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正在表演精心编排的飞仙舞,一个个舞姬容貌妍丽姣美,身姿婀娜窈窕,身着白色轻纱,飘逸唯美仿若仙子降临。

    绝大多数的男人都看得痴了,甚至连一些女子都入了神,而向来喜爱美色的顺丰帝更是早就不知今夕是何年了,整个人如痴如醉恨不得亲自入场与一众美人一同翩翩起舞嬉闹玩乐。

    这时,突然一名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对着张柄泉轻声耳语几句,接着便见这位几十年历经风雨的大总管都不禁面色大变,忙两步上前来到顺丰帝身侧。

    “皇上……”

    被打扰了兴致的顺丰帝原还有些不耐,只一听完张柄泉的话,他却登时黑了脸。

    “朕倒要去看看,究竟是哪路牛鬼蛇神如此胆大包天!”顺丰帝恨恨咬牙,起身带着身边的一众近侍离开了。

    底下的众勋贵大臣等人虽被精彩的表演勾引了心神,但不少人却仍旧分出了一份注意力,时刻注意着上面的帝王以及周身的环境,从方才小太监进来,到张柄泉的变脸,再到顺丰帝的愤怒离场,不少人都注意到了。

    这些人里头有几个不是人精?虽未曾听到究竟那小太监说了什么,但仅从张柄泉和顺丰帝的反应就能猜测,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一时间,众人的心思都有些蠢蠢欲动了,虽然表演仍旧精彩,但却已没有多少人有心思继续欣赏了,反倒像屁股底下长了钉子似的有些坐立难安,不断猜测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会不会引起什么变故,会不会又掀起什么风浪。

    可顺丰帝的态度却摆明了他不想这件事暴露给众人瞧,所以他们也只能装聋作哑,至少表面上要装聋作哑。

    只是,这样讳莫如深的态度,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阴私事件?

    上边的几个妃嫔不约而同的给身边的心腹使了个眼色,悄然遣了人去打探消息,自己则依旧或端庄或优雅或淡然的坐在席位上欣赏着表演。

    虽则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但若是消息不灵通,又如何趋利避害?身居高位者,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是必须的。

    顺丰帝带着一众宫人侍卫随着那小太监来到一处宫殿前,刚到门口,顺丰帝便示意众人收敛了动作声息,一行人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隔着一扇门,屋子里头传出的声音不堪入耳,不用看几乎都能想象到,里面是怎样一副**的场景。

    顺丰帝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身边跟着的一众宫人侍卫更是秉着呼吸恨不得将脑袋塞进自己胸口里去,一些胆小的都快腿软给跪下了。

    这可是秽乱宫闱!

    无论里头的人是什么身份,在宫里做出这种事,那都是大逆不道罪无可恕!

    “砰”的一声巨响,愤怒之下顺丰帝直接一脚将门给踹开了。

    里头的人显然大惊,一切声音戛然而止,齐齐下意识看向了门口,结果一看之下脸都白了。

    “皇上!”

    “父……父皇!”

    顺丰帝怎么也没想到,秽乱宫闱之人竟是自己的儿子和妃嫔!

    满屋子淫秽的气味,直叫人胃里翻涌恶心想吐!

    顺丰帝铁青着脸,似是经不住打击连连倒退两步,只气得胸口不断剧烈起伏,“苏瑾贤!你这个逆子!”

    苏瑾贤整个人都傻掉了,看了看仍旧在自己身下的女人,猛地回过神来,霎时脸色惨白,身子一翻匆匆下来,随意扯了件衣裳来包住自己**的身体,接着连滚带爬来到顺丰帝的跟前。

    “父皇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难不成是朕眼睛瞎了!”说着,顺丰帝一脚踹向他的心窝子,直将他给踹了个四脚朝天。

    苏瑾贤捂着胸口,脑子还有些犯晕,他搞不懂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主角应该是苏瑾言才对,为什么会变成他自己?

    今天这事原就是他和皇后一起设计的,先是皇后主动找茬,中途借口将董静姝带走,让别人以为皇后是心里憋屈想要找董静姝的麻烦,这样苏瑾言必然会放心不下,时刻紧张着。

    接着再让人去告诉他,董静姝被皇后责罚了,而以苏瑾言对董静姝的看重,毫无意外一定会赶去救场,届时便直接将他引到凤仪楼。

    皇后和董静姝等人当然不在凤仪楼,在这里等着苏瑾言的,只有一个贾贵人,便是事先皇后和苏瑾贤找好的人,他们以她的家人为要挟,令她出演这场戏。

    董静姝刚进入宫门,便已有人将她的穿着打扮观察记录了下来,贾贵人便早早的按照她的打扮收拾好了,虽不可能立时便能弄到与之完全一样的衣裳首饰,但是相似的却还是可以的。

    加之天色昏暗,仅仅只看到她的背影,远远的苏瑾言也很难发觉不对,即使他心存疑虑,但只要他走到她的身边去,嗅到她身上那股奇异的香气,便是察觉到不对也晚了,因为那药是苏瑾贤特地费了好大的心思才从江湖中弄来的,武功再高强的人,只要嗅到了那香气,也会立时头脑犯晕意乱情迷。

    届时只要苏瑾言与贾贵人成就了好事,自然会有人将顺丰帝引来。

    顺丰帝是非常宠爱苏瑾言没错,但是只要是个男人就绝对都受不了自己的帽子变绿,作为当今天子,毫无疑问顺丰帝的自尊心自然比之常人还要更强几分,这

    常人还要更强几分,这样打他的脸,将他的尊严脸面放在脚底下践踏,无论如何他也决计忍受不了。

    爱之深恨之切,以往顺丰帝越是宠爱苏瑾言,这个时候遭到了背叛他便会越加愤怒痛恨,暴怒之下会做出些什么也说不准,退一万步来说,即使顺丰帝真的疼爱苏瑾言疼爱到这个地步,连他给他戴了绿帽子都能忍受,但只要将这件事传出去,苏瑾言的名声便也算彻底毁了,百姓会唾弃他,百官也会对他失望。

    这样一个**熏心罔顾人伦声名狼藉的太子,如何能有资格做这天下之主?

    届时苏瑾言被拉下马,他这个中宫嫡子自然便成了最有资格成为储君的人。

    苏瑾贤算计得很好,可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算计好的苏瑾言没有进入圈套,反倒是他自己栽了进来?

    苏瑾贤很茫然,仔细想了又想,当时他看到有宫女去引苏瑾言,一来怕出什么意外,二来也是想亲眼看看苏瑾言的不堪,于是便悄然跟着他一起出来了,他明明记得,他是亲眼看到苏瑾言走到贾贵人身边去的……不对!

    当时他看到那一幕正高兴,却突然脖颈一疼,接着他便晕了过去!

    有人陷害他!

    苏瑾贤顿时一激灵,额头上冷汗直冒。

    到底是谁?难道是苏瑾言?不对,那时他分明已经进了凤仪楼……

    苏瑾贤绞尽脑汁想着,不经意瞥到顺丰帝铁青的脸色,满含怒火的眼神,登时将这事便先给抛到脑后去了。

    现在最要紧的不是猜测是谁对他下的手,而是要如何度过这个危机,与宫妃私通,这个罪名他背不起!

    “父皇,你相信我,这是陷害!有人陷害我!我刚刚被人打晕了……”

    “陷害?”顺丰帝微眯起眼,虽不曾完全相信他的话,倒是心中有了些许疑虑,怒火也稍缓了缓,毕竟是当了几十年帝王的人,初时的暴怒过后,理智很快便回来了。

    听闻他如此说,顺丰帝只道:“张柄泉,去将王御医请来。”

    苏瑾贤闻言稍松了口气,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与贾贵人滚到一起的,也完全可以肯定,他绝对不会主动与她发生些什么,所以,一定是有人给他下了药!

    只要太医能查出来他体内有春药,那么他的罪名便可以洗清了,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找出背后黑手,届时……

    顺丰帝端坐在椅子上,苏瑾贤仍跪在地上未敢起身,而那个贾贵人,早就已经被吓傻了,正过着被子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呢。

    虽然被迫答应做这件事时,她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是真正事到临头,她还是忍不住会害怕会恐惧,帝王的尊严不容侵犯,她做出如此肮脏之事,不知皇上会用什么酷刑惩罚她?若是一杯毒酒一条白绫一把匕首便也罢,怕只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越想,贾贵人便越害怕,缩在角落里眼睛止不住的瞟着苏瑾贤,眼里满是惶恐不安。

    而这情形看在顺丰帝的眼里便又变了味儿,只觉得她与苏瑾贤一定有私情,否则为何要用那种眼神看他?还不是在寻求奸夫的保护!

    原本稍稍缓和了些的怒火再度窜起,顺丰帝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上简直一片绿云罩顶,心中恨极,眼里的杀意都快泄出来了。

    气氛极其压抑,苏瑾贤感受到那股冰冷的杀意,顿时吓得冷汗直流,跪趴在地上脑袋垂得低低的,满心的焦灼慌乱,只一心盼着自己的母后快来救救他。

    很快,王御医便被张柄泉请了来。

    一进室内看到这样一副情形,他的心里便是嘎登一声,不禁苦了脸,白花花的胡子都颤了颤。

    宫里的太医不好做,最怕的就是这些见不得光的阴私事,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说不准什么时候一不小心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便莫名其妙一命呜呼了,眼下这……

    “王御医,你去给敏王检查一下,他的体内是否有何不该有的东西。”顺丰帝冷冷道。

    王御医是顺丰帝的专属御用,医术高绝,对顺丰帝忠心耿耿,人自然也是极聪明有眼色的,一听这话,联系到眼前的情形,便立时反应过来那所谓的“不该有的东西”是什么了,当即应了声,走到苏瑾贤身边给他把了脉。

    苏瑾贤的心紧张得都快蹦出来了,一个劲儿的盯着王御医看,希望他能接收到自己的强烈意念,无论有没有,都一定要说有!

    可惜王御医看都未曾多看他一眼,很快便收回了手,垂着头对顺丰帝道:“回皇上,敏王殿下的身体甚是康健,并无任何不妥。”

    苏瑾贤当即厉声大叫起来,“不可能!我一定是中了春药!就算不是春药也一定有什么香料在这屋子里!”并不是推脱之词,而是他打心眼儿里就认定了自己一定是中了别人的阴招儿才会做出这等事来的。

    “王御医?”顺丰帝压着怒火,继续询问。

    王御医道:“回皇上,屋子里并无熏香,无任何异样香气。”

    “不……”

    这回还不待苏瑾贤开口,顺丰帝便顺手将手里的茶盏便砸向了他,直将他给砸了个头破血流,头发湿哒哒的滴着茶,茶叶沫子还黏在头发上、脸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顺丰帝阴沉脸怒不可遏道:“来人!”

    “父皇!”苏瑾贤惊慌失

    瑾贤惊慌失措,连忙爬着上前抱住了他的腿,“父皇明察!儿臣真的是冤枉的!是有人在故意陷害儿臣啊!”

    “陷害你?你没有中春药,屋子里也没有什么熏香,若你不是自愿,谁还能强行要你与那贱人做出如此见不得人的事!”

    “不!一定有的,或许是那药太厉害查不出来呢?对,一定是这样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苏瑾贤道:“是太子!一定是太子!他们夫妻俩的医术都极好,一定是他们弄了什么厉害的药让人根本查不出来!”

    一定是苏瑾言早已看穿了他们的算计,所以将计就计反算计了他一把!

    苏瑾贤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岂料顺丰帝闻言却是更加暴怒了,又是一脚将他踹了个四脚朝天,“放肆!你自己大逆不道罔顾人伦做出如此背德之事,竟还敢嫁祸太子与太子妃,简直胆大包天其心可诛!”

    苏瑾贤匆忙之中原就只随意裹了件衣裳,被顺丰帝这样踹了两脚,衣裳早就松松垮垮快包不住身子了,又因摔了个四脚朝天,某样东西便无处掩藏坦露了出来,真真是要叫人瞎了眼了。

    王御医眼中闪过一抹鄙夷,冷着脸道:“敏王殿下,下官的医术虽不是顶尖,或许比不上太子殿下与太子妃,但却决计不会连区区春药也查不出来,即使是无色无味叫人防不胜防的极品春药,只要你中了,便必然会有所痕迹,纵然已被解了药性,短时间内也是能够查得出来的。”

    苏瑾贤急得不行,虽心里认定了是苏瑾言的手笔,但是没有证据却不知该如何辩驳,忽的瞥见角落里的贾贵人,立即道:“贾贵人你来说,究竟本王与你有没有私情,究竟是不是太子的陷害!”边说,还边给她递了一记满含威胁的眼神。

    很明显,苏瑾贤便是在警告她小心说话,甚至暗示她将脏水泼给苏瑾言。

    只要贾贵人也一口咬定是苏瑾言陷害他们,那么这件事就还有转机。

    顺丰帝也看向了她,目光阴冷满是杀意。

    贾贵人一哆嗦,满脸纠结,犹豫了一下,却是道:“臣妾……臣妾……臣妾有罪,臣妾一时糊涂才与敏王殿下……都是敏王殿下告诉臣妾,只要臣妾能乖乖为他做事,为他传递消息,届时……届时他成就了大事,便封臣妾为贵妃,日后封臣妾的儿子为太子……臣妾糊涂,罔顾皇恩有愧皇上,臣妾愿以死谢罪,请皇上降罪!”

    或许将脏水泼给太子,他便能逃过一劫,可是她却还是一样只有死路一条,皇上绝对容不下一个失贞的妃嫔!

    得罪了敏王和皇后,她的家人大抵也就没了活路,可是她更得罪不起太子!若有证据还好,可一点证据没有只红口白牙随意攀扯,以皇上对太子的宠爱重视,根本就动摇不了太子分毫,原就得罪了敏王和皇后,届时再被太子和皇上也记恨上,她的家人,她的所有族人就都别想逃了!

    眼下她便唯有死死咬住敏王,仅仅只是与宫妃私通怎么够?她还要给他扣屎盆子!能扣多少扣多少,能扣多大扣多大!只要能将敏王和皇后拉下来,她的家人便有了活路!

    果然,顺丰帝听闻此言登时是又惊又怒。

    这是要在他的身边安排细作啊!

    成就大事?对于一个皇子来说,什么才叫成就大事?而所谓“封贵妃”“封太子”,则更**裸揭开了他的野心,他想当皇帝!

    如此一来,前面那句“乖乖为他做事”便更加引人深思了,难道,他还想等到恰当时机便与贾贵人里应外合弄死他这个老子好方便自己上位?

    想到这儿,顺丰帝看着苏瑾贤的眼神就不能用冰冷来形容了,那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苏瑾贤整个都傻眼了,根本就不曾想到贾贵人竟会突然反咬一口,一时竟是呆呆的没反应得过来。

    “皇后娘娘驾到!”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驾到!”

    ------题外话------

    哎,只要断更一次,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就松懈了下来,愈发的懒了,好像进入了倦怠期/(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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