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的面具被我整个儿给一把撸下来之后,突然向前一倒,我也受不了控制,跟着她一块儿砸在石壁上。那石壁几乎一半多都是用青黄尸砖镶嵌的,所以说,我只感觉脑子一炸,僵硬的撞上了石壁,那家伙一边狂妄的尖叫着,一边还不忘了把我从她背上给扯下来。这邪物力气极大,要是正面突袭我一定不是她的对手。

    忽然,她伸出一双大手,那手上长满了细密的黄色鳞片,看着极为恐怖。火折子哗的一声砸在墙上,突然灭了下去。一下子又回到了黑色的暗洞中,这种黑暗的异境,使我感到有太多的不适应和沉痛,我的意志告诉我现在放弃,绝对找死。

    只感到身体被那双手一下子扯在了背下,就要被摔在地上,我一惊,慌忙中又用尽了全力,使劲向她身上挤去,又骑在了她的背上。这家伙突然爆吼了几嗓子,然后突然安静了下来,我对这种瞬间寂静感到有一丝可怕,不知是怎么了,竟然从她背上翻滚着下来。

    但是还没摔在地上,我竟然发现,自己的脚和那邪物的背部的鳞片,紧紧的勾连在一起,就和镶嵌在她的身体里那样没有任何区别。我被她这样吊着,也看不清她的脸,不知那面具背后会是怎样一张狰狞扭曲的脸,正这样想着,那邪物冷不丁的又暴躁了一阵,把我整个儿给倒摔在石壁上面。她这一下子可是用尽了解数,先是将我的身体整个儿是头朝下,然后身体挣突了一下,狠劲的朝我面前的这面石壁带着一股呼啸的风甩到了墙上。

    我只觉得脑子一炸,身体就像是面条一样,再也没有任何力气,两条胳膊左胳膊就和没有一样,似乎是断裂了。但没料到这家伙还没完,那黄色鳞片和我脚部的连接处似乎正在往外抽离着什么东西,我觉得脚里的踝骨正在被那黄色鳞片往外抽着,这样说不太贴切,可能是那黄色鳞片正使我的踝骨逐渐粉碎着。

    一些从我身体里传出来的咔哧咔哧响声不断地传递着,犹如僵尸在啃骨头一般。我仅剩下两条腿和一条胳膊能够活动,但是那两条腿基本上是动弹不得,只剩一条胳膊。那邪物提着我,在墓室中肆意的游走着,直到这时我也没看清这墓室的布局,只是感到石壁上面的壁画分外醒目,看着看着就想到那些恐怖的酷刑起来。

    我身体没了力气,但脑子还算好使,一下子想到了这间墓室的玄机,或许这家伙之所以能够神出鬼没般的出现在我面前,就是因为这间墓室其中不对劲的地方——棺椁。

    我这样想着,竟然在无形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个棺材轮廓般的黑色物体,一开始只是以为那是一口隐藏着机关的棺椁,但现在才反应过来那家伙是个会移动的物体。那物体移动的速度超乎了我的想象,邪物未觉,那东西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

    这时候一声沉痛的枪响突然传来,犹如黑寂中的一声悚叫,那样的毫无征兆,但却骇人心觉。我听着这枪响不对,可那邪物好像察觉点了什么,又放开了我,那黄色鳞片和我的脚跟连着,一放开顿时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

    这种奇妙的感觉并没持续几秒,我就看见那邪物和那酷似棺椁的家伙扭打在一起,一同滚向深处的黑暗中去,我觉得有点天旋地转,这种古怪的感觉不是一次两次了,从进入冥王墓开始,我一直就觉得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好是什么原因。

    等我听见那两个家伙滚到我听不见之后,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厉叫,然后,就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响动。那两个家伙滚到一个类似于无底洞的地方,只是传来一声嗖嗖的风叫。

    我也不敢再仔细去听,心中不由深深疑惑,这两个是什么东西,如果那个所谓的邪物是个粽子,那也不可能说话啊?还有那个棺椁似的大家伙,身体尚且笨重如牛不说,就说那移动速度,谁能及也?想着,这个时候,不知从哪里从哪个方向又传来那邪物的叫声,只是少了那棺椁似的邪物的叫声,看来那家伙已经被解决掉了。

    还没想上几秒,不料那邪物又移动到了我的面前,先是用一只带着粘糊糊的液体(应该是她体内的液体,不排除是凝固的血液)的手,一把拽住了我的肩膀,一下子掐住我的脖子,我也不知道是踩到了什么东西,只觉得脚底下一亮,一个类似于手电但又不是手电的照明用工具呈现在我眼前,这下子我算是看清楚了那邪物的面孔。

    “我操你二大爷的!什么玩意儿!”这家伙根本就没有长出脸,或者说是我拽那面具时一下子把她的脸也给撕裂了下来,那石质面具如此牢固,竟可以将死人脸皮一下拽下来。不由,有些感到吃惊,再一看那张没有脸的一层肉,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要挪了窝。

    我也分不太清这是个什么东西,人不是人蛇不是蛇的一种半人体生物,样子非常古怪,似乎有些不太像我之前看到的那个女鬼般的邪物,说是人蛇粽子可能还会贴切一点,她的脸如果贴上人脸皮可能会非常娇俏,但是就现在看,恐怕两个马桶都不够我吐的。没有人脸皮的脑袋就像一个气球没有半面皮囊一样,她只剩下两个纯白色的眼球暴露在外,嘴部的牙齿一张一合的说不清楚想要做什么,是咬我还是要说话,根本分辨不出。两个脸颊的血和肉早已掉的不成样子,只剩下多多少少凌纷乱无章的黑色骨头呈现在外,说不出的一股恶心在心底泛滥着,几乎随时都可能吐得昏头涨脑。

    没有血肉只有一层的白骨和一些凌乱的筋脉夹杂着血筋才可以来为分辨的出来。颚骨更是凸显出来,犹如一面空洞的白板。我大叫了一声,那人蛇粽子受不得光亮,突然向后一退,那颚骨上的一层细嫩血肉一下子掉了下来,我厌恶的低声骂了一句,一脚踹开了她长满鳞片的身体。只见那两只眼球见到光后,噗嗤一下子蹦了出来,滚落在地上。

    我猜想那粽子恐怕是看不到我了,眼下敌弱我强,何不趁现在灭了他以除后患?正这样琢磨着,又踹了一脚,那人蛇粽子似乎很惧怕麻黄色的刺眼光芒,也不知道这是从哪里遗落下来的铜火盏子,我心中掠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刚才滚下去的,该不会是其中那四个人其中一个遗落的铜火盏子吧?可我在这之前也没见到有人带着铜火盏子啊,那会是谁?

    我想的出格,于是便不再想了。那人蛇粽子惧怕黄色光芒,那我就加强亮度,我顺手便抄起地上的铜火盏子,这东西是黑市里的常用盗墓器具,但是这东西实在不好提起来,因为太热,还得带着防火手套,唐沫自然就没考虑,直接就给out掉了。

    可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这个唐沫和王专家是怎么一回事?父女俩本来是正经的考古学家,可怎么会认识黑道上的人?可能是那王专家好结交朋友吧。我调整着铜火盏子的亮度,只要用活人的气息轻轻一吹,那里面的火焰就会突然膨胀,大到盏子撑不下,直到烧灼到我的皮肤上,这也是我不敢带铜火盏子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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