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请给我剪两匹那白绢。”
    就这样,在聂风震惊的表情之中只听那明显属于步惊云的声音赫然就十分平和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甚至末了还忍不住又加上了一句“我的妻子向来都喜欢素白,这样到我再见到她时她一定会相当高兴。”
    “妻子?素白?”
    理所当然的,在闻听此言之后聂风顿时便感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毕竟他的云师兄虽然确实曾与那喜欢素白的雪缘姑娘成了亲,但在服下了五颗忘情之后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该记起此事的,更遑论是这般来市集为其买什么白绢了。
    也正因如此,聂风也是顿时就收摄心神地运转起了他的冰心诀以探明那不知是否真是属于步惊云的声音究竟从何处传来。结果很快他的眼神就看向了他左方二十丈开外的一个卖布摊子,并借着就看到了在那摊子前站着的一条他十分熟悉的人影。
    天呐,那竟真的是步惊云的背影!
    只是话虽如此,可聂风却也感觉到了一股不对劲,缘于眼前的云师兄虽然身材衣着依旧但其给人的感觉却一点也不冷。相反,此刻他的声音听来更是有着丝丝暖意。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与步惊背影、声音以及身材衣着一样但却语气不同的汉子又是否真的就是步惊云呢?
    就这样,带着这样的疑问聂风顿时便忍不住悄悄向那布摊那边靠了过去。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时那疑似步惊云的人却已买完了东西并一个转身就步进了布摊旁的一条小胡同之中。不仅如此,等到聂风瞬间飞掠二十丈并直抵这胡同口打算穷追不止时他又赫然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一条死胡同!
    是的,仔细看去,只见这赫然就是一条只有十尺长的短胡同,并且其彼端还更通向了市集的另一边。也正因如此,在他追到了这里来时那人也早已穿过胡同到达市集的另一边了。
    言归正传,于是乎不由分说的,聂风连忙追出胡同以到达了市集的另一边。只是让他感到无比泄气的是,这边的市集竟也是和刚才那边一样摩肩接踵、茫茫人海,而那个不知是否就是步惊云的人却早已在人潮之中消失了!
    “唉!”
    就这样,在见状之下聂风顿时就不免有些泄气。只是因为始终还是无法证实适才那人就是他的云师兄的原因,是以他也是不免就有了另外一种想法。
    “正所谓人有相似,是以虽然刚才那人与云师兄声音和身材衣着相像也并不表示他一定就是云师兄,除非是能够看见他的容貌!不仅如此,也许那人刚才若回过头来的话极有可能会是另一个人亦未可知!”
    如是想着只见聂风也是立时就不由地向天下会赶了过去,只是话虽如此,在行走之间其内心深处却是又不由地出现了一丝忐忑之情。
    …………………………
    天山之上的天下会永远都是那么壮严肃穆,并且无论是
    什么时候这里都只有一个季节,那就是冬季。原因无他,除了天上之上的气候本身就比较寒冷之外雄霸的帮规之严也令很多天下会众的每一日都犹如在严冬中度过一般。
    言归正传,按照之前雄霸新发布的帮规,在天下会彻底兵分五堂之后其三大入室弟子秦霜、步惊云以及聂风每月都亦须聚首一堂一次以谈论他们所统领的三堂及暂时代领的那一堂的近况,而目的便是好让雄霸能够运筹帷幄以便不让天下会有失!
    就好比今天,因为正是他们师兄弟三人聚首一堂谈论事务的日子,是以虽然步惊云素来都不喜与人交谈,可因为是雄霸的命令他也是非到席不可的!
    那么问题来了,此次他们师兄弟三人的聚会之处可还是天下第一楼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毕竟虽然他们三人在天下会的地位非轻可在雄霸不参与讨论的情况下这等聚会也是没资格在天下第一楼内进行的。
    言归正传,此次三人聚首的地方就在秦霜所居的霜阁内的“望霜楼”,而聚首的时辰则是晚上的戌时。只是令聂风和秦霜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到戌时最终到来之际步惊云却仍未出现。
    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一个很反常的情况,而也正因如此,此时聂风也是顿时就忍不住对秦霜道“已是戌时了,云师兄却仍未前来,难道是因为他很讨厌这个三堂聚会吗?”
    在这里也不得不提一下的是,其实聂风自己也相当讨厌雄霸的这些规条乃至于也早有不想来的意思。只是话虽如此,可因为不想秦霜到时候对雄霸不好交待的原因他却也不得不来,只是却根本无法确定步惊云是否每次都会遵命到来。原因无他,步惊云比他更不屑一顾世上的任何规条!
    言归正传,这时却听秦霜温和一笑道“怎么会呢,风师弟?要知道云师弟虽然素来冰冷且不喜与人往来,但对于我们两师兄弟他还是一向都比较尊重的。而既是如此,那么在曾答应我会来聚首的情况下他便无论如何都不会失信的。”
    说着似乎是怕聂风不信,只听他又补充道“再者无论是天下会内的何种大小场合他都向来是最迟出现的一个,是以今日迟了又何足为奇?更何况他……”
    说到这里时却见秦霜突然就停顿了下来,并且脸上还完全就是一副欲言又止之色,结果在按耐不住之下聂风也是立即就忍不住追问道“霜师兄,你适才说‘更何况’些什么?”
    “不,其实也没什么!”秦霜闻言顿时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道“而且你迟早会知道的!”
    “我迟早会知道的?”
    就这样,毫无意外的,在闻言之下聂风顿时就更好奇了。只是就在他想要追问之际望霜楼外却突然就有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他便发现步惊云已走了进来。
    言归正传,眼见步惊云突然出现秦霜当场便有些喜形于色,甚至眼神中
    竟似还隐隐泛起了一丝欣慰之意。不仅如此,在一旁的聂风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只听他竟又已向刚刚坐下的步惊云温然一笑道“云师弟,你终于来了,昨夜可真是太辛苦你了!”
    “啊?”
    就这样,因为万料不到步惊云甫一坐下秦霜便会对他说这样一句话的原因,聂风顿时便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昨夜?霜师兄居然昨夜就已见过云师兄?而且云师兄又为何会辛苦呢?
    言归正传,这时不单单是聂风感到疑惑不解,就连步惊云也似乎正感到一阵莫名奇妙。只是话虽如此,可他却还是沉默不语,只是眼神之中已有了少许异色,仿佛根本就不知道秦霜在胡扯些什么一般。
    再说另一边,在眼见步惊云对自己的话并无多大反应之后秦霜却是根本就不以为意,并且还继续说下去道“真奇怪,昨夜的你与今夜的你竟是判若两人!云师弟,你知道吗?其实你整日挂着这副冰冷死气的面孔实在是没有多大好处,相反,若是像昨夜的你那般温和可亲的话那就益处良多了!”
    “嗯?”
    话音一落,聂风顿时又是一怔,同时步惊云那横冷的一字眉也是当场就忍不住一皱,仿佛秦霜的话令其十分反感一般。
    言归正传,这时只听步惊云也终于是打破沉默他斜瞄着秦霜一字一字地道“我从不虚伪,也从来都只有这副面孔。”
    很显然,步惊云这完全是在变相地告诉秦霜自己昨夜并未见过对方。只是话虽如此,可秦霜却是根本不信,以致于又是笑道“怎么会呢?昨夜我曾奉师父之命下山视察天荫城附近的一个名叫‘苏家村’的小村的灾情,看看会否因此村的灾情而有误我们天下会三十里内的防守。”
    说着只见秦霜又是不由地转头看了聂风一眼,然后似是为其解释地继续道“这苏家村曾于半月之前突然无故崩堤以致河水泛滥成灾,而如今河水虽然已退,可村民们却也照样是不得不赶紧重建家园以应对不知何时会到来的下一次灾害,以致于完全可称得上是苦不堪言。”
    “哦?”聂风闻言不由地接口道。
    这时却见秦霜再次看向了步惊云,道“昨夜我就曾与十多名天下会众巡视该村以便看看村民们是否需要米粮来解燃眉之急,谁知就在那个时候我就看到了你!”
    说着只见秦霜也是不由地一顿,然后便就这般定定地看着步惊云。只是因为后者仍是不置呆否的关系,最终无奈之下他也唯有继续说下去道“当其时我当真是愣了一下,因为我根本没想到你会出现在那里,更没想到你居然在那里帮村民们搭梯搬石、重建家园!”
    什么?向来沉冷孤僻的步惊云竟会去帮助村民重建家园?
    就这样,在闻言之下不但一直静心细听的聂风一怔,就连迄今为止一直对秦霜的话爱理不理的步惊云亦是瞬间睁大了眼睛,并且还随即就向秦霜问道“你真的肯定那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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