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要不就是休息不好导致神经衰弱。她竟然夜夜都梦见罗晋鹏,在一个空荡的石室里。开始只是看着他,不敢靠近,后来竟然可以走近一些。场景真实的让她自己都觉得可怕,甚至连另一石床上的一石都看的真切。小夏甚至在某一刻觉得自己大概是太过担忧和思念,导致灵魂出游到了罗晋鹏被困的地方。

    好几日小夏都泡在藏书阁内,翻着林于祉稀奇古怪的藏书。她头一次发现,一直说着子不语怪力乱神的爹爹,竟然有一整面书架上都是怪志书籍,甚至还有一些孤本。林小夏扶额,这个世界突然间不真实了起来。小夏大学时代几乎是泡在图书馆里的,想起那些神话似的上古起源故事,小夏恍惚自己现在似乎进入了一个神造的大陆。学习和接受多年唯物科学的小夏,虽然也喜欢神秘的事件和故事,但绝对只是喜欢当个看客。

    你以为你所学到的,一定就是绝对的正确吗?不见得。孩子,这世界上你看不见的,不代表不存在。且没有什么是绝对的。高中历史老师的话,再次跃入小夏的脑海中。小夏自幼就是个好奇宝宝,且极为喜欢问为什么!从小学到大学,很多老师看见她就头疼,对于她没完没了的为什么,充满了无力感。只有一个老师例外,那就是教了她三年高中的历史老师,那个严肃的,带着黑框眼镜,老学究禁欲系的老人,有一双极为睿智的双眼。

    小夏很喜欢他,依稀从大人口中知道,他曾在那个年代下过牛棚,其实本该是专家的老人,却宁愿来教这些麻烦的孩子们。老人曾在面对小夏疑问的时候,说道:“所谓不能解释的,不是科学解释不了,而是因为现在科学所能解释的高度,还不到能去解释的程度。”老人曾向小夏展示过中医的博大,国学的精彩……大学时小夏自己,也渐渐了解了很多,古人做的到,而现代人却做不到的事情。

    有的时候小夏也会想,也许所谓的起源,只是现在我们的以为而已,当发现越来越多,谜团也会越来越纷杂,渐渐就会否决掉一些所谓根深蒂固的认知。小夏无奈的发现了一个事实,她早已把自己当成了大齐的林家人,有爹爹林于祉,有弟弟林弘文,有哥哥林文遥,还有一个爹爹走前留下的天大的秘密,一个只有她和林于祉知道的秘密……所谓的堪舆术数,这门传言起源于,九天玄女神授给轩辕黄帝的神术,在小夏大学时代就有了强烈认知,对于它的神奇。显然在大齐这里,青龙氏的术数也是传言神授。

    *

    小夏不想和任何人去说自己的慌张,唯一能去说的人只有林于祉。现在没有人能告诉她,用了那本书册内的演算,会对她有什么影响。小夏梦里在罗晋鹏耳边说话,她只是想安慰他,想告诉他,不要担心,很快救援的人就到了。而她请求任元直和梁王带去的荷包,希望他贴身带着。她似乎在梦中看见罗晋鹏因听见她的声音,挣扎的要醒来。那一刻,小夏突然觉得她真的是见到了罗晋鹏。

    对于这种怪异的认知,小夏觉得自己有些疯,那一刻自己好像是进入了虫洞,进入了一个可以连接到罗晋鹏所在的空间管道。可是慢慢的想起爹爹的话,忽觉得也不无可能。若是林家这一支为青龙氏唯一的后人,那么她和弘文就是最后的两个。在远古氏族一一灭绝的时候,青龙一氏能悄悄的隐世而存,也许真的是有些什么庇佑。

    所以小夏翻遍了整个藏书阁,就是想找找看,爹爹是否留下什么没?可是很可惜,林于祉似乎想带走一切,把所有都抹杀的干干净净。一段时间的翻找无果后,小夏静下心来思考,也许自己想太多了,根本没有什么神通,若是真有,青龙氏一族又如何会面对灭族的灾祸呢?难道不该是未卜先知或是神力显现吗?

    之前选择避世而居,许仅仅是因有一个睿智的族长,而做出的英明决定。做决定的人许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因此而保护族人繁衍了下来。而所谓的传说,不过是每个氏族都有的,神化了本族的东西,谁也不会想到,百年后因此而带来氏族的毁灭。史书上还记载汉高祖刘邦的母亲,因见白龙而孕后生刘邦,难不成他还真有龙的血统……更多时候,这些记载更像是一种神化的说法。

    而她和罗晋鹏之间,许就像至亲之人总能第一时间感觉到彼此的情况一样,是一种心灵感应。两个相爱的人,在对方危难之时,也应该会有这样的感应。梦又持续了几天,接着小夏不再做梦,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她也渐渐的舒了一口气。心里想着既然梦不见了,罗晋鹏应该已经脱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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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乱和麻烦的时候,韩睿倒是很闲,时不时就会出现在小夏面前,大多是小夏准备从铺子里回家的时间。韩睿就会陪着小夏走一段路,小夏喜欢走出商坊街,再走过种满树木的河堤,过了小拱桥,才走到林家的轿子前,上轿回家。韩睿便陪着她走这么一段路,没有多少多余的话说,两个人都是安静的走着。小夏有的时候会时不时说上一两句,韩睿或是笑着听,或是淡淡回应一两个字。可是这天,韩睿突然开口了。

    “小夏,你是不是答应了韩佑什么?”

    小夏有些迷惑的看着他,按理说自己和韩佑之间的事情,纵使韩睿再神通广大,也不该晓得。

    韩睿看到小夏的眼神,知道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看来你是答应他什么了。我只想告诉你,这个人不可信。他的每一句话每个行为都是有目的的。”

    小夏扬了下手,“韩睿,你难道不是吗?”

    韩睿被小夏反问的怔住了,眼神复杂的看着小夏,好一会儿才道:“若是可以,我也想对着你的时候,有很多的目的。”

    “韩睿,你越矩了,记住你在城隍庙对我说的话。”小夏脸拉了下来,冷冷的吐出这句。

    韩睿的手,紧紧的扒着石桥上的小狮子,嘴角却还在笑,“林小夏,你果然是我们兄弟的劫数。至少你选了晋鹏,为何是他?”最后一句声音低到呜咽,被风一吹就散了。

    小夏走到韩睿身侧,叹了口气,道:“我说过的,要我的心就拿心来换。他从到林家的第二年开始,就在用心一步步的走进我这里。”

    小夏的手按住心房的位置,“一点一点,潜移默化,等发现时才知道早已离不开了。习惯了,习惯了一早就有他打好的温水,一年四季天天不落;习惯睡在院子里的时候,他脱下外衣盖在我的身上,纸墨的味道让我安心;习惯了光脚踩地,他皱起的眉头;习惯我挑食时,他不悦却强忍着发怒的脸色;习惯了,每次我任性后,一转身就能看见他宠溺而无奈的笑,包容一切……若有一天,不得不离开,我想我这样人,怕再也不会遇见,另一个能这么耐心的人来爱自己了。”

    小夏轻笑,低目看着河面,“其实他脾气不好,却隐忍不发。我以前常常故意气他,还使坏毁了他花一夜写的策论,看着他第二天咬牙切齿的出门,被夫子骂的狗血淋头……他其实是一点都不能忍让人的人,那些什么温文尔雅,内敛深沉,都是无奈的伪装呀。可是偏偏他明明已经恨得想掐死我了,却还是把我惹的麻烦一一处理好。”

    “韩睿,你知道吗?其实根本不想选择什么。我不想和你们有任何的牵扯,我甚至只想安静的经营林家的小铺子,然后这样孑然一身的过一辈子。可是命运从来不由人。”

    小夏转头看了下韩睿探究的眼,低笑,“我早就知道,他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子,什么都可以伪装,唯独与生而来的气质是不能的。我明明怕麻烦,却又舍不得放手,我就是个赌徒,赌一把又何妨。我很自私任性,在选择他的那一刻。但是我确信他一定会和我一起,就算我要他放弃一切,名利地位,一无所有,净身出户的和我走。”

    小夏伸手握了下虚无的空气,道:“他呀,可以给我一颗全心全意、完完整整的心,却不求一定换得,我也全心全意的把整颗心给他。韩睿,你能给我整颗心吗?”

    韩睿看着小夏清亮的眼,眼下有因休息不好而带着的青黑色,略带疲色,可眼睛却清澈的直指人心。韩睿好久才缓缓的摇了摇头,是呀,他做不到,他不可能把林小夏放在第一位,不可能给她自己全部的心,不求回报。

    “其实我们一样,都是赌徒,只是不在一张桌子上。祝你赢得全盘的胜利,也祝我得到想要的生活吧。” 小夏看着韩睿的摇头,笑了,笑的轻松,她知道韩睿已经想明白了。小夏伸手轻触了韩睿,伸手抱了他一下,然后退回到三步之外,保持在一个好朋友的距离内,依旧笑颜如花,一如当初。

    *

    小夏走下石桥,坐上轿子,掀开轿子窗帘,看见韩睿依旧立在桥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小夏。忽然小夏想起今儿一早本该休沐的弘文被叫走,说是皇上的病又加重了。看来这次,怕是她和韩睿属于朋友的最后一次单独见面了。脑海中再次浮现初见韩睿时,他抚琴的样子,那一刻,小夏骗不了自己,她的确心动了,那种属于一见钟情的怦然心动,却被自己生生扼杀。有些人注定只能心动却不能相守一生,而小夏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小夏低笑,她竟然想起那被人无数人用烂的诗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轿夫们已要拐进前方斜巷了。看着韩睿独立桥上,一片冷寂。小夏突然对着韩睿的方向,大喊:“韩夫子,韩夫子,我很喜欢初见时修远后山你扶的琴曲,很喜欢!”

    韩睿本要转身离开的身子,在听见小夏大叫的声音时,慌乱的颤了下。再看向轿子时,小夏早已放下帘子,一个转弯,轿子就消失在街巷了。韩睿微微握了下拳,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脚步极为的稳健。

    “晨阳!”一如平时的沉稳。

    隐在十步之外河堤树上的韩晨阳,应声而到,迅速的站在韩睿身后,道:“主子。”

    “晋儿已经回到大营了吧?”韩睿问。

    “梁王和任元直已经秘密把小主子带了回来,现在正在茶马城郊外咱儿的地儿。”韩晨阳机械的报告着一切。

    “可以动作了。”韩睿淡淡的交代了句,就提步往前走去。

    韩晨阳打了个手势,两个人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然后迅速跟上韩睿。韩晨阳转身往西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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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不再上朝,太子监国。而弘文再也没有听到关于边疆的消息,似乎就连任元直和梁王都一起消失了。倒是苏家在茶马附近的边关城镇开设的铺子,传来各种消息,开始是说茶马城将领,有来附近城镇寻花问柳。接着的消息就是茶马全城戒备,就连进出城的大齐人都被严格排查,入夜就开始全城戒严,整个城内的百姓都人人自危。

    到了七月下旬,太子全面监国,除了重大的战事或内阁的重要急件,德琮帝不再过问其他国事。七月底的时候,突然传来边疆大胜,乌兰二皇子被神勇的大齐十皇子生擒,接下来大齐兵勇,一路劈荆斩棘的杀入乌兰腹地。乌兰国老皇帝亲自写来降书,领回二皇子。乌兰退兵,大齐边关危机顺利解决。十皇子赢的很漂亮,消息传过的每个地方,都沸腾了起来。骁勇英俊的十皇子,瞬间成了大齐女子心中的白马,不知多少人盼着凯旋时一睹他的英姿。

    太子三次急招十皇子回京,却迟迟没有动静,每一道书都石沉大海。韩佑之前安插在边关的眼线全部断了,就连德琮帝安插在边关的人,都不再报告任何消息回来。

    东宫书房满地都是笔墨纸砚的碎片,门外还跪着一些穿着官服的人。韩佑端坐在桌前,手中是一副画卷,画中的女子显然已经步入中年,只是那双眼却和一个人出奇的相像,就连轮廓都不差一丝一毫。韩佑把画卷放进盒子内,用蜡封好,叫侍卫进来。

    “把它交给轻车都尉府的大小姐林小夏,必须亲自给她!”

    “是!”侍卫领命。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是之前大概是因地质方面的问题,去磕了磕物理范畴的东西,比如虫洞、平行空间神马的……然后就抽出小夏和罗晋鹏在奇怪的点,会因为一些脑波的相通,出现一种共同意识。

    (国内有不少类似的**地,罗布泊显然就是一个。写的枯城,有些罗布泊和埃及某消失的xx城结合体的感觉……请尽情鄙视吧。)

    另:生理期来了,停更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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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人体大脑的某些先锋研究来说,这个情况不少见。

    国外有很多类似的实验。

    当然很多时候自己也会有感应。

    我一个朋友生了孩子,现在孩子一岁,

    她明显感觉到她和孩子有一些感应,但孩子他爹就显然不会有那么明显。

    她曾说,夜里睡的很好会突然醒来,很快孩子就开始哭,发生了很多次。

    我想着是一种母子感应。

    ***

    中医的经络是大家都知道的,

    但是经络这东西,用西方医学,人体学神马的,根本就是不存在。

    但是不得不说它确实很神奇。

    我一直觉得穴位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呀。

    ***

    古人的智慧是咱不能想象的。

    有一次在良渚博物馆,和该馆一个研究员叔叔,说起良渚玉琮。

    玉琮上有很细很细的那种兽型的刻纹,很小的玉琮上都有哦。

    良渚文化是属于原始社会时代,也就是传闻中生产力极为低下的n千年之前。

    他们竟然可以用石头这样原始打磨的工具,制作出如此精美的玉琮。

    现在精密的仪器,都不见得能制作的和当初一般完美。

    ps,那个超级强大的博物馆,竟然都没有人去看,真是奇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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