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过了几天,我和那日本人伊佐越发熟悉起来,而那法国人成天跟在我身后,几乎成了我的跟班。

    这天午后,天气很好,正是监狱里的犯人放风的时候。我和日本人伊佐在院子里的篮球场边转了一会。跟在我身后的法国人就说有机会要逃出这里。

    其实我一直都在考虑着要逃出去,但是这处监狱看管得很严密,我观察了这么久下来并没有找到有什么可以突破的地方。不过。我也并没有气馁,因为我是一个阴师。

    我现在每天还在监狱里吸纳飘荡在四处的阴诡之气,毕竟这监狱里隔三差五就有人被打死,其实阴诡之气挺浓的。

    我觉得,等我的阴诡之气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我就可以用很多巫术轻易逃离这里。

    “你有什么逃出去的办法吗?”我问法国人。

    “如果有的话,我就直接说了。”法国人耸耸肩,一脸苦楚地道。

    伊佐道:“逃是一定要逃出去的,不过现在时机还没到。”吗低投扛。

    我感觉伊佐说这话的时候十分自信,不由得多看他几眼,伊佐笑了一下,又道:“再严密的看守,总是有纰漏的,我们等机会。一定能等到。”

    这时篮球场上走过来一伙人,其中一个头发卷曲的白人冲伊佐叫道:“日本人,你是他们的头儿吧?”

    伊佐没有搭理他。

    法国人赶紧拉着我的膀子,他看起来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轻声对我道:“这些人得罪不起,你让伊佐赶快给他们说好话。”

    这段时间,我在监狱里还有一个收获,那就是英语听说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高。我听法国人这么说,心想伊佐这个人和我一样是个硬骨头,要想让他给别人说好话恐怕很难,所以没有理会法国人。

    那卷发白人见伊佐不理他,他嘿嘿一笑,说道:“东亚的娘们别这么死板,来,给爷爷笑一个!”他说着便伸手去勾伊佐的下巴。

    让我意外的是,伊佐不但没有还手。而且还放任那卷发男子调戏他。

    卷发白人又伸手拍了拍伊佐的屁股,笑道:“不错!”然后回头冲身后的一伙人叫道:“大哥,这家伙很老实。”

    人群中一人瓮声瓮气地道:“你把他带过来和我说话。”

    我感觉说话那人的声音比较阴沉,忍不住就向他看去。却见那人也是一个白人男子,年纪差不多四十来岁,一副鹰钩鼻,给人的样子十分阴森。

    卷发白人听了那鹰钩鼻的话。就把伊佐拉了过去。那鹰钩鼻往那里四平八稳地一站,冲卷发白人道:“告诉他规矩。”

    “跪下!”卷发白人摸了摸伊佐的头,“磕头!”

    伊佐很老实,果然就跪到了鹰钩鼻面前,恭恭敬敬地磕起头来。他一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那鹰钩鼻手一摆,说道:“起来说话。”从他说话的样子和气度看来,我感觉这人似乎是出生于名门望族。

    这时其余的人就将伊佐和那鹰钩鼻围了起来,法国人拉了我一下,说道:“不要看,我们走!”

    我感觉这一伙人的行动有些诡异,很想看他们究竟要把伊佐怎么样。不过对方人既多,并且伊佐那样武功高强的人也在这些人面前如此老实,关键的是伊佐也没有向我发出帮忙的信号,所以我认为还是早一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比较好。

    离开篮球场,我问法国人是不是认识那个鹰钩鼻。法国人告诉我说,那鹰钩鼻曾经是个杀人狂,听说一共杀了三十六人才被抓进来的。抓进监狱后,他马上就成了这所监狱的阎王,就连狱警都怕他八分。鹰钩鼻手下有一帮人,平时非常嚣张,无论是黑人还是其他有色人种,都是他们消遣的对象。

    “他会把伊佐怎么样?”我问。

    法国人道:“在这里,我们大家都信奉只有让人做了你的女朋友,那么那人才会彻底对你服气。就像我,被你干了,所以我现在认你是我的保护神。当然,要是你保护我不力,我也有可能投入他人的怀抱……”

    我打断法国人的话,说道:“我想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待伊佐。”

    法国人道:“原来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呀?直白点说吧,那伙人中肯定有人会上了伊佐。要是伊佐反抗,那么就会被打得很惨,要是他不反抗,被上了之后就会把他放回来。当然,如果以后伊佐还是不愿意做那个上了他的人的女朋友,那么那人还会继续上他,直到他乖乖当了女朋友为止。”

    闻言,我不由咋了咋舌。这美国监狱里的罪犯,一个个都是重口味啊。

    法国人又道:“他们现在在摆平伊佐,我想一旦伊佐被摆平,那么接下来就要轮到我们了。”

    说实在的,听了法国人这么说,我心里还真有点害怕。在这种地方,我根本就找不到一个可靠的朋友。虽说现在伊佐似乎和我很要好,但是当他无法对付的对手出现在我们面前时,他会和我站在一起吗?

    “看来,我必须加强自己的本事。”我暗暗打定主意,决定拼死守住自己的底线。

    第二天,我又见到了伊佐。我见他走路的时候步子有点迈不开,就问他昨天后来的发生的事。

    “这伙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他们要杀我们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伊佐说,“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活命要紧。我想,我们应该很快能等到逃出监狱的时机。”

    听伊佐这么说,我又想到法国人的话,现在结合着伊佐的姿态来看,我觉得他已经被人摧残过了。我叹了口气,心想原来伊佐也不是硬骨头啊。这种事,要是被我遇到,我是宁愿玉石俱焚也不会逆来顺受的。

    伊佐可能猜到了我的心思,对我苦笑道:“今天他们要来找你,记住我说的话,保命要紧!”

    “这么快?”我大吃一惊。

    要知道,我有阴诡之气辅助,对付一两个强大的敌人还可以,但是他们那么多人,我肯定是毫无胜券的。

    “没办法。”伊佐摇头道,“亚洲人,特别是我们东亚的,只要进入欧美的监狱,很难幸免于难的。你不要和他们硬干,留得命在,我们出去后还是一个响当当的男人!”

    我不想让伊佐难堪,闻言不说话。心想如果那鹰钩鼻今天叫我过去,到时我和他们把命拼了就是,反正从飞机无法控制那一刻起,我就报了必死之心,现在又多活了这么多日子,其实也是毫无意义。

    当天,放风时果然就有人来找我。知道和他过去会没好果子吃,现在来找我的就只有一人,我当即就不客气,马上就将那人打倒在地。

    话说,我现在体内的阴诡之气日益增长,这拳脚上的功夫也是与日俱增,如今要摆平几个欧美壮年,那是一点都不在话下的。

    找我的那人吃了亏,他马上跑回去就叫了一帮人过来。这一次,我见势头不对,我呵呵一笑,很顺从地跟着他们过去了。毕竟,要是和这么多人硬拼,就算我被打死,可能也弄不回本。与其死在这帮小喽啰手中,为何不去见见他们老大,说不定到时一举制服了鹰钩鼻,那么其余人就投鼠忌器了。

    只要制服了鹰钩鼻,到时就算再弄脏我的手,我也要把他折服。

    很快,几个人就把我带到了鹰钩鼻面前。

    我知道这一次不是我死就是他活,我近距离地看着鹰钩鼻,想要寻机以闪电手法把他制服。

    鹰钩鼻并不强壮,看上去有些文弱,只是他的一双眼睛十分阴毒,叫人一望就会顿生恐惧之感。我站在鹰钩鼻面前,一颗心竟是咚咚直跳,真想马上逃得远远的,那感觉就像面前站着一个魔鬼,随时都会伸出一只带着利爪的手把我的心脏挖出去一样。

    “跪下说话!”旁边有人朝我低吼一声。

    我又看了鹰钩鼻一眼,这时我发现他的脖子上戴着一个玉石塑像。本来,在监狱里的犯人是不准佩戴任何东西的,这鹰钩鼻居然得到了狱警的特别准许,看来那法国人的话不错,狱警对这人的确是另眼相待。

    “快跪!”先前吼我那人又是低吼一声,举起醋钵大小的拳头就要打我,我正要对鹰钩鼻发动攻击,这时却听鹰钩鼻道:“别动手!”

    我一愣,不知道鹰钩鼻对我有什么打算,暂时就没有行动。

    鹰钩鼻用他那阴鸷的双眼看着我,瓮声瓮气地道:“跪下说话。”

    他四字出口,我突然就觉得有一种不可违逆的指令让我下跪,心中竟是毫无抵抗的意愿。不过,我毕竟是我,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要让我跪下,岂是他轻轻松松四个字就能办到的?

    我嘿嘿一笑,用我的意志力与他给我的那种诚服感觉对抗。

    鹰钩鼻见我不跪,他神色微变,只见他动了几下嘴巴,似乎在默默念叨着什么。马上,我就感到他脖子上戴着的那个玉石雕像似乎有了动静。

    我是阴师,见此异状立即就明白了那玉石塑像是一个阴师法器。

    “原来这人是一个阴师!”我恍然大悟,意念一动,灵魂深处的阴诡之气马上就向那玉石塑像探去。

    也就是这时,鹰钩鼻突然将他脖子上的玉石塑像取下,并双上呈上,朝我面前双膝一跪,说道:“恳请大哥收下这个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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