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抱着那张全家福趟在养父母的床上,在失去亲人后的彷徨、孤独、思念、伤感等各种情绪中,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手机的短信铃声将我吵醒。我摸出在睡着前随意放在枕头下的手机,打开短信:莫宇,你个孬货!是害怕了选择放弃了吗?最多等到三点,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否则就算用绑的,也要把你绑来。

    又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但在这段话下面依旧是我熟悉的暗号和那个图腾。

    我下意识的瞟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卧槽!凌晨两点多了,难怪楚星云发这样的短信。妈的!楚星云你个混蛋!小爷我才不是因为害怕而选择放弃,更加不是孬货;唉!都说喝酒误事,一点儿也不假。酒喝多了,触景伤情外加酒劲上头,居然睡着了。靠!”我惺惺的骂道。

    随后,我来到电脑桌前打开电脑,给大哥二哥曾经所用的邮箱里发了封邮件,内容都是一样的:我不知道爸、妈都告诉你们多少,也不知道你们能够理解多少;我只知道,在我的世界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令我疑惑,那么的匪夷所思。我还能够向谁去询问答案?

    恐怕能找到答案的只有我自己,现在在这个世界上能够依靠的

    恐怕也只有我自己了。我一会儿就要去寻找答案,不管答案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最后感谢多年有你们的陪伴、关心和疼爱。希望我们兄弟三人将来还有重聚的机会。致:我永远的哥哥们。三弟:莫宇敬上!

    我在发完邮件后,内心有些起伏不定,不知大哥、二哥是否能够收的到,也许他们在去了国外后这个邮箱就在没用过。呵呵,我不禁摇头苦笑着。

    之后,我背上旅行包再回望了一眼这曾经充满温馨回忆的房间,不舍而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便大步离开了。

    我搭了辆车便赶往楚星云短信上所指的南郊工地。

    到了南郊工地后,看到有些工人正在进行夜班操作。夜间机器的轰鸣声使我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

    “小兄弟,你是来工地上夜班打临工的吗?”身后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传来。

    我回头,借着工地上昏暗的灯光看到一个穿着迷彩服满是泥巴灰尘的男人。咦?这个男人的身形怎么感觉有点眼熟?我在仔细一看那男人的脸,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你......你是......”

    “我是这儿的工人,我带你去见包工头。”说着就把我领到了工地里一座未完工的大楼里。

    来到二楼的楼梯间,我停下脚步大骂:“楚星云!你个混蛋!搞什么飞机?”

    楚星云伸出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压低声音:“到上面在说话。”

    我跟着楚星云走到了三楼一间还没有安装门的房间。房间内聚集了至少十几个人。

    我有些疑惑,指着那些农民工模样的人问向楚星云:“星云,他们都是什么人?”

    楚星云恢复了以往说话的语气和声音,“都是来帮我们的人。”

    我问:“都是你请来的?”

    楚星云点头:“嗯。”

    这时,有个一个穿着比楚星云身上所穿衣服还要脏的一个

    中年男人说话了:“楚大当家的已经跟我们说起过你了,你就是莫家三少爷也就是那玉面狐狸的最疼爱的小儿子,对吧?”

    “哈?”我先是一愣,继而看向楚星云。可楚星云压根就没看我。我尴尬的一笑,对那人说:“昂,是的。我就是莫宇。请问您是?”

    那中年男人大咧咧一笑,道:“我叫何阿彪,由于我皮肤较黑而且脸上的皮肤比身上还黑,所以道上的人给我起了个外号叫“何首乌”。呵呵,你也跟他们一样叫我何首乌就行。”

    我道:“哦,何首乌。这外号挺有意思。呵呵。”

    何首乌接着道:“我是楚大当家请来的,南派摸金校尉,也就是你们北派的搬山道人。”

    我这一听,愣住了。“哈?摸金校尉?搬山道人都是干什么的?还有那个什么南派北派?什么意思?”

    何首乌听我这么问,便吃惊的问:“楚大当家,你这次怎么来了个嫩头青来?”

    楚星云淡淡的说了句:“他是我朋友,所以带他来长长见识。”

    何首乌抓抓后脑勺小声嘀咕了句:“朋友?你楚大当家的也会认朋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楚星云冷冷的盯着何首乌,“有问题吗?”

    何首乌立刻被吓得脖子一缩,狗腿的说道:“没问题,绝对没问题。嘿嘿,你楚大当家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至少是我何首乌的朋友。那接下来我就给你的朋友简单的讲解一下我们这行的名称。”

    楚星云点头:“嗯。”

    何首乌清了清嗓子,道:“我们盗墓有两种派别两种名称。按照地域,按照地域,北方有陕西、河南、浙江、山西诸多流派,南方盗墓者集中于江浙、广东,福建、湖南、湖北也有,川云贵西南地区。

    过去呀,这个北派叫搬山道人,而这个南派呢,叫摸金校尉,长沙地区就叫土夫子。”

    我“哦”了一声:“那有什么区别吗?”

    何首乌一拍大腿,“嗨!这区别大了。你听我跟你说昂,我们南派啊,已巧计见长。可谓是精耕细作的集约型。我们手段超强,南派的绝活是寻找墓葬。在寻找古墓的过程中,通过自己或是祖传的经验,结合所掌握的堪舆理论来探穴盗宝,我们对中国古代的风水知识有独到的研究。

    南派还善于使用“望”、“闻”、“问”、“切”四法,此法便是南派中的“长沙帮”盗墓贼所总结,这些都是惯用手段,当然也是绝技。

    还有,我们南派比较豪爽基本上人走墓空。干脆利落!那叫一个干的漂亮!哪儿像他们北派呀,罗里吧嗦的,还什么能只拿能拿走的,拿不走的就尽量最大限度的保护一下。哼!还他妈保护呢,是来倒斗的又不是来保护文物的,切!”

    何首乌在说这话时,头是转向他身后一个高大壮实的男人。那个男人立刻走到何首乌跟前,阴着脸道:“放你吗的罗圈拐弯屁!你怎么不说你们南派太过野蛮。所到之地,所盗之墓,一切都被你们席卷一空,有些拿不走的东西是宁可毁掉都不愿意让其留下。而我们北派那叫取之有道。”

    何首乌狠狠的“呸!”了一声,小声道:“还取之有道哩,你咋不说还挺能装的你。”

    其余人闻言都只是笑笑,不吭声。楚星云则是双手环抱胸前,大有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那高大壮实的男人气的冲何首乌撇撇嘴,没搭理他。走到我跟前对我道:“莫家三少爷,幸会!我是北派的搬山道人。你别听刚才那老小子胡说八道,晃点你。你仔细听我跟你解释。

    我们北派以巧力见长。如盗洞打在何处,棺前、棺尾、掘成何形方洞、圆洞都有讲究,十分诡异。方口形的盗洞就是北派所创,因在陕西关中地区的黄土地上多见,圈内俗称“关中式盗洞”。所以我们北派盗墓者在工具的使用上特别讲究,如洛阳铲就是我们北派发明的,既是被我们盗墓所利用,也是我们盗墓的一项绝技。

    我点头道:“嗯,看来这次我还真是长见识了。”

    那人接着说:“不止这些,我再跟说说我们盗墓者的分类。通常按行事手段不同,分为四个派系,发丘、摸金、搬山、卸岭。

    摸金,就是刚才何首乌所说的摸金校尉。摸金校尉。雏形始于战国时期,精通“寻龙诀”和“分金定穴”,发丘将军到了后汉才有,又名发丘天官或者发丘灵官,其实发丘天官和摸金校尉的手段几乎完全一样,只是多了一枚铜印,印上刻有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八个字,在盗墓者手中是件不可替代的神物。

    发丘,就是发丘天官。而这发丘天官和摸金校尉的手段几乎完全一样,只是多了一枚铜印《庄子·外物》中记载的就是所谓的“发冢”,从文中“以金椎控其颐,徐别其颊,无伤口中珠”的记载来看,这也是技术活。

    搬山,就是搬山道士。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其中行事最神秘的当属“搬山道人”,他们都扮成道士,正由于他们这种装束,给他们增加了不少神秘感,好多人以为他们发掘古冢的“搬山分甲术”是一种类似茅山道术的法术。其实那是别人不懂行的误传。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而最后一个,卸岭,就是卸岭力士。介于绿林和盗墓两种营生之间,有墓的时候挖坟掘墓,找不着墓地时候,首领便传下甲牌,啸聚山林劫取财物,向来人多势众,只要能找到地方,纵有巨冢也敢发掘。”

    说到这儿,那人看着我问了句:“莫家三少爷,这下子你可听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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