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珊语的安慰立刻换来了具俊表的批驳,他说:“谁关心你了,我是担心你用坏了我的身体。像我身体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出现这种突发状况,你是不是有毛病?”

    姚珊语现在没力气跟他吵架,只是颇为虚弱的看了一眼具俊表,具俊表还想表示他对姚珊语的挑剔,话还在嘴里含着,却立刻被姚珊语这一个虚弱的表情给打败了,只好自己咕噜:“我先声明啊,我不挑你毛病完全是因为好男不跟女斗,看你是个女孩的份上,我放过你了。”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隔了半晌,具俊表终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关心的话。姚珊语捂着心口,声音细如丝线:“我很累,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具俊表见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立刻急着将她扶起来,道:“先去休息室吧,我带你去。”

    姚珊语虽然成了具俊表,可是对于具俊表的一些习性和与他相关的东西全完不解。只是想要完全适应具俊表的身份还需要一些时日,眼下姚珊语浑身上下剧痛的厉害,这跟以往的皮肉伤或是内伤都不同,这种痛楚微微一动仿佛连灵魂都能撼动。

    所以,如今姚珊语只想昏睡过去,什么意识都没有才好呢。其他的事情等以后再去想。

    具俊表将姚珊语带到f4的贵宾休息室,看她虚弱的不行,路上还忍不住问她:“要不要去看医生?”

    姚珊语微微摇头:“是我的原因,又不是你的身体,医生来了也没用。”

    对于姚珊语的说法,具俊表有点糊涂,姚珊语如今不就是具俊表吗?她生病了为何跟他的身体没有关系呢?只是他一向粗略惯了,姚珊语既说不用找医生,具俊表也就没多想。

    等姚珊语睡过去,具俊表还想着要不要去找尹智厚三人说点什么,忽觉有需要去厕所解决一下,等他进了男厕所,手搭在裤腰上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自己如今变成女子的窘境。

    于是,窘迫的具俊表立刻松手出了厕所。

    在姚珊语睡觉的卧室外面,具俊表原地踏步走了几乎半个小时,脸上的表情换来换去,由开始的纠结慢慢变成了皱眉,然后黑脸,而后转绿。最终生理战胜了心理,具俊表被涨起来的小腹逼得不得不闯进厕所,出于习惯,具俊表站着方便的后果就是,金丝草的校裙报废了。

    “金丝草”黑着一张脸从男厕里挪出来,看到外面没人,立刻奔到姚珊语睡觉的卧室。那是他的房间,虽然不情愿,可想着姚珊语如今用的是他的身体,她睡就相当于还是自己睡,所以心里上到没那么排斥。

    况且一开始是因为姚珊语看起来快死的样子,具俊表只想着让她有个地方好好休息,所以直接将姚珊语领到自己房里。

    现在裙子弄脏了,具俊表不止要换衣服,还要去洗浴间冲一遍,这就不可避免的需要脱光金丝草的衣服,然后进行一遍肌|肤全体按摩运动,所以具俊表在进行这项活动的时候分外脸红,只顾着匆匆洗完赶紧回房间换上了自己的睡衣。

    虽说成了金丝草,可里面毕竟是具俊表的灵魂。

    从小到大,具俊表接触最多的女孩子,除了自己的姐姐具俊熙,就是闵家的两姐妹了。闵瑞贤一直像个大姐姐,照顾包容着他们这些弟弟,相处起来不免有些距离。

    闵瑞惜则跟闵瑞贤不同,从具俊表认识闵瑞惜开始,就没见这人性格固定过。闵瑞惜的性格在具俊表看来百变,有时候可以很文静,很淑女,有时候又跟魔女一样说话做事没羞没臊,有时候偏偏又像个调皮机灵的孩子,说话做事变得幼稚无比。

    具俊表嚣张惯了,不想这世上居然还有比他更嚣张的人。第一次见面就给了具俊表一个下马威,将他打倒在地,面上还露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惹得小小的具俊表愤怒不已,以后的日子总是追着她,两个人平常斗嘴也成了习以为常的事情。

    只是闵瑞惜太过……怎么说呢,具俊表就是觉得她太多管闲事了,而且小小年纪总是装的很老成,总是以一副大人的口吻批评具俊表无知幼稚。具俊表因为母亲不常在家也不关心他的缘故,一直以来母子俩关系都不甚亲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尹智厚他们都知道对方的情况,所以基本很少干涉彼此做什么事情。闵瑞惜却时常以一副老学究的姿态教导他们如何做事,如何待人,如何要体谅父母的爱心,如何为顾全大局牺牲小我。

    闵瑞惜时常感叹,爱情太虚无缥缈,梦想什么的需要给家族让位,一切以家族事业为主,享受了家族带来的荣耀就要付出自己的一切。

    听得具俊表不耐烦。

    这话说多了就没意思了,虽然都知道各有各的难处,可是从小到大过着没有母爱父爱的日子,谁能这么理智大度地为别人着想,然后劝自己想开点,牺牲吧?

    不到不得已,谁愿意拿自己的自由婚姻做交易,换取金钱?

    做是一回事,自己想什么怨什么又是另外一回事。

    闵瑞惜说这些东西也就罢了,具俊表不耐烦的是她还要干涉他的想法,实在不可理喻。

    如果不是看在尹智厚爱恋她的份上,具俊表才懒得理她。

    小时候的尹智厚出了车祸,事后产生了自闭症,因为闵瑞惜的帮助,尹智厚的自闭症开始变好,且对闵瑞惜产生了依赖。其他人都知道尹智厚喜欢闵瑞惜,偏偏闵瑞惜像是一点都没有觉察似的,害的尹智厚患得患失。

    前不久闵瑞惜跟随闵瑞贤去了法国,算算日子估计也快回来了。

    洗完澡具俊表红着脸将自己的衣服套上去才发现,金丝草的身体穿他的衣服实在不合适,太大了。没有办法具俊表拿出手机给管家打电话,拨通后才说了一句,那边管家便奇怪说话的为什么是个女声。

    等管家发问,具俊表才想起来,咬着牙道:“我是具俊表的朋友,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要我告诉你,帮他找一套女士穿的男士休闲装,送到休息室来,要快点,他等着急用。对了,再找一个发型师过来。”

    挂了电话,具俊表这身衣服也不适合到处乱逛,所以直接留在自己卧室。

    在床边坐了一会,具俊表看姚珊语占了大半个床,睡得一无所觉,又想到刚才换衣服碰到的地方,具俊表耳根都红透了,半是羞恼半是别扭地想着:“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我睡自己的床有什么好别扭的。”

    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具俊表”,他倒是没什么心理障碍了,跟自己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于是,穿着不合体的衣服,具俊表往姚珊语身边一躺,因嫌地方小,还将姚珊语往旁边推了推,这才施施然躺了下去,合上了眼睛。

    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敲门声,具俊表正想生气,看到姚珊语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要管家办的事情,这才臭着一张脸将人放进来。

    谁想才打开卧室的门,便看到尹智厚他们三个已经打开门将送东西的管家让了进来。

    几个人看到睡眼朦胧,衣衫不整走出来的“金丝草”时,都懵了。

    虽然知道具俊表跟金丝草关系不一般,可以他们对具俊表的了解,两人的关系不可能发展的这么神速,况且具俊表看着嚣张,骨子里却很羞涩,尤其在对待男女事情方面。

    所以,从具俊表卧室走出来,身上还套着具俊表的睡衣,脸上还带着朦胧的睡意,这样子的金丝草实在不能不让人多想。

    管家心里也是一惊,面上却没有丝毫表现。

    宋宇彬看了一眼门里面,依稀可以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影。苏易正露出他的招牌笑容,对“金丝草”说道:“俊表他……”

    “金丝草”的脸色很不好,神色暗沉,不过苏易正他们却很理解,毕竟那个女孩子跟男人一块被人看到心里都会不舒服,于是将“金丝草”的表情自动视为尴尬,苏易正笑道:“丝草,你也在啊!”

    宋宇彬一个手肘捣过去,接了苏易正的话:“丝草,俊表怎么不出来?还没睡醒吗?”

    尹智厚仰天,还以为宋宇彬捣了苏易正一下,能说出什么好话呢。

    “金丝草”不理他们四个,只对管家说道:“东西放这吧,发型师帮我把头发弄一下。”

    于是等姚珊语睡饱了起来,便被外厅坐着的四个男生给惊住了。

    坐在最中间,大大咧咧翘着二郎腿,一头黑短发,跟具俊表如出一辙的休闲装,可不就是从头到尾修理过的“金丝草”。

    姚珊语张着嘴巴将“金丝草”打量了一遍,不太确定的开口:“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金丝草原就属于可爱清秀型的女生,剪了男生头,穿上男生装,还真有雌雄莫辩的味道。而且,男生装的金丝草有种比女装更漂亮也更吸引人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换了灵魂的缘故,如今的金丝草总给人一种霸道的感觉,连二郎腿都翘的那么有气势。如果换成了姚珊语,估计没这么男生气。

    “俊表,整个下午活动太频繁了吗?怎么现在才起床?我看你脸色也不太好,给你个建议,第一次做这事,不要太猴急了,怕你吃不消。”

    宋宇彬很好心的给了“具俊表”建议,听得姚珊语一阵大汗。

    什么活动需要她猴急的表现一个下午啊?

    只是不等姚珊语说话,那边坐着的“金丝草”冲姚珊语招了招手:“金……具俊表,你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好困啊,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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