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余湘儿冷冷的看着几人,严肃的追问,一面却又指使丫鬟扶起了洛烟。“太子妃,你來讲。”

    “哼,就是她松了了手,我家公主才会掉进湖里的!”阿长抢先说道,冷冷的盯着严月蝶。“谁知道她会怎么讲!”

    “你不要血口喷人!”木妖娆气愤的说道,太子妃怎么会故意把洛烟松开呢,“是你想诬陷太子妃也说不定!”

    阿长一转眼光,看向木妖娆,恶狠狠的说道。“哼,一定是太子妃害怕我家公主抢了她的位置……”

    “好了,阿长,不要胡说!”洛烟一手捂住胸口,一边皱着眉呵斥阿长。“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m太子妃沒关系。”

    严月蝶冷笑一声,原本还有些失措的眸光此刻变的无比镇静。“不,本宫多少也有些错。若不是洛烟公主要摘荷花,洛烟公主的丫鬟 又放着别人不叫,偏偏叫了本宫帮忙,洛烟公主自然也不会掉进湖里!本宫应该向洛烟公主道歉。”

    “好了大嫂,洛烟公主受了惊吓,还受了些寒凉,就让丫鬟送她回去吧!”云萌上前一步,她始终有些不明白,洛烟是如何掉下去的呢,严月蝶应该一直在抓住她才对啊!若是说严月蝶故意,她不信!“意外总是有的,怪不得谁,我小的时候七哥抱着我在台阶上玩,也不是摔了一个疤痕吗,不能因为沒有人在场就说七哥是故意的吧?”

    余湘儿刚想说些什么,听见云萌的话顿时一愣,原本打算的话就噎在了喉咙,气的余湘儿握紧了拳。那一次本來是唆使丫鬟故意绊了一下云祁,沒想到这臭丫头命大,摔了头还是一点事情都沒有,只有小腿上划破的伤口留了一道粉嫩的疤痕。

    “好了,先送洛烟公主回住处换身衣服,吩咐御膳房煮上一碗姜汤,小心不要着凉。”余湘儿沉思了一番,吩咐道。然后转头看向严月蝶,低声训斥。“身为太子妃,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就算与你无关,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就有责任!”

    “皇贵妃娘娘,什么叫做就算啊!”木妖娆不满的出声,这个语气明显的就是不相信严月蝶嘛!都是东源朝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子!

    余湘儿厉声瞪向木妖娆,满眼的不屑与鄙夷。“本宫说话一个还未成亲就先怀孕的不知羞耻的丫头查什么嘴!再对本宫不敬,小心掌嘴!”

    “你,,”木妖娆懊恼的瞪了过去,却被云萌拉住。

    云萌一直沒有出声,是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刚刚严月蝶的贴身丫鬟蟹明明是站在严月蝶身边的,发生了什么她可能看的一清二楚,可是她却是一直沉默什么都不说,而且,自从余湘儿來了之后……她就一直低着头,偶尔偷瞟一眼……

    “吆,黄贵妃娘娘好威风啊!”云萌站到木妖娆的身前,木妖娆未接触过官宦家的生活,对于这明争暗斗,一句话就可能要了性命的事情自然是不太清楚,严月蝶是儿媳妇,却是不能说余湘儿什么的,否则纳为大不敬,能够明目张胆的与余湘儿对抗的,也就只有她了。

    “小九,洛烟公主乃是邻国送來联姻的,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岂不有负两国交好!”余湘儿纵使不愿,却也不敢和云萌撕破脸皮,这却也是余湘儿这么讨厌云萌的原因之一。“身为太子妃,发生了这种事情,若不受些惩罚,怎么对邻国的使者交代!”

    “云萌怎么不觉得呢?”云萌向前走了两步,直直的看着余湘儿。“我东源朝还沒到这种畏惧他人的地步吧!迁就着别人,倒显得我东源太懦弱了,让别人欺负到头上來了!难道我东源朝还比不过他一个临遭喧!”

    余湘儿被云萌眼中的戾气逼退了几步,闻得云萌的话,知道讪笑起來。“怎么会?!怎么会让别人欺负到头上來呢!小九说笑了,东源地大物博、兵强马壮,君是贤君,臣是良臣,自然是比的过的!”

    云萌背过身去,得意的看了一眼木妖娆,“那还请皇贵妃不要迁就,是非对错还是需要调查的,不若就告诉父王,请父王來定夺。”

    蟹瑟缩了一下,眼神似乎有些挣扎和慌乱,瞟了一眼余湘儿。

    “对了,皇贵妃认识这个小丫鬟吗?”云萌突然指着蟹问道。

    余湘儿先是一愣,然后摇摇头,“王上国事繁忙,还是不要惊动了吧q天并未出什么事情,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吧,洛烟公主那里本宫会去讲的。至于这个小丫鬟么,不是太子妃身边的吗?小九为何这样问?”

    云萌抬眼看了一下蟹,正撞上她抬头打量的目光,顿时冷哼一声。“沒什么,只是见她看了几眼皇贵妃,眼神有点复杂,以为你们认识而已。”

    余湘儿一笑,“算不上认识,有过几次接触而已。”

    “这样啊,,”云萌故意拉长了尾音,颇有深意的看向蟹。

    严月蝶虽然不解,却是安静的站在一边,扑朔迷离的往事却突然的清晰起來。

    “蟹,你都知道些什么?”

    几人回了中宫,男人们早就得到了消息却不方便出现,此时却都乖乖的坐在主厅里,看着严月蝶严肃的追问立在正中的小丫鬟。

    ‘噗通’一声,蟹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竟是在地上响亮的磕了三个响头,一脸的懊悔,却是不开口说话!

    “利用藏香害月蝶流产的不是那个叫玉茗的小丫头,而是你,,”云宸突然站了起來,像是想通了什么,愤怒的揪起蟹的衣领,大声的说道。

    蟹眼神一暗,垂下头去,算是默认了。

    严月蝶不敢相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泪刷刷的掉了下去,失望而伤心的看着蟹,不禁踉跄了两步。云萌上前扶住严月蝶,从流产的时候就觉得这个蟹不对劲了,却不曾想,真的会是她!

    “为什么?为什么?”严月蝶直直的盯着蟹追问。“我一直拿你当妹妹看待,从未亏待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秀,是蟹的错!但是蟹真的不能说!”蟹突然哭喊了起來,也许是因为巨大的心里压力,蟹哭着哭着又笑了起來,傻气的看着严月蝶,眼神涣散而无神。“不能说……不能说……嘿嘿……”

    “你不要装疯卖傻!不要以为这样本殿就会放过你!”云宸恶狠狠的盯着蟹,表情有些狰狞,手猛的一松,蟹就倒在地上,脑袋在地上撞出响亮的声音,可是蟹好像沒有感觉到一样,傻笑 盯着云宸乐。

    云萌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将失魂落魄的严月蝶送到云宸的怀里。木妖娆上前看了几眼,替蟹把了把脉,无奈的看了众人一眼。

    “她是真的疯了,不是装出來的!”

    “真疯?”连段笙也有些诧异,怎么可能这么一下就疯了呢。

    云萌缩进段笙的怀里,皱起眉來,若是这样的话,“妖娆,有沒有可能是药物导致的?”

    木妖娆摇摇头,胸口一阵恶心,扶住胸口,连说话也有些不顺畅。“沒有,完全是自身的原因,她体内并沒有药物导致的痕迹。”

    云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样的话一般來说应该是压力过大所导致的吧!可是她一个丫鬟会有什么压力呢?而且那个替死的玉茗又是为什么心甘情愿的顶下这个罪名呢?

    “大哥,我觉的你该去查查玉茗和蟹的家庭,蟹是真的疯,只能说明他的心理压力很大,不想做却又不得不做……会不会是被胁迫?亲人什么的?”

    云宸点点头,示意站在一旁的风铭,风铭颔首,转身离开。

    “我有个主意。”段笙突然出声,看着望向他的目光,从容不迫的说道。“放出消息说蟹漏了马脚,被发现了,关了起來准备审问。幕后之人应该会想办法灭口吧!”

    “你是说,引蛇出洞?”云溪一边想一边反问道。

    段笙点点头,若不想被指证,那就只有杀了人证,要杀人证就必然会……这里的人几乎个个会武功,要抓住似乎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琉璃,把她关到密室,找个人假扮她关到房间里,再训两个人看着点!”云萌出声安排,她就不信鱼会不上钩!

    吩咐完,云萌看向外面,夕阳泻下,洒了一地的红霞,原來不知不觉的就到了黄昏,怪不得觉的浑身无力,午膳到现在还沒用呢。

    “琉璃,顺带吩咐侍婢们上菜吧!快饿死了!”

    云宸看了一眼怀里的严月蝶,捏捏她的脸颊。“月蝶,真凶找出來,不要再哭了,一起吃些东西,饿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严月蝶虽然有些不甘愿,却还是坐了下來。合着大家强装的欢乐吃了几口,兴致怏怏。蟹毕竟是陪伴了她近乎二十年的丫鬟,如今却被她背叛,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爱恨在心里难解难分。

    “段猫猫,我觉的就是余湘儿,除了她怎么还会有别人呢!”云萌靠在段笙的怀里,他们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就是假蟹。

    段笙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这个我可不知道,深宫之事我可不了解。不都是说后宫中不能有男人么?可是我还不是自由出入,事情啊,意想不到的太多了!”

    “切,那是因为我的特权,因为母后的原因,所以他们几个都可以擅自出入。”云萌伸手捏了捏段笙的鼻尖,从这角度看去,白皙的皮肤和妖艳的红唇,格外的诱人。咽下口水,云萌不禁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

    段笙叹了口气,后宫的生活她还真是厌倦了,不要说回段府,就算是回公主府也好啊,他们两个随意怎样的日子该多好。

    屋顶上传來瓦片的轻微响声,云萌和段笙对视一眼,同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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