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你无端想起一个人,她曾让你对明天有所期许,但她却完全没有出现在你的明天里。

    哪怕你和她在脑海中度过了一生,也敌不过岁月的洗礼还有残酷的现实。

    我只能用一句歌词来形容我那时候的心情。

    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

    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

    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买不回来。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

    倾盖如故,白首如新,或许便是如此吧?

    此事过后,张筠溪便离开了一中,在我的世界中完全消失了,只是偶尔,偶尔的时候我会进入她的微信翻一翻陌生人能看的那十张照片。

    我的初恋,就这样结束了,但它却像一根刺一样埋在了我的心里,触之必疼,碰之必伤。

    至此以后,我讨厌所有像张筠溪的女孩,像她一分,我便厌恶十分,像她十分,我便厌恶万分,伤的最深的,永远都是最真挚的感情,从此之后,仿佛所有水性杨花的女孩都有着张筠溪的影子。

    我和她虽然断了联系,但偶尔也会听说一些关于她的消息,我对她这个人越发了解,也越发的厌恶,后来我听说她堕落了,而我连陪她堕落一次的钱都没有。

    偶尔我也会幻想一下多年之后和她重逢的时候会是一番怎样的场景?是相逢一炮泯恩仇还是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或许,她早就忘了我吧?

    我不过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她,改变了我的人生。

    那天午后,我心乱如麻,本想从超市买上一瓶红星二锅头去肯德基撸鸡翅的,却在半路上接到了刘子庆的电话。

    “林子,凤舞九天被砸了,你没事吧?”刘子庆道。

    “什么?”我吃了一惊,我说:“真的假的?秀哥的凤舞九天怎么可能被砸呢?胜哥和欢哥他们都在呢,不能吧?”

    “你在外边呢?算你小子运气好,躲过一劫,今天中午的时候秀哥的歌厅刚开门,杭尧的一群小兄弟就来了,听说给歌厅砸的挺严重的,你不回去看看?”刘子庆道。

    “好,我这就回去。”

    我挂断了电话,像行尸走肉一般打个车去了城南,我心中清楚贾文秀和杭尧之间还是开战了,却不知道这战端一开,又要闹成一番怎样的场面?

    我银行卡里面那近两万块钱全让张筠溪团伙给我洗劫了,给我瞬间干到解放前,我下车后的车费都是从安婉柔那里骗来的。

    我掏钱的时候脑海中难免浮现出了那个乖巧可爱,楚楚可怜,甚至连和男生说一句话都会脸红的女孩。

    我不知道是自己受伤后需要安慰还是其他的原因,我忽然觉得安婉柔这个女孩很不错,也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忽然做了一个决定,好吧,那时候我还小,正是中二的年纪,也挺非主流的,我决定格式化自己,删除关于张筠溪的所有记忆,我要让自己忘记我曾经谈过恋爱。

    我想和安婉柔好好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从怦然心动的牵手,到相濡以沫的缠绵,主要是我和张筠溪交往的时候太快了,她快,我也快,那时候我还一直挨揍,根本就没有体会到恋爱是什么感觉……

    “操,就当护失足了吧。”我这样安慰自己。

    等我下车后,第一眼便看到了凤舞九天的门脸,两扇大玻璃门被砸的细碎,只剩下一个门框,门外也停了两辆警车,还有几个警察跟着忙里忙外。

    我没多说什么,只是信步走进了歌厅,进屋后,我见贾文秀正一脸怒意的站在柜台里面打着电话,我没敢开口,也没敢多问什么。

    歌厅里面的一些灯,沙发,鱼缸,甚至是一楼卫生间前面的洗手池都让杭尧那帮小兄弟给推翻了,摔的细碎,屋内一片狼藉,气氛压抑的很。

    最可气的是,我还看到了不少秀哥歌厅中的小姐都带着伤,显然也是被打了,我和她们虽然不熟,但我也挺生气的。

    我心想杭尧他们办事太不讲究了,黑社会火拼,就像两家妓院斗法一样,管小姐屁事啊,真他妈损。

    “胜子,没事吧?”我忽然看到刘云胜拿着外套捂着胸口从楼下走了下来,这时候秀哥也挂断了电话,他面向刘云胜关切的开口,又侧目看向我道:“林子也来了,正好,你先给胜子送到诊所看一看,我这边比较忙,有事回头在说。”

    “对了林子,学校那边给你安排好了,星期一你就能回学校上学了,如果不想去就留在这边帮忙,正好最近事情挺多的。”贾文秀又看向我补充了一句,后来我才知道,歌厅被砸的时候贾文秀没在,所以才没有受伤。

    那天中午留在歌厅中的兄弟不多,算上一些来帮忙的小逼崽子服务员,一共才有十多个人,全被杭尧他们干了,严长欢也没在,刘云胜领着头和他们火拼,胸口和肩膀各中了一刀,其余的小兄弟也受了不同的伤,小姐都被打了,别说服务员了……

    本来我以为秀哥是让我陪他们去市区的大医院看病的,但过了一会严长欢也回来了,秀哥又让严长欢开车送我们去了城南一个钢厂附属医院,小医院,说是诊所还差不多,小病不用看,大病治不了。

    只不过那些受伤的小姐还是让秀哥安排去了市区的医院,具体我也不知道原因,可能是因为贾文秀他身边这些兄弟受的是刀伤,不方便去大医院吧?

    到了医院后,刘云胜把挡在胸口的外套拿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他胸口受的伤也挺奇葩,好像不是被正面砍的,应该是被刀尖划了一下,因为伤口不是从肩膀直接顺到胸口,而是只有胸口处有个两寸长的伤口。

    那一刻,我对“皮开肉绽”这个词又有了新的认识,刘云胜胸口的那条披肩龙的龙头都被砍翻翻了,肉裂两边,向外翻,形容不出来,配合上淋淋鲜血,那条披肩龙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等把所有人都安排好后,都已经是晚上了,严长欢又给我拿的钱,让我出门帮他们买的饭菜,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却也是忙前忙后的。

    我说:“胜哥,对方来了多少人?是杭尧他们吧?”

    等都忙的差不多了,我坐在刘云胜病房的床前开口问了一句,严长欢也是心事重重的待在屋中。

    “嗯,来了能有二三十个小子吧,林子你就别管了,好好回学校上学就行了。”刘云胜憨厚的笑了笑,那股实诚劲难免让人心生亲切,而且胜哥平时对我挺好的。

    我说:“那这个事,咱们也不能忍着吧?”

    “肯定不能忍着,等我伤好了必须得干回去。”刘云胜顿了一下,又上下打量我一眼道:“咋了,林子,刚才你也没在啊,你是在哪挨的揍?”

    我无奈的自嘲一笑,我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总让别人揍,唉,算了,别提了。”

    有些事,一言难尽,我也难以启齿啊。

    “等哥伤好了,去帮你干他们,最近事多,等咱们这边忙完的。”刘云胜又面向我憨厚的笑了笑,绝不是说说而已。

    我说:“胜哥,这件事我还是自己解决吧,毕竟秀哥这边也比较忙,我也不能在给添乱了。”

    自己让田昊他们暴打了一顿,又被他们讹了一万块钱,这个仇,我不能忍,与张筠溪无关。

    “秀哥这边也暂时用不上你,开学了就回学校吧,在学校那边好好混,兴许以后还能有用到你的时候。”刘云胜道。

    我说:“只要胜哥说话,兄弟能办的就给办了,不能办的,硬着头皮也得给办了。”

    那天晚上我在医院看护了他们一宿,星期天又忙了一白天,星期天晚上也是住在的医院,虽然休息不是很好,万幸的是杭尧他们那帮兄弟并没有来医院继续补刀。

    战端一开,秀哥的凤舞九天也开不下去了,不是因为官方的压力,而是秀哥自己决定停业一段时间,他人也躲了起来,出门的时候也不敢再开着他那辆丰田霸道招摇过市了。

    我一看这架势我就明白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战端一开,或许就是绝死之战。

    但我一个无名小卒,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星期一早上我便被他们撵回了学校。

    星期一,一中门口。

    晨阳破晓,虎归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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