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都城主干道上,一辆装饰豪华奢侈的马车急速驰过,正午的阳光真是暖和,段笙坐在车辕上,驾马的是公主府的一个小厮,眉清目秀,很是干净。

    “主子,你又这样不说一声就跑,王上估计又要大发雷霆了。”明水和琉璃肩并肩的坐在一起,对面的云萌懒洋洋的躺在软垫上,手不时的捏些小点心去满足自己的胃!

    “沒有关系,父王早就该习惯了!”云萌摸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好像有很长的时间沒能这么闲适的吃东西了。恩,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从和段笙有所纠缠开始。云萌脸色 一沉,气冲冲的喊道。“段笙,你还我的美味佳肴!你还我的安逸舒适!都怪你!”

    “啊?”段笙不知其所以然,一头雾水。

    驾马小厮不小心笑出声,被段笙瞪了一眼立刻闭上嘴巴,老实的驾车,拒,脸已经快笑抽筋了!

    明水和琉璃对视一眼,耸肩,他们家主子说话,你只需要听着就好啊!唉,姑爷,您就受着吧!

    “公主留下书信又走了?!!!!”

    东源帝接过那一张白纸,上面赫然写着五个大字,“老样子!安心!”

    “王上,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好不容易的平静下來,公主会顽皮下也是很正常的。王上千万不要动怒啊!”

    德福连忙上前替云萌开脱,老总管再三叮嘱过他,护着云萌,永远沒有错!老总管的话,也是不能不听的,更何况那个丫头的确讨人喜欢。

    东源帝将手中的纸握成一团,恨恨的扔到地上。转身做回龙椅上。“去,看看小十和十皇妃还在不在?”

    德福眉头一僵,心里暗道糟糕,刚刚侍卫來报,那个小祖宗也不见了人影!这两下事情赶到一块,还沒來的及说呢!

    “王上,刚刚侍卫來报,十皇子……以及十皇妃自昨夜去过公主府留宿一早回去的路上更丢了!住所也沒有人!”

    东源帝头疼的捏捏自己的额心,叹着气摆摆手,示意屋内无关的人都下去。德福见状,端上一杯安神茶,又命侍婢燃上心的熏香。

    “王上,九公主和十皇子虽然不在王宫,可是奴才觉得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

    “怎么说?”

    “太子仁政厚德,想必王上也是满意的,但是争权夺利之事还是不会匮乏,就像……就像是二皇子,奴才知道王上这样处理的苦心。远离朝堂才有可能远离这些亲人间的厮杀。九公主向來心软,在太子的地位还沒有稳固之前,对她沒有好处啊!”

    东源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叹了一口气。

    “德福,你说的沒有错,江湖也有厮杀,可终归沒有朝堂这么无情,他们喜欢就由着他们去吧!只是孤有时候会想他们的!哦,对了德福,福泉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提起福泉,德福的眼眶就忍不住的红了起來,唉,真是罪孽啊!

    “恩,都安排好了,过一段时间就放出消息。不会让公主查出什么來的!”

    “孤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妙音,你会不会怪孤,是孤的自私害了你啊……”

    “小二,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都上來!”路遇某客栈,一向吐到不知饭菜何物的木妖娆,居然说起了饿。云萌关心弟妹,立刻叫停,进了这家看起來还不错的客栈。看着几双哀怨的眸,云萌嘿嘿一笑。“反正快天黑了,就索性在这里住下吧!”

    “这才刚刚出了都城而已,秀,你就不怕老爷派人來逮你回去啊!”明水胳膊肘支持在桌子上,双手托着下巴,含糊不清的说道。

    “对啊,还有这件事情,对不起哦。”木妖娆以为自己耽搁大家,小心翼翼的道歉。

    云萌连连摆手,自信满满的说道。“放心了,我保证不会有种事情发生的!安心吃饭睡觉就可以啦!”

    “感觉怎么样?”一个温暖的臂弯揽过來,木妖娆抬头看向來人,竟是那驾车的小厮!“还想吐吗?想吃些什么,趁着时间还早就去买些。”

    木妖娆点点头,完全一副小鸟依人 的模样。

    “咦,,”云萌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这个确定是正版的鬼医木妖娆,就是当初古灵精怪,能把段笙都气到爆的小丫头?!这个样子还真是……冷……

    段笙突然决定一定要把那两个人甩掉,尤其是哪个孕妇,这一路上,云萌的心思在木妖娆的身上,一点也不会搭理他。唯一的一次就是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感觉真的很不爽!

    “妖娆,我们居然赶上这里的花灯节了耶!你看快看!”云萌和木妖娆并肩走着,手挎着手,兴高采烈的探讨的周围的一切。

    两个男人无奈的跟在身后,对视一眼,瞬间达成共识。

    “你就是明芸梦秀吧?”一位白衣的女子,迎面而來,纤细瘦弱,眉目间婉转着温柔的情谊。走到云萌的身前,福身。

    云萌皱起眉來看着这个女人,似乎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见过了。“请问你是?”

    “白兰?”

    段笙从后面跟上來,见云萌等人停下脚步,连忙上前,看见面前的女子,诧异的出声。

    “正是小女子!”白兰再次行了一礼,微微点头笑道。“原來是姑爷,白兰失礼!”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云萌出声问道,心里却是疑惑起來,她想起來了,白家长女,好像有些变了样子,只是白兰为什么要这样称呼段笙呢?

    “有人想要见秀一面,还请秀和姑爷前往一叙!”

    白兰细声细语的说道,语速不急不缓,态度温婉可人,到让云萌一时间失了神,不知道是应还是不应了。

    “可否告知是谁想要见我们?”段笙知晓一些白家私事,对白兰这个人却是一点都不了解,只好客气的询问,试图能够发现什么。

    白兰轻轻的摇摇头,微笑的模样和云萌甚至是段笙印象中记起來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倒也难怪云萌就算和她接触过几次也沒能认出來。

    “白兰也只是受人所托而已,其他的并不清楚,就在前面的富贵酒楼,二楼雅间。哦,是位年轻的公子,看起來是个富贵人家出身。”

    “会是谁?”云萌回头看向段笙,疑问道。

    段笙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云溪从后面凑了上來,插话说道。

    云萌点点头,兴奋的一摆手,率先向着前方不远的富贵酒楼走去。“走!去看看!”

    段笙宠溺的笑了笑,随即跟了上去,俊美的外边高贵的气质惹得路上众人齐齐回头,段笙也不谦虚,转头便是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路人中一片惊呼声。

    “段猫猫!!!”云萌气愤的大喊,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招摇,不知道什么是收敛!随手拿过路边面具摊上的一个鬼脸面具给段笙带上,然后满意的看着段笙,点点头。“恩,还是这个样子顺眼一些。”

    云萌转身就向前走,正当段笙笑的猖狂,云萌却突然转身,冷冷的一笑,“记得付钱!我不说摘你就不许摘!听见沒有!”

    段笙老老实实的点点头,从腰间掏出一块碎银扔给面具摊的老板,潇洒的说道。“老板,不用找了!”

    此举动又引起周围一片喟叹。云萌挑挑眉,顿时觉得无言,大步的向前走去。

    “唰,,”

    云萌刚刚一踏进店门,大堂里三三两两的人立刻站了起來,戒备的看着他们,手握在放在腰间的佩剑上。

    “住手!”一个剽悍的声音从二楼传下來的,云萌抬眼看去,同样是一个很剽悍的人,又高又壮的块头,而白兰已经‘咚咚咚’的踩着楼梯跑上去了。

    白岸?云萌在心里默念,她会认识他,但白岸恐怕不认识她吧?

    “秀,既然都來了,就楼上请吧!”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大汉虽然看起來是个粗人,但实际上,心思却是比女人还要细腻。“秀不用理会这群笨蛋,拒上來便是,我家公子已经在雅间等着秀了。”

    云萌眯起眼睛,让出身后的段笙。“你认识他吗?”

    “这不是段少侠吗?!”白岸爽朗的笑了起來,浑厚的笑声几乎震得人耳朵疼。“我们打过交道的!自然是认得!”

    云萌抬眼看了一下白兰,却捕捉到她一瞬而逝的顽皮表情,好像是抱歉的意思。抬脚向二楼走去,这是家老店,木制的楼梯吱呀吱呀的响,随着脚步声,还有慢慢放缓的心跳和呼吸。

    “带路。”云萌看了一眼白岸的佩刀,突然间笑了,有些了然。

    “请!”白岸推开一件房间的门,只站在门口。

    云萌丝毫沒有犹豫,抬脚就向里迈去。段笙拉住云萌的手,将她护到自己的身后,反观云溪,大大咧咧的就走了进來,在白岸腰间悬挂的匕首上停留了一会目光,然后揽上云萌的肩,并排走进去。

    “真是无聊的游戏,也不知道是哪个笨蛋想出來的损招!”屋内空空荡荡的,只放了一张大圆桌,上面摆满了菜肴,还有一坛酒,但是闻那醇厚的香味,就知晓这定是绝佳的陈年佳酿!云溪故意大声的说道,招呼众人坐下,伸手就要去开封。“姐夫,坐就是了,有人乐意白送这一桌的美食佳肴,干嘛不收下!是吧,姐姐!”

    “恩!”拒刚刚已经吃了不少,看到这些一般不宜见到的却又熟悉的菜肴,云萌的笑意更加的明媚动人,拉着段笙就坐下。“白岸。白兰,进來一块坐吧!”

    白岸的笑容此时略显憨厚,和白兰两个人站在一起虽然是天差地别,却是一场的和谐,就像一把刀和刀鞘,很是契合。

    “属下就不了!秀请随意!”

    一道白色的亮光闪过,云溪手上轻微的刺痛,不得不放开了要去开封的手,熟悉的声音从屏风后传來。

    “说谁笨蛋呢?!说什么是损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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