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素素会气成这样,完全不顾形象地大力挣扎,担心她伤着她自己,沈翟阔臂一捞,将素素硬是抱到床上,自己一个利落翻身趴上去。

    压在她身上,光单手就制得她双手牢牢的,沈翟炯亮的黑眸直直地对上她的凤眸:“你到底在气什么?说出来我听听啊。”

    听他这口气,哪像是有愧意或是想道歉,反倒像是在装毫无情商可言的人,特意诱导素素把脾气通通对他一次性发泄出来。

    素素果然上了当,这些天来所有积压的委屈一股脑儿爆发:“沈翟,你知不知道自己很过分,常常晚归也就算了,还非得睡在隔壁,你是想让别人笑话我吗?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而且我不说,你就越来越得寸进尺,甚至发展到夜不归宿,有时候连个简单的短信都没有,你真的是我老公吗?因为忙,就可以不说一声,对吗?”

    沈翟抓住话中重点,挑眉:“佣人们有在背地里说你?”想到万一有人因为自己这段时间的晚归和分房睡,还有举止间对素素的冷淡,在背后对素素说三道四,沈翟不禁眯了眯眼睛。

    “你别转移话题,就算他们说我,还不是你造成的!你有什么资格责怪别人,”素素越说越委屈,“沈翟,我成素素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没等素素说完,沈翟赶紧在她双眼上各亲了一口,坚定地说:“媳妇儿,你当然不是!”

    “呵,但你又是怎么做的呢?夜不归宿、玩女人、关机,这就是你曾说过的在意和稀罕?哈哈,那我可真承受不起!”素素冷笑,转开脸,宁愿侧过去看着窗帘,也不想对着这个虚伪的男人。

    沈翟叹了口气,松开制住她的手,抱着素素翻过身,让她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怀里,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不想她看见自己的脸,对着天花板,低沉磁性的嗓音开始倾诉:“素素,我必须承认,婚后我渐渐发现自己竟然是个如此大男人主义的人,我在乎你的所有小心思,恨不得掌控你的所有,而且我开始变得小心眼起来,上次看到你和海洋,我……听说,邬姨也找过你。所以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素素挣脱他的手,仰起头直视着他的双眼,难以置信地说,“以为我和海洋旧情复燃吗?沈翟,有时候你看到的听到的,不一定是你所想象的那样。除了在医院碰到那次,我是有遇见过他,那天我眼里进沙,他帮了个忙,你是不是又自以为是了!”

    “呵呵,媳妇儿,别急着上火,慢慢说。”沈翟发现自己理亏,忙搂住素素摇了摇。

    “甭把我当三岁小孩子哄,”素素生气地说,“沈翟,我曾经对你说过,我永远给你反悔的权利,这句话,现在依然有效。”

    “别介,”沈翟一口堵上素素的唇,捧住她的脸,方唇凑上去狂吻一气,才一脸憋屈地承认,“唉,我错了,媳妇儿,我真错了!原谅我呗!我不是先见你对我冷淡,我才会想出那些个馊主意,想说也冷冷你,让你喝点醋,你会不会就……”

    “哼,所以我辛苦做出来的午饭,送到你公司,你却给董安安吃了,瞧都不瞧一眼,还让她来向我炫耀,你们有多恩爱,是不?呵呵,那段录音,可真是动听啊!需要我把你落在她闺房的皮带还你么?”想起那些画面,素素至今心里还难受不已,眼眸里隐隐透出痛苦。

    “媳妇儿,”沈翟看到素素眼里的痛,所有辩解的话忽然变得苍白,难以说出口,只能紧紧搂住她,“对不起,对不起……”他恨死凌筛子了,怪不得姓凌的那天笑得那么灿烂,原来是算计了他一回。都出的什么馊主意,给素素喂点醋?自己居然还傻傻地信了。说来说去,只能说是素素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太重,一病就乱投医,她对自己稍稍冷漠,自己就着急到失却了理智。

    那天刚开始他不知道那餐盒里的美食是素素做的,误认为是外头买的,当得知是她亲手做的时,他那个懊恼啊,就甭提了!简直恨不得将食物从董安安肚子里挖出来。

    至于啥录音?皮带?他是有想过类似的招,甚至更狠,但他后来实在狠不下心对素素使出来,估摸着,这又是凌筛子准备先斩后奏了。听说董家有事要求着凌家,这凌筛子可真会利用机会。大概连董安安送上门被自己利用,也是凌筛子有意安排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一诚恳地道歉,素素反而忍不住哭起来,一边揍他宣泄自己的委屈气愤,一边掏心窝子地说,“沈翟,我是有冷淡你,但那是因为我怕你是被邬姨逼迫,不得不娶我,所以我怯了,不敢太过靠近你。我不是笨蛋,当然看得出来,你是故意拿董安安气我,那口红颜色根本不是她的,头发丝什么的估计也是你自导自演,还有录音,虽然很像你的声调,但我事后稍微一琢磨,就知道不是。可我还是好气!我吃醋,沈翟,我吃醋!”

    她说得相当直接,哭得像个小孩,脸颊涨红,泣音断断续续,抽噎不止,素素的情感一下子像火山大爆发一样,红色浓烈的岩浆喷涌而出,却照亮了沈翟的心脏。

    他终于深深地感受到,素素是异常在意他的,只是她原来一直不好意思说罢了。倒也是,依她的性子,要不是逼到这份上,估计一辈子也不会表白给他听。

    “傻媳妇儿,我怎么会是被逼?”沈翟心疼又快乐地抹去她的眼泪,在她眼角吻了又吻,恨不得掏出心脏给她看,“谁能逼得了我沈翟?那时候邬姨说,如果我不快点出手,她就要对你不利,甚至将你怀了我孩子的事发布给媒体,我哪舍得你受伤,哪怕是言语上的也不行!”

    “我们都误会对方了,不是吗?”沈翟侧过身,和她面对面躺着,好笑地捧着她的脸颊,“你看你,哭得像个花脸猫,幸好刚才我有先见之明,当碧姨带着俩孩子在楼下,不然你可糗咯!哈哈!”

    “放手,唔唔,唔——”素素的脸被他坏笑着挤扁,他凑过去吻住她,舌头伸进去缠过她的舌,勾到自己嘴里,用牙齿咬住,直到她喊疼,才松开,疼惜地吮了吮。

    “受不了了,呵……”沈翟一个翻身,扑到素素身上,开始迫不及待地解她扣子,急得差点扯坏她衣服。

    素素见他着急,就下意识地帮他一起解,脱完了自己的,还动手帮他。

    这烈火凶猛,卡兹卡兹,火星碰到秋日草原上的那株易燃的枯草,一下子熊熊燎原。

    “真好,真好!”沈翟这电动马达臀,一下子加速到素素简直难以承受的速度,力道亦是。

    “慢点,”素素懊恼地蹙眉,往上推他胸膛,“你就不能悠着点?”

    “哈哈,媳妇儿,你也不想想,你老公都憋了几天了!”沈翟挑眉,黑眸亮得简直可以穿透素素的心。

    “喂,不要这动作,好丑。”素素抱怨。

    “试试嘛,媳妇儿。”沈翟趴在她后面,嘴里还算软软地求,手下却强势得很,早摆好了她的姿势,霸道地开始进攻。

    也许是两人敞开了心窝子说话,似乎互相的心都一下子贴近了不少,沈翟的举动也越来越猛,直要了好几次,还不肯停歇。

    最后一次,他还站起来,走到浴室里,打开花洒,抱着她一边冲,一边走动,上下之间,颠簸得素素直尖叫,吓得力气更加没了,到最后,嗓音变得哑哑的,有气无力地只能双手紧抓住他肩膀,趴在他颈边任他为所欲为,她这沙哑动听的低吟,听得沈翟兴致更好,差点要求再来,还好素素及时晕了过去,不然有得受的。

    经此一事,沈翟知道,对付自家媳妇儿,还是得直白点儿,不及时沟通的话,问题会越积越大。

    八月二十九号这天,可谓是k市的大喜日子,人来车往,路上简直水泄不通。

    原来是沈翟在宝宝们五个月这天,又和素素举办了一次盛大的婚礼,他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他娶了素素,之前没公开举办,是照顾素素的情绪,现在好了,终于可以大办了,他不想委屈了素素。

    几个兄弟也纷纷凑热闹,连唐睿、杜隋这两个明明已经结了婚的家伙,都非得跑来凑一脚。杜隋最搞笑,生怕怀胎七个多月的亲亲老婆累着了,鞍前马后,简直像个妻奴,欣然说一,他不敢说二,欣然要是想坐,他都能随时弯腰,变成一凳子,让她坐。王吉乐得不行,说第一次见杜隋这么弱,以前还以为这花花公子一辈子不结婚呢!

    xx大饭店被包了八个大厅,分别用于沈翟、严博、杜隋、唐睿、季昕、邱文远、王吉、凌云的婚礼。

    素素和其他七个女的一起,坐着传统的轿子,八抬大轿,一路被人抬着来到饭店里。路上k市众人围观,万人空巷,议论纷纷,都羡慕这几个女人的福气,还有这别出心裁的婚礼。这样的盛典,k市已经好多年没有过了。

    “我媳妇儿真是水当当的。”大厅里,身着红色笔挺唐装的沈翟,用手背抚了抚对面素素的脸颊,赞叹。

    “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收着点。”素素嗔他一眼,喜庆优雅的改良版大红色旗袍被肤白如雪的她衬得特别明媚。

    作者有话要说:/(tot)/~~委屈了咱们海洋,他还没到结婚的时候,是俺害他晚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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