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烟的那只手没有碰她,怕烫到她。

    她踮起脚尖,就有点不管不顾的抱住他颈子,往下拉。

    他不得已俯低身,脸上也能看出来实在很无奈,皱着眉,没夹烟的手绕到自己颈后,试图把她手拿开。

    深深往他脸上吻的很狂热,她也搞不清他脸上那些黏糊糊的,是她的口水还是眼泪。

    看他还在试图摆脱,她有点恼,极快的抽出两手,就挪向他后背,将他用力紧抱。

    前2秒是殊死抵抗,第3秒来临,只见他右手上的半截烟头像抛物线丢到了半空,然后急遽的落地,火星嗖的熄灭…唐…

    他全脸通红,气喘如牛,把她推在墙上,两臂奋力一张,两手解开西装钮扣,极快的脱下来后,也被无情的甩在半空当中……

    ……

    时已夜晚。

    他有把吊灯关上,现在休息室一片黢黑,落地窗没有拉上纱帘,5层之处,看窗外江城地标性建筑,有井底关天之感。

    江城的夜景美轮美奂,丝毫不输于旧金山,静静望着那巍峨建筑物上渐次一闪一烁的霓虹,深深陷入了沉默。

    她趴在他身上,他紧紧拥抱她,沙发上微微起伏的身影很安静、很安静。

    深深说:“我放心了,我会安心回旧金山,你有我的号码,我随时等你来找我。”

    充当软垫的男人沉默多时,抱紧她时,手移到她后脑勺,轻轻抚摸她头发丝,嗓音轻细如绵:“那么长的头发,你怎么忍心去剪?”

    黢黑的房间,流淌着淡淡的思念。

    深深翘起脑袋,用他的坚硬胸膛支着她的下巴:“下大雨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没发现我头发剪了?”

    “傻瓜。”

    他溢出轻笑,回荡在空寂无人的室内,说话呢哝沙哑:“你剪了短发,戴了近视眼镜,穿一套耐克的灰色运动装,化了点淡妆,你的每一处我都有看的仔仔细细,我想知道这2年你过的好不好,过的好了,我难过,过的不好了,我也难过,你说我是不是很矛盾?”

    温柔的大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背。

    深深心满意足的重新放下脑袋,枕着他的胸膛,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我爱你。”

    静谧的时空,她略有困倦的声音像一种淡淡倾诉。

    胸膛下,是他强有力的心脏起搏音,她的身体被动跟随他的胸膛起伏而轻轻起伏,两人交叠一处,好像分不开的两片叶子。

    ……

    啪——

    有人摸黑打开了吊灯。

    于是乎,莹白的手臂在灯光下泛着柔粉的光泽。

    深深穿着吊带和休闲西裤,噙着笑,转身再回沙发那边。

    四爷不疾不徐的点了根烟,夹烟的手在深深走来时,搭到了沙发背上,于是,她心满意足的贴过去,和他依偎在一起。

    “如果我没有非礼你,你刚才让我来这边,是想说什么?”

    四爷吹着烟,面上含着淡淡微笑:“想跟你说,等我。”

    “……,哎?”深深抬头,纹丝不动的看着他抽烟时的痞样:“等你?”

    “嗯,等我。”

    他俯低头,突然猫向她,亲昵的皱起鼻子,用鼻尖蹭她的鼻尖。

    她闭上眼睛,那一瞬间,心酸又幸福。

    “正如我昨晚跟你说的,我现在一无所有,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所以你能不能等我,将决定了我做这件事的效率和决心。”

    深深笑开:“我爱听你说这种情话,感觉自己很重要,我喜欢。”

    她张开两臂,依赖的抱住他的腰。

    他亦是笑。

    烟灰烧的有点多,他仰头看了一眼,把手垂到沙发外,指尖往烟身上一点,银灰色的烟屑纷纷坠落。

    “别当情话听,你确定你等我?”

    “我确定啊。”

    本来她就不想委屈她的豆豆,现在爸爸跟妈妈和好了,一家三口团聚指日可待。

    正在此时,外面廊上传来女人高跟鞋与男人皮鞋相错的声音,走到休息室外,戛然而止。

    ……

    吸音地毯踩上去软软的,女性尖细的鞋跟仿佛踩在一团云絮上,走廊上的灯暗昧迷蒙,将一双性感柔滑的纤腿烘衬的十分诱人。

    男性骨节修长的大手刚触到门把手,就有一只女人柔软的柔荑覆在上面。

    洪兆南垂了眼睑,用一种散发痞气的表情看着女人这只手:“不是约我叙叙旧么?怎么?害怕我把你吃了?”

    说着,他转脸,眼梢吊起。

    岳月确实美,何况她很会利用自己的美。

    她挽着洪兆南臂弯,在他身旁做小鸟依人状:“也有可能,是我把你吃了也不一定哦。”

    语气是很风趣幽默的,但眼神又太过狠毒,与她化的妩媚妖娆的眼妆相得益彰。

    tangp>“那我拭目以待了。”

    洪兆南邪肆慵懒的靠着墙壁,伸手挑了挑岳月的下巴颏,她头一扬,吊带下的胸脯高耸如山。

    门把旋转后打开。

    休息室没人,光线昏暗,落地窗没阖上窗帘,窗外能看见江城地标性建筑物,霓虹格外璀璨。

    洪兆南整个人几乎是贴着墙壁进去的,便更显得闲适慵懒:“请吧,小马蚤货。”

    岳月朝他风情万种的睇去一眼。

    他贴着门,头微侧,一只手握着门把,一只手放在西裤口袋,领口性感的敞开,露出好看的锁骨。

    “真不怕我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啊?”

    说着,岳月用纤长漂亮的食指,狣浢性的勾了勾他的下巴。

    洪兆南起身,唇角性感的翘起,反手将门阖上。

    女人高跟鞋的声音清脆悦耳,嘚嘚向前,走到沙发附近突然转身,朝男人摆出一个妩媚的姿势,食指指尖勾弄着鬓边卷发,备显风情万种。

    洪兆南闷头失笑,将另只手也置入西裤口袋,晃荡着肩膀,流痞的走向她。

    岳月把包丢在身后沙发,高跟鞋踏出一步,便伸手用妖艳的指甲轻轻勾住了洪兆南的衬领。

    男人眼神迷离暗昧,幽邃的眯着她,眼眸深处十分黑暗,随着她往回拉,他听话的噙着笑,一步一步朝她过去。

    “分开这么久,想我吗?”

    身体贴到了一处,岳月直接将纤细的手臂攀住他脖颈,他俯低头,再次用那种芐蓅的眼神在她吊带下方打转。

    不同于刚才在众人眼前她伪装的矜持,这一次她没有故作姿态,反而愈加放肆的挺起胸脯,与他身体相擦。

    洪兆南直接抽出右手臂,将女人随手一折就能折断的腰肢狠狠搂住。

    岳月侧开头,向他露出鹅颈,吐气如兰的撒娇埋怨:“讨厌,还是这么粗鲁。”

    洪兆南当真憋不住笑,开怀一瞬间后,俯低颈,朝她雪白细长的颈子狠狠咬下去。

    她吃痛的倏尔皱起眉,往事回到心田,眼睛暴露出了凶光,扭回脸往他胸膛上狠狠一推:“洪兆南,你找死!”

    女人力道很小,但对她自身而言,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

    洪兆南没抵抗,懒懒散散一边坏笑,一边往后退了两步。

    两人之间是一触即发的火势,岳月已经暴露出本性,表情十分凶狠夸张。

    洪兆南笑哼了哼,浪荡不羁的歪着头,拉了拉领口,领口拉乱在一旁,脖颈上一圈金链子映衬着白皙的皮肤,就像天生会发金光似的。

    “我还以为,给王骞調教了2年,会的应该更多才是,怎么?舍不得让我享受享受?”

    同样侮辱她的话,根本不把她当人看,但岳月已经和2年前不同,她仿佛变成尊贵的名媛,对于这类言辞,是非常非常忌讳的。

    她显得很清高,昂扬着鹅颈,踩踏着尖细的高跟鞋,上前两步,狠狠甩了洪兆南一巴掌。

    洪兆南的脸偏向一边。

    他笑了笑,性感的唇角翘起,舌头伸到嘴角边,嗜血的舔了舔。

    岳月露出笑意,双手交抱,仰挺着腰肢,正待看洪兆南脸面尽失的表情。

    休息室很静,刚才那一巴掌十分响亮。

    “啊!”

    一声女人尖细的叫喊,岳月已被洪兆南毫不留情的甩了一个巴掌。

    他是反手甩她巴掌的,男人力气那样大,打的岳月耳朵刺耳的嗡嗡乱叫,一屁股跌在身后沙发上,头晕目眩。

    洪兆南脸色煞气尽显,极度冷酷,他拉了拉领口,阴沉着脸,大步走到对面沙发,一屁股坐下,两条大长腿渐次搭在前面茶几上,男性雪亮的尖头皮鞋在灯光下闪耀明晃晃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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