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在骅霄那一剑刺过去时,看得出骅霄虽说着不放过她,但手下毕竟留了个情。还是不忍心伤人性命,他刺过去的力道越来越轻,而花影却向他的剑扑了过去,更使人难以相信是的夜杀竟然挺身而出去挡住了。

    “啊,夜杀。”我惊呼道,骅霄怔了怔,任谁谁也想不到夜杀会为了花影这样做,“你要死,我代你死,你要成魔,我代你成魔,只愿你相安无事好好活着。我答应过南陌好好活着,没想到最终我还是辜负了她,呵呵。但是,这次,我不会轻易松手。”

    花影跌落地上抱着夜杀坐着,她没有感动,只有冰冷,一把将夜杀虏了飞走,临走前愤愤留下句话,“别再阻拦我的事,否则,休怪我不念曾经的情分。”

    上一刻还说不再有爱的夜杀呢,人呢,怎么这一时就变了,我知晓他一直对花影好,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花影生出爱情的?

    与此同时,我更关心的是他的伤,“师傅,夜杀会不会死。”

    “不会,我那一剑很轻,也没刺到他心脏。”骅霄静静思考着什么,他也不去追他们二人,“师傅,你在想什么?”

    骅霄回头步步向宫殿而去,“师傅,你走错方向了,我们住那边。”我匆忙的追上去指了指反方向,“没错,我们就是要去宫殿守着,花影没练成魔童子,必定不会罢休,会再回宫殿。”

    我连声点头应是,这倒是不错,我们一回宫殿,却发现另一个花影坐在花影房间里头,“师傅,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个花影。”

    她见我们进去显得十分惊讶,也十分陌生,她畏惧的朝床边退了退。

    “这事障眼法,本尊是出去的那个。”骅霄一挥长袖便将她收走,原来是只小花猫,“师傅,花影什么时候会来?”

    “想必就是这两日,依她的急性子,等不了多久。”骅霄说着变了只棕毛老鹰飞回住处传音这两日我们不回去了。

    “如果王来找花影,我们怎么办?”我看了看此时静悄悄的门外,“你看看你周围的结界。”骅霄温和一笑,不知是什么时候在我们周围布下结界,以此让普通人看不见我们。

    一日过去,王来房间找花影,没见着人影便在整个沙漠里派人搜寻,说是王丢了王妃了。

    而就在王这种忧伤情况下,沙漠里的平民百姓却是个个欢庆,巴不得这个王妃死在外头。

    过了两日花影果然现身,身旁还跟着入了魔的夜杀,他至死也想不到他夜杀会变成这样。

    花影也已入魔,她额头的火焰印记无比清晰艳丽,美丽妖娆,她一进宫殿便将王给杀了,自己登上宝座,凡是不服她者死。

    不少王的忠臣,也都死于她手。

    她的戾气越来越重,更惊人的是她已将本身所带的独特本事加速炼制魔性,她如今的做事手法同一个暴君没什么区别。

    她回到房间,片刻间便将我们的结界收走,不问多话一掌击过来,地面也震了震。我连忙躲开,骅霄与她对掌,她一开始还能镇住,到了后面掌力越来越弱,骅霄又一掌扫去,便将她打退了十步。

    她擦了擦嘴边涌出的一丝鲜血,她平静看向背后的夜杀,“去,杀了他,否则你死。”她眸子里泛着黑色的光,夜杀即乖乖听令,半句不说,“师傅,她对夜杀做了什么?”

    “她控制了夜杀,你看,夜杀脸上半点表情也是没有。”骅霄也不怕她听见,是怎样的说怎样的话。

    夜杀渐渐向骅霄走来,我愤恨的看着花影,她却看着我嘴角噙着一丝诡异的笑。

    我跺脚心想,是了,花影已如此歹毒,明知骅霄下不了手却还用这种招数来。

    “花影,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呢?怎么能这样不折手断对付骅霄呢,你不是最爱你主子的吗?”我走到花影面前对她道,“爱?爱是什么,爱是毁灭,爱是罪孽,我得不到的,任何人都别想得到。”花影平淡说着偏激话语。

    “夜杀,还记得南陌吗?”骅霄的话,对夜杀没起半丝作用,骅霄变了个假南陌出来,“师傅。”她扑向夜杀,“师傅,弟子永远留在你身边,我们回去皇宫,一辈子也不出来,可好?”

    夜杀怔了怔,花影叱喝道,“杀了他们,通通杀光。”

    夜杀接着被魔化,毫不留情一剑将假南陌刺死,但随着南陌倒在血泊里,他终是蹲下身,静静看着南陌。

    “花影,你信不信夜杀会清醒过来不再受你控制?”骅霄这时还有心情笑着和她商谈,我也真是服了,“不信,我向他注入了魔性,他只听我令。”

    骅霄又道,“花影,你信不信他更爱南陌?”

    “不信,他们只是师徒,早已恩断义绝的师徒,就像我们没有回头路可走。”花影行云流水般生气的一挥衣袖伸手向身后,“你不信,便是错,你很聪明,所以从小我便留你在身边,有什么好东西皆给你,你也很有慧根,所以又教了你很多法术,这些,你还记得吗?”

    花影一眼犀利的望向骅霄,坐到椅子上,“住嘴,你想用过往来打动我,我告诉你,绝不可能。”

    “好好好,你不愿相信也罢。但你一定要信我,夜杀不会再听令于你,他也绝不再对你有情。”骅霄勾魂夺魄的笑着,随即低头看向夜杀,嘴角噙着微笑,向假南陌施了施法,假南陌睁开闭上的双眼,温柔的像盈盈秋水,“师傅,弟子要做你唯一的皇后。”

    这话一脱口,夜杀便清醒过来,“为什么会这样,师傅,难道夜杀最遗憾的就是南陌的这句话?”

    “是也。”骅霄温和一笑,南陌又立即死去,严重刺激到夜杀,但这时,夜杀已清醒,他微笑而感谢的抬头看向骅霄,“谢谢。”

    花影花容失色指着骅霄对夜杀道,“杀了他,我命令你即刻杀了骅霄。”

    夜杀回头走向花影,微微笑着,“花影,放手吧,你杀不了骅霄,我也杀不了骅霄。”

    “不,爱是杀戮,只要有爱,就有杀戮。”花影走火入魔般。

    夜杀毫无犹豫将自己情根从心脏里痛苦的拔了出来,在手心里燃起一把火焰烧的干干净净,“你看,现在可还有?”

    花影大惊,随后又镇定下来,诡笑道,“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杀了骅霄,只要我活着一日,便不会放弃。骅霄,你不是恨我杀人吗?从现在开始,每过一小时,我杀一个,除非你杀了我,或者,你杀了伏琴。”

    我无辜的看向她,“这事怎么又连上我了呢?”

    “骅霄,你信不信你最该死的爱人将死于我手,你若不信,便看着。”

    我怔了怔,师傅什么时候有了爱人,她说的爱人指的是谁?

    “师傅,你的爱人是谁?”我回头问他,却叫他清冷一眼给我看了回去,我便没做声。

    花影说着即刻消失在我们眼前,而骅霄面色哗然,“师傅,现在该如何?”

    “他们有混沌保护还算安全,关键是平民,只好哪里人最多先去哪里。”骅霄神色凝重。

    我们花了几个小时回到集市,果然已莫名其妙死了三人,我们虽知晓这三人是花影所为,但一直找不到她本人,且死去之人,我们亦无法查出死因。

    “不好了,神香复活了。”一个男子在街上一边跑一边说,说的大家顿时藏起来了,“神香是什么人?”回到房间,骅霄问着大汉,“是一个诡异的女子,她天生能见鬼见魔,天性狡猾无比,连王都让她三分。”

    说着停顿了下,叹了口气,又道,“自从妖女来了,那个女子莫名其妙死亡,取代了她在王心中的位置。现在妖女走了,她又复活,我们就没过个好日子,没有平静过。不过比起妖女,我们更拥戴那个女子,虽然她长吸血,但不会将人吸死。至少她不滥杀无辜,不会无缘无故拆散别人。”

    “这倒也是,师傅,这个神香到底是什么人?”我疑问道,“不是妖就是魔。”骅霄神色淡然,悠闲的像在听故事,继而做出解析,“是魔就好办了,请魔尊出来,将她收回去,我们不做跨界之事。”易水笑道。

    “主人,我这么一听,也觉着她像魔,不像妖。”蛮蛮难得的插话,“噢?怎么说?”我倒是不明白,“见鬼见魔,不是鬼就是魔,且还吸血,吸血是中等魔难以控制的欲望。”蛮蛮解释道,“鬼不吸血?”易水好奇问,“鬼不吸血,鬼只吓人,找替身。”蛮蛮耐心解释。

    “如此说,我也曾吸过血?”夜杀听了在一旁吓得脸色煞白。

    “吸了吸了,我亲眼看见花影给你抓了个活人,然后你躲在一旁吸血,还吸的挺有味。”我故意吓唬他道,“啊?”夜杀惊讶了。

    “夜杀吸血?怎么回事?”易水他们在外面不清楚情况,那一段自然也无法知晓,骅霄便将那事娓娓道来,易水听得看着夜杀起一身鸡皮疙瘩的模样坐立难安,“你,真的是好了?不会吸血了?”

    夜杀是个坏人,他故意吓他道,“吸呀,偶尔吸一下。易水,别怕,虽然我俩是睡一房,但吸血这种事,我要等你入睡了我再吸,好减少你的恐惧感。”

    易水连连躲到骅霄身旁,骅霄与大汉大笑,他们二人是知晓夜杀在逗他玩。我看了看大汉,不简单,“你是凡人,我们说这些你不怕?为什么那么平静呢?”

    “从妖女来了后,胆子也吓肥了,你们再可怕也不及妖女。”大汉从容不迫道。

    “嗯,是条好汉。”夜杀夸赞道。

    “你们既然不是那么怕那女子,为何一听说她复活了还躲起来了呢?”骅霄绕回正点子上,“她刚复活肯定腹中饥饿,我们都怕她逮着吸血。”原来大汉也有害怕的时候。

    这答案,真是令人大汗呀,这理念,怕也只是凡人有。

    “师傅,只怕死是个托,这女子和花影有所关系。”不可能有人无缘无故一来一走,按情理来,最正常的应是两人互争地盘才是。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着是。”易水和夜杀齐齐点头,夜杀肯定的语气说着。

    “花影能快速在短短两日内成魔,想必是这女子告诉她的诀窍。”骅霄微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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