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现出了惊讶的表情,在白家,有谁敢动白森一指头,他是白思安的人,动了他,就等于打了白思安的脸。除非是不想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命令也想违抗吗?”白思安似乎平息了些许愤怒,但语气中却含着不容反抗。或许只有在对宁夏说话的时候。才会气愤不已。

    霍明希缓缓起身,看了一眼白景天阴沉的脸,又转向白思安:“爷爷,您消消气,能不能允许我说几句话!”

    白思安垂下眼皮,现在的局面确实有些尴尬,听她说说也无防,于是,轻轻嗯了一声。

    霍明希礼貌地说了声谢谢,继续说道:“爷爷,您不要生气,小婶婶是三叔的未婚妻,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家人,我相信小婶婶也是个明事理。识大体的人,今天过后,她不会再纠缠景天的,还请您看在她怀着三叔孩子的份上。饶恕她这一回!”

    到头来,这所有的事情倒成了宁夏的不是,如果她不纠缠白景天,就不会有今天的战争了?白老爷子也不会这样生气了?

    林雪英见霍明希的话让老爷子的表情变得缓和了些,便附和着:“是啊,老爷,今天怎么说也是斯文的错,他作为长辈,虽然护妻心切可以理解,但也不应该在您面前轻易动手,回头我再好好骂骂他。但我更担心您的身体,您也累了一天。我看还是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白森的手还被紧紧扣着,鬓角处渗出了密密的汗。

    白思安左右思量,又看了看白景天冷冷的表情,开口道:“景天 ,还不放手吗?”白景天忽略掉白思安的提醒,转头看向身侧的宁夏。

    “回去!以后有我白景天在的地方,你最好不要出现!”

    宁夏错愕地看着他。他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在救自己吗?他握着白森的手腕,是在威胁白思安吗?他为了自己,在与白思安对抗?不应该呀,他这究竟是什么心思,一会儿把人置于水身火热,一会儿又费劲心思捞出来,这是典型的有钱人的游戏吗?

    白景天瞥过她错愕的小脸,转头看向林然,林然心领神会,赶紧走到宁夏身边:“夏夏,我陪你回去休息!”

    宁夏只是挪了挪脚步,现在是白景天让她离开,她不确定白思安能不能放过她。

    “回去!”白景天冷声道。

    白景天幽深的双眸紧紧地锁在她俊俏有些苍白的小脸上,宁夏明白,他是在告诉自己,你尽管离开,后面的事情你不用管。但她怎么能不管,即使白景天再有权威,毕竟白思安是他的爷爷,即使白思安为了面子,也会惩罚跟他较劲的孙子。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她不能离开,她不会让别人替她承担责罚。可看着情形,她不离开,白景天也不会放开白森。而且,在白景天的语气中,他让自己离开,是命令,不允许反抗。

    她纠结了一会儿,身体的确有些不舒服,林然扯着她的衣角,示意她听白景天的话。她微微垂下头,居然像个听话的小女人一样抬步走向门口,她走得很缓,担心白思安会一声冷喝叫住她,但直到走到门外,主客厅内还是异常安静。

    白斯文推开身边的两个佣人,挺了挺身体,宁夏出了门,他的心也放下了。旋即,嘲讽地看向白景天,你到底还是为了宁夏,得罪了你最不该得罪的人。

    看着宁夏一步一步走出主客厅,白蕊激动地要站起来,她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宁夏,但却被罗珊拉了下来,小声道:“你的事情已经证明与她无关,再说了,你没看见爷爷的表情吗?你大哥让宁夏离开,他都默许了,你还能拦得住?”

    白蕊只好气哼哼地坐下。

    白思安面色阴沉,直盯着白景天抓着白森的手腕,等他自己放手。

    白景天见宁夏离开,手一松,白森突然退了一步。

    白思安脸冷得更厉害,一个眼神,让白森退回到自己身后。

    这就是他的好孙子,从小到大,一向办事沉稳,一切以大局为重,尊卑有礼的白景天,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威胁他!他心里不仅是气,更是伤心和失望。

    气氛安静得似乎让所有人窒息,大家都在等着白思安开口。

    这时,白瀚文起身,缓缓走上前:“爸,您消消气,夜深了,这个逆子就交给我,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白思安没作声,他是想亲手抽白景天几鞭子,把他打醒,但他被气得浑身直哆嗦,实在没力气。

    白瀚文见白思安并没有反对,走近白景天身边:“跟我到书房来!”

    白景天面无表情,今天晚上,免不了吃一顿鞭子,跟上白瀚文的脚步,走了出去。

    林雪英一挥手,让大家都回去休息,便扶着白思安走进内室。

    ……

    书房里,白瀚文冷着脸,一言不发。

    白景天识趣地跪下来,他今天是犯了错,他应该受到责罚。吗低纵巴。

    鞭子一声声落在白景天的脊背上,在寂静的夜晚声音被无限放大。

    门外的霍明希想敲门进去,劝劝白瀚文,但却被罗珊拦住,告诉她,白家有白家的规矩,这个时候,谁劝也是没用的。

    白蕊也走了上来,却被罗珊一个眼神给制止,让她赶紧回去睡觉。

    白蕊嘟囔着走进卧室,她担心白景天,心疼他,更生宁夏的气,每次大哥挨鞭子都是因为她。

    罗珊见白蕊走进卧室,收回视线,落在霍明希焦急的小脸儿上。

    “明希,坐吧,不用担心,不过是点皮肉伤而已!老爷会手下留情的!”她让佣人们都退下了。

    客厅里就剩她们两个人,霍明希意识到罗珊有话要对她说,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罗姨,这么晚了,您先进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等景天出来!”霍明希试探性地开口。

    “明希,罗姨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说话不喜欢绕弯子!”罗珊冷着脸说。

    霍明希浅笑:“罗姨,我是晚辈,您是长辈,有什么话您不妨直说!我洗耳恭听!”

    “罗姨就知道你懂事,也知道你聪明,但聪明怎么能办糊涂事呢?”

    “罗姨,明希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意思?”霍明希面色如常,看不出一点异样。

    罗珊知道霍明希遇事冷静,虽然对于她害白蕊只是猜测,但除了她,看情形,也不能是白蕊自导自演的。

    “明希,你跟宁夏之间有什么恩怨我不管,但我不希望你把我身边的人当棋子,甚至不惜伤害,这我是绝对不允许,也不能答应的!特别是蕊蕊!”罗珊语气冰冷,她是在警告,不是在提醒。

    霍明希微微扯动唇角,不紧不慢地说:“罗姨,您在说什么?我跟小婶婶有什么恩怨啊,再说,我可是把蕊蕊当成亲妹妹的,怎么,我还能害她不成?”

    “不害最好,既然蕊蕊没有大碍,这件事情我不会再追究,但我不允许有下一次!”

    “那看来您得找小婶婶好好谈一谈了!”

    “是不是宁夏所为,你我心知肚明,好了,不说了,很累,我先去休息,罗姨就不陪你了!”

    罗珊早就领教过霍明希的聪明,她这也算是警告了,相信霍明希以后再做事情的时候,也会思量几分。她之所以不再追究这件事,是因为一方面以霍明希的能力,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不好查找证据。另一方面,她留着霍明希还有用。

    霍明希礼貌地起身,罗珊便缓步走进了卧室。

    鞭子打完了,白景天的后背已是鲜红一片,他一声不吭。

    白家家规森严,鞭刑已经传承几代,可白景天从小到大,除了上次,却从未挨过。他冷傲,但做事懂得分寸。可,自从那个宁夏进门,他就像变了一个人,让白瀚文怎么能不生气。

    白瀚文愤怒地扔下手中的鞭子,气得不停度着脚步,指着他,喝道:“你……你是不是被那个女人迷了心窍,居然这样顶撞爷爷,还威胁他,我看你这个白家继承人的位置是坐腻了!”

    白景天不语,只沉着脸听他的教训。

    他不争辩让白瀚文更生气,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轻重,你爷爷可以让你成为亿万总裁,也可以让你身无分文,如果下次董事会,他支持斯文,那就等于改朝换代,成了他林雪英、白斯文的天下。”

    这其中的利害,白景天一清二楚,他不在意这个白家继承人的位置,但他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岂能让它丢了!

    “爸,如果您教训完,我要出去了! ”白景天忍着疼痛,站起身。

    白瀚文一甩手,背向他,顺手扔了一瓶药膏在桌子上。

    白景天微微扯唇:“谢谢,爸!”

    “出去吧!”白瀚文没回头,轻声说道。

    白景天一直是他的骄傲,当年,把白氏交给他,他一百个放心,没想到会出今天的事情,但他也始终相信,白景天一定能处理好,不过,这鞭子是必须要打的,一是对他有个警告。二是这是白家家规,对老爷子也要有个交代。

    ……

    宁夏回到住处,翻来覆去睡不着,在回来的路上就浑身不舒服,不然,她也不能那么快从主客厅退出来。

    她感觉到口渴得利害,起身想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却突然感觉到小腹微微疼痛,她赶紧收回身体,但似乎疼得越来越厉害,她便轻唤了一声六嫂。

    六嫂推门进来,看宁夏脸色苍白。

    “宁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六嫂焦急地问。

    “六嫂,我……肚子痛!”宁夏无力地吐出几个字。

    六嫂是过来人,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她本能地向床上看去,忍不住惊呼一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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