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流水,仍旧使得安晟完全没有抵抗力。

    项籍口中的孙先生走过来:留下来吃饭吧。很和蔼的中年人,符合安晟心中江湖大侠的风范。

    不了。项籍把剑还给孙先生,回去晚了叔会骂的。

    孙先生嘴角一直带笑,微微点头,眼睛里有淡淡的失望:那好,我送你们出去。

    你师父?刚一出门,安晟就忍不住问。

    不算是,我没有拜师。孙先生也只是耍剑让我看看,偶尔说两句。项籍穿好里衣,把完美的肌肉线条藏在衣服里。

    你不准备跟项叔说?安晟没有准备告密,看过项籍舞剑之后他觉得项籍更适合待在这里而不是学堂。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练了,有些生疏。再练一段时间跟叔说,至少让他看成果的时候不至于太丢脸。项籍把外衣的带子系上,领着两人出城回家。

    去上了一周的课,安晟最大的收获就是会写了自己的名字,还有项籍项庄的,至于其他的字安晟的决定就是能够认出来简单的就行了,字不会写不是还能画嘛,学堂里善良的先生也没有怎么为难自己。

    可是项籍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你们进去吧,我走了。项籍摆了摆手,又准备去练剑,没想到被人发现了。

    项籍,你每日到门前却不进来念书是何意思?安晟扭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平时很和善很慈祥的先生,可这是就像是夜叉附身,气势汹汹地质问项籍。

    项籍冲项庄使了个眼色,项庄马上会意抱住先生:先生,小安昨天有个字不大认识,说今天要来问你的,你快进去给他讲讲

    项庄天天上天下地地跑着玩,教书先生就是个文人,没有什么力气,当然不能跟项庄比,此时被项庄抱着挣脱不开,项籍就趁机跑了。

    先生被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打开项庄的手:过去罚站!项庄看项籍跑得没影了,也就放心了,丝毫不以为意地站到了墙角。

    先生顺了顺气,转过身来问安晟:哪个字?!语气还没有恢复正常。

    啊?安晟被刚刚的一幕惊着了,还没有反应过来。

    而先生则是以为这个小孩儿被自己吓着了,就放缓了语气:不是说有一个字不认识么,拿给我看看。

    哦哦。虽说是项庄临时找的借口,但是安晟也的确有个疑惑,就掏出了竹简,打开指给先生看,心里还担忧着项氏兄弟俩的近期未来。

    第9章:上学练剑(下)

    果然,下午大家收拾东西准备走的时候项庄被先生叫走了,临走时还冲安晟摆摆手,笑得大大咧咧,结果回来却是哭丧着脸,安晟问他怎么了。

    咱俩成质子了。

    质子?安晟不解。

    就是被押这儿不能走,直到哥过来。项庄撇嘴想哭。

    啊?安晟东西都收拾好了,那现在呢?

    先生说他来看着我们,怎么办啊,我还想去学剑呢。项庄心心念念的就是学剑。

    要不,你溜出去?安晟重新把书简拿出来,坐在垫子上。

    项庄也一屁股坐下来:算了吧,让先生更生气,哥就更没有好日子过了。

    安晟点头,先生平时挺和蔼可亲的,但是看早上的情景,不知道为什么单单对对项籍那么严肃厉害。

    安晟和项庄等了有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项籍的身影。

    项籍在孙先生那里等了半天不见人,又联想一下早上发生的事,还是跑来了,结果一来就被先生逮了个正着。

    项籍,过来!先生不怒自威。

    安晟瞬间想起来了自己小学的班主任,但是项籍看起来一点也不怕,微微仰头:先生有事?

    当然有事。先生的段位明显高不过项籍,站了起来,准备以身高先发制人,之前的是我就不说了,这几日你为何不来念书?

    学了写字也不过是用来记个姓名而已,还有何用?项籍一点也不胆怯。

    若是不学,连姓名都写不出,要你何用?先生语气加重。

    我会写。项籍随手拿过先生喝茶的水杯,用手指蘸了水在桌子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字我也能看懂不少,够用就行。

    先生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项籍的手指抖啊抖:好,好,好!那你以后就不要来了!

    我也没有进过门啊。项籍阐述事实,衣角被安晟拉了一下,看过去。

    安晟小声:别说啦。

    项籍就扭过头去:先生还有事吗,没事我们就先走了,家里有事。

    走,都走!先生重重地坐下,手往外挥,作赶人状。

    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三人的脚步加快,谁也不想在路上过夜,终于赶在天色漆黑之前到家,但是项梁已经在了。

    看到三个小孩回来得这么晚,大家长肯定要过问一下。

    今天怎么这么晚?

    安晟没有准备说话,悄悄往后退了一步,躲在项籍身后。项庄也不大敢开口,偷偷瞟了项籍一眼。

    小安和小庄被先生留下来了。项籍很淡定,避开主要矛盾。

    哦?项梁眉毛挑起,小庄我还信,小安也被先生留下来了?

    安晟低下头默默地点了两下,心想被留下是被留下了,但也不是我的问题。

    怎么回事?项梁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安晟不大愿意当打小报告的人,脑子里飞速旋转思考着借口,就听见项籍自己说了出来。

    因为我没有去听先生的课。

    屋内寂静,半晌项梁才开口:那你去做什么了?

    练剑。

    哼,练剑好啊,练给我看看。豆光昏黄,看不清项梁脸色。

    项籍去院子里拾了根长树枝,站定,等着项梁出来,项庄也拉着安晟站到门边。

    等到项籍把之前学的招式使出来之后,良久,项梁摇头:学艺不精。

    安晟吐吐舌头,好尖刻的评价。

    项籍不恼:中间有快一个季度没有练,重拾了七天。

    好的剑师十年也不会忘了自己的本事。项籍的脸藏在阴影中,声音不喜不怒。

    练好了剑术也不过是能对付一个人,若是千军万马敌来无甚用处,不值一学。项籍随手把树枝掰成几段,扔到柴火堆里。

    那你为何还要去?项梁轻笑。

    因为念书比练剑更没用。

    安晟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你认字。

    你觉得这些都不值得一学?项梁发问。

    是。项籍回答,丝毫不退让,我要学能对付万人的本事。

    项梁沉默,片刻后笑出了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项庄拉拉安晟,凑到他耳边说:叔该不是被我哥气傻了吧,要不,气疯了?

    嘘安晟把右手食指比在嘴上,说不定是真高兴,看着。

    对付万人的本事?项梁往前迈了一步,身形被屋内的豆光清晰地勾勒出来,虽然正半面没有光亮,但安晟可以感到他亮得吓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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