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看着陈公子,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厌恶来:“……晴牙已经死了,你再怎么样……”

    “闭嘴!”

    陈公子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冰冷起来:“我妹妹没死。”

    白先生却是低叹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却是露出了几分凝重之色。

    旁边的少女只依赖在陈公子的身边,轻声叫着陈公子哥哥。

    白先生看着这张与青竹一模一样的面容,竟是觉得刺眼无比,他按下心中的不耐,抬起头,然而当他看见一点之时,眼睛却是猛然睁大了。

    就在那少女的脖子右侧之上有一粒小小的红痣,像极了一粒小小的相思豆。那离别之时,就是她低下头,耳朵绯红,露出的脖颈修长白皙,只上面一粒红痣,像是倾尽了万般柔情。

    这个是……青竹!

    约摸是白先生身上的气场一瞬间便是变了起来,陈公子抬起眼,就看见白先生死死的看着自己,眼中却是没有了半丝淡然,而是充斥了冰冷来。

    他一字一句道:“这个少女,可是你掳来的?”

    陈公子却是轻笑了起来:“我本是好好养着一个,谁料到她竟是想要逃跑,竟然还就死去了……但是没想到,竟是还有一个就这样送上门来。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

    白先生听了,竟是勾起了唇角,然而眼中却是没有丝毫笑意,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只冷声道:“……你最好将她给我。”

    陈公子脸上的笑意渐渐消退,却是换上了一片冷意:“你再说一遍?”

    白先生的衣衫无风自动,脸上一片杀气浓然,只冷冷的看着陈公子,却是冷笑了一声,只低声道:“我要将她带走,你想要如何?”

    陈公子面色不变,手上却已然露出了彻骨的杀意来,他步步向前,却是将少女挡在了后面,声音渐冷:“那么……我怕你是要失望了。”

    白先生脸上一片冷然,只向前一步,却是丝毫不客气的便是开始进攻。

    白先生虽然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模样,然而出手的动作却是极为猛烈,两个人交缠在一起,丝毫不留情,招招就想要取人性命。

    只是旁边的陈曦却是低着头,脸上却是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那陈公子被他猛然一掌,却是被逼的退后了一步,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呕出了一口血来。

    白先生收回手,脸上一片淡淡,却是低声道:“你受伤了?”

    陈公子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了一片冷意来:“那又如何!”

    白先生皱起了眉头,正想要将青竹给拉过来的时候,那林子里面却是猛然窜出了一个人影,却是直接将那青竹抱起就离开,白先生皱紧了眉头,脸上却是露出了几分惊讶来。

    “不准走!”

    他往前一跃,想要阻拦那男子,但是没想到那男子不管不顾,转身就要离开,他没有办法,只好朝着男人挥出一掌,但是没有想到,那一掌就像是打在了一片沙地之上一般,根本就溅不起半点浪花。

    白先生脸上一片震惊之色,只是男人好像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一般,却是转身离开了。

    白先生有些不敢置信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起来。

    这个是……

    只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是看见面前已然是空无一人,早就已然走开了。

    白先生看着自己的手掌,只慢慢握起来,脸上表情很是严肃。

    看来,这一次是不行了。

    司言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之上,脸上的表情却是极为迷茫的。

    近来,他老是想到了一些不应该记得的东西,但是再想下去,却是想不到了。

    司言忍不住叹出了一口气,若是他当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当时的君楚和陈青阳,就一定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看君楚这个样子……别看她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是只要是君楚不想要说的事情,自然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勉强她说出来。

    这么一想,司言忍不住垂下了眉眼,重重的叹出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司言却是看见那街头似乎闪过来一个身影。

    司言脸上顿时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来。

    若是他方才没有看错的话……刚才走过去的人,不就是陈青阳么?

    司言心中一急,立刻追了上去,然而当他紧赶慢赶追过一个拐弯之处的时候,却是看见前面一片空白,竟是没有一个人。

    没人?

    “……你跟着我干什么?”

    司言转过头,就看见陈青阳就靠在墙上,表情却是有些冷淡的。

    司言也不管陈青阳为何脸色如此之臭,只是走上前,一把拉住了陈青阳:“你是不是知道我前面一段时间里面发生的事情?你快告诉我!”

    陈青阳抬起眼,却是低声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司言脸上的表情顿时一紧,只最后却是忍辱负重道:“……那你说,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会告诉我?”

    陈青阳看着司言“啧啧啧”了几声,嘴角微勾,却是露出了一个略显戏谑的笑意:“……你当真?”

    司言严肃的点了点头。

    陈青阳只轻笑了一声:“……那么,就让我好好开心一下吧!”

    房间虽大,但也却算是干净整洁,显然是有人在定期打扫的。但无论打扫多么定期,也还是有些地方未被发觉,有些灰尘依然雷打不动顽强健在。

    司言忍下一口气,只听见陈青阳低声道:“好了,你现在去打扫去吧。”

    司言闭了闭眼睛,努力笑起来:“……好。”

    当司言拿着抹布艰辛地踮着脚擦拭着架子上的灰尘时,便听着里间的陈青阳悠悠闲闲的吩咐道:“茶。”

    于是司言抹了额上的汗水,递去了一杯茶。

    当司言满头大汗地寻找着不幸被他弄丢的东西时,便听着里间的君楚轻轻松松的吩咐道:“茶。”

    于是司言扯了扯衣角,默默上前递去了一杯茶。

    当司言终于找到那东西时却悲催的发现它正藏在柜子与墙的夹角中,正拼命往里勾拉时,便听见里间的陈青阳淡淡地吩咐道:“茶。”

    司言抽了抽嘴角,停下动作,挽起袖子,面无表情的站定,看着那壶内几乎未动的的茶水默然无语。

    陈青阳看了他一眼,淡定无比道:“凉了。”

    杯口的热气袅袅升起。

    司言顿时无言以对,他强忍住心底喷薄欲发的怒火,抓起壶柄便想离开。谁知也许是他用力过猛,那壶盖竟直直掉在地上,里面灼热的蒸汽烫的司言一个手软,下意识地就往旁边丢去,结果没看好方位,竟然直接丢在了那男人的面前,茶壶破碎,里面滚烫的热水顷刻间便溅了他一身。

    壶盖在地上滚了两滚,房间里一时静的可怕。

    陈青阳看着司言,微微眯起了眼睛。

    司言自知犯错,一时不敢再去看陈青阳的脸色,只后退几步,结果背部撞上了架子,还没来得及感受疼痛,便听见稀里哗啦的一阵响,他僵硬的回头一看,就发现好几个古董凄凄惨惨的躺在他的脚下,碎片散了了一地。

    司言顿时皱紧了脸,只不好意思道:“……我不是故意的。”

    陈青阳只笑了笑,声音就像是从牙齿之中的挤出来一般的。

    “你去给我洗衣服!”

    他不过是为了问一个问题,但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司言咬咬牙,简直想把自己手上的水泼在他脸上。

    “你在念什么?还有那么多没洗的呢。”陈青阳毫不客气的提醒;“洗不完不能吃饭。”

    “我肢体不协调,手动的话嘴也会动。”司言面无表情地环视了周围如同小山般堆积的衣服,然后在看到在旁边悠悠闲闲进行围观的陈青阳时终于忍不尊道:“还有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啊?!”

    他站在旁边,言简意赅道:“监工。”

    司言忿忿地搓着手上的衣服:他一定是想起方才的一水之仇了吧,一定是因为这样吧!

    “你手上的衣服,是用金丝交织而成,可是我治好了一位富豪,他为了感谢而赠送给我的。”

    司言一僵,立刻放缓了力道,心中瞬间涌起了千万怒火。

    陈青阳叹了口气,表情却还是一点儿未变,依旧是懒洋洋的,甚至带着一点儿戏谑的意味:“若不是你将茶水倒在我的衣服上,还把我珍藏的花瓶打碎了……我最讨厌别人弄脏我的东西。”

    司言僵硬了一下,顿时沉默了。

    司言看了看旁边堆成小山状的衣服,又垂下头看了看自己可怜的手指,脸上的表情终于僵硬了。

    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洗完所有衣服的司言痛苦地锤着腰,手指被冷水泡的发胀,简直就像被腌制过的小萝卜,惨不忍睹。陈青阳站在司言面前,灯光将他小小的身影衬得无比高大,他缩在他的影子里,龇牙咧嘴。

    他终于洗好了衣服,整个人都焉掉了,却是低声道:“好了吧……可以告诉我当初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陈青阳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只微微勾起了嘴角:“……你当时经过一个村子的时候,不小心被砸了头,我还以为你没事,结果昏睡了好多天,直到那一日才是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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