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旭初牵着秋凡的手走入宴会的时候,可谓是全场轰动,大家纷纷猜测辰总旁边的女人是谁?

    秋凡虽然常出现这种场合,但还是第一次如此受人关注,自然有些紧张。

    “原来你也会紧张?”辰旭初嘲笑的语气。

    秋凡牵着他的手重了,道:“这么多目光,能不紧张嘛?”

    辰旭初随即握紧,低沉的嗓音意外的温柔:“你是我合法妻子,紧张什么?”

    秋凡只是皱眉,她环视在场的人,发现在场有不少贵妇对她指指点点。

    秋凡下意识低眸看了看自己,顿时又不好的预感。

    那些八婆肯定是在说自己身材差了。

    是啊!辰旭初原先的女伴哪个不是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相比之下自己确实不如。

    “都怪你,那我穿这么不显身材的衣服。”秋凡低声责怪道。

    辰旭初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语气:“不显身材才好,太漂亮了难免有小鲜肉看上你。”

    “小鲜肉?”秋凡倒是对帅气的小鲜肉有点兴趣,不禁四处观望。

    然而还没把现场一望无际,某个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现在眼前。

    容景言?他怎么来了?

    秋凡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另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容景言的身后走出。

    此时古月怡顺手挽着容景言的手臂,朝秋凡她们的方向走近。

    “哥哥,嫂子好!”古月怡仰着笑打起来招呼。

    辰旭初却是眼眸顿深:“你怎么带他了?”

    古月怡眼神转向容景言,眼里满是柔情:“是伯父让的,他想见见我男友。”

    辰旭初随即皱眉,沉声道:“你不怕爸反对你们?”

    “这就无需辰总担忧,我对自己还算有点信心。而且就算伯父反对,我也不会放弃月怡。”这时,容景言突然插话,紧握古月怡的手,眼里满是深情。

    站在他身旁的古月怡却是一惊,黑眸倏然满是喜悦。

    “景言,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说话间,古月怡更是贴近容景言的怀里,脸上满是幸福。

    秋凡就这样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心中竟还是有些刺痛。

    曾几何时,她和容景言也是如此。

    痛。

    左手突然被握紧,秋凡下意识的想反抗,却换来更甚的力道。

    不知何时,辰旭初已然握住了秋凡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

    “辰旭初,你干什么?”秋凡想问,但碍于古月怡和容景言就在咫尺,她只能把这句吞到肚里。

    “哥,嫂子似乎有些不舒服啊!”古月怡突然的关心,让秋凡心中也是一惊。

    她抬眸看向古月怡,却从古月怡的眼神中看到充满着挑衅的神情,似乎在强调着容景言是她古月怡的这一事实。

    秋凡只是冷笑:“没,我没事。”

    然而辰旭初却突然松开了握住秋凡的手,顺道直接将秋凡搂入怀中:“你嫂子这几天孕吐有些厉害,身体自然虚弱了。”

    “是吗?没事吧!”古月怡关心道。

    秋凡习惯性的摇了摇头,只道:“只是有些累了,去休息一下就好。”

    “既然累了,就回去吧!”

    辰旭初一句话,便不顾了在场的人,带着秋凡直接离开了现场。

    天黑蒙蒙的,再回以往都会经过的路上,突然一个身影冲了出来。

    两人都是一惊,立刻下车,瞬间被眼前的情景惊到。

    是个孩子!

    身形异常熟悉。

    秋凡愣了数秒,随即泪流满面。

    寒风中她颤抖着身,蹲下抱起孩子。

    这是她怀胎十月所生的儿子,她怎么会认错。

    是牧士!

    “旭初,是牧士!”秋凡激动地说不出话,只能眼巴巴望着辰旭初。

    辰旭初望着秋凡怀里的人,神情也是颇为复杂。

    “他受伤了,先去医院!”

    辰旭初说着,便带秋凡去了就近的医院,挂了急诊。

    医院一看是总裁的孩子,自然不敢怠慢,特意叫了专家看诊。

    “辰总,小少爷饥饿过度,体力不支,才会晕厥。”

    秋凡一听这话,立刻激动起来:“饥饿过度?什么意思?”

    “你是说牧士这半年饭都没得吃吗?”

    “那倒不是,从少爷体格来看,他发育良好,应该是近日才饥饿的。”

    “这样!”秋凡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至少神秘人对他还算不错吧。

    但是为什么要绑架他,却又什么都不做?

    不对,是威胁她去害容景言?

    这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秋凡想不通,只能等牧士来回答。

    第二天,牧士终于在病床上醒来,秋凡禁不住抱着他大哭了一场。

    牧士看着秋凡哭,英俊的小脸也皱了起来:“妈妈,我好想你!”

    “我也是,妈妈也好想你!”秋凡温柔的抚摸着牧士柔嫩的肌肤,问:“告诉妈妈,到底是谁绑架你?”

    “妈妈一定不会放过他!”

    牧士却是一脸莫名:“妈妈,我没被绑架啊!”

    秋凡顿惊:“没有被绑架?那这大半夜你去哪了?”

    “我一直都在国外上学啊!”

    秋凡更为惊讶:“你说什么?谁让你在国外上学的?”

    牧士不禁看了看一旁的辰旭初,低眸细声道:“爸爸!”

    辰旭初没想到会被这样莫名指名,剑眉顿蹙。

    秋凡相信辰旭初不会干出这事,道:“怎么会,爸爸要是把你送去国外,我怎么不知道?”

    牧士皱了皱眉:“爷爷说爸爸不喜欢我,所以让我在国外呆着。”

    “还是秋凡你有了新宝宝,就不会要牧士了!”

    秋凡又是一惊:“怎么会?我怎么会不要牧士?”

    牧士听到这话,欢笑着搂住秋凡,露出白牙:“我就知道爷爷骗人,秋凡怎么会不要我,所以我就逃回来了!”

    “逃回来?”秋凡听着更觉疑惑,视线不禁转向辰旭初。

    辰旭初听到是辰泽维干得事,立刻打了电话。

    秋凡则继续问道:“既然没事,为什么没给妈妈打电话?”

    牧士委屈道:“是爷爷不让我联系你!”

    秋凡讶异:“为什么?”

    她想不通公公这么做的用意。

    牧士答道:“一开始我也不清楚,但后来我知道了。”

    “因为容叔叔!”

    “爷爷说,容叔叔的爸爸抢走了奶奶,容叔叔是小野种,所以他不会让他好过!”

    “他知道容叔叔和妈妈的关系,想借妈妈的手让容叔叔胜败名列!”

    牧士的话,让旭初和秋凡又是一惊!

    秋凡这才想起向岚的对话中,猜测过辰旭初的生母很有可能有欧美血统。

    如今再看容景言的蓝眼,答案瞬间呼之欲出。

    原来,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辰旭初听到这事下意识的皱眉,眉宇中带着明显的不信。

    就在此时,容景言不知为何来到了医院,回道:“不是亲兄弟。”

    “是表兄弟!”

    众人一惊,容景言却是极具淡漠的神情:“我妈和你妈是双胞胎!”

    “当时阿姨得了绝症,不得已离开了辰泽维,没想到却让他误会,积下了这么深的怨恨。”

    “我还以为是你在我公司做手脚!”

    这话,容景言是对着辰旭初说的。

    说完,他又转眸看向病床的牧士,声音柔和了许多:“谢谢你,提前让人把你爷爷的计划告诉我了。”

    牧士笑回:“没关系,容叔叔。”

    望着牧士那双与自己相似的眸瞳,容景言忍不住伸手摸上去。

    那空洞的眼神,好似透过牧士再看另一个人。

    望着情敌如此亲近自己儿子,辰旭初下意识里起来不满,扬手撇开了容景言。

    容景言见状,讥笑:“你怕什么?怕我们父子相认?”

    “他是我儿子!”

    这次,辰旭初用了肯定的语气,让秋凡和牧士都是一惊,眼中溢出喜悦。

    望着眼前的一家三口团聚,容景言收起了笑容,莫名的感到了寂寥。

    “我父亲呢?”辰旭初打不通辰泽维的电话,细想应该和眼前这人有关。

    “他去坟地了!”

    “那里是埋葬你母亲的地方。”

    这话一出,辰旭初和秋凡都是一惊,两人不约而同对视在一起。

    他们是夫妻,婆婆的葬身之所,理应一同去。

    只是那里,埋葬的不单单是阿姨,还有真正的容景言。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双胞胎的孩子很有可能也是双胞胎。

    阿姨怕辰泽维伤心,所以假借着离开,独自一人死去。

    而容景言,在异国不幸染上艾滋病,面目全非后,隐性瞒名,变成了晴立。

    在杜秋凡的面前,上演了一段出柜出轨的情节,换来杜秋凡幸福的未来。

    如今她有丈夫有儿子,有女儿。

    晴立他应该也无憾了吧?

    容景川走出医院后,下意识抬眸看了看天空,问:“哥,她幸福了,你安息了吗?”

    没有回答,答案自在心中。

    容景川漫步进了驾驶座,看了看自己驾驶证容景言的名字,浅浅一笑。

    他知道,他会带着这个秘密到死。

    这是哥所想要的,也是他自己。

    他不想看那女人伤心,更不想看那女人崩溃。

    为了两个在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他愿意做一辈子的容景言。

    这样,他至少在她心中,是不可磨灭的那道白月光。

    翌日,辰旭初和秋凡带着牧士来到辰母的墓地祭拜。

    秋凡这才发现,原来晴立的墓也在这里。

    她顺带着祭拜了一下,看着那墓碑上的名字和照片,莫名的又一次流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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