解开对方的哑穴,说道:“你不说可以,我会让你死得很惨,这里是沐秦国驿站,你死了只能草草埋葬,从此没人会记得你。倒不如说出来,好歹可以争取一次改过的机会。”

    “她说得没错,本王从来不滥杀无辜。”秦钰锒车看着他的反应:“倘若你说了,我会考虑放过你,怎么样?”

    黑衣人似乎低头考虑。

    龙吟用剑抵在他的脖子上:“别废话了,杀了就好。”

    黑衣人这才紧张起来,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是太子派我们前来行刺的。”

    龙吟听了有意说:“你撒谎!太子不会杀自己兄弟的。你一定是栽赃嫁祸,想挑唆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

    “我没有,我说的是真的。”黑衣人开口说:“是一个叫周大庆的人联系的我们,他嗓门尖细,个头不高。”

    龙吟看了一眼秦钰锒,放开了黑衣人:“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值得你们为他卖命?”

    “每人一万两银子,不过要见到冠王的人头才能拿钱。”

    “阿锒,我们戏弄戏弄太子,怎么样?”龙吟冒出一个主意。

    “你说了算。”秦钰锒脸色轻松:“只是,该如何戏弄?”他等着她的答案。

    龙吟说道:“给我一个时辰。”说完,她开始取出随身带来的物件,独自走到后间去忙活了。不出一个时辰,她就拿着一副假面皮走出来,然后将之覆盖在地上已中毒死去的黑衣人头颅上,用剑割下之后交了出去:“你拿着。”

    黑衣人被秦钰锒解开穴道,接过流着血的头颅:“这?”他低头看着血滴落下。

    “你们带着这个人头去领赏吧,还新鲜着呢。”龙吟逗趣。

    黑衣人没的选择,却仍感激:“也好,有了这个我们就算交差了,管他死的是谁,只要拿到银子就大功告成了。”

    “外面打得差不多了,你还不走?”秦钰锒冷冷说,然后看着他离开,对龙吟说:“吟儿,看来,我们要挪地方歇息了。”

    接下来赶路的两天,一切风平浪静,队伍走得很快,大涨县就在眼前,这里是重灾区,宫里拨银两最多的地方也是这里。

    “吟儿,你还没忘记张统和张敞兄弟吧?”秦钰锒骑在马上问。

    “当然没有,关系重大,我们还是先去县衙落脚吧。”

    众人穿街过巷,终于在县衙门口停下。秦钰锒下了马,看着破旧的县衙匾额发愣。都说沐秦国富庶,居然还有如此破落的县衙,可见民生之疾苦。

    正想着,县衙的门忽然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扫地老叟,他拿着笤帚走来:“你们是什么人啊?”他上下打量着秦钰锒。

    秦钰锒将身上的令牌取出:“是皇上派来的人。”

    顿时,这老叟跪地行礼:“皇上英明j上终于派人来了,好啊,好啊j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情绪激动。

    龙吟走过去扶起他:“老伯,这县衙为何如此败落?”

    老叟起身,对他们说道:“唉,本县原本倒也安逸,自从连年遭受灾荒,老百姓都背井离乡了。老叟年迈,也只能勉强维持生计。”

    “县令何在?”秦钰锒问。

    “病了。”

    “病了?”秦钰锒一愣:“伤风还是哪样?”

    “不知道。老叟好不容易抓到一只鸡,炖给老爷吃了之后他就喊身体不适,可是县衙内连个像样的大夫都没有。”老叟唉声叹气。

    秦钰锒只能安慰两句,带人入内。

    县衙门口虽然破落,但里面倒也干净,只是,有一种凄凉的感觉。秦钰锒安置了众人,独自带着龙吟去了后堂,后堂是县令的起居室,说不上奢华,却依稀有着昔日的大气。

    老叟先走了进去,对着榻上的人拱手说道:“老爷,有贵客临门,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大臣呢!”

    榻上的县令勉强睁开眼睛,目光缓缓转了过来,他尚未开口说话,就被龙吟眼疾手快点住了穴道。

    “吟儿,他这是怎么了?”秦钰锒上前一步问。

    “他得了瘟疫!”龙吟明说。

    “瘟疫?!”老叟吓了一跳,哆嗦着问:“是不是搞错了?”

    秦钰锒站在原地:“吟儿,这事可大可小,你看清楚了没有?”

    龙吟慎重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没错的,他眼中带红丝,气若游丝又哆嗦不停,想来是吃了什么东西。”她忽然眼前一亮:“对了,那只鸡!”

    老叟更加哆嗦:“这、这,怎么可能啊!那鸡明明是活的啊。”他想了想:“那些鸡毛尚在,不信你们可以亲自去瞧瞧。”

    “好,那你带路。”龙吟对他说:“请问老伯贵姓?”

    “免贵姓王,大家都喊我王伯。”他走路带风,心里自然很焦急,生怕弄错了缘由。

    秦钰锒就说:“王伯,平时这里还有什么人来往?”

    “该走的都走光了,夫人也在一年多前病逝,唯一的秀又远嫁,现在就剩下几个老弱仆从。”王伯边走边说:“想起以前,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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